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赢了?是那个去年她回国时见到的那个胆小内向的小胖子吗? 还真是那个小胖子…… 因为偏胖的体质加上不善交际的性格,勇利在冰场不受欢迎可以理解,于是在好朋友优子、西郡、姐姐真利没看顾到的时候,被欺负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被欺负到了某个界限,突然爆发反击似乎也可以理解。 反正原理大概就是触底反弹,不在压迫中爆发,就在压迫中变态,爆发总比变态好嘛。 真利讲述这件事时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自责,她一直把保护勇利视为自己的一部分责任,但显然她没把责任履行好。 而勇利听着就有些不安,他揣着小手,低垂着脸,好像还有些愧疚。 他现在还是个老实的好孩子,在父母的教育下三观正直懂礼貌,去年美奈子见到他时,他躲在母亲身后一边羞涩的笑,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细声细气的叫了“姐姐好”,俨然是个软萌嘴甜的小甜包。 小甜包的战斗力却出乎意料的惊人,肺不好肠胃却不差,他没有辜负母亲的喂养,以超越同龄人的体量在战斗中获取巨大优势,但他肯定觉得打架不对,而且他把人家的两颗门牙都敲掉了,虽然他自己也因此掉了颗牙…… 而听完勇利战斗获胜的具体过程后,美奈子就更惊叹了。 毛子好斗,她在那边待了些年,自然知道打群架的精髓就是逮着为首的那个使劲揍,只要狠劲足,便能震慑一干人等,不想小甜包第一次打架就无师自通这份道理,实在是天赋异禀。 看着那个脸上带着淤青、因为掉了个门牙而不愿张嘴的小胖子,美奈子没忍住笑了起来。 “利也和宽子的儿子真是有趣啊哈哈哈。” 她凑到勇利面前:“呐,勇利,别这副表情啊,只是打架而已,这世上哪有男孩子不打架的?” 勇利怯怯的回道:“对不起,我还是觉得不该这么做,我以后都不会打架了。” “好小子,别低头,打架当然不对,但为了保护自己而挥拳并不可耻,只要你明白拳头什么该挥,什么时候不该挥就可以了。” 她揉揉这孩子的小脑袋瓜,问道:“你和真利现在是学滑冰对吧?学得怎么样?喜欢滑冰吗?” 真利在旁边撇嘴:“没意思,我还是想在家追木村。” 勇利则眨巴下大眼睛,过了一阵,抿着嘴笑了一下,软软回道:“我喜欢滑冰,田中爷爷对我好好,就算我打架了也没有骂我,给我金平糖吃,不过我滑得不好。” 田中是冰堡教儿童练花滑的教练,以前也培养过在日锦赛拿到牌子的学生,美奈子小时候就是和他学的滑冰。 不过她记得那个老爷子还挺严厉的,他不会因为学生长得萌就给糖吃,勇利能说出“爷爷对我好好”,那就说明他的表现应当是很不错了。
第二天去冰堡看望故人时,美奈子和田中教练聊了一阵,被轻轻呼了几下脑袋,问及勇利情况时,老爷子哼了一声。 “那小子比你乖多了,他真心喜欢滑冰,有时候会在冰场待到晚上还舍不得走。” 然后他沉默一阵,补充道:“他的年纪太小,跳跃是否有天赋还看不出来,但他的滑行很流畅,乐感杰出,我有一次放了串烧热曲的碟子,他的每个步伐都能合上拍子,如同本能一般,如果他没有哮喘的话,我会想培养他的。” 美奈子完全没想到勇利能得到如此高评价,她侧身看着那个在场上滴溜溜滑行的小甜包,看着他因为运动而染上红晕的面颊,又觉得萌又觉得不可思议。 但以顶尖舞者的眼光来看,是的,他的每次蹬冰都在拍子上,那甚至不是刻意为之,但他就是本能的这么做了,他的步伐在一众同龄人里也显得格外干净。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天赋是看得着的好。 听宽子说勇利还学了电子琴,但其他练琴的家伙上冰绝对没小胖子滑得这么利索。 美奈子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她叫道:“勇利,到这里来一下。” 小胖子朝这边看了一眼,滴溜溜滑了过来,仰着头看两个大人。 “美奈子姐姐?” 美奈子沉默一下,蹲下按着勇利的肩膀:“勇利,姐姐准备开舞蹈工作室,你要不要和姐姐学跳舞呢?对滑冰也有帮助的哦。” “跳舞?”勇利看着懵懵的,不是很懂她的意思。 而田中在旁边睁大眼睛:“奥川……” 美奈子回头对他俏皮的眨眨眼:“试一下嘛,不是说他有天赋吗?老爷子你养老这么久,多动弹一下有利身体健康。” 反正勇利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加入了美奈子的舞蹈教室,成为了她的第一个学生,加上电子琴和滑冰,即使没进幼儿园,勇利的学前生活也很充实了。 顺便一提,小胖子柔韧性也不错,美奈子觉得再练两年,自己可以试试让小朋友拗个贝尔曼……开玩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勇利在被老维发现前就已经是可以闯入大奖赛决赛的水平了,可见他的天赋也属上乘,若非玻璃心+小维去世,他的名次还能更好,所以这里就吹了一波。 诈和之王勇利是真的有自我认知偏差,一个男生若是职业水准达到本国第一世界前六,家里有房有温泉,长得眉清目秀,后来还看到他房间里有电子琴,还会芭蕾……放现实里不就是妥妥的男神嘛!)
