"小程,醒了吗?" "展大哥?你进来吧。"程月兰吃了一惊,不知为什么红了脸。 展昭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推门而入,看到公孙策愣了一下,"先生也在?" "我来找小程商量给包大人解毒的事。" “展大哥,我们正准备去看包大人,要不要一起?” 展昭便同他们二人一起来到包大人房内。 程月兰仔细看过眼鼻,又号了几次脉,确定包大人所中之毒确实是她在毒王谷见过的一种罕见毒药。 她思量片刻,便道:"包大人这毒引不比寻常,是由五毒配以四怪熬制而成。" 她放慢语速,缓缓地说,"这五毒是:千足蜈蚣、红尾蝎子、九寸青蛇、绿毛蜘蛛、六脚蟾蜍。" "六脚蟾蜍?"展昭皱着眉头,吃了一惊,"这前四个我倒是听师傅提起过,只这个六脚蟾蜍却闻所未闻。" "这六脚蟾蜍不是我中原所产,我也只是在书里见过。"公孙策长叹一声。 "公孙先生果然是见多识广,"程月兰感叹道,"正是如此,只有西域极阴森的洞巢里才得见到。后面的四怪是:红色的雨水、蓝色的雪花、青色的冰雹、紫色的落霜。" "果然怪异,"公孙策感叹道。 "而制解药就要找到相应的五圣和四美,"程月兰又慢慢说道,"这五圣便是:龙门之鱼、蓬莱麋鹿、苍山青鸟、东海寿龟和瀛洲仙鹤。" "这均是百年难得宝物,我只在宫里见到过龙门之鱼和东海寿龟,如何是好?"展昭抿着嘴,蹙眉顿道。 公孙策也皱着眉,轻轻摇头。 "这……",程月兰叹息,"我也不知道……" 公孙策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包大人一生光明磊落为公为民,相信冥冥中自有神灵庇护,时机成熟之际这些宝物便被我们遇到也不无可能。小程,你且说说那四美又是什么?" "这四美便是:月下绽放的桂花、雪中含苞的梅花、盛夏的第一朵荷花、雨中摇曳的梨花。” "这倒不难,"公孙策一笑,"我有个老友,尽爱弄些花花草草,想来这些虽奇,怕他还是有的。" "哦?敢问先生这位老友可是号作'花谷子'的?"展昭问道。 "展侍卫连我这位老兄都晓得?"公孙策赞许地点点头,"正是。我这就修书,让王超马汉并三四个衙役去老哥谷里讨要,不出半月便可归来。" 展昭、程月兰均是一脸喜悦。 "那龙门之鱼、东海寿龟,我趁着今夜值守问问圣上。包大人一直深受圣上赏识,圣上也许会割爱相赠。"展昭道。 公孙策点点头,有些忧愁地说道:"至于那麋鹿、青鸟和仙鹤,倒只有慢慢来了。"
程月兰看着两位恩人各出主意,自己受人恩惠却不能为人分忧,也忍不住道,"我也有个小点子,不知合不合情理?" 公孙策道,"但说无妨。" "不如我们出榜昭示,看看百姓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就这么办吧。"公孙策轻捻胡须,点头道。 "先生,要不我们这就去商议商议,也让小程好好歇歇吧。"展昭看程月兰有些支持不住,忙道。 公孙策点头,又对程月兰说道:"小程,你且静养着,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或者展侍卫说。" 这一说,程月兰才感到真的有些乏了,便顺从地点点头。 不说展昭公孙策各自去忙解药的事,且说这日程月兰站在院内,见落日熔金,几处炊烟轻起,一派祥和安定,只觉得穿越过来的这段时日有如梦境。 她转身准备回房,看到展昭向她走来,心中一喜,道:"展大哥,这么巧。" "才去你房里,看你不在,想是在院子里。"展昭笑笑,看到程月兰穿着自己少年时期的衣衫,少了自己的那份刚毅健美,多了一份清秀静雅,心里一阵高兴。 "展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龙门之鱼和东海寿龟我已向皇上讨来了,那四美之花也已在路上。只那麋鹿、青鸟和仙鹤却还是无从下手,不知小程可有线索?" "昨日听一老伯说,在陷空岛似有人见过麋鹿与仙鹤的踪迹,只不知是否真确。"程月兰皱着眉轻轻说道。 "陷空岛?可是芦花荡南边的那岛,岛内有个卢家庄的?"展昭一惊。 "正是,说是可能就在卢家庄中。"程月兰蹙眉道。 想到书上描述南侠展昭与那锦毛鼠的关关节节,心里一阵紧绷。 展昭一笑,伸手搭在她肩上,安慰道:"放心,这卢家庄对别人来说或许难闯,可恰好我和庄主卢方有过一面之缘,就算借不来宝物也不至难以退身。" 展昭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觉纤弱无比,不禁心疼起来,又戏谑道:"只是小程你这肩也太瘦弱了吧,倒像个女孩子。" 程月兰一惊,看他并无异样,才道:"展大哥说笑了,我大病一场元气尽伤,自是弱上几分。" 展昭便道,“那你好好调养,有什么需要就和公孙先生说。”说着抬脚几步出了院子。 程月兰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气宇昂昂,威风凛凛。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回房间。 想着昨儿听说药材不够,便找来工具上山去了。 且说展昭马不停蹄行进一日,好容易到了陷空岛,进了卢家庄。 庄主卢方也是侠义之人,并对包大人很是敬仰,也不推脱,承认麋鹿仙鹤均是在庄内。只是那麋鹿、仙鹤乃庄中圣物,从祖上传下,祖训是物在庄在,物亡庄亡。 弄得展昭是抢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得暂行回来,再做商议。 这边程月兰走进密林,采了半篓子草药,看看天色已晚,正准备回去,猛然发现前方一片黑糊糊的一团,也看不清是何物。 走过去发现竟是一男子! 那男子蜷缩着昏倒在那里,左手低垂着,右手捂着左肩,手指间流出淤黑的血,想是中毒了。 这一场景激起了程月兰多年行医的本性,想也未想,走上前去。 先向男子口中喂了一枚自制解毒丸,又掰开男子的右手,撕开左肩衣物,从药篓中挑出几种草药放进嘴里嚼了嚼,就对着伤口吸出毒血,吐了出来。以此反复进行了几次,终于看到鲜红的血流出才罢手。 程月兰赶紧又从囊中取出一枚水蓝色的小丸放进嘴里,看那男子悠悠然似要转醒,便转身要离去。 突然,一阵寒风袭来,程月兰便觉得有人勒住了自己脖颈,双手也被抓在身后,顿时动弹不得。 "说!谁派你来的!"身后传来沉重凶狠的声音。
