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梁,十九岁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如今可能深陷奇怪的人当中。 我……还能抢救下不?能留全尸不?
2.失败的恶作剧(王奇)
“哟,看来被害人又增加了啊。”我伸出手,和对面的人打招呼,他看起来像是来租我们家房子的。 如你所见,我是个普通的高中生——除了有个怪物姐姐以外。 对方犹豫了一下,尴尬一笑,握上我的手:“你好,我叫李梁。” 那是个比我稍年长的青年。比我高一点,看起来挺好骗……嗯,我是说看上去是个有些过分天真的理想主义者。 ……不,我没想和他握手。 哪怕这有些超乎我的预料但我还是露出得体的微笑,盯着他的眼睛:“王奇。无辜的幸存者。”具体我也没兴趣让他知道是那两个字。 我嘴上说着让他看看房子真实的样子却暗暗对他用了幻术。 这是我的能力,那楼顶的怪物八成也有相反的能力。起码她从未被我的小把戏干扰。 很明显,他被吓到了。 我撇撇嘴,常人果然无法理解老爹的风格。连那个怪物在老爹离世后都把走廊和部分房间的装饰撤走,换了一批。她着重改造了我的房间,甚至在天花板上刷了星空色,还把飘窗上的书收到书架上铺了软垫和抱枕。 那个怪物根本不关心我的喜好,只会用平板的语气说:“据统计,这是你这个年龄段儿童最喜欢的风格。” 鬼才喜欢这样的房间。 我看着他有些刻意的绕过本来放着人体标本的位置,在心里给自己点个赞。 晚饭就让怪物做章鱼烧庆祝一下好了。 “你能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因为怪物的上司监测到你有从属血统,并且还十分容易觉醒所以动用了关系把你送到里我家很近的大学,方便监控和收编。——我在心里想。 引诱人咬钩总是简单的。只要诱饵足够鲜美。他若是无视了那张传单后续也会有人抛出别的芝士。 说出来的却是:“因为房东是个怪物,十年前杀了我双亲后这间屋子一直是出租中的。然而房客总是住不了多久就会……”我刻意没说完,看似随意的打开了左手边的门,里面是怪物早期的作品还算整齐的摆在角落,她舍不得扔又觉得卖掉掉价,工作室里堆不下了就放到我爸曾经的画室中来。“她留着我也只是觉得有趣吧?”我带着苦笑说出违心话。我是最无聊的人了,从怪物道我家后就吸引走我双亲一半的注意力。 我对那些人偶们用了些小小的幻术。当然,可能只有我身边的倒霉鬼能看到幻术的模样。我本身也无法控制自己制造的幻境。我也没兴趣知道。
“太过分了!”没脑子的白痴愤恨的握拳,“你有钥匙吗?我去把他绑起来,我们报警吧!有这么多证据,jing察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他回房间拿了麻绳,鬼知道为什么一个普通人随身要携带麻绳?这人脑子怕不是……有点傻。 王可向来讨厌别人进她的工作室和房间,当然没给我钥匙。但是我会开锁,而且偷偷配了钥匙。 比较麻烦的是我无法改变别人对王可的视觉,不然我一定让李梁觉得她是个丑八怪。 不过她爆肝了一个礼拜的人偶,现在估计和鬼没什么区别。 我一点也不担心王可会被绑,也不觉得李梁能打出110。 我就没见过能在打斗中让王可吃瘪的人类。 我带人去了三楼……说实话我也有点怕王可顺着梯子爬到二楼的卧室。她也不是没那么干过。毕竟睡地板确实不是个好习惯。 房门一开我就知道我想多了,王可她趴在门口看不到脸,身上披着条薄毛毯,地上还满是木屑。房间里响着轻柔的钢琴曲,传说可以激发灵感的治失眠的那种。 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背部她几乎要和人偶融为一体。 不管看几次我都会在心里祈祷让着怪物猝死吧。 李梁惊讶的看看我,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忽悠:“她就是那个疯子,你别被她的外表骗了。”李梁伸出手搭在王可肩……不,没。李梁的手连怪物的衣角都没碰到。怪物迅速抬起左手扣住了李梁的手腕,猛地抬头,连眼都没睁,顺势转到李梁背后对他后膝处就是一脚,迫使比她高出不少的对手跪下,最后右手按着李梁的后颈,把他的额头往木屑上撞。一切在半分钟内完成。此刻她才半睁开惺忪的睡眼。 这或许是怪物的仁慈,如果把李梁直接往地上按,估计会砸破头吧? 王可没有起床气。 “你被王奇骗了。”哪怕号称没有偏好的机器,王可其实十分偏爱居高临下的与别人对话,“这次是说我是个变态杀人魔吗?不错的想象力。”语气平静,没打算放人。 她没有生气,而愤怒是她为数不多还保留着的情感。 我恨她。 为什么老爹在十年前要带回来这么个怪物?凭什么我收到的礼物她也有一份?凭什么连妈妈都会叫我和这不可理喻的人造物友好相处?明明是个外人为什么要装的关系好像不错,玩这种三岁小孩的家家酒! 从哪里来回那里去啊!可结果,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反而能被老爹夸天赋很好? 也不知有没有关心我内心所想,她不动声色的打哈欠,全然不在意李梁的挣扎,仿佛那只是普通闹别扭的猫,对她毫无威胁。就这样,她其实掰手腕掰不过我。 