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姐,有什么吩咐?”柏杨闻讯赶至。 安镜附在他耳边说了句:“找一个漂亮的坐/台小姐来,另外再给我开一间房。” 柏杨点头离去。 喻音瑕却浑身僵硬,抱着安镜不撒手。 “乖,今晚不回去了。” 安镜抱着喻音瑕去了另外一个更好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 喻音瑕害怕地拉着她的手:“阿镜,别留我一个人。”她好怕她去跟别的女人睡,好怕自己成为了她可以随便睡的女人之一。 “我不走,只是有些话要跟他们交代。”安镜耐着性子,对喻音瑕的态度比先前几回好了太多。 “好,那我等你。” …… 安镜不在房间的几十分钟里,喻音瑕就没下过床,一直抱膝坐着。 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她提高警惕直直盯着门口,呈戒备状态。生怕进来的,不是她的阿镜。 确认进屋人是她等的人后,她掀被子下地跑过去,又是紧紧抱住。 “我不出去了,洗了睡吧?饿不饿,我让他们去买点吃的?旅馆后厨应该也可以做。” “汤圆,我想跟你一起吃汤圆,好不好?” “好。” 汤圆是最简单的食物,旅馆后厨必然有,安镜打了前台电话让他们准备。 十多分钟,两晚热气腾腾的汤圆就送来了。 喻音瑕拿汤匙舀了一个,送到安镜嘴边,安镜配合地一口吞下。 而后也舀了一个,喂给喻音瑕。 芝麻馅的甜汤圆,被她吃成了眼泪味儿的咸汤圆。她多想她和她,是苦尽甘来,团团圆圆。 两人一起洗澡,已经成了常态。 安镜什么也没做,可就是因为她什么都没做才令喻音瑕患得患失。 穿着浴袍躺上/床,被子刚盖上,喻音瑕就把浴袍给脱了,红着脸埋进安镜肩窝。 只有用肌肤感受阿镜温暖的掌心和体温,她才会觉得真实,才不会觉得这几次和她同床共枕都是黄粱一梦。 轻轻浅浅的吻,饱含着喻音瑕对安镜的爱。 安镜由着她,像小猫小狗般不得章法地取悦着自己。她也是女人,每每同喻音瑕做那事时,也想。 音音没有安全感,是不是自己给她了,她就会高兴些,自信些,心安些? 那便给她吧。 此夜漫长,此景情浓。 喻音瑕受宠若惊,安镜引导着她,用她生疏的技术,让阿镜做了她的女人。 还好,她不喜留指甲,还好,她手指细长。 没有伤到,她的阿镜。 不够尽兴,不够极致,安镜轻而易举扭转了局势,望着身下美得像妖精的喻音瑕,双手齐下。 …… 喻音瑕精疲力竭,感觉自己身体都快散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安镜拍着她的背说道:“接下来一段时间,我要孤注一掷办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是我的女人,居心叵测之徒或将威胁到你的安危。明天柏杨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小住,仙乐门我会让韵青安排别的人先打理。明白我的意思吗?” 一听有危险,喻音瑕困意全无,捧着安镜的脸认真道:“我明白,我会乖,也会听话,不给你添麻烦。” “嗯,等安全了,我亲自去接你。” “那,是不是这段时间,我也见不到你了?” “今晚还没够?” 本是安镜似笑非笑的一句玩笑话,喻音瑕却执意当真,推了安镜平躺,自己覆身而上。 魅/惑道:“怎么可能够呢?阿镜,不管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你永远,是我心尖上的大英雄。我恨不得,与你,夜夜笙歌……” …… 第二天,安镜招摇过市地搂着一个女人从旅馆大门出来,带她逛街,吃饭,买首饰。 第三天,第四天,又换了一个女人,做着同样打情骂俏的事。 “我可以给你足够多的钱,安顿一家老小,但你自己有可能会深陷险境。还愿意配合我演戏吗?”安镜第三次对不同的女人问道。 “我愿意。”她点了点头。想要获得,必有付出。 安镜这么做,是为了引蛇出洞。她不想再无止境地耗下去了。 连续七八天,安镜都和同一个女人“厮混”。流言蜚语传遍大街小巷,比陈东更快找上门来的,是唐韵青。 餐厅门口,吃完午饭,安镜搂着女人有说有笑往外走,跟往里走的唐韵青“狭路相逢”。 “安老板,烟花柳巷的女人,好玩儿吗?” “谁说我只是玩儿玩儿了?” “你!” “韵青,你对人家傅医生的做派,那才叫玩儿玩儿。”安镜添了一把柴。
“啪。”唐韵青怒目而视,给了安镜一耳光。 虽说是串通好的戏码,但安镜那句临时起意的话,是真的狠狠戳中了唐韵青不敢面对不敢正视的逆鳞。 安镜依旧搂着女人:“别管她,可怜又可恨的疯女人一个,我们去听曲儿。” …… 晚上,徐伟强坐在客厅等到了回来的安镜。 “阿镜,你这是在玩儿火。” “玩火自焚。这个词,寓意很不好,我也很不喜欢。”安镜只看了他一眼,便往楼上走去。 “陈东阴险狡诈,身无牵挂,逼急了,保不准会狗急跳墙。” “你也道他是狗。强爷和镜爷联手都打不死一条狗,未免也太贻笑大方。” 当初多方交战,上海棚区和老城区犹如人间炼狱,刚确诊怀孕的张婉莹也不幸死在了战乱中。 陈东接连痛失两个女人,两个孩子,心灰意冷。颓废了半年,被告知张婉莹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已死的英国人卡恩的种。 