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岑拿起其中一本,翻了两页,抬头一看,发现老婆在看书根本不理自己,闭了嘴也认真看了起来。 俩人各自安静地看自己手里的书,不时有书页翻过的声音响起,在盛夏的夜晚,格外温馨。 不一会儿景依就给自己看困了,她推了坐在床边的向岑一把,“去洗澡。” 然后自己仰倒在床上,收了书,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向岑也收了书,俯身在景依额头上亲了一口,“等我。” 这个点其实实在挨不上睡觉的时间,但是景依就是犯了困,等向岑洗完澡出来,她已经睡着了。 向岑小心翼翼地爬上床,从背后把景依揽进怀里,手轻轻贴上景依的小腹,试探着喊了一声,“老婆?” 没人回应——景依是真的困了。 被子里是洋溢的草莓香,那是景依信息素的味道,向岑蹭着鼻子嗅了嗅,小声道:“晚安,我的宝贝。” 第二天一早,景依手机的闹钟准时地响了起来。 六点零五。 “!” 景依条件反射地从向岑怀里爬起来,又困又怒地苦着一张脸,摸索着要去洗漱。 6:05是景依能够选择的最晚的起床时间,剧组每天开工都很早,再加上还要化妆,再晚就会赶不及。 她探出脚准备从一边下床,身后突然被人拉了一把,向岑抓着她的手不放,问道:“老婆,你去干嘛?” “我去上班啊!” 身后迷蒙着双眼的向岑疑惑:“你今天不是停工了吗?怎么没关闹钟吗?” …… 景依从条件反射中清醒过来,她今天的确是停了工的,不用上班,不仅如此,从今天开始连着一个星期,她都不用再回到剧组。 反应过来后,景依的起床气来的那叫一个及时,‘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反手就给了向岑一拳,“那你昨天为什么不给我关闹钟?!” 向岑简直不要太冤枉,她怎么知道一向对自己的行程心里有数的景依,会在昨天得知了不用上班的情况下没有顺手把闹钟关了啊。 但她及时认错,“是我的错,老婆别气,我们再睡会。” 向岑起身把景依拉回来,裹着被子躺回床上,“现在还早呢。” 可景依已经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她拿开向岑抱着自己的手,又坐起来质问道:“还有,你为什么不经我同意就给我剧组放假?!” 当时的向岑离再次入睡就差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点。 但听到景依这句话她脑中警铃大作,来不及问自己昨天答应不生气了的人是不是景依本人,只能赶紧跟着坐起来,哄人:“我错了老婆。” 景依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为什么就仅仅只是一个闹钟没关而已就让她火气这么大,忍不住想把昨天的帐翻出来算一算。 她也毫不在意自己占不占理,在向岑面前,她脾气上来了就没有忍着压下去的时候。 她往外坐了一点,拉开自己和向岑的距离,并且不接受向岑的认错,“所以你为什么要给剧组放假?” 向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怕你太辛苦。” 景依:“我不辛苦!我就拍那么点戏我辛什么苦!” 向岑拢了下自己睡乱的头发,脑子里有点乱,不明白平时恨不得把御姐范端到底的媳妇儿,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小作精了? 她试图讲道理,“而且这不是快端午节了吗?我寻思着借这个机会让你们剧组放个假也好。” 景依:“你说放假就放假?你有钱没处花了?一个星期的误工费很便宜?” 向岑开始怀疑老婆的暴躁和她怀上二胎有关,心里计划起要带老婆去做个全面的检查。 她往景依那边坐了坐,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觉得好笑,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是没多少。” ! 景依更来气了。 但是向岑的回答又简直无法反驳,她停下来准备换个事情继续刁难,但左想右想也没想起来向岑最近犯过什么事,肚子却先响了。 “饿了?” 向岑把炸毛的老婆按靠在床头,理了理她乱糟糟的头发,“等一会,我去做饭。” 景依靠着床头,手抚上肚子,不认输地反驳,“我没饿!是宝宝饿了。” 向岑笑,“行,我给宝宝做饭去。” * 直播间的弹幕热热闹闹,景依又挑着回复了几个,然后在粉丝的一片挽留之声中下了播。 此时楼下的向钧格早已经吃好了晚饭,正在院子里给养的鱼喂食。 景依从阳台上望了一眼,下楼去找她,跟着一起喂。 这处房子并不是景依和向岑的婚房,当初结婚的时候因为两人都还没毕业,所以婚房定在了她们俩学校附近的一处公寓楼里,房子不大,只够两个人住。 后来景依开始拍戏,向岑为了让景依每天晚上都回家,特意在离横店最近的别墅区里买了这套房,等景依在附近拍戏的时候住。 房子处在郊区,是一套独栋别墅,院子一角养了一池金鱼,就是向钧格正在喂的这一池。 景依刚撒了两把鱼食,就听见有人喊她:“呦,喜怀二胎的景大明星在喂鱼呢?” 是住在对面的顾承忱,著名的影视编剧。 也是景依和向岑多年的好朋友,一个母胎单身女alpha。 景依回头看一眼笑了笑,本不想挑刺这句调侃,但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回嘴道:“是啊,我作为宝妈就只能在家里喂喂鱼了,不像你,单身人士行动方便,可以随便上哪跑跑步。” 