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身体超强自愈力的柱间最近过得很痛苦,挑不动,扛不起,随便磕磕碰碰都要半个月才能好,回忆起自己前世的妻子水户,柱间第一次觉得自己明白了长老们坚持要自己娶水户的良苦用心。(大雾) 除了身体上的不习惯之外,这个身体主人的职业也让柱间倍感煎熬。这个身体的主人名叫绿子,和一直照顾自己的女孩和子是两姐妹,两人从小在花柳街长大,早已记不清自己的身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哪一天能被正经人家的公子赎走,哪怕当小妾也是条活路。绿子正是因为被一位姓斋藤的公子背弃而伤心病倒,直到柱间意外穿越过来。 啪—— 玻璃珠清脆的碰撞声打断了柱间的思绪,他默默地低头看了眼地面上到处滚动的各色珠子,回想起和子第一次看见她蹲在院子的池塘前打水漂时大惊失色的表情,虽然自己用“觉得太安静了想听到些动静”糊弄过去了,但是从那天起和子就送给自己一盒玻璃珠,嘱咐自己无聊的时候就碰这个玩。 啪—— 柱间默默地伸手把向自己滚来的一颗珠子弹远,毫无形象地俯趴在榻榻米上,单手支着下巴,盯着这些滚来滚去的珠子。 说起来,和子怎么还没有回来?
☆、第 3 章
直到后半夜和子才回来。 当时柱间迷迷糊糊地趴在榻榻米上睡着了,满地的玻璃珠安静地散落在周围,在月光下闪着浅浅的光。突然玄关处传来一阵跌跌撞撞的声音,伴随着什么重物倒地的震动,这才把柱间从睡眠中唤醒。 柱间清醒后连忙从榻榻米上爬起来,跑到玄关处就瞧见和子半趴在门口,低垂着头,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和子!”柱间赶忙把和子扶起来,靠近了发现和子满身的酒气,脸颊潮红,身体无力,看来是喝多了。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柱间一边喃喃着,一边试图把和子抱进房间,揽着和子的肩膀,腰部用力……再用力……抱不动……柱间只好改变策略,半拖半拽地把和子扶进房间。 一进入房间,和子好像稍稍清醒过来,一把推开柱间,冲向房间角落的痰盂,哇哇一阵呕吐声传来。 柱间打开窗户,院子里的桂花香气传来,稍稍驱散了屋子里的气味,然后他驾轻就熟地从柜子里拿出杯子,倒了一杯清水走到和子跟前,拍着她的脊背,安慰道:“好些了吗?我拿水来了。” 和子吐过之后又咳嗽了一阵,但是眼神明显比之前清明多了,她接过水,安静地漱口。 柱间在背后看着她,忍不住又问了一次:“怎么喝成这样了?”在柱间的记忆里,喝得酩酊大醉的通常都是男性,他自己就有几次在酒馆买醉的经历,不过只有寥寥数次,对忍者来说,沾染酒精和烟草都是不好的习惯,不仅因为它们会麻痹人的神经,而且它们特有的气味也可能让忍者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暴露自己。
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和子给柱间的印象都是一位极其娴雅温顺的女性,无法想象对方会有酗酒的恶习。 和子吐掉口里的水,嘴角浮起一抹苦笑,“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拿人钱财,取乐助兴,主人家劝酒,岂有不喝的道理呢?” “……”柱间默然了,他总是忘掉自己现在的身份,并不是不知道那些贵族们喜爱在宴会酒席上请一些取乐助兴的女人来,但是那时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无意义的背景,他从未想象过这些女人们在酒席背后的生活。 见他不说话,和子以为她心里不舒服,暗恼自己多嘴多舌,说这些做什么,绿子一向厌恨自己的身份,此次好不容易大病痊愈,自己一番话怕是又勾起她心里的旧伤了,忙强做欢笑,改口道:“不说这些没趣的了,难得最近你身体爽利了些,再过几天就是庙会,不如我们也去走一走,乐一乐?” 柱间却没有立刻接话,他无意识地捏紧拳头,大声道,“和子,你,你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我会想其它办法的!” 月光下,柱间的眼睛闪闪发亮,传递着男儿般坚定的意志。 和子不由看愣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喃喃道,“……绿子,你在说什么呢?虽说你自从醒来后就有点奇怪,可是……我们一无父母亲人,二无可以傍身的手艺,就是出了这花柳街也难以活命啊。” 闻言柱间也皱起眉头,他上辈子学会的都是战场上搏命的本事,现在换了这一具弱不禁风的女子身体,一时也想不出其它好办法来,虽然如此……“虽然现在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但是,我相信,只要努力去想的话,一定能有其它出路的!” 柱间握紧拳头,明明是女子清秀的面容,眉宇间却透出几分男子汉的灼灼气概。 绿子真的变了……和子看着对方迥异往日的表现,明明知道很不寻常,内心却也因为对方坚定的话语而变得温热起来,也许,也许……如果是现在的绿子的话,也许真的能……和子不由地攥紧衣摆,不论口中说的怎样听天由命,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愿意这样度过一生啊!“我,我知道了!绿子!以后,我们就一起努力,就像你说的,一定可以有其它出路的!”此刻和子已经完全酒醒过来,脸颊上还有几分红润,目光明亮,言语坚定,倒有几分柱间记忆中女忍者的风采。 