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也就是来混个日子吧？”顾凰不解他如此如临大敌是为了什么。
“唉……顾秘书你刚来，不知道。我先开会了。多谢啊。”顾凰跟了进去，发现开会气氛比季锋开会还要凝重。
“今天开会，就聊一下季氏的财务问题。你们要贪，要挪用公款。我都不管，但要是这钱搭上了那两个字，后果…”
那两个字是说毒品吗？顾凰看着会议室里战战兢兢的经理们，这些人好像是真的很怕季梵。这个小混混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今天我也不想深究，给你们敲个警钟就是了。不过，算不清账的财务经理季氏不需要。你自己请辞吧。”季梵说完就起身，顾凰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她牵着手拉着离开了会议室。
“你放开！”在电梯里，顾凰甩开了她的手，季梵看着她，突然逼近，顾凰靠在电梯墙上，季梵伸手撑在她脑袋旁边，靠着两厘米的身高，眯着眼，冷声道，“你别忘了你的工作是...”用口语说的卧底二字让顾凰睁大了眼。
季梵看她的反应退开了一步，道：“这是集团最高权限的门卡，不管是哪扇门你都能进去。我出去吃饭，你...工作。”说完之后就在总裁办公室的楼层到之前下了电梯，末了还不忘给顾凰一个微笑和再见的招手。
看着手里的卡，顾凰皱起了眉，拿出了上面给她的手机，进了总裁办公室才打了电话，“查季梵，查得怎么样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顾姐，不是我们不查，我们查得你都知道得差不多了。”顾凰眯起眼，“她和那个叫小馨的是什么关系？”
“什么小馨啊，我查了，那家孤儿院就是季家投资的孤儿院，而且建立了那么多年孤儿院也没有一个叫小馨的人。”
看来不是查不到，而是被季家掩盖起来了吧？“我知道了。”顾凰挂了电话，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前，季氏门前那个小小的人影，是季梵。
明明是看不清的，却那么肯定那是季梵。顾凰按了按太阳穴，又看了看手里的门卡，要窥探季氏的秘密，应该从总裁办公室开始吧。这间办公室会有什么秘密呢？
顾凰把办公室里看得见的资料都翻看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什么猫腻，坐在沙发上顾凰想休息的时候，看到了紧闭的休息室的门。
也许是在那里...可是有两间休息室...顾凰深吸了口气，向左边那间走了过去，用门卡打开了门之后，发现里面只是一间普通的休息室，从衣服的款式来看，应该是季锋的休息室。
翻了一圈也没发现暗藏的保险箱什么的，接着顾凰去开第二扇门的时候，却没有打开。
顾凰眯起眼，是这扇门了。顾凰看着休息室门上的密码锁，顾凰皱着眉，密码会是什么呢？季梵这个人好像也没透露过什么重要的线索。
4位密码就算每天试也要很久吧....不管了，先试一个再说，0000最简单的4位密码，却打开了门。
就在顾凰的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她被人一把向后拉去，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的时候，季梵搂住了她，很近的距离，季梵凑到她耳边，“那扇门里没有你要的东西，下次别让我看见你接近它。”
“那个...太近了...我女朋友会吃醋的。”听到顾凰的话，季梵放开了她，将手里的外卖放在桌上，“吃饭吧。”
说完之后就坐在了办公椅上，看起了文件。顾凰吃饭的时候瞥了季梵几眼，看不出来这个混小子...不对，应该说这个小混混认真起来也挺帅的，怎么平时吊儿郎当的呢？
这外卖也都是叫得自己喜欢的，挺贴心的啊...等会，她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顾凰放下筷子，走到季梵面前，双手撑着办公桌，压下身子，“你是不是调查过我了？”
季梵抬了抬眼，轻笑，“你不会真以为我哥会什么都不做就把你留在身边做秘书吧？”季梵说着将一份文件给了她，“现在也没什么用了，给你吧。”
第4章
那份文件，顾凰越看越心惊，“魏堇也是你们特意请来做私人医生的？”听她这么问，季梵合上了看完的文件，靠在座椅背上，吹了声口哨，“你说呢？季家旗下也是有几家医院的，每家医院里头都有...魏堇比不上的医生。”
“魏堇的医术做你们的私人医生足够了。”听着顾凰维护魏堇，季梵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你知道我的私人医生要做什么吗？在枪林弹雨下把我的命保住，哪怕她自己中了枪，她也必须先救我，这才是我的私人医生。魏堇，不过是我哥用来控制你的工具而已。就像你不过是我哥用来控制我的工具而已。”
什么？“你没听错。你是我哥用来控制我的工具。我哥找了很多和她很像的人，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动摇过。可是看到你的时候，对上你的眼睛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错以为我看到了她。所以看到我哥带你在身边的时候，我才动摇了，动摇着想要用你来代替她。可你不是她。”季梵的眼神里又出现了那种深切的悲痛。
“我会帮你尽快完成的你任务，请你尽快离开我的生活。”季梵说完之后站起身，“我先走了。到了下班时间你就可以离开，你也可以不离开。到了晚上我会让人把监控关掉，你要查什么都随你的便。”没有语气的季梵和她擦肩而过。
顾凰突然开了口，问道：“是她吗？”顾凰回过身看着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的人，“小馨，就是你的私人医生对吗？她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了你对吗？”
季梵回过头，带着笑容，那个笑容幸福而明媚，“不是。她是我的爱人。我的爱人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了我。我很爱她。”
季梵打开门离开了办公室。顾凰站在原地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个嬉皮笑脸的人，没有想象中那么不正经，也没有想象中的大大咧咧。
桌上那份外卖就足以说明她的体贴，不过是一份资料而已，自己喜欢吃什么她本可以不关注的...
