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玉一听这话立刻坐直了身子: “多亏了爷的提点,婢妾在这里替阿玛谢过爷了!” 武玉眼睛亮晶晶,声音脆生生地,倒是让胤禛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皇阿玛赏识你阿玛,谢爷做什么?好了,爷还有要事处理,以后再来看你。” “恭送爷。” 武玉屈膝送胤禛离开,临走前,胤禛顿了顿: “之后,早膳不要吃的这般辛辣,容易身体不适!” 武玉懵懵的点了点头,这才那到哪儿啊! 等胤禛走后,武玉又吃了一盘点心,喝着茶水,就看到这段时间跟着自己吃辣吃得鼻尖都冒痘的筠心,道: “筠心,你去拿十两银子买些东西回来,我给你写个条子。” 武玉一边说,一边便站起来朝一旁的书房走去。 武玉住的院子叫西桃院,因为院子在府邸最西边,且屋内种了一棵桃树而得名,很是敷衍。 院子不大,很是偏僻。 武玉住在东厢房,共有一明两暗三开间,其中一间正好可以做书房。 武玉的记忆虽然是这些日子才觉醒的,但是多年积累下来这一手簪花小楷虽不算顶好,但也有几分雅致。 武玉将一张二指宽的纸写得密密麻麻,然后站起身吹干了墨迹,打了一个哈欠,将纸条塞给筠心: “筠心快去买吧,午时我要看到成品,银子不够就再加!” 武玉一边说一边朝床边走去,沾了枕头直接就睡着了,看的筠心忍不住失笑摇头。 方才四贝勒终于来看了姑娘,她这心也算是放下了。 随后筠心给武玉掖了一下被角,放下了帘子,手脚轻快的出去忙武玉安排的事了。 筠心向来办事妥帖,等武玉睡到午间醒来的时候,她要的东西就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武玉起来将里面药材泡到水里,手指在里面一搅,一种筠心看不到的透明水滴顺着武玉的指尖便被逼出了一滴,流入浸泡着药材的水里。 等武玉吃过午膳,药材就已经被泡的差不多了。 武玉一改往日吃完就睡的养膘状态,静静的坐在那里处理药材,该碾成末的碾成末,该碎成渣的碎成渣。 等筠心绣好了一朵花,抬起头去来看的时候便发现武玉已经准备将砂锅里面熬着的药汁子倒出来了。 “姑娘,您做的这是什么?看起来绿汪汪的瞧着都舒服呢!” 武玉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熬好的药膏倒进一个白瓷盒子,便将一切丢到一旁,没骨头似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将自己摔在贵妃榻上: “给你做的,你瞧瞧你鼻尖上那个大疙瘩,也不嫌疼?”
筠心原本没感觉,下意识伸手一摸,顿时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根据她的经验,估摸着这大痘痘,再过两日便“熟”了,到时候就会自然脱落。 武玉懒散的靠在贵妃榻上,明明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可是语气却老气横秋: “小姑娘家家的,可要好好保护自己那张脸,要是留个痘印有你哭的!” 筠心感激极了,正要说什么,而武玉估摸着那药膏已经凉透了,便催着筠心在痘痘上抹了一点。 等再过一个时辰,筠心无意间打水的时候,看到里面自己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鼻子上的痘痘好像变小了。 筠心立马激动的冲到武玉的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尖: “姑娘姑娘,你看我鼻子上的痘痘是不是快好了?” 武玉这会儿正困,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晚上再涂一次就好利索了,可别偷懒。” “哎!” 主仆俩正说着话,便将福晋身边的贴身丫鬟秋落推门进来,神色冷然,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武格格,福晋传您,请吧!” 武玉有些不明所以,试探问道: “这位姐姐,如今刚过晌午,福晋传我可是有要事?” 武玉如是说着,然后对筠心使了一个眼色,筠心立马将一个没有绣任何花样的荷包塞给秋落,可秋落直接避开了。 “武格格为了邀宠无所不用其极,还需要奴婢提点什么?福晋还等着您呢!快走吧您!”
