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我把爱给你,给你,一切给你。 只请你—— ——放我自由。
第1章 小镇上只有浓雾,以自己为中心往外五公尺是其可视距离。 雾城,是这座城市的名字。从雾城中央的钟塔笔直延伸到城墙正门,「通过水色长廊你会看见一色」,说的就是这条大道,可以直接通到唯一可以停泊的岸边。 反过来说,想要直接到达钟塔也是相同的道路,但这里的人们习惯用「挥之不去的死亡」来形容返回的通路。 「简直就像通往生与死的道路。」步行不到几分钟,已经深陷在浓雾之中的索隆冷哼道。 放眼望去只有白色灰色,低头勉强可以见到大地的褐色以外,所有景色都只是空白。 即使是眼力及好的索隆也难以用肉眼去探看人群的所在,但对于一个剑士,看与不看,对于他想要判断出各物体间的距离丝毫不成困难。 此刻他的耳边依稀可以听到路飞的笑声,其余的,还是空白。就连人的心跳声都极为薄弱,倘若不是曾近距离看到人影,还真以为这座城没有活人。 两天前。 记录指针指到了这座岛,万般不得以来到这座岛的众人在听闻这座岛诡异的传言后,纷纷留在城墙外头不愿进来。 「…简直是有去无回!每个回到岸上的人都像死尸一样,一点生气都没有。」这是过去待在岸边的海贼留下的信息,旁边还有死者的名字。一个一个数来少说也二三十个,而且都是不同时间所刻上去的。 所幸这座岛的记录只需要一个星期,勉强待在沿岸倒也是无妨。只是对于有冒险却无法尝试的船长而言就是个酷刑了。 虽然娜美耳提面命要路飞不要轻举妄动,而城墙那头倒也真传来诡异的气氛,挨了一堆拳头哭丧着脸说好的路飞晚上还是偷溜。 冒险的味道,守夜的索隆听到路飞发出兴奋地低哼,低叹了一口气,提起三把刀尾随而离时背后冷不防贴了一道阴影。 「一个星期,只能少不能多。」黑暗中一点火星,加杂着想忽略都难的烟味。 「罗唆。」把原本盖在身上的毛毯扔向来者,「下次在站在我背后我就砍了你。」 「混帐…」心头莫名一把火燃起,山治正抬腿要往他腰腹踢去,却又因为他一句话怒火消失殆尽。 「去睡吧。」 索隆低声道,声音轻的彷佛从未发出过。山治猛然一转头,索隆的背影像是被浓雾笼罩一样模模糊糊,想要追上去,看了看身后熟睡的众人,皱眉啧了一声,回到索隆原本待的位子坐下。 「两个白痴…」 跟着路飞的声音追去,不知不觉被雾中的水气弄得满身湿。 说这个环境对人心没有造成影响是骗人的,就连心志坚定的索隆在面对这一片可以说是愁云惨雾的城市中,也会感到有些无力。 但,也仅仅只是如此。 然而路飞的笑声在这里就显得格外突兀,比起那个钟塔的钟声还要宏亮的笑声,对于这片雾茫茫的城市中就像灯塔一样。 索隆又迈开了步伐。 「唔,这个是什么?」 一片灰雾中有道闪亮的光芒闪过自己的瞳孔。路飞停下脚步左右环视,来回穿越自己周遭的人群彷佛没有看到路飞一样,听见路飞的喊话也没有回应。 「又来了…什么东西在发光啊?」路飞眯眼探询光的来处,最后抬头看向在白天也依然点亮著的街灯,疑惑似地靠在一座庄园围栏墙柱上。 雾似乎散了一点。可见度提高让路飞看见了人潮的脸孔,每一个都是灰白色。 灰白惨白黯淡白,最后融合成一种像是死灰色的暗调。 「就像死人的蜡白色,对吧?」从路飞身后传来一道语调平稳的声线。 「耶?」 路飞跳下围栏,扭头看了看说话的人,不,正确来说应该是半人,他的下半身泡在一个巨大的池子里,但由于雾的关系路飞无法分辨那是不是他想像中的鱼鳍。 路飞露出他一贯爽朗的笑容。 「你好啊~我是路飞,你是人鱼?」路飞探头探脑的想要看出些什么,但就像他试图想要找到小吃店的招牌一样,什么也看不清楚。 「是或不是有什么关系吗?」说话者头偏向一边,路飞也跟着把头歪向一边,两个人互看对方的脸孔,变换个角度,路飞又发现有道光闪过他的眼睛。 「哎,到底是什么闪来闪去的?!」嫌恶地拍来拍去,说话者——姑且称他为人鱼吧,此刻涌上了一股笑意,笑声未出,倒是扬起了嘴角。 「这个。」脖子上有一面用细绳垂挂著的小镜子,人鱼指着那面小镜,「你是外来者所以不知道,我们都用这个来辨识谁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喊一声就好了嘛~」人鱼微笑不语。 「不过你们这雾还真大啊…你知道什么时候雾散吗?」原本以为这座城会有很好玩的东西才兴冲冲冒著生命危险偷溜进来,没想到进来只看到挥散不去的浓雾,路飞开始厌恶起这里的雾了。 「这里的雾不会散的。」人鱼敛去笑容,脸上的表情有种难以形容的严肃和诡谲,却又透露著一点嘲讽。低身潜入池子里,路飞反应不及险些要坠入池子追问。 「喂、等一下!我还有事想问哇啊啊——」捉著围栏,透过庄园里明亮的灯光,一栋约四层楼的老式钟楼映入眼里,透露著青森的白色砖石,藤蔓缠绕的红色瓦砖。 「小兄弟,你这是私闯民宅喔。」与人鱼平板的声调不同,清亮的语调令人有种精神为之清醒的清爽。 原本路飞也是这样感觉的,只是还来不及看清楚是谁就被一把推出围栏外。敏捷地翻过身落地,回首又是白茫一片。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也没有想要再一探究竟的兴致,路飞双手放在脑后踱步离开。 「他看起来和一般海贼不一样呢…」人鱼再一次浮出水面时向来人道,并亲昵地磨蹭他的掌心。「为什么要赶他出去?」 「因为…」男人温柔地抚过人鱼湿润的秀发,然后落下一吻,「你是我的,我不喜欢你和其他男人说话。」 人鱼闭上眼不再言语。
