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就听人说自己的宝贝儿子在街上与人起了冲突,甚至还惊扰到了公主,现在想来,一定是这个人从中作梗,不然公主与他的儿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定是瞒着公主,瞒着他们众人,做了什么手脚,毕竟她对公主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不屑去关注,现在真是想注意都晚了。 可是又不能再在这种时候对她动手,就只能每日上朝,针对一番,可温杍惜也不太参与朝堂上的谈论,没什么可让他拎出来针对的地方,撒不了气,就只好恶狠狠地瞪上一眼。 起初她可能还会感到一些寒意,但是到后来却是完全没放在心上了。 毕竟瞪她的也不止这一个人,还有那个被关了许久还没放出来状元和他被牵连贬职的义父冯大人。 冯远的舞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令人没想到的是,他这里竟问不出旁的了,原本的冯巡抚也因牵连而被下放贬职,按理说舞弊案没有查到他,他与冯远也只是收养的关系,根本就可以完美脱身。 现下却不知道被谁加了一把火,愣是把他也拉了下来。 他怕是到时候要举家搬迁了,都还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又是哪里出现了破绽,才会被人抓住马脚。 可是若是让她报复回去,她也没有这样的心思,他们或许早就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又或许他们都已经忘了还有自己这样一个人了,不然怎么可以这样毫无芥蒂的利用她的身份。 只是,他们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的有一个人守了她六年,她已经找回了最在意的人,当时的恨意也随着时间记忆而模糊。 现在的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把所有的邀约都推脱掉,就算实在不喜,还是会留下几个有用的;和虞江私下依旧会约在茅草屋,只不过两人现在还是待在宫里的时间更多一些,毕竟她们的心上人都在这深宫之中。 言旑婳看着面前给自己倒茶的人,虽说和往常似乎差不太多,但真的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仔细想来,这样的改变就是昏迷那日之后发生的。 斟酌着开口询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温杍惜敲着棋子的手顿了顿,而后又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落下一子,嘴角微微上扬,“公主,你输了。” “……”愣愣的看着棋盘,明明之前还势均力敌,怎么突然就变了风向,心知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三心二意,可对方也是如此,怎么就是她输了,“你怎么……都不让让我。” 这声音听着好像还有些委屈,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跟对方相处的时间久了,自己也有些小孩心性了。 温杍惜笑着收下了她这略带娇嗔的埋怨,还特别正经的认起了错,“那还真是下官的不是了,公主大人大量这次就莫要与下官计较,下官下次一定不会这样胜之不武了。” “如此……如此本宫就不与你计较了。”本就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别扭的应下,捋了一下垂在耳边的发丝,试图盖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朵。 压下嘴角又要勾起的弧度,抬头,“今日阳光充足,若不是你这几日不能出宫,我就带你出去走走了。” “倒也无妨。”脸上的热度不散,一时也不敢看向温杍惜。 倾身勾起了她刚顺过的那捋发丝,在指间缠绕了一圈,轻声道:“总有机会的。” 或许是因为没有注意,又或许是根本就没想要躲开,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人,眼中只有自己的身影,强烈的心跳怎样都压制不住。 不知何时起,温杍惜这样亲近的举动就像是能控制自己一般,甚至让她会期待着对方能够更近一步。 没有再近一步,而是松了手,重新坐会位置上,看似有些遗憾的开口,“只不过,明日下官就不能来了。” “为什么?”一阵慌乱袭上心头。 “公主莫不是忘了,成亲前三日新人不得见面?”眉眼弯弯,显然说话之人心情很好,哪儿还看得出刚才那不舍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有些羞恼的说道:“那你赶紧走。”说完她又有些后悔了,毕竟自己没有真的要赶人的意思。 “才相处这么些时间就要赶我走吗?那我以后不来了?”本来也就只是想逗逗对方,哪成想对方当真了。 “你敢!”一着急,脱口而出。 看她眼眶有些开始泛红,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驸马府已经建成了,以后我们就搬去那里。不回宫了。” “你!”气愤地将手中的一枚棋子朝温杍惜扔了过去。 要是以前,她定不会做出如此不合礼数的事情,但是对面的人是温杍惜的话,她想对方应该不会介意自己小小的任性一回吧。 这么小的一枚棋子就算被扔到也无所谓,温杍惜就连躲都没有躲,任由棋子撞到自己胸口,落在手上。 将棋子放回棋盒,嘴角含笑。 看着对面这人,虽是羞恼,心里却又泛起阵阵的甜意。 直至新婚当天,言旖婳都在想,若是真的与这人错过,她可能真的会后悔一辈子,好在没有这个机会了。 坐在花轿中,听着周遭喜庆的声响,拽紧了衣袖,心跳快的不像话。 昨夜一晚上都没能好好睡着,现在竟也没有丝毫困意,整个人都精神的不像话。 不知过了多久,花轿总算停下,被人牵着趴在一人的背上,不用想就知道这人是谁。 拜完堂,乖巧的坐在屋内等着她来。 坐得有些久了,意识都有些开始混沌,过了一天一夜,困意算是袭来了。 ‘吱呀’房门的开合声,又立刻驱散了她这来来回回的睡意,随之而来的,还有浓重的酒气。 让她在盖头下微微蹙起了眉头。 虽说这成婚的步骤要一步步来,可她还是忍不住出了声,“桌上的醒酒汤快让驸马先喝下。” 下意识以为边上还有人,却不知在温杍惜进屋的那一刻就都被赶了出去。 “公主不必担忧。”神色自若的坐到桌边,重新倒了两杯酒。 “可你身上的酒味……”就和浸在酒缸里了一样。 “只是一不小心被洒到……”小心地掀开她的盖头,纵使平日见得再多,都抵不上此时的这一眼。 想要说得话,戛然而止,手上的动作也做到一半时就停住了。 “怎么了?”轻声询问。 轻咳一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拉起言旑婳的手,将一个酒盏放到她的手中,“该喝交杯酒了。” 看着她微红的耳朵,自觉地略过此事。 正要抬手,却又被对方压下,抬头便看到她已然变得肃穆的神情,“我有话要与你说。” 近些日子来,难得的一本正经,她似乎已经可以猜到她想说的是什么了,“你说。” “其实…”总归是要让她知道的,一时又有些难以启齿,尤其是在正视了自己之后,带着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让她一点也不想说出可能会让对方反感的话。 半晌都没有听到下文,叹了口气替她接上,“你是想说,其实你是女子吗?” 猛地抬头,满脸的诧异毫不掩饰,“你怎么……” “那我已经知道了,还喝交杯酒吗?可别误了吉时。”不想让她有什么负担,一句话便带过了这个问题。 压在心头的问题得到了最好的答案,心情也轻松了不少,“自然。” 屋外鼓乐齐鸣,屋内一片旖旎。 一人本就无心朝堂,一人寻到了一直以来的念想,两人有了驸马府便很少再回宫了。
有了她们在前,虞江便立刻请旨,言旑玖也一直在皇帝耳边叨叨着虞江的好。 实在受不住两方的念叨,言旑玖还未及笄就已经把此事定了下来。 哪知才成婚不久,虞江就拐着言旑玖回了本家。 而言旑祈则是不知何时又离开了皇宫,无迹可寻。 深宫内的争斗已经与她们再无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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