第3章 (修) 啥玩意儿,她邀宠?! 武玉一脸错愕的看了秋落一眼,但随后她又很快镇定下来,毕竟没有做过的事儿她可不虚! 武玉慢吞吞的站起来,神情中还透着三分慵懒却让秋落看在眼中越发对武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今天四贝勒可是从福晋那里走的极早,谁知道可有在这武格格的院子里……幸了她? 秋落看着武玉这幅模样,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小声说道: “呸,狐媚子!” 武玉年纪虽小,可是在家中一直被娇养着。美人娘嫁妆不菲,那打牛奶汤子里泡出来的白嫩皮子,这会儿因为困意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粉红,仿佛成熟的水蜜桃一样,看起来软软甜甜的。 武玉抬眼看了秋落一眼,秋落立刻心虚的别过眼。 等等,自己心虚什么?她武格格可是已经将这没皮没脸的事儿都做下了,还怕被人说了? 秋落这么一想,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武玉。 武玉却只轻飘飘的看了秋落一眼,却没放在心上。说起来,她自从进了四爷的后院,还没有直面过后宅女子的争斗呢! 让血雨腥风来得更猛烈些吧! 想想就刺激! 正院,福晋看着胤禛嘴角一个指头大的燎泡,急得在院子里转起了圈圈。 “苏培盛!你说你究竟是怎么伺候爷的?!那武氏包藏祸心,你也不知道拦着爷一点儿?!” 苏培盛坐在那里装着鹌鹑,一语不发,他哪知道爷连那点辣都受不住一个下午便已经上火到这种程度! 况且,这关人家武格格什么事?还不都是爷嘴馋? 福晋当然也知道这是胤禛嘴馋的锅,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难道她要对胤禛说:爷,这都是你自己嘴馋惹的祸,你自己解决去! 福晋:身为福晋,她可太难了! 只得拉武格格这么一个替罪羊来顶着…… 不过,武格格过府以来倒是个乖巧的,该请安请安,一句多说的话也没有,也不像旁人惯会对爷谄媚讨好。 武格格是个好的,等这事过去后自己私下里再弥补她一下吧。 胤禛也坐在哪里,一语不发。 而他之所以一语不发,是因为这会儿嘴角的燎泡疼的他张不开嘴。 胤禛此刻面上八风不动,可心里弹幕都要刷屏了。 他怎么就没有忍住呢? 怎么就没忍住? 看着小格格自己吃的香,他就嘴馋了那么一下。 就一下…… 可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体质……就这么差! 要知道,自从之前被皇阿玛训斥过喜怒无常之后,为着自己的面子,他宁可把自己绷成一块冰山,也要做到在人前喜怒不形于色! 可这会儿嘴角长了这么大一个潦草…… 一想起明天去上朝,要面对兄弟们那些看好戏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拿刀子将自己嘴角的燎泡剜去! 可剜完了然后呢?那不也是要明晃晃告诉别人是因为自己嘴馋长了燎泡?! 这该死的燎泡,长哪里不好,非要长在嘴角!就算是额头还是脸上起个疙瘩什么的,自己也好想法子遮掩过去的。 偏偏就是嘴巴,偏偏就是这么特立独行的昭示着自己嘴馋的后果! 胤禛心里哀嚎了一声,脸上依旧是冷肃的表情,甚至因为心中惦记着的事愈发的冷漠。 这冷气直接充盈了整个屋子,让福晋和苏培盛都感觉到了。 胤禛瞪了苏培盛一眼,嘴馋就嘴馋,他也没想把小格格供出来,偏偏苏培盛这狗奴才扛不过福晋训问,一下子就招了! 可是,这也让福晋知道是自己嘴馋的锅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胤禛如今虽然已经二十来岁,外表也是一派成熟老练,但心里还是好面子死别扭的。 可偏偏,他张不开嘴。 而且,他就要顶着这一副尊容去见皇阿玛和他那些兄弟了。 这该死的社死现场! 给爷来艘船吧!爷要去远航!离开这个让自己都要抠出一座四贝勒府的地方!! 胤禛心态彻底爆炸,但是又迫于现实原因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得一个人坐在那里生闷气。 就在这时,武玉在秋落的带领姗姗来迟。 武玉刚一进门就看到不远处的圈椅上胤禛半垂着头坐着,一语不发,将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之中。 胤禛身旁坐着福晋,武玉将眼睛挪过去: 嚯!她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福晋私下里对于四爷竟是如此“热情款待”! 只见福晋脸上化着比她早上请安是还要浓的妆容,看不清本来的肤质,甚至因为脸上的铅粉涂的太多,透着惨白。 而这会儿已是下午,房间里并不曾点着蜡烛,而古代的房间大多数大白天都有那么几分的昏暗,更别说现在了。 伴随着鬼片即视感的阴森氛围,武玉硬着头皮,向前施了一礼: “给爷和福晋请安。” 胤禛没吱声,看了福晋一眼,福晋便知道这是胤禛准备叫起。 而福晋也知道自己今日叫武玉来背锅很是不该,但没有办法,他们同出一府,同尊同辱。 爷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事自当以他为先! 福晋在心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忙让武玉起来,然后又让春嫣端了一个绣墩来,声音温和: “武氏,今日我传你来,那是因为爷今日在你院子吃的不适,导致仪容有损,虽然是因为爷自个……但这事你得认下。” 福晋看着武玉那清凌凌看着自己的眼神,心里又叹了一口气。 还是个孩子呢,这事自己得给她掰开了揉碎了讲,否则若是穿帮了那可就不好了。 “打你出了这个院子,你就要记住爷今日仪容有损,那是因为你刻意邀宠所致……” 时下对于男子多加宽容,若是一个男人因为嘴馋导致面容有损,那会惹人耻笑,被人骂一句没出息,不知上进。 但若是知道他是被女子邀宠,不得不为之,却只会被人在背地里笑言一句怜香惜玉。 武玉懵了。 感情这是叫自己来背锅的? 就连之前福晋欲言又止的那句话,她也在心里补齐了。 ‘虽然因为爷自个嘴馋,但这事你得认下。’ 可是,凭什么啊? 福晋看着武玉那懵逼的眼神,也觉得武玉是可怜,但是为了爷的脸面她狠狠心: “……事就是这么个事,既是你刻意邀宠影响了爷,那我便不得不罚,自今日起,你便在你院中禁足一月。” 福晋说完了罚,又道: “我记得前些日子你瞧见下面送来的那张白玉床很是喜欢,等你解了禁足出来,我便将其作为迎你解禁的礼物送给你可好?” 武玉眼睛蹭的一下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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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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