女儿之身被识破 好人之心终得报
程月兰只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涌上来,心想:"这便是我刚才救的那人了。" 那歹人见她不答话,加重了手力,又恐吓道:"快说!毒老贼在哪?!" 程月兰顿感呼吸困难,满眼眩光,喘息道:"先……先……放开……" 那歹人真的放开了一些,程月兰几个大喘气,稍微平定了一些,"松开我的手,我跑不掉的。" 那人怔了怔,不由得松开了手。 只一松,程月兰便转过身来,冷冷地瞪向他,两只手相互揉着手腕。 那人见她这样的神情,便知道自己怪错人了。 程月兰待呼吸平稳后,定定地说:"你认错人了。"说完转身便走。 那人一个跨步挡在她身前,赌气般,也冷冷地说:"那你为什么救我?" 程月兰抬起眼来,轻轻瞟了他一眼,道:"我是大夫。"说着又继续往前走。 没想到这人还不死心,又绕到她跟前,不服输地说道:"就算是你救了我,那要我怎样谢你?" 程月兰这回看都没看他一眼,绕过他还往前走。 哪想这人性情执拗,又挡在她前面,道:"随便你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锦毛鼠给不了的!" 这回换程月兰愣住了,她盯着他仔细打量了一眼。 原来他就是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得意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好歹你救我一命,我锦毛鼠可是知恩图报之人,开价吧。" 程月兰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实在不想和他争论下去,一言不发,就要往前走。 "喂!"白玉堂收起笑容,狠狠地说:"你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离开这儿!" "你想听什么?"程月兰终于开口。 "你到底要什么报答?" "我什么也不要。" "浑说!那你冒着生命危险救我?"白玉堂自是不信。 "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有何不对?"程月兰冷静地说,"我也没冒着生命危险救你,我自是知道这是何毒,怎样能解才出手的。我从没想过拿自己的命换你的。" 白玉堂眯着凤眼,挑眉又道:"那刚才我挟持你,你怎的一点不怕?" 程月兰轻笑道:"害怕也不顶用。" 看着她这样的笑容,白玉堂又道:"这次算你命大,遇到我这样一个风流倜傥慈悲为怀的,若是真遇到了歹人,怎么办?" "怎么办?"程月兰回想起前世的种种,悠悠地说:"大概就是死一遭吧。" 白玉堂看这瘦弱少年的目光竟如此沧桑,想着他视死如归的气概,心下生出几分敬佩。 他从怀中摸出一块巴掌大的玉挂,递与她,道:"小兄弟,刚刚多有得罪。想来兄弟也不是个俗人,还请收下这锦华玉。此乃我卢家庄信物,以此为证,我锦毛鼠白玉堂允你一件事,待你想好,尽管来找我,只要我办得到,决不食言!" 程月兰待要谢绝,却看白玉堂一脸坚决,知自己斗不过他,只得道谢收了,趁势话别。 白玉堂难得见到这样一个人,心中竟有些不舍,望着她纤瘦的背影久久出神。 却说程月兰看天色已晚,急忙赶路。 经过这几番的折腾,她渐感体力不支,又逢山路崎岖,一个不小心滑到石子,看着就往山涧中倒去。 程月兰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心中尚念着包大人的解药还要自己来制,早知就应细细地写与公孙先生,也让自己死而无憾。 却怎料一双坚实的手臂环住她的腰部,轻轻一带,自己已然稳稳着地。 待她缓过神来细细一看,竟是白玉堂睁大一双秀眼,满脸惊讶抱着自己。 "你……你,你怎么是个女孩?!"只听白玉堂一声惨叫。 程月兰也吃了一惊,猛地推开白玉堂,才发现自己角巾脱落,木簪也不知去向,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 她定了定神,说道:"多谢你刚刚救了我,我们两不相欠了,这玉还你。"说着从怀中拿出锦华玉递了过去。 白玉堂只是不接,收了收张大的嘴巴,道:"送出去的东西,再没有拿回来的理,我不要。" 程月兰无语,想了想道:"那我也答应你一件事吧,力所能及自当奉命。只是我再没有什么信物与你,需你亲自来了方可。"说着,微微一福,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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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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