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衍生同人)《自远而至 [井然x章远]》作者:少葱葱少
第一章 1. 城市的夜幕总是降临得很快,刚入秋的凉爽稍稍抚平了满城的浮躁,伴着华灯喧嚣而上。 陈伯站在楼下的院子里,给花坛里的植物松最后一抔土。屋子里常年帮忙做饭的阿姨把饭菜摆上桌,过了好一会,都不见人下来吃饭。她清理完厨房,拎着包准备回家,踏上门前的石子路的时候特别喊了声陈伯:“老陈,让少爷下来吃饭吧,再不吃饭菜都要冷了。” “哎。”陈伯应了,目送阿姨出门,将手里的铲子放好,快速洗了洗手,朝二楼走去。 井然最近工作尤其的繁忙,他的父亲身体状况不太好,近段时间一直在国外疗养,家业大部分的事宜都交到他手上,井然又是个力求完美的工作狂,即便是个身体素质高的Alpha,没日没夜的工作重任让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 他又沉默寡言,很少抱怨。 陈伯看着心疼,但是也没办法。 今天是周日,井然依旧在几近天黑才回到宅子里,交代了一句,说洗完澡就下来吃饭。 但是这都过去一个半小时了,井然还是没有下楼。 叩叩。 陈伯敲了敲门,靠近了门边喊着:“少爷,该吃饭了。” 陈伯等了一会,仍不见有人回答,他又挨近了些,仔细去听房间里的声音,除了细微的流水声,似乎没有别的声息。 “少爷?”他又喊了一声。 偌大的卧室内空无一人,浴室的门开着,浴缸里的塞子被拔开,水迅速往下流去,形成一个小小的飓风式的旋涡。 微凉的秋风顺着半开的窗子吹进来,扬起米色的窗帘,轻飘飘地荡在床边的桌子上,刚好扫在黑色的电子日历上。 2019年9月30日。 2. 井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形成一团白雾在面前聚拢,又慢慢散开,瞬间就没了踪迹。 怎么回事? 他穿着一双薄薄的拖鞋,丝质轻薄睡衣,就这样像个神经病一样,站在大雪漫天的巷子里。 巷子已经积了一层雪,被人来人往的踩踏碾压,有的地方露出了乌青的地皮,不一会就被相继而下的雪铺上,薄薄的盖住。 有路过的人注意到井然,像看疯子一样打量他,又碍于他阴沉的脸色不敢上前,生怕惹上麻烦。 毕竟穿成这样在这种天气跑到大街上的……也太匪夷所思了。 这到底是哪里? 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井然也搞不明白,他几分钟以前还在家里,泡了个热水澡多少洗去了满身的疲惫,浴室里的热气还没散,他抓了抓刚吹干的头发,拎起浴缸塞的链子拔起。伴着水流下放的声音,他拿起洗漱台面上的打火机和香烟,叼起一根在唇间,一边打着火对着烟头,一边打开了门。 呼啸而过的寒风伴着大片的雪花,瞬间吹灭了打火机上的火苗,“咔哒”一声,落锁的门在身后消失了。 他荒诞的,在一步之间,从初秋的卧室走到这冰天雪地。 井然,男,28岁,是个极其优秀严苛的Alpha。 也是个坚决的无神论者。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荒唐,唇间的烟被他捏下折断,那张英俊的面孔显得十分阴沉,他的眉目浓重,眼睛大而深邃,正紧紧锁在一起。 如果不是他意识还很清醒,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这是什么?恶作剧?时空穿越? 他活了28年,头一次觉得自己见鬼了。 而且,井然觉得在他搞清楚事情之前,他就要被冻僵了。 “哎小伙子!让让嘿!” 背后传来浑厚的吆喝声,一个老大爷蹬着三轮,车的后面垒着严重超载的纸板,几乎挤满了这条巷子,大声喊着前面的人让路。 井然实在冷得要命,五感都有些迟钝,他僵硬地站在原地,一时没反应。 突然间,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肘往后一拉,接着将他整个人拢在墙边,那人紧挨着他,敞开的羽绒服几乎将他一同包裹进来,他被那人拥进怀里,紧紧的,用力地抵在墙上。 井然懵了一瞬,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将他裹了个严实,被阳光浸透的海风味道,像是恍然间就将他带入了盛夏,顿时暖了起来,他忍不住埋到那人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 一个甜美的,令人动容的……Omega。 还有什么,井然茫然地动了动鼻翼,一缕熟悉的味道,像一尾滑腻的蛇,在他还没想到什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 这个念头一动,井然立刻清醒过来——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被紧紧地拥在一个Omega怀里,那人的衣服拢着他,铺天盖地得暖。 三轮车吱呀吱呀地轧着雪缓缓骑过,大嗓门的老大爷孜孜不倦地吆喝着前面的人。 拥着他的Omega没有立刻放手,那人握着井然手臂的手指渐渐用力,几乎把井然掐地皱眉。井然性子阴沉冷淡,很不喜欢肢体接触,尤其是Omega。 他到了适婚的年龄,迫于来自父亲的压力,他也有过几段恋情和相亲的经历,却从来没有结果。他挑剔而冷淡,即使有热情的Omega迎难而上,时间久了也会被浇得凉了心。阴沉再度爬上那张英俊的脸孔,井然有些不耐烦地挣了一下,正要开口,那人却突然放了手。 那人沉声笑了,声音有些微哑,低低地说:“井然,你以前可没告诉过我,你这次来的时候这么狼狈……” 井然拧起眉:“你说什么?” 那人没回答,他站直了些,脱下那件黑色的羽绒服,里面是成套的西装,看上去也有些薄,但到底也比井然情况好些,那人望着井然,不由分说得将羽绒服给他裹上。充满信息素的衣服裹在身上,带着人的体温传递过来,总算让井然舒爽地叹了口气。 雪下的很急,大片大片地往下落,井然被那人堵在墙边,刚好被探出的屋檐遮去了大半,那个Omega反倒整个人站在雪中,成片的雪落在他的头顶肩头,染上一层雪白,落到他的睫毛上,缀在上头,显得发亮。 