顾承忱正是刚跑完步回来,脖子上还挂着擦汗的毛巾,闻言,她挑挑眉走近景依家院子,“这是怎么了?我惹到这位孕妇啦?” 景依走过去把院门带上锁,愤愤道:“谁让你把我家向岑跪键盘的照片发到网上去的?” 顾承忱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感情景依这是护犊子呢,她朗声笑了笑,“我这不是,羡慕你们夫妻恩爱打情骂俏吗?” 谁让昨天晚上就那么巧,百年不上侧卧阳台吹一次风的她,就正好看见向岑在对门被家法了呢? 作为多年的损友,她不尽个力让向岑丢人一把,简直对不起她们这些年的友谊。 景依早就知道顾承忱是这么想的,翻白眼道:“你这么欠儿,活该单身。” 说完这句景依觉得还不够,又补了一句,“你就应该单身一辈子,免得连累别人。” 顾承忱和向岑一届,同样都是28岁,人家向岑已经结婚八年了,且今年又有了二胎,但她自己却一直单身,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这一直是顾承忱很憋屈的一点,她也不是不想找,各种各样的相亲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但就是碰不到个喜欢的,反而是膈应人的更多一点。 思及此,顾承忱觉得景依的诅咒实在恶毒,她捂着胸口痛心道:“好哇景依,你竟然这般诅咒我!枉我这些年把你当作亲妹妹看待!” 景依恶寒地抖了抖胳膊,赶紧往后撤一步,“说人话,你恶心到我了。” “你!”顾承忱痛心疾首。 一旁的向钧格有点看不过去,抢在两人开启新一轮对战之前说道:“请双方不要人身攻击。” 两个大人这才想起来,她们互怼的现场还有个七岁的小孩,顾承忱连忙换上自己和蔼可亲的‘好阿姨’面孔:“呀,格格,你好像又长高了。” 景依无语,向钧格长没长高,她这个当妈的不知道吗? 明明就没什么变化,啧啧,垃圾顾承忱,就会这些万年不变的套话。 向钧格却肯定地点点头,“是,长高了一点。” “???” 景依一听,顿时蹲下身打量起自己的女儿,“真的长高了?” 向钧格淡定地再次点头,“嗯。” 景依牵起向钧格的手,拉着她往屋里走,“走走走,妈妈给你量量。” 而被完全忽视在身后的顾承忱无语地接着问了一声:“端午节要不要一起回去啊?” 顾承忱家和向岑家住在一个小区里,两家人关系很好,有时候逢年过节的会聚在一起。
景依敷衍地挥了下胳膊,想到自己已经有一年没有回过B市,下意识的没答应,“再说。” 上了楼,景依跟向钧格进了她的小房间,把人拉到身高尺前,“来格格,站直一点。” 向钧格听话地站到身高尺前,站直身体,视线落到蹲在自己面前的妈妈身上,问道:“那妈妈端午节回不回姥姥家啊?” 景依比着向钧格的头顶,拿笔在身高尺上画了一笔,129厘米,比上一次量高了一厘米呢。 “真的长高了,”景依摸摸女儿的头,“当然回呀,你阿妈都给我请假了,这么长的假期必须去你姥姥家看看。” 闻言向钧格笑了,她回过头看身高尺上的标记,嗯,确实长高了。
第5章 再见呀 景依今天格外闲,没有工作的她赶忙做了回久违的贴心妈妈,一直陪着向钧格,直到孩子睡着才离开。 而致力于标榜自己是独立的小alpha的向钧格今天也分外听话,像个普通的七岁小朋友一样,乖乖地听妈妈安排。 一直到睡着前,她的小手还覆在景依的小腹上,珍视地轻轻拍着,好像在哄躲在里面的小家伙一起睡觉一样。 景依看着小床上阖着眼睛几近睡着的女儿,从得知自己怀二胎时开始就酝酿在心中的暴躁就这么被安抚了下来,恬然自足地感受着大女儿落在自己身上的触碰。 等向钧格彻底睡着了,景依才把她的小手塞回被子里,合上门悄声离开。 回了自己的房间,景依伸伸懒腰,爬上床,躺在了宽大的床上。 睡不着。 她翻了个身,感觉到深深的不适应,虽然她和向岑也不是没分开过,但是却总觉得今天不一样。 景依眨着眼睛,手挪到向岑的枕头上方,一回手给抱了过来,她把枕头牢牢抱在怀里,鼻子嗅了嗅,沉默地尤其怀念向岑的味道。 那个冷淡的薄荷味信息素。 和向岑本人完全不符的,不粘不腻分外清凉的味道。 暖黄的床头灯只开了一盏,窗帘拉的很严实,屋子里光线不明。 这是景依睡前最喜欢的环境,现在却毫无睡意,甚至觉得有点孤独。 近几年来,她和向岑很少分开,就算偶尔对方需要去外地,电话视频也是少不了的,但是今天,两人除了早上那段并不友好的对话外,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景依一手还抱着带有向岑信息素味道的枕头,另一手挤进枕头和自己之间的缝隙里,覆在了小腹上:“宝宝,你阿妈怎么还不回来啊?” 但悲伤还没来得及翻涌,就被孕妇起伏不定的生理特征掩盖了——上一秒还在念叨老公的人,下一秒困意就跟上来。 景依想给老公打个电话的念头还来不及给大脑上奏,就先顺着这股涌上来的疲乏卸了精神,睡着了。 床头的灯还亮着,映照着omaga恬淡的睡颜,向岑轻手轻脚提着行李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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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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