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只管救人。她什么样我都接着,只要有一口气,我都要!” 无情看裴悸已满脸的泪,这人自己毒发都不曾落泪。可是,久病床前,所有的恩爱都会磨灭;一切的山盟海誓都将挫骨扬灰。 “她可能要躺一辈子,这一辈子是几十年。坐也不能。拉尿都要人伺候。就连闺房之乐也享受不到。你觉得她这样活着会有尊严么?”无情的表情严肃。 裴悸看着面无血色的阴长生,“救人!治病!你不治怎么知道治不好?如果真如你说那样,她要死,我陪她一起。届时劳烦无情鬼医帮我二人收敛一处葬了。”裴悸双膝一曲跪在无情的面前。 “把人抱到后殿。”无情撂下话,便去了药卢。 这药不好抓,分量、方寸都要拿捏准确。多一分,可能就要了阴长生的命。少一分,可能会落下病根。无情折腾了两个时辰,端来一小碗药汤。 “哺喂吧。先看看效果,两个时辰后我再给她开方子。”无情说完,退出了后殿,来到捆着阴霜的前殿。冷眼看着被捆着的人。 “你居然有脸来?”无情揶揄道。 阴长生已经不会吞咽了。裴悸一口口把药送到她口中,用内里缓缓把药推进食道。一小碗药喂了大半个时辰。 放下药碗,裴悸握着阴长生的手,把内力一点点传给她。 无情掏出一把匕首,在阴霜的脸上拍了两下。“你这一头白发不错!我给你剃了,一个尼姑一个道姑,多配。嘿嘿。” “别闹!”阴霜柔声道。 无情挑开阴霜的衣襟,露出傲人的双峰,她咽了口口水。手一挥把绳子割断,“你去换换里面那个‘铁汉’,我怕她用力过猛死在你女儿前面。” 阴霜欲言又止,起身去了后殿。
第十九章 琐碎生活 “这个放这里。不行,这样放……” 屋里杂乱的声音把裴悸吵醒,困意尚在……蓦地她坐起来,长生呢?该死的,自己怎么睡着了?她发现自己睡在阴长生的床上,长生呢?睡个觉把人弄丢了! 后殿新增了许多东西,还有一些使唤的丫鬟婆子。人群中有个熟悉的——阴白月。 “长生呢?我什么时候睡的?睡了多久?” 阴白月的胳膊都快被裴悸捏断了,她忍着疼说道,“长老们害怕了,命人在这里建个宅子,主子已住进去了。看您太累,没喊您。您睡了三天三夜。” 这么久!“快带我去看长生。”裴悸连鞋子都顾不上穿。 阴长生已经醒了,只是每日醒的时间比较短。无情的药里放了安神的草药,为了让她更好的休息,少些痛苦。 裴悸守在阴长生的床前,衣不解带的照顾阴长生。吃、喝、拉、撒、换衣物、擦身……只要是阴长生的事,事无巨细她都亲力亲为。 阴白月把阴霜扣下的那些她写的信都带来了。还说了诀别书的事。若不是阴霜活着还有用,若不是阴霜是阴长生的亲娘。裴悸一定剐了她。 阴长生转醒的时候,裴悸便把那些书信按照顺序读给她听,顺带将当时是在哪里,如何心情、如何状态下写的。 阴长生不能多言,听着裴悸絮絮叨叨,嘴角始终噙着笑。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月过去了。阴长生每日醒来的时间多了,也可以聊天。这天,无情把裴悸唤了出来。 “之前的药是保命的。现在开始要把小腹的淤血催出来。这个过程会很久,也会很痛苦。”无情端出一碗药,“这是给你的,我研究了好久。可以除去你体内的火毒。这种时候你不能倒下。” 裴悸一仰脖,把药喝了个干净。 无情长大了嘴,转而委屈巴巴的看着裴悸,“我怎么没遇到你这么痴情的人呢?” 一个爆栗砸在无情的头上。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拉近两个本来就想在一起的人。只是阴霜还是那副面瘫。裴悸看见她就不爽。 下血的药下得够狠,阴长生不准裴悸看她服药后的样子。裴悸哪里肯,次次陪着,次次揪心落泪。 每次催血,阴长生都好像死过一次。每次身边都有个人陪着,那个人霸道的不准她死。可是,阴长生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现在的她跟废物也没有区别了。她不后悔自残,但是后悔用力过猛,折磨了爱人。 阴长生有意识后,换床单这些事便不准裴悸插手。那些不受控制的屎尿让她觉得特别没有尊严。 裴悸又怕那些丫鬟粗手粗脚,碰坏了她的心尖儿。 两厢便僵持了。 阴长生开始减少饮食,这样就可以减少排泄。裴悸吓坏了,日日哄着吃,愁的没办法干脆把人点穴,硬喂。因为这,阴长生大怒,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还不准裴悸进屋。 裴悸干脆在屋外抚琴,抚了一天一夜。 阴长生心疼裴悸,把人又喊了进来。 晚上,裴悸挨着阴长生睡,感觉身下有些湿。估计是长生便溺了。她轻轻起身去拿干净的被褥和衣裤。小心的给阴长生换掉身下的床褥,然后投了汗巾擦身。 阴长生冷眼看着裴悸忙忙活活。待一切都忙完了。裴悸刚要躺下,阴长生头一歪,甩了一句,“你滚!”她不想拖垮两个人。这不再是那个英姿勃发的天绝剑,她变成了那些丫鬟婆子一般。 裴悸只当她是气话,也没当真,谁知阴长生一掌把她从床上震到地上,滑出去好远。 “你又闹什么?” “我就闹了,你不愿意待,就滚!”阴长生的语气中没有半点眷恋和犹豫。 