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笑得更开心了,悠扬婉转的笑声从云层中飘远了。 天蓬元帅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他指着喜鹊仙子的背影“你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什么杀伤力大的词来,嘴巴一瘪,眼睛一酸,竟揉着眼睛“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白修吓了一跳。 这怎么了呢? 他连忙上前安慰:“哎呀,不哭不哭,喜鹊仙子不是有心的,她就是跟你开玩笑呢。” 但又觉得有点好玩。这么大个人了,还是天上的神仙,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说哭就哭呢。 眼前的少年却兀自哭得伤心,袖子上都沾湿了泪水,眼睛也红红的,像是个被人误解的大型萌宠,又无辜,又可怜。 少年哽咽着哭诉:“可她怎么这样!呜呜……她怎么知道我变不出雄鹰来的,我……呜呜……我能变出来,嫦娥仙子,我真的能变出来,你相信我!” 白修无奈:“我相信你,相信你。” “可是,我真的能变出来呀。”少年抹了把眼泪,哭得更伤心了,“嫦娥仙子好不容易来找我学习术法,呜呜……还带了礼物给我,我好开心啊,呜……想着要好好表现一下,让嫦娥仙子看看,我、我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保护你,也能逗你开心,呜……可是我太紧张了,你一盯着我看,我、我就好紧张呀,我变不出来!呜呜呜……” 啊,原来是这样啊。 白修哭笑不得地扶了扶额。多单纯的少年呀。 这么一想,安慰的口吻也更温柔了些许:“不哭不哭,我知道,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然怎么连玉帝都亲自封你为‘天蓬元帅’了呢,嗯,是不是?” 天蓬元帅哭声小了点,他抬眼偷偷看了一眼白修:“你真的这么想?” 白修肯定地点点头:“当然。” “那、那你还会来找我吗?”天蓬抬起头,盈满了泪水的眼睛里满是小心翼翼的期待。 白修笑:“当然的呀,三十六般变化我还只学了两种呢,你不打算教我啦?” 他一顿,又补充道:“只是明天可不许哭了哦。” 天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毫无保留的灿烂笑容从涟涟的泪水中透出来,让人心情一亮。 “嗯嗯!”他重重点头。 真的像小孩子一样好哄呀。白修忍不住咂舌。 四天来,白修忙于学习术法,每天都过得充实而疲惫,回到广寒宫便倒头就睡,是以倒没再去二郎神殿偷嘴吃了。 但其实也有另一个原因……他那天夜里不小心睡了杨戬的床,撞破了人家的秘密,窥探到了别人的隐私,总觉得这样不好。 谁会愿意把隐私敞开别人看呢? 白修垂头丧气地长叹一声。所以以后,还是少去二郎神殿吧。最近一段时间,是他没把握好,总感觉和那个人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 近得恍惚间就要越过某条隐约的界限了。
作为一个穿越者来说,不太好。 可话虽这么说,临行前的一夜,白修又忍不住地悄悄往那个熟悉的方向而去了。 不过这次,他可是有别的打算呢。 作者有话要说: 白修:这是一个凡草本、木本植物都想往嘴里塞的小兔叽。 以及设定星际时代的玫瑰花并不代表爱情。 另外,天蓬戏份很少的,只有这章趁着杨戬不在的时候蹦跶一下。所有的配角都是白&杨之间的情感添加剂!
第26章 所谓“别的打算”, 不是别的, 正是这个: 白修用钥匙打开二郎神殿的大门,直奔院子里的大草坪,然后铺开了一张大大的包裹, 而后蹲在地上,开始了撸草大业。 哎, 没办法啊, 他现在要下凡出差了, 离了什么都行,就是离不了杨戬家的草啊! 那可是续命之草,生命之草,希望之光! 他仅仅四天没吃上这续命之草, 就瘦了一圈呢,都不敢想如果一月不吃会怎样。 所以战神大大就原谅他吧,看在他也算是帮他处理杂草的份儿上!而且他就干最后这么一票, 以后绝对金盆洗手! 白修加快速度, 没一会儿, 包裹里就被一层青草覆盖,再过了一会儿,那小草越堆越满, 堆成了一座高高的小山。 白修这才满意了, 约莫着这么些干粮,足够他吃一个月啦。 哦,不不, 他以后要省着点吃了,一口这上好的嫩草,夹两口自己家普通的草,大概也能苟很长时间吧。 至于再以后的日子,嗨,以后再说呗。 就是心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虽说杨戬走之前算是默认他撸草了,虽说杨戬曾对他亲耳说过“这些草,我给你一个人留着”,可是毕竟受了人家的恩,他又怎么能舔着脸去索取无度呢? 白修唉声叹气地吐了吐舌头,可那撸下来的草却是一点还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他把包裹系得紧紧的,背在身后,然后轻手轻脚地推开了二郎神殿正殿的门。 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对不起啊二郎神君,这次我走进来可不是为了偷偷睡你的床、碰你的法宝的,我是来给你这个的。” 说着,一堆闪闪发光的法宝被放在了几案上,照得整个大殿亮如白昼。 “这都是玉帝赏赐我的法宝,想来质量肯定不会差,我挑了最好的全都给你,当我这么些天吃你的草的报酬哦。” 以后,他可能就不会再来了。 