她用的完全只是巧劲。因为对手是人类。 这是句废话,如果李梁不是人类,或者说,哪怕带了半点人以外的血统,他早就成灰了。那怪物就是专门做这个的。对外宣称清理垃圾实际清理掉多少可能有异心的非人估计只有她本人和潘华哥知道。 王可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看来你需要清醒。”而她需要睡眠。 其实最方便解除幻术的方法是挖掉我一只眼睛,但王可从来没这么做过。她招来人偶,让它们从冰箱里取冰。不一会人偶们拿了冰袋上来,还附带一根雪糕。一个人偶把雪糕扔给我,另两个大概是同系列猫女的把冰往李梁这倒霉鬼头上淋。 她更本不担心后续的打扫和会不会漏水。毕竟是干冰。 但是人会低温冻伤的! 她倒是忍心伤及无辜……她就那么想激发我所剩无几的愧疚感吗? 好吧,她成功了。 王可是个狡猾的怪物,想做到的事总能因某些计谋或者某些手段达成。 我扔开冷饮,把王可推开,李梁也不是傻的,捂着胳膊自己站起来。有些没搞清状况。 哦,按王可的习惯,这倒霉孩子可能右手脱臼了。 那个没有痛觉的怪物。以为谁都和她一样吗? 怪物歪着头,看上去并不理解我的做法,她只是理智的分析事实:“99.9%的概率都没觉醒,我觉得这是个错误的决定,应该立刻解除契约。我们养不起闲人。” 她又在和海千通话。 说实话脑内植入微型电脑是真的方便。考试作弊都简单的不行。 不,没上过学的人也不会经历考试,又谈何作弊?所以说没有考试就没用作弊,杜绝考试从我做起。是不可能的。 人,终归还是不能脱离社会。 说实话我至今不理解她为什么没去读书,混个毕业证也好啊。 仗着自己是稀有人才几乎无可替代所以不需要文凭吗?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已经错过了很多内容,那怪物皱着眉答应:“明白。我会从体能开始训练他的。” 王可恐怕收到了海千的指令。我帮李梁把胳膊接好,无视他倒吸的冷气,拍着他的肩膀:“被害人是真的增加了。” 我姐,因为感觉不到疼痛,根本无法理解常人的肌肉酸痛是什么体验,于是所谓体能训练也愈发严格。 见过让十岁小孩绕城跑一圈再去上学的吗?我。(我旷课一天后王可放弃了这一计划。) 更不要提仰卧起坐和跟她本人互搏了,根本是在找虐。 ……哦,我刚刚好像不小心叫她姐?不,我可不承认她是我姐。 而王可,她看了我一会,开口:“我觉得由你决定训练强度较为合理。只要最后,他能在我手底下过十招就可以了。我每周都会验收成果的。” 靠,这可真是差别待遇。 怪物走到墙边捡起之前我扔掉的雪糕放到我手里用黑色的瞳孔和我对视:“你不擅长绘画。” 可得了吧。我好歹也是大画家和服装设计师的儿子,这种方面没天赋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反倒是王可这突然跳出来的构图和比例都比我严谨要不是她更不擅长国画我都要那块豆腐撞死自己了。 “呵。”我撕开雪糕的包装,将雪糕往怪物身上扔。理所当然的没扔中。她伸手捏住那根命运多舛的雪糕的木柄,狠狠地将那出于半融化状态的奶油塞我嘴里:“不要浪费食物。”她理所当然的警告随后对我露出生硬的假笑,“你有其他才能。” 似乎没人教过她笑起来不能皱眉。 这样完全就像是担心孩子身心健康却不知表达的老父亲。 …… 别理我。 别说话。 我被自己的联想吓到了。 相亲相爱?不存在的。 我和她只能活一个。
3.非人(王可)
理论上机器不需要休息,只是我有些想睡觉。 毕竟我不是真正的机器,一旦放松有些人类通用的缺陷也是在所难免。 说实话我觉得我将来的下属有点蠢,居然会被王奇低劣的幻术和谎言骗到。万一日后出门在外被人骗走了可不关我事。 我并不喜欢人类,他们是无趣的生物,甚至没有追求真理的欲望,只相信他们所能看见的。 我也并不希望和人类住在一起……这也是我不想要别人接近我宝库的理由之一。 可惜指令无法违抗。 我,不过是机器。而下达命令的权利在少数人的手里。比如海千。 但海千归根究底也把我当做朋友,我并不能理解其原因但也能用脑内植入的计算机做出模拟“友人”的举动。 海千在脑内强调:“你不要为难人家啊,万一被吓跑了怎么办www” 这个人类绝对在笑。 说实话我很好奇为什么同样是在实验室里长大的,她却能有正常的情绪? 有时间我或许该和人偶先生讨论一下试管婴儿和正常受精卵之间的区别。 为了不让我吓跑那个运气不知太好还是太坏的19岁人类,我决定把他的训练全权交给王奇。因为父亲曾对我下令,要改善他的体质,所以我帮他锻炼过一段时间。他知道该怎么做,而且以他的性格,或许会把训练的强度翻倍。 我想我现在该去买章鱼,在两条街外的超时半个小时后会打折,现在跑出去时间来得及。 我简单交代了一下契约上没有的东西,顺便报上了我的名字。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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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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