裴悸火大,你还没完了。过去按住阴长生的双手,咬上了她的唇,身下的人想要逃,裴悸哪里肯,裹住唇瓣,舌头霸道的撬开阴长生的牙关,长驱直入,一时间忘情,回过神忙抽离,看着泪眼婆娑的阴长生。忙松了手,赔礼道歉。两人搂着,哭着入睡。 一转眼入冬了,好在绝望山夏天不热,冬天也不冷。 岳红尘带着岳瑾来绝望谷探病。 岳红尘把裴悸叫走,说要传几道厉害是家常菜,以后可以专门做给阴长生吃。 岳瑾看不见,就留在屋里陪阴长生聊天。 阴长生见她胖了几圈,想必岳姨与她经历了生死,感情更稳固了。 “阴姐姐,我给你带了礼物过来。”岳瑾贼兮兮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 阴长生接过来,封皮上没写字,翻开一看,都是各种香艳的动作,让人看得面红色吃、口干舌燥。阴长生忙合上藏在褥子底下。 岳红尘和岳瑾走之前说她们要大婚,要阴长生好好养病,一定要参加婚礼。 至于道姑和阴霜,岳红尘懒得管。 过来几日,窦氏带着裴忻也来了。 窦氏看着又瘦了几圈的裴悸,叹了口气。 “娘跟阴姑娘聊聊家常。” “娘,你……”裴悸一脸紧张。 窦氏会意的点点头,“知道是你紧着的人,娘懂。” 裴忻会意,拽了裴悸出去逛。 裴忻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裴悸问。 “你还问?你走了,爹娘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天天安排我相亲。” 裴悸一笑,这也没办法啊。他们怕你跟我一样。“辛苦你了!” 窦氏专门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大家围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桌上阴长生很开心,始终在笑。而且吃了两碗米饭,裴悸也跟着开心。 临走的时候,窦氏握着裴悸的手,叮嘱道,“过分迁就不一定是好事。偶尔也要吵吵嘴,吵架可是一门学问。” “可我没见母亲与父亲吵过架。” “那是没当着你们姐妹的面吵,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只有不吵架的陌生人。何况她现在这个样子,什么时候好?好成什么样?都没定数。” 裴悸恍然大悟。 也不知道窦氏跟阴长生说了什么,自那之后,她再也不闹了。裴悸要伺候,她就享受着。偶尔还调戏一下裴悸。 转眼又过了一年。 催血的过程彻底结束了,下个阶段是修复。 阴长生的下体还没有知觉。无情说是经络不通,看修复的程度。好在, 裴悸每日扶着阴长生坐上一会再躺下再坐一会儿。这样交替。睡前,她都要给阴长生按摩双腿,小腹已经恢复成普通的肉色了。
“小女子何德何能得了这么漂亮的大美人,白日伺候,夜里暖床呢?”阴长生握着裴悸的手,笑道。 “那我,伺候的周到不周到?”裴悸挪到阴长生的身边躺下。 “还差那么一点点。” “哪一点?” 两人对视,目光除了彼此再无它。 阴长生白皙的手指从裴悸的眉梢滑到柔软的嘴唇,刚要逃,却被人叼住含在了嘴里。裴悸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情/欲。揽住阴长生的腰,顺着亵衣往上滑,敷上了那一双柔软,轻轻一捏。 “嗯……” “你说什么?”裴悸把脸贴过去,“真好听,再说一声。” 阴长生羞着转过脸,太丢人了。怎么就没把持住。 裴悸撩拨两下,阴长生便沦陷了。 那一声声轻唤,勾了裴悸的魂。忘了身下的人还是有伤的,从嘴唇到脖颈到胸口,含住一颗鲜红欲滴的小豆豆,酥麻感传遍了阴长生的全身,一声浅浅的呻/吟声从口中滑出。到小腹,裴悸刺激着阴长生。 到了百花深处,裴悸才想起阴长生的伤,她两年没敢碰,就怕一不小心弄伤了,大出血。但是,到了这步,也停不下来。俯下身子轻轻的舔舐、吮吸、轻咬。 阴长生觉得浑身一阵阵战栗,身子向上弓起又跌回原地。她按住裴悸的头,她还想要更多。更多。 濡湿了被褥,裴悸用被子将两人裹紧,搂着阴长生沉沉的睡去。 次日醒来的是,她吓坏了,阴长生身下一大滩血! “疼!疼么?” 裴悸第一个反应就是用内里胡住阴长生的心脉。 “阿悸,别慌,我不觉得难受。也许没事。”阴长生安慰那方寸大乱的人。 裴悸唤人去喊无情,自己披了一件衣服守着阴长生。 无情过来搭了脉,表情沉重的摇摇头。 “怎么样?你说话啊!”裴悸吼道。 “年轻就是好,不知羞!”无情贼兮兮的笑道。 裴悸气结。她要拍死这疯道姑。 “别动怒,别动怒!她没事儿!她来月信了。” “只是月信?”裴悸心里一松。月信?“长生两年没来月信了!” “对啊,好兆头,说明经络通了。你当年的坚持感动了上天。你们以后有得‘忙’了。”无情耸了下眉毛,意思你懂的。 太好了,裴悸深情的望着阴长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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