顾凰摇了摇头，魏堇还在等她去哄，而自己却在这里想着季梵的好？顾凰觉得人生在碰到季梵之后好像是脱离了轨道一样。
这场卧底没有想象中的斗智斗勇，反而是这个黑道的二世祖在帮自己完成任务。虽然带着私心，却和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很不相同。
警察就是抓坏人的吗？可是季梵似乎也不是个坏人吧...比起上面那些人扮猪吃老虎，贪赃枉法，季梵这样的坏人反倒是更让人能够相信。
她把自己的坏都暴露在外，让自己能够看到。却把她帮助自己表现成对自己的厌恶，其实她本可以将自己的身份暴露，也省去了不少麻烦吧。
“魏医生，顾小姐来了。”魏堇抬起头看着医院的小护士，道：“让她进来。”今天实在医院的最后一天了，明天开始就要和顾凰在同一个地方工作。这件事总是要谈的。
顾凰等她收拾完了，才开口，“昨天是我不对。不该那样干涉你的工作。我只是担心你会因为我而有危险。”魏堇理解她，做警察这样的工作，又是卧底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我接受工作，酬劳确实是很大一部分原因。至于另一个原因...你知道我曾经也是部队的军医。而且是特种部队。七年前，特种部队接了一向反恐任务，内容是营救军方被恐怖分子绑架的重要人士。那支队伍一共五人，死了四个人。”魏堇的表情很沉重。
顾凰沉默着听她继续说。“可是那件事就这样被掩盖了。官方的解释是，仅凭两人就完成了营救任务。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任务后还活着的人，一个是我的初恋情人，另一个听说后来因为重伤不治也死了。我曾经最爱的人在那次任务之后就失踪了，只留下了一张字条让我不要再追究，自此和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魏堇的过去，这是第一次听，“那次的任务是我退伍的真正原因。不要再追问，这是我得到的最后的命令。七年过去了，那次任务成了噩梦，一直萦绕着我。我一直拜托各种人想要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直到一个月前，我在军队的一个学妹偷听到了一些消息。说在当年重伤不治的那个人没有死，现在在季氏集团。”
“这是我必须接受这份工作的原因。某种意义上我们是战友，顾凰，我也是去调查的。只是我调查的是过去的事，你调查的是现在的事。”魏堇将原因坦诚，深吸了一口气，“进季氏我势在必行。”
顾凰深吸了口气，“你是在跟我分手吗，魏堇？”魏堇面露愧疚，“对不起。”
顾凰只觉得好笑，一个季氏，一个季梵将她的生活轻易打乱了。“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本来就是各取所需。大家好聚好散，以后还是朋友。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
第5章
顾凰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S市转了许久，她是Z市的人，所有的朋友都在Z市，在这里她可以说是举目无亲，魏堇从Z市跟来想必当时就已经有了消息，只不过目标只缩小到S市，没有精确到季氏集团。
也许魏堇早就知道了这些消息，早就已经有了分手的心，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不过好在她们都不是会死缠烂打无理取闹的人。
一个人也好，这次的任务这么危险，一个人就少了很多顾虑。
想着想着，她竟然是开车到了季氏集团，看着大楼顶部亮着的灯，顾凰眼神恍惚，直到后面的车按了喇叭她才回过神来。
接着便鬼使神差地进了季氏的地下停车库，进了季梵的办公室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独自喝酒的季梵。
“顾警官这么有空，下班了还来给我做秘书？不用汇报工作吗？”季梵端着酒杯说完就喝了一口。
“还有酒杯吗？”顾凰问了一句，季梵昂了昂头给了她一个方向，顾凰拿了酒杯就坐在了她对面。
看着她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之后，季梵挑眉吹了声口哨，“顾警官好酒量啊。来找我喝酒？还是有别的事？”
顾凰没有回答她又倒了第二杯又是一饮而尽。季梵皱眉微微眯起眼，顾凰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
“顾警官，我的酒不便宜，就算要喝你也要给我个理由吧！”顾凰看着季梵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季梵看到她脸上的红晕和已经有些迷糊的眼神，接着便倒吸了口气，这个女人！
顾凰嘟了嘟嘴，竟然咬在了她的手臂上。“顾凰！”季梵松开了手，只看到顾凰又喝了一杯，接着就倒在了沙发上。
“顾凰。”季梵叫了一声顾凰没有反应，季梵弯下腰推了推她，又喊了一遍，“顾凰？”
季梵靠着沙发坐下了，拿起顾凰的酒杯，突然笑了起来。这女人，莫名其妙进来了，喝了几杯酒，就醉倒了。
“季梵混蛋...”听到顾凰的呢喃，季梵起了玩弄她的心思。转过身，抓起她的一撮头发，在她脸上挠了挠。
“嗯...”顾凰拱了拱鼻子，季梵笑着在她耳边问道：“季梵为什么混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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