撞破了人家的隐私,还怎么好意思再来偷吃东西呢? 与人相处,总是要谨守底线的,他不能这么没脸没皮。 白修说完这句,才觉得自己心里的负担卸下了大半,他轻松地朝二郎神殿挥了挥手,跑走了。 洪荒之中的战事正酣。 杨戬正看着面前的简报,眉头紧锁,神色显得有些阴郁。 简报上的消息并不坏,攻入妖族余孽中半个月,已经颇有胜果。可是心情却好像被阴霾笼罩着,难以晴朗。 他把简报放在一边,忍不住拿起了手边的玉佩。 嫦娥,已经整整四天没有在灵通镜中出现了。 没有再去二郎神殿了吗? 为什么不去? 发生了什么? 杨戬不禁再一次回想起四天前最后看到嫦娥的那一幕。 他夜晚帮助自己打扫庭院,扫得很干净,很辛苦,竟然倚在走廊上睡着了。 他在这边看着,心下一片柔软,便把那人送至寝殿内的卧榻之上。 ——所以,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杨戬用手撑住了额头,揉了揉眉心。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杨戬陡然间松开了手。 墙上那幅画…… 那个人看到了。 杨戬骤然攥紧了拳,指尖微微泛白。 他知道了……自己那不堪回首的过往,所以选择了离开吗。 一瞬间,杨戬想起了很多很多尘封的往事,就像是被辛苦掩盖在墙角的秘密,猛然间被暴露在了阳光下,逐渐掀开了它丑陋的真面目。 有漫天的尘埃在空中浮起,搅动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闷气息。 杨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眸中的阴翳越聚越深,快要汇聚成一汪深不见底、密不透光的黑潭。两旁等候的将领忽然感到空气中气氛一冷,不禁背脊一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忐忑。 怎么了这是?明明是捷报呀,殿下怎么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杨戬平日里不苟言笑惯了,再加上他治军出名的严,手下将领一直怕他。可怕归怕,却也没有今天这般气氛如此紧张啊。 两人大气不敢出一下,垂首不安地等待着杨戬的吩咐。 “啪”地一声,简报被放在了桌案上,惊起一下小小的响动。 两个将领惊得眼皮一跳,便听到杨戬阴沉着嗓音说道:“把他们都给我请过来,一刻钟后商讨最后的进攻策略!” “是!”那两人齐齐答道,而后慌张着退出了营帐,松了口气。 而就在这时,那四天没有亮过的玉佩突然动了一下,熟悉的面容重新在上面出现。 …… 左、中、右三路将领听到消息后,连忙赶到了主帅营帐,彼此都各怀计策。 虽说最近一段时间捷报连连,可是剩下的妖族余孽也实在太顽固了些,已经久攻不下,而且牺牲甚多,按说不管它们也行,就那么一小撮败军之将,还能成什么气候呢。 所以今天,殿下是不是终于想明白了,打算班师回朝了? 左路将领怀着这样的心思,一进帐内,就率先奏报:“殿下,末将有一计。” 他胸有成竹,徐徐道来:“现在只剩妖族一支盘桓在崤山深处,负隅顽抗、抵死相拼,且掳走人族一个部落的男女老少相要挟,实在狡诈。我军已与其盘旋一月有余,实在难于攻下。所以现在我和中路将领都认为与其冲进去白白牺牲,不若将崤山包围,只要在外围死守,使山内妖族孤立无援,想必不出一个月,山内妖族必定弹尽粮绝,难以为继,自然不战而降。” 他这个计策自认还是比较好的,既没有说出直接放弃攻打的意图,反倒还摆出了利弊,作出围攻到底的姿态,不过火也不退缩,哪儿都挑不出毛病来。 至于被掳走的人族……嗨,人族每年因为灾祸、欺凌死得多了,哪儿还在乎这么一点啊。 于是,他抬起了头,成竹在胸地迎上了杨戬的目光。 可这一看,却冷不丁地僵在了那里,仿佛被一桶冰水浇下,从头冷到了尾。 他们殿下的目光也太可怕了点……黑沉沉、冷幽幽,透不进一丝光亮。 宛如执刀歃血的战神临世,一切的阴谋狡诈、懦弱苟且,都被战神的刀锋碾碎成尘世的浮渣,战栗不已地漂浮向地狱的轮回。 左将军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他竟然忘了!他们的殿下不是别人,正是在一场场硝烟中浴血奋战、涅槃重生、如假包换的战神! 战神怎么可能容许一丁点的软弱、退缩或是自欺欺人的中庸之道? 左将军悔得抓心挠肺,两股颤颤,他抬手,不停地用袖口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可杨戬却并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听着,手中握着茶盏轻轻转动。 但那道深邃而凌厉的视线却仿佛洞穿一切的火焰,叫人坐立难安。 左将军又拭了拭汗。 过了半晌,杨戬的目光终于轻轻抬起,落在了另一个人身上,忽而问:“右将军是何意见?” 被点到名字,右路将领一怔,起身答:“末将觉得……”他表情为难,似在艰难踌躇,半晌才一咬牙豁出去般道:“末将觉得左将军虽然说得有理,但是兵贵神速,再者崤山之内沟壑纵横、林草肥美、物产丰饶,妖族未尝不可趁此机会休养生息,而且有人族人质在手,难保他们不会杀人族果腹充饥,因而别说一个月,就是三五个月我看也是够的。若然那时妖族之中修为深厚者恢复元气,我方就是养虎为患了。所以,末将愚见,不能因眼下困难而畏缩,实应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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