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格兰杰与罗恩·韦斯莱的受刑时间被安排在最后一天,根据审判,他们将在精心控制的钻心咒语下缓慢的死去。德拉科躺在铺满丝绸的床上,可梦境却一次次将他拖进阿兹卡班……拖到红发男孩身边。他在梦中想象过那双眼睛的样子,不确定它们是否还是渗透着海水的蓝色。男孩已经很高很瘦了,然而囚禁是否仍在吸走他的血肉?他已经失去所有快乐的记忆了吗?那里面是否包括…… 噩梦总有醒来的时候。汗水会将他的眼皮和枕头浸湿,他会拼命喘气,用手捂住心脏,感到母亲的摇篮曲也拯救不了的恐惧。生命正从他体内流逝,悲伤在这种巨大的恐惧面前只是顽强的蛆虫,它原本是惯于啮咬的,然而当□□腐烂到一定程度,疼痛也就无从说起。 “求你,德拉科,不要去当食死徒。你会害了你自己的,求你。” 他的生命在离开他的瞬间已然腐坏。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惜的,亲爱的,你看。这双手曾经修好过消失柜,这双眼曾经目睹邓布利多与哈利波特的死亡,这张嘴曾在这一切发生时纵声大笑。所以,亲爱的,这真的没什么可惜的。 “德拉科,你在干什么?” 匕首无声地跌落在地毯上。“我在阅读,妈妈。”他愉悦地朝门外说。置于膝上的手掌握紧再舒展开,重复几次,让更多血液涌出来,然后开始阅读。红色的液体打湿了柔白的纸张,轻柔地覆上去,好像抚摸到那人灿烂的头发。 在第十一道伤痕愈合前,他被指派去阿兹卡班监督一项任务,销毁食死徒曾被囚禁的资料。那是他加入食死徒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罗恩·韦斯莱。 他背对他躺在单独的囚室里,蜷缩着。红发被灰尘染成一种晦暗的橘色。单薄的衣料上顶出一个个小的、脊椎的节。现在是冬天,摄魂怪使阿兹卡班又比别处更冷,然而男孩并没有发抖,他一动不动。 “……这是被允许的吗?”他的骨头生疼。“如果他在行刑前死了,你们谁能负责?” 囚室被打开了,摄魂怪们接二连三地离去,无言地表示对他的服从。如今他的家族俨然是威严的象征,正如从小他一直渴望的那样。 他走进囚室,缓慢地跪在男孩面前。 也许是感觉到气温的回升,男孩的身体颤了颤。德拉科手腕上的伤痕隐隐作痛,他的手离男孩只有几英寸。几英寸之外是天堂,亦是地狱。是风雪中垂死者捡到的一根木柴,远不够他取暖的,可这根木柴却燃起了他内心回光返照的热。眼泪和血液在体内冒着气泡,所有能够证明他生命的东西短暂地苏醒,他握住了男孩的手,将他翻转过来。当他尝试把他抱上膝头的时候,他惊讶他变得如此之轻,好像他生命中从未拥抱过这么轻盈的东西,原先丰实的血肉、骨骼融化成一团羽毛,温柔地贴着他。 他吻他干涸的嘴唇,紧闭的眼睛和额头,将头埋进他颈侧。恍惚间他意识到自己再也不可能闻见肥皂的清香味,从陈旧的衬衫衣领下渗透出来。肥皂和衬衫都是死物,是他怀里的人赋予了它们绝望的内涵。罗恩·韦斯莱能够毁掉的东西太多了,他永恒地改变了他的生活,通过彻底掏空一些字眼的意义,比如爱情。这种毒会继续蔓延下去,蔓延至婚礼、家庭,蔓延至香槟、摇篮曲。 他点燃魔杖为彼此取暖,同时将他抱得更紧一些。他上一次这样抱他是什么时候?他记不清了,或许根本没有。他们的争吵从一年级开始,纠缠从五年级开始。在级长盥洗室的第一次擦枪走火就是愤怒与挑衅的产物,直到他们在有求必应室分享唾液和身体,也总是争抢着、抱怨着分头离去,小心避开那些多余的步骤。他们都有太高的自尊,发誓在对方越界前绝不犯错。游戏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延续,直到罗恩·韦斯莱触碰德拉科最深的底线。 “求你,德拉科,不要去当食死徒。你会害了你自己的,求你。” “你什么都不懂。” 那时我们什么都不懂。 男孩的胸膛有了明显的起伏,他下意识地往热源靠去,德拉科整理着他的红发,使它现出本来的颜色。有那么一刻他希望男孩在今天死去,他可以清洗他的头发和身体,愈合他身上的伤口,并在死前温暖他的嘴唇。可他甚至连这样的权力都没有。 “我爱你。”他说,“我爱你。” 他早已越界。他曾在男孩飘来的目光中微笑;亲吻男孩发红的耳垂;在高潮时呼喊他的名字,却以为只要不说出那三个词,就没有输掉这场愚蠢的比赛。 ———————————————————————————— 凤凰社核心成员罗恩·韦斯莱于1997年10月被处以钻心咒刑,死时年仅17岁。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高级治疗师德拉科·马尔福于2007年10月于家中自杀,死时年仅27岁。 “求你,德拉科,不要去当食死徒。你会害了你自己的,求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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