他身量和井然差不多高,似乎是刻意的,挨得极近,呼出的气盈在面上,让他睫毛上的雪花瞬间融了,化成水滴,稍微一动就往下落,好像哭了一般。 井然细细打量了他半晌,都没从记忆里挖出这个人。那人的头发蓬松,额发分到两边,露出饱满的额头,更衬的那眉目修长如峰,他的嘴唇丰润,似乎是因为冷有些发白,有一颗痣精巧的缀在唇角上方。 这个Omega长得很有味道,如同他的信息素,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尝,如果井然见过他,没理由不记得。 但是他从刚才就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那种眼神,绝对不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轻蹙着眉,克制的,又近乎纠缠的望着井然,浓重得化不开。 以及,他给井然裹上衣服之后,就一直握着他的手腕,那微凉的五指像要上锁的铐子,紧紧得箍住他,而且微微的发着抖。 这种感觉陌生而又诡异,井然别扭得想抽回自己的手,拧了拧,却毫无动静,那人一副绝不放手的样子沉默地望着他。 这一来一往的,井然也有点不痛快,眉间拧出一个川字,那双眼睛很深,有些阴沉的看着那人:“你认识我?” 那人微微张了张口,接着就红了眼。 如同被人拿了画笔从眼窝处重重抹了两笔,那双眼睛红得可怕,布满一层水,像是一晃就能掉下泪来,他静静地看了井然良久,终于垂下眼睛。 这个Omega看上去比自己小上几岁,皮肤苍白年轻,单从外貌上看,确实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井然想了又想,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就是为什么……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好像来自这人的信息素。 他握着井然的手有些发抖,整个人在雪雾中,显得有些可怜。 井然终于叹了口气,妥协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忘记了。” 那人终于松开井然的手腕。 井然的腕子瘦,凸出的骨节被捏出红色的痕迹,他倒是不在意,随意用手摸了摸。 那人抬手抹了一把眼睛,再次扬起的眼尾依旧通红,那鼻尖也有些泛红,他看上去明明像是要哭了,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他又抹了抹眼角,用力的让薄薄的眼皮折出一道锋利的线,他笑得更开了,牵起唇角的痣也跟着动:“我是章远。” 井然点点头:“章先生。” 章远的脸上滑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他抿了抿唇,固执地重复了一次:“章远。” 井然这次没有叹气,他愣了一下,无奈地笑了:“好,章远。”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必要站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去和一个陌生人争论一个称呼,现在要解决的根本问题是他要回去,然后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挂上了十足礼貌而疏离的笑容,对章远说:“你的手机能借我打个电话吗?” 他指了指身上的睡衣和拖鞋,摊了摊手:“虽然有点荒唐,我好像是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钱和手机都没带,我得通知家里人来接我。” 章远盯着井然有些出神,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嘴巴,他的鼻头被冻得发红,衬着那双红红的眼睛,傻傻的。 井然等了一会,忍不住轻轻“喂”了一声。 章远反应过来,伸手去口袋里掏自己的手机,掏到一半,他想起什么似的,又将手抽了出来,上前去拉井然的胳膊:“你先跟我回家去吧,这外面太冷了。” 是很冷。 雪白茫茫的铺了满世界,映得这临暮的傍晚像白昼。 井然的一双脚几乎冻得没有知觉,他的心动了一下,又立刻否决了章远的提议,他不习惯去陌生人家里,尤其是对方还是个Omega。 “我还是应该先联系家里人,”井然说,“而且这不合规矩,我是个Alpha,我身上没有带任何抑制性的东西。” 简而言之,要是和Omega共处一室,只要出现任何发情的意外,他都没办法立刻做出反应。说实话,这种话有些伤人。 井然是个克己到极致的男人,这使他锋利的如同一把剑,任何柔软的心包裹上来,都会先被他的病态一般地规则刺的体无完肤。 他对任何人都看似进退有度,礼貌温柔,又将人隔离在安全区之外,安全网上布满了荆棘,没人敢轻易攀爬。 甚至有相熟的友人开玩笑似的说过,不知道井然这么挑剔的人,最后会栽到哪个Omega手里? 栽这个字用地够荒唐。 井然当时嗤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在井然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意外。 章远淡淡地笑了笑,他抬起手,指尖被冻得透着粉色,他突然凑近井然,惊得对方躲了一下,就看到他用手指勾开衬衫的领子,将白皙的后颈露出来,那指尖轻轻的在后颈正中央点了两下:“我不会发情,也不会受到Alpha的影响,这里植入了阻断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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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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