皎洁的月光照进房间里,把一切映照的纤毫毕现,两人就在这月光下,突然放松下来一般相对笑了起来。 不管大话说得怎样豪迈,具体还是要落实到一点一滴的小事…… “和子——还要到什么时候啊?” 柱间两腿劈叉跪在地上,头顶还顶着一只花瓶,龇牙咧嘴地问道。 和子端端正正地跪坐在一旁,抿着嘴,还是难掩笑意,“这还只有半柱香的功夫呢。” 柱间颤颤巍巍地建议,“不如……” 话还没说完,和子干脆地打断了他,“不行,一炷香的功夫,少一点都不行。” 柱间欲哭无泪。 和子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昨天是谁说大话来着呢?……我细细想过了,我们要是不想一直做这行当,首先得做的就是想办法把卖身契买出来。现在我们手头的钱不够,正好再过几天就是庙会,到时候贵族大人家里必定多得是饮酒设宴,你身子骨软和,这几天练练手,到时候我们报个戏班子,拿到的报酬加上衣服首饰变卖的钱,凑起来说不定就够了。” “我知道了……”柱间答得有气无力,并且不知多少次在心中感叹,做女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第 4 章
铁之国。 都城。 随着庙会将近,涌进城里的人也变多了起来,这里面有做投机生意的商人,有普通来赏庙会的地方百姓,还有身穿华服坐在轿子上的贵族,他们应都城里其他贵族的邀请,趁着参加各家宴会的功夫,打探情报,扩展人脉,有时还会缔结姻亲。 在这些形形色色的人流里,偶尔还会出现一种普通百姓不轻易见到的职业——忍者。虽然关于忍者的存在和故事早就为世人所知,但是由于职业的隐秘性,能形成家族的忍者们通常居住在远离繁华城镇的山林,他们接受任务的对象也多是有权势的贵族大名,而单独行动的浪忍为了行动便利之故,多半也会乔装打扮成普通人的模样,不轻易暴露身份。 久而久之,忍者在平民百姓和诗人的口口相传中,便具有了一种奇怪的神秘感。比起拥有固定阶级和俸禄的武士阶级,那些在黑暗中一闪而过,不动声色的暗杀者们反而更令人敬畏。 在这次庙会的前夕,居然有忍者在青天化日下出现,这一现象立刻变成了百姓们最爱的谈资。 “听说了吗?这次宴席会有忍者出席呢——” “真的吗?你听谁说的?” “上次我去佐藤大人家的宴会上,亲耳听见在座的那些大人们谈论起……” “……我也听说了,前些天还有一位忍者光顾我们街的生意呢……” …… 柱间坐在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中间,听着她们彼此熟稔地交谈起闲闻琐事,本来还觉得怪不自然的,突然听见“忍者”两字,下意识地竖起耳朵。 忍者参加贵族的宴会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拥有一定实力的贵族自然会寻求与忍族建立联系,同样,实力强大的忍族为了在忍界更好地立足,也会寻求实力强大的贵族作为后盾。当年柱间成为族长之后,除了在战场上作战之外,这类的外交工作也没少做。 也不知道现在的千手一族怎么样…… 想起自己的家族,柱间不由有些蠢蠢欲动。等自己攒够了钱,一定要回去看一看! 在柱间暗暗下定决心的时候,前面的几批舞女,杂耍来来去去走了几波,终于轮到柱间所在的这队出场了。 负责传唤的中年男子用力拍打着巴掌,声音响亮道:“姑娘们,轮到咱们了!快快快——都利索点!拿好东西,站好位置——好嘞!走——” 柱间跟随着一列女子们出去了。 虽说是唱戏,其实重点只在几位名角上,像柱间这类临时报名的,多数只要化化妆,听口号随便做两个动作,其它时候都是充当背景,热闹场面的。 不过第一次做这种工作,柱间还是有点好奇的。 从台后走到台前,最大的变化就是视野。 在台上,下面席间的一举一动都看得非常清楚,坐在最前面的是宴会的主人,在他之后依次排列下去,地位越高的越在前面,粗略划分起来是,大名,武士,商人。平民一般不在入席之列。忍者多数情况下被安排在武士和商人之间,按照情况不同又有细分。前世木叶建立后,千手和宇智波的席次就被安排在大名之列。 柱间一边想着,脚下步伐不乱,一边好奇地向席间望去。在座的人一律穿着正装,要想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辨认出忍者,只有感知型的忍者才能办到……虽说如此,柱间还是不厌其烦地一一辨别着在座诸位的脸孔,一,二,三……在柱间的目光扫过中间偏后的席座时,他的目光不由地顿住了—— 即使用发带系住还是会乱翘的黑发,总是显得有些不耐烦的坐姿,歪着头端酒杯的姿势……难道……? 心跳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他不是没想过自己来到了出生的时代……可是,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吗? 柱间聚精会神地凝视着那个熟悉的人影,他要抬起头了……柱间不由屏住了呼吸…… “哎呀——!” “啊——” “——” 还没等柱间看清那张脸,由于太过集中精神忘了下脚的位置,柱间一脚磕到台角上,连带前面好几个人一同被绊倒。 队伍乱了,奏乐声也停了,台下的人们也停住交谈,一时间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台上了。 因为刚才的意外打断了视线,柱间顾不上还趴在台上,急急忙忙地抬头向原来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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