自此,陈东就新更了代号“过江蛇”,无所不用极其,臭名昭著。 …… 不出意外,在安镜跟女人留宿旅馆的又一夜里,陈东派了人乔装改扮成清洁工来传信。 安镜去前台打了一通电话,回到房间,女人被打晕,清洁工将匕首抵在她的喉咙处:“安老板,请你先把枪拿出来放在床上。” “可以,你别动她。”安镜照做,“你是过江蛇的人吧?” “蛇爷让我带样东西给你。”那人从衣服兜里掏了一个银手镯出来,“这镯子,安老板看着眼熟吗?” 安镜看不清镯子的花纹和样式,但看镯子的大小,应该是小孩子戴的。 那人将镯子扔到靠近安镜的床边,她拿起镯子瞬间失色。竭力压制心中怒火:“你们想怎样?” “蛇爷说了,他就是怕寂寞。” “还有呢?” “一个小时后,废厂见。记住,安老板只能只身前往。” 清洁工平安走出房门,安镜对正欲去追的几人说道:“两方交锋不杀信使,让他走。” 几人应声,打算退下。 安镜勾了勾手,其中一人附耳过来,听安镜说了几句后,点头离开旅馆。 “你们守在房门,车钥匙给我,我去拿个东西就上来。” …… 隔天报纸头条:安氏废厂发生枪战过江蛇即昔日樵帮老大惨死或系仇杀 …… 这份报纸,除了喻音瑕,大概全上海的人都看见了。 …… 十几天后,喻音瑕没有等来接她的安镜,来接她的,是红姨和梨夏。 “红缨,镜爷和强爷有急事回北平了,镜爷让我来接你回镜音居,闲杂事他们都摆平了,今天起,你可以自由出入,也可以照常去仙乐门。” “梨夏,她说过会亲自来接我。她说过的话,她不会食言。”没等到安镜,喻音瑕不肯走。 “你不想惜惜吗?” “姐妹一场,梨夏你跟我说实话,阿镜她去了哪里?” “都说了,镜爷和强爷回了北平,我骗你做什么?不信你问问红姨。” 喻音瑕看向红姨,红姨确实点了头。 她很失落,但更多的,是不安:“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还会回来吗?他们在北平的地址你一定知道吧?梨夏,我们去北平找他们好不好?你一定也很想强爷……” 作者有话要说: 着重强调一下! 心脏不好的,就当【第37章】是本文完结~ 最后两三章傅唐cp虐心番外, 以及镜音cp虐心交代。 慎入!!! 可以看专栏隔壁《婚上婚》吃点糖~
第37章 雪落 梨夏拿了一张纸条和一叠照片给喻音瑕,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听话。 是阿镜的笔迹,但和她上次留在地下室里的那张纸条上的字迹,略有不同。这张纸条上的“听话”,写得很轻。 三十多张照片,都是拍的同一个人。 看衣着和地点,正是前段时间喻音瑕忍住没去见安镜,以及她最近在此处小住时被拍到的样子。 她把照片贴在了镜音居卧室里的墙上。 压在玻璃下的合影,也从地下室的房间带来了镜音居,放置在床头柜上。 镜音居,一座四合院。 钱,是安熙当年卖掉厂子没用上的钱。 他当年交给了戚老板帮忙保管:“如果我们胜利了,这钱就是我给如月的聘礼。如果我出了意外,就把这笔钱转交给我姐。如果我姐也不在,就转交给喻音瑕吧。如果她们都不在,那您就留着,或者拿去做慈善。” 所以这笔钱在两年前交到了喻音瑕手里。 她用小部分买地盖了镜音居,余下的,都拿去盖了学校,叫“熙望”。 阿镜,镜音居你还没来看过住过。熙望,我也还没带你去看。 阿镜,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回来。 …… 喻音瑕的生活,回到了和阿镜重逢前的三点一线:地下室,仙乐门,镜音居。 去了北平的傅纹婧同样消息全无,喻音瑕没有收到过她的信,也不知道她住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跟阿镜碰面。 期间,唐韵青也再未到过仙乐门。喻音瑕打电话问候,提出拜访,也被回绝。 又两个月后,安宅竣工当天,喻音瑕赶去,却见到强爷主持大局。 她想冲进去问问强爷,阿镜她为什么没有回来?可她,被保镖挡在了外围。徐伟强看到了她。 只是一眼。他上车走了。 喻音瑕的心彻底被打乱,她慌忙去问看家的几个佣人,他们毫不知情。 她又慌忙赶去强爷和梨夏住的地方,人去房空。 安宅竣工这么大的事,韵青姐怎么可能不来呢?于是在安宅和徐宅相继扑空后,她又马不停蹄去了唐韵青那儿。 轻烟隔着大门说道:“夫人她不见客,红缨小姐请回吧。” 喻音瑕不死心,哭喊道:“求你了韵青姐,求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好不好?” 唐韵青见了她。 “这几个月她都没再联系你吧?她不见你,证明她无法原谅你。我作为她的知己好友,她没原谅的人,我也帮不了了。女人于她而言不过是消遣,可有可无,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别的女人。你大可去打听,在她离开上海前,搂了多少女人招摇过市。红缨,别再执迷过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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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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