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也从来不会深究这个问题,每次聊天基本都是他主导话题,虽然聊的都是滑冰的事情,和大家都认识的人。 他以前也没感觉到奥塔别克和自己有什么不一样,但在有了肢鯷体接鯷触之后,他忽然对对方的气味变得敏鯷感了起来。 那是带着侵略性的味道,像隐匿在雨林里的黑色巨蟒。 他忽然觉得有点冷,还莫名恐惧,于是便往房间的方向缩了缩。 “行了,我接受你的道歉。而且我不是说过了吗,昨天那事儿是个意外,赶紧忘了吧。”尤里有些不耐烦地说,被笼罩在alpha的气息中,他很不自在,也很烦躁,只想尽快把这件事给揭过去,“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还是朋友?”奥塔别克忽然说。 尤里不太懂奥塔别克是在重复他的话,还是一个疑问。但他没细想太多,只是道:“嗯,只是朋友,没别的了。” “我现在不太舒服,我想睡觉了。”尤里说完想关门,奥塔别克愣着站了一会儿,忽然从门外钻了进来。他动作很快,反手“轰”地一下关上了门,另一只手摁在门板上,瞬间把体型相对娇鯷小的尤里给圈在怀里了。 尤里顿时觉得自己的领域被侵犯了,他不禁恼了,声量也提高了好几分:“奥塔别克,你在干嘛!你敢乱来的话……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尤里。”他双手撑在尤里的耳边,alpha的气味不自觉地发散开来,尤里竟然抑制不住地微微发鯷抖。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在那一瞬间他觉得他自己宛如一头被盯上了的猎物,下一刻就会被对方拆吃入腹,alpha的威严让他本能地心神俱颤。 奥塔别克俯视着尤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把尤里给圈了起来,只是下意识地想禁鯷锢着带有自己味道的猎物,尤里要跑,他打心底里的不喜。待到真做了这个对于omega来说带着威胁意味的动作以后,才发现两人的距离有些近。尤里略带急促的气息和他呼出的气体交鯷缠在了一起,奥塔别克的脑海中涌现出了越来越多的画面:缠在腰鯷肢上的长鯷腿,霜白月光洒于其上的凌鯷乱金发,细腻而又紧致的白鯷皙肌肤,缠鯷绵性鯷感略带呜咽的呻鯷吟,还有包裹鯷着分鯷身的紧致温热的触感…… 可能细节他忘了许多,然而身鯷体却是诚实地记住了。 “你个混鯷蛋!给我滚开!”尤里又骂了一声。 然而奥塔别克不为所动。 他只是躬下鯷身来,眼睛尽量和对方的平视。这样的做法鯷会稍微降低一些对方的防备心,只是一不小心,就让冰蓝色的眸眼里分明闪烁着三分慌乱和七分戒备神色的尤里给闯了进来,并闯到了心上。
奥塔别克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老家山林里的小鹿。他救了那头落到猎人陷阱里的小鹿,小鹿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却记得那双湿鯷漉鯷漉的大眼睛。 他更加确定了,他和尤里之间,不可能做好朋友了。 “尤里,我会对你负责任的。”青年带着极大决心无比认真地说。 宛如平地一声雷,尤里的脑子里一下子就炸了。 “什么?!!!谁要你负责任了!!!!!” 在20xx年12月某天,尤里·普利赛提收获了一个朴素到甚至称得上老土的求婚宣鯷言。 在他以为故事要结束的时候,原来那才不过是刚刚开始。
第二章 奥塔别克最后还是被尤里给粗圝暴地轰了出门。 在关门前一刻,尤里竖圝起两只手的大拇指,然后重重往下一摆,脸上不屑的神情就像写着四个大字——“你弱爆了!” 接着就是无情沉重的关门声。 奥塔别克没有什么别的表情,只是转身掏出口袋里的手圝机,并发了条短信:【记得吃药。】 【我要拉黑你了!现在立刻马上!!!!】尤里秒回。 奥塔别克之后便没有再给他发其他信息了,这是一个凌圝乱而又充满荷尔蒙的白天,不利于理智的思考,就连一贯自认为冷静自持的他也有点失控。 或许他和尤里都需要分开一下,然而奥塔别克始终认为作为一个成年alpha,要对omega许下承诺并负起责任。 不过尤里看起来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做法,他只是很困惑,也觉得很可笑:现在又不是中世纪时代了,为什么还会有这样保守的家伙?!奥塔别克是穿越过来的吗!? 简直,就跟他的爷爷一样……! 尤里趴到床圝上揉了揉自己的腰,重重叹了口气,同时脑海里忽然想起自己的爷爷对自己说的:“尤里,要是有alpha欺负你,一定要告诉爷爷,爷爷会帮你揍回去!” 当时他还不太懂“欺负”的含义,毕竟他天不怕地不怕,打架也不弱,愣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的一天。 可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发生了,就算对象不是奥塔别克,尤里也不会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谈恋爱大概也不太适合他这种孤僻而又自傲的人,他不想保护谁,更不想被谁保护。 维克托曾经批圝评过他的这种想法太过肤浅而粗圝暴,简直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这大概是成年后的尤里最讨厌听到的评价之一,维克托这人还故意老戳他的痛处,但最后还是让那人笑面盈盈地把他给糊弄过去了。那群老家伙们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经验之谈,以着过来人的身份,而作为叛逆的后辈,尤里永远是爱理不理。 