第3章 幼年体(二) 哭哭脸的小南瓜 维克托10岁这年,他的父母离婚了,他的母亲愤怒的在莫斯科机场脱下鞋子扔在那个男人的后脑勺上,照样也没能让他离开的脚步慢上半分。 母亲当然有资格愤怒,因为原本他们家其实还算幸福,虽然父亲是个沉迷于科学的科研人员,情商不高回家次数不多,但母亲在从法国嫁到俄国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加上物质富足,即使与父亲相处的时间不多,维克托也没觉得自己的家有哪里不好。 他甚至不知道父母为何会走到要离婚的地步。 妈妈那么爱爸爸,为了那个男人背井离乡,不惜辞去乐团首席小提琴手的位置,只为了追随他到俄国,她把小提琴放在盒子里,撸起袖子学做俄国菜,学做家务,照顾整个家庭。 而妈妈的出身让爸爸的一些亲戚不喜(她是私生女),而爸爸为了娶她不惜和家里决裂。 哪怕父亲脾气有些古怪,让维克托常常觉得“为什么妈妈受得了他”,但他们之间一直很好,好到有时候维克托会觉得自己都被父母无视了,他渴望父母的关注,又觉得其实他们恩爱就挺不错的。 但不知从何开始,父亲开始夜不归宿,他开始疏离家人,他辞去了在莫斯科国立大学附属研究所的职位,提出离婚,然后留下房子和钱,背着行李包搭上不知道去哪里的飞机。 母亲在机场捂着脸痛哭,哭了一阵又觉得这样不体面,就带着维克托找了个地方坐下。 艾米问他:“维恰,你喜欢俄国还是法国?” 维克托愣了一下,敏感的问道:“妈妈,你想回法国吗?” 然后艾米告诉他:“你想待在俄国,妈妈就陪你在俄国,你对法国有兴趣,妈妈就带你去法国。” 维克托说要留在俄国,他更习惯在这里的生活。 于是艾米找了一份小提琴教师的工作,每天不仅要打理家务、照顾孩子,还要外出工作赚钱,她坚定地认为哪怕前夫留了钱,她也不能坐吃山空,何况学习花滑是很耗钱的事情,她必须要有收入支持儿子追求梦想。 维克托往日期盼的母亲的全神关注,在父亲离开后终于降临到他的身上,可他宁愿妈妈幸福。 半年后,他在某场比赛中拿了第一名,并因此获得了有名的花滑教练雅科夫.菲尔茨曼的赏识,于是他搭上火车前往圣彼得堡,去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学习花滑。 他觉得这样也许是件好事,和雅科夫训练会让他滑得更好,而且去住体育中心宿舍的话,妈妈也可以省去照顾他的精力,过得轻松一些。 本来以家里的财力,要负担维克托去圣彼得堡的钱是有些紧凑的,但这时候他的父亲又突然联系上了他们。 安德烈.尼基福罗夫说他目前在圣彼得堡的某家医院就职,并愿意履行一个男人的义务给他们生活费,如果维克托要去圣彼得堡的话,还可以住在他在圣彼得堡的某所公寓里。 艾米想送他去圣彼得堡,又无法放下工作,只好将行李箱塞得满满的,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下车后在出站口等安德烈去接他,要听教练的话,好好吃饭好好训练…… 她念叨了那么多,在火车的窗边对他招手。 “维坚卡,你要好好的,好吗?到了地方就给妈妈打电话。” 维克托趴在窗口看着她,鼻子发酸,他不停地招手:“妈妈,你也好好的好吗?别太累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他差点就要抛下行李箱,从窗口跳下去,抱着母亲的腰说他不走了,就待在她的身边哪儿也不去,可他又必须要走。 等到了圣彼得堡,他的眼睛发红咽喉干涩,都是哭的。 安德烈站在寒风里接他,这个男人没有替儿子拿行李箱的意思,戴着眼睛沉默冷淡,把维克托领到离市中心一处一室一厅设施齐全的公寓里,说他会帮忙交每个月的房租和物业水电,会定时给他留生活费,要去体育中心的话就坐附近的地铁。 但维克托一看屋子只有一间卧室,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和他住一起。 和离婚前一样,他总是只给物质,不给照顾,但维克托也没觉得多意外。 于是他第二天自己去了体育中心找雅科夫报道,雅科夫是个看起来有些严肃的中年男人,发际线和维克托的父亲一样岌岌可危,但的确很会教学生,并值得信赖。 维克托天赋过人,尤其在跳跃方面很不错,他才十岁,就已经可以满场蹦跶三周跳了,且跳跃的成功率不比那些已经参加青年组比赛的大孩子差。 他因此受了些欺负,比如说储物柜被扔一些脏东西,或者冰鞋被扔到垃圾桶里,有些队员路过他身边时会用力在他身上拍一下,他转过头,那些人又说他们是在开玩笑。 “别一副开不起玩笑的样子,小子。”那些人这么说着。 但维克托都很好的面对了,不管那些人怎么欺负,他一次都没有哭。 莉莉娅很喜欢这个长得精致的孩子,她建议他留长发,然后给他编辫子,这位女士的亲近让维克托的处境好了些,他对此感到感激,当然,莉莉娅也很严肃,她会在舞蹈课上训斥维克托,认为他的舞蹈中没有足够的情感,并因此显得不够美丽。 “舞蹈的美来自于肢体的韵律与情感的挥发,你这样是成不了首席的。” 维克托虚心接受,但遗憾的是他仍然不太清楚如何将情感融入舞蹈,那太玄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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