第2章 凭藉索隆的方向感,唯一不会走错的是这间名为「GARNET」的酒馆。 推开门,雾气彷佛被挡在门外。晕黄的灯光与慵懒的气息,一进门索隆就感觉到了,与一般他常去的海贼酒馆截然不同的气氛。 深沉的颓糜,吸一口就会发酵的浮靡在身体里流窜。为此,索隆更是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应付。已经打过照面的酒保默默擦拭酒杯,见到那抹抢眼的绿色也只是从酒架上取下Vodka,连杯子都未摆上。 「你还没找到你的船长?」坐在吧台另一头明显有了醉意的男子开口道,手中一瓶兰姆,同样没有杯子。 显然酒保知道给予酒虫杯子只是徒增自己的麻烦罢了。索隆一坐下便是拔开瓶塞,连置於一旁的开瓶器都用不著。 「少罗唆。」以酒会友,或许就是这么一回事。 「明明就听到传言还要进来送死,你们还真是胆大啊…」擅自做了干杯的动作,男子哈哈笑了数声,转头又向酒保要了一瓶。 「不过雾还真大…」男子哼哼笑道,凑近索隆身边,「你也这么觉得对吧?不过雾不大的话就不叫雾城了,哈哈哈哈————」 就索隆的观察,他身旁这位男子的个性可以算上奇葩一位,目前为止他还没遇过这么多嘴的家伙。当然他也发现了,这里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挂著一枚镜子。 「这个啊…是我们城里的护身符。」男子解释道,「我们拿他来辨视,真实之镜会映照出正确的景象,让我们在雾里也能看见真实——过去海贼也有海贼觊觎那面镜子,那面被称为『毋虚之镜』,可惜那一个个都发疯了,哈哈哈…」 「你呢?你跟你的船长也是为了这个而来?」男子咧嘴笑问。 动作静止了下来,索隆与酒保亦是。 一向面无表情的酒保突然扬起了饶富兴趣的浅笑,男子总是带笑的脸孔却出现了戏谑嘲笑的意味。索隆暗红色的眼眸清楚的映在Vodka里,缓慢的摇晃,摇成醉人的弧度。 他露出海贼一贯侵略的笑容。 「很抱歉,我没兴趣。」双唇吐出极其不屑的口吻,然…「如果那个笨蛋有兴趣就另当别论了。」 男子噤声,酒保却笑了出声。 「这里的雾难道都不会散吗?」索隆问道,最后的Vodka也只剩下同色的透明。 「啊啊…」男子手肘抵在吧台上,盯著酒保没有回答。 「要是雾散……我们大概也会烟消云散吧。」今晚首次开口的酒保收去空瓶,表情还是一贯的冷漠。 索隆听闻,眉也未动,只是低声冷哼。 「要走了?」 「我来这的目的只是把我们船上的笨蛋带走。」回首索隆冷哼了一声,一手按住蠢蠢欲动鬼彻——他隐约察觉出什么,却没有动作。「对于你们这座城市的传说我没有兴趣。」 「何况我不信神。」最后离开前补道。 「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小子,你说是不是?」男子向酒保问道,后者淡淡瞥了男子一记。「同样不信鬼神的你,把爱人亲自送往死神那了,嗯?」 冰冷的杀气席卷了整间酒馆,男子低低哼道,退离了酒保杀人的绝对距离,摸著胸怀的镜子缓步离开。 「爱人啊~就是要紧紧捉在手里…死也不能逃脱……」 ----- 传说,这里的居民是吸血鬼,而这座城是吸血鬼的巢穴。 所以一旦雾散了,直射进来的阳光会让他们烟消云散;而一具具毫无生气的人,据传言是被不知名的魔兽吸食精气。 为了驱邪人们都带著一面镜子,有谣传说镜子可以照出魔兽根本的模样,而看到自己脸孔的魔兽会吓到跑走。 无数的「传说」让这座城更显得诡谲,但这对路飞和索隆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城市在歌唱着,歌唱着死亡的送葬曲。 路过的诗人用他好听的声线咏唱着不详的歌谣:告诉你告诉你,有个性格扭曲的男人拿著扭曲的六便士,走在一条一哩长的扭曲道路上踏上了扭扭曲曲的台阶,你就会在扭扭曲曲的房子里看见性格扭曲的男人。 「他会告诉你你所想要的。」路飞最后听到诗人如此落语。 然后诗人的吟咏声随着浓雾也逐渐模糊。 五个街口七条巷子,即使拥有方向感也不可能在浓雾中找到正确的路。 但他的确知道他要往何方。 步履坚定,索隆白色的汗衫隐隐沁出夜凉的汗露。中央的钟塔传来午夜十二点的哭丧,然后他看见了熟悉的草帽。 一切都像平常一样理所当然,关于他看见他。 「哟!索隆~」路飞绽开笑颜,是浓雾也无法将那样的笑脸隐藏在灰色之下。索隆暗暗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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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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