跌过也好圝痛过也罢,出路永远是自己摸爬滚打才能找到的;至于退路,抱歉,尤里·普利赛提永远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在很久的后来他才知道,在最为狼狈的时候回过头来能看到橘黄圝色的温暖的光,到底是怎样的动人。 今年的GPF决赛地是在日本的东京,本来之前他是和奥塔别克约好了明天一起去看富士山的,然而现在的他没有这个心情。于是他打了个电圝话给航空公圝司改签了出发日期,准备第二天就飞回去莫斯科。 欧锦赛就在下个月举行,但尤里觉得以自己今年的状态来说,这场赛事应该会相对轻圝松,便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准备和爷爷待几天再回圣彼得堡,而雅科夫对他今年的表现也颇为满意,便也随他去了。 年轻人的恢复能力还真不是盖的,明明早上还跟一条咸鱼似的尤里在和爷爷通完电圝话后便又仿似重新活了过来。收拾完了行李,顺便去酒店的温泉里泡了个把小时,没有遇上讨厌的人(举例:J.J、维克托、奥塔别克(暂时性归在这个行列里)、etc.),也没有遇上伪装成服圝务生的可怕私生饭,尤里的心情变得没那么差了。泡完温泉后的尤里放空了自己,吃完药之后就爬上圝床熄灯准备睡觉。 在一片寂静的黑圝暗中闭目了几分钟,他忽然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放在床头柜上的手圝机,指纹触到home键手圝机便亮了起来。 虽然奥塔别克现在躺在他的黑圝名圝单里,但尤里有那么些在意,或许那笨圝蛋明天真的会等他一块儿去富士山。到底是该告别还是不呢?尤里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做个有礼貌的善良人,于是他就把奥塔别克的名字从一长串的黑圝名圝单里拉了出来,并发了条短信:【我明天回国。】 奥塔别克大概就在手圝机旁边或者正玩着手圝机,于是回了句:【嗯。】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不是把我拉黑了吗?】 “……” 尤里又愤怒又无语。 【现在就拉黑你,f*ck!】 然后他就再次把对方拉黑了。 于是奥塔别克便看到自己发的那句“要记得吃药”的信息被无情地弹了回来。仿佛像是想起来那个金发小猫窝在被窝里愤怒地把自己拖进黑圝名圝单的模样,一向沉稳淡漠的他也禁不住露圝出了无奈的笑,谁也不知道他眼底流露圝出多少落寞的温柔。 数小时后尤里平安到达,飞机上大多是俄罗斯人,落地的时候纷纷热烈鼓掌。 爷爷照常来接机。 因为莫斯科时不时都有举行花滑比赛的原因,尤里这些年偶尔也能见到自己的爷爷,尽管相聚的时间并不长就是了。 爷爷说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他不懂新闻里说的什么什么效应,只知道天气很冷,雪有些大,然后就是挚爱的孙圝子拿了金牌。 尤里有些疲累,在回家的路上就睡着了,他的爷爷是个beta,并不能敏锐地察觉到孙圝子有什么不一样,只以为是因为比赛压力太大了。 在回到熟悉的房间后尤里又自觉地爬到床圝上去了,透过窗外看到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了下来,铺天盖地地覆盖了整个莫斯科城。尤里便钻到被子里,嗅着里面属于自己的气味,忽然才感觉自己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睡吧,他暗暗跟自己说,只要睡一觉了,一切都会变好了。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晚饭,爷爷早已睡下,饭厅的饭桌上放着面包,锅里还有些汤。尤里给自己热了热晚饭,掏出手圝机刷社交软件,倒是忽然刷到了奥塔别克在莫斯科机场的定位,那家伙似乎是刚刚到达不久。 “????” 尤里连忙把撕碎了的一小块面包叼在嘴里,给他发了条消息:“你怎么来了?!” 顺便说一声,尤里在其他社交软件上没有拉黑奥塔别克的账号,一个是忘了,二个是奥塔别克不常玩这些,拉不拉黑都一样。 奥塔别克很少会泄圝露自己的私隐和行踪,整个人充满着神秘禁欲的气息,也就是这样才能更接近神话传说中的英雄设定。 而尤里知道那不是有圝意为之,不过是无心插柳。毕竟奥塔别克不热衷于社交,也不热衷于分享。 奥塔别克很快就回圝复他了,他说:“找你。” 这话说得尤里就不太好意思说:“你还是给我回去吧我都说了我不想见到你。”天气那么冷,从日本飞过来这里那么远,如果是个普通的omega听到一个优质alpha千里迢迢地追到这里,估计都要兴圝奋得晕过去了。 然而尤里并不吃这招就是了。 不过他总体上算是个善良的孩子,雪已经停了,他吃完最后一块面包,便若有所思地舔圝了舔指尖。 很快他就穿上大衣并取走了备用车钥匙。 “你,在那里等我。” 出发前他给奥塔别克发了那么条信息,字里行间充满了霸道总裁的作风。 奥塔别克给他回了个“嗯”,待到尤里接他的时候,那人穿着短款黑色皮衣,底下的紧身皮裤包裹圝着又长又直的双圝腿,面容一如往常地冷峻而又严肃。 该不会是冻傻了吧?尤里想。 在奥塔别克在车尾箱放好了行李并坐到副驾驶座位上的数分钟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尤里会看在往常情谊的份上接他,但那不代圝表他就不介意了。他又转念一想,其实他也不是特别介意了,但就是不想让对方知道他已经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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