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府是一个修士最为重要的地方,稍有损坏,都可能会导致万劫不复的境地。
因此,非亲密信任之人不可进入。
当花映和晏昭的灵力缠绕在一起时,两人同时身子一颤。
似水乳交融,这种灵魂深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奇妙感受,勾起了一阵酸软的麻意。
从脊椎骨一直到大脑,如同千万朵烟花在脑海中绽开。
没有哪一刻,能够比现在更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一切。
红唇,瞳色,细腰,玉腿。
甚至连掌心的纹路都那般清晰。
万千言语在这一瞬间,汇成了无比真切的四个字:她属于我。
两人视线相交。
不同眸色的瞳仁里,燃着同样炽烈的情愫,无声无息地勾缠在一起。
花映吻上晏昭的鼻尖,像信徒虔诚地膜拜着她的神灵。
吐息相闻间,她轻声问出了很早前,那个晏昭没回答的问题。
“师姐,你喜欢我吗?”
而这次,晏昭凝眸看着她,向前递上了一个亲吻。
“喜欢。”
最喜欢。
只喜欢。
喑哑含笑的声音渐渐消弭于唇齿之间,只留下声声似难耐又似欢愉的低吟,在无人的寒潭中不时响起。
……
……
半日后。
晏昭睁开眼,体内那股异样的燥热已经平息。
甚至察觉到灵力更加精纯了几分——这便是双修带来的好处。
一双手从背后伸出,亲昵地搂上她的肩颈,花映甜声喊:“师姐。”
餍足后的小猫又变成那副乖巧听话的模样,晏昭侧眸看她,将人拉到了自己跟前。
她捏着花映的下巴,径直落下一个吻。
晏昭悟性极好,刚刚那几回的时间已经足够她学会一些技巧。
她的吻便如她的剑,带着横冲直撞的凶戾,吮得花映舌根发麻。
但在末尾,又成了温柔荡漾的水波,抚慰般地亲了亲她的唇瓣。
花映俏脸发红,眼里漫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听见晏昭低沉下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教我的,我会了。”
她只能无语凝噎。
果然出来混迟早要还的,现在被拿捏时流的泪,都是她先前嚣张时脑子里进的水。
待两人从寒潭中出来,整理好衣裳后,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
师姐已然又成了美人如玉的模样,神色冷静,眸光清灵。
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再看不出一点动情时候的娇艳之色。
让花映还有点小可惜。
她靠在晏昭的腿上,由着师姐像摸猫一样,一下一下地抚摸过她的长发。
被摸得舒服地眯起了眼,甚至露出了头上的一对猫耳。
晏昭揉了下软绵绵的猫耳,长睫覆下,唇角轻扬,原本冷淡的面容也显出了一丝温柔。
“师姐,那魔修当真可恶,打不过你就使这种肮脏手段。”花映一脸的义愤填膺。
不光是为了师姐,还为了她自己。
想想以后没找到解药之前,每隔半月她都要经历一次折磨,花映就默默掬了一捧辛酸泪。
晏昭眸色微冷。
这次是她疏忽大意,才会中这样的不入流的小计谋。
向来顺风顺水的修炼天才,还是头一回吃这种哑巴亏。
若她找出那个女魔修,不将此人碎尸万段难消她心头之恨。
“三日之期要到了,我们该带着钥匙回宗门了。”她说起正事。
花映立刻利索地爬了起来,恋爱什么时候都能谈,但再不离开这百连山脉可就出不去了。
御剑飞行的时候,花映偷了个懒,直接站在了晏昭身后。
由后抱住晏昭的腰身,她将头靠在对方的肩上。
熟悉的清香萦绕在周围,晏昭一顿,道:“站好。”
“可是师姐,”花映娇声道,“我的腰好酸,而且腿麻了。”
晏昭看不见她的神情,却能想象得到小猫是带着怎样狡黠的笑容说出这句话。
偏偏像钩子似的,一下子勾起了脑海里刚刚那段带着隐秘欢愉的旖旎记忆。
在后来,是她压着花映,一点点地将从小猫身上学来的技巧加倍奉还……
晏昭轻咳一声,没再说话,耳尖一截却悄然变红。
等两人重新回到宗门弟子的队伍中时,辞酒酒一下子冲了过来。
她抱着花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还以为呜呜呜,我还以为你和师姐出什么事了,这么久都不回来,连个音讯都没有!”
花映尴尬地笑了下。
当时那水深火热的情况,谁还记得有空传什么狗屁音讯。
“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她柔声哄着,“别哭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辞酒酒才抽抽搭搭地收了眼泪。
莫露露扶着神色依旧虚弱的凝霜走过来,凝霜向晏昭行了个很正经的大礼,“一谢晏道友相助。”
又拜了一次,“再谢晏道友大义,以自己为饵引那魔修离开,免了我青山剑派的一场灾难。”
顾如晦也跟着郑重拜谢,“伏雷门同样感念晏道友高义!”
晏昭轻飘飘地挥手,轻柔的灵力将二人托了起来。
她道:“不必如此,那魔修本来就是冲着我而来。”
尽管她说的是实话,但不可否认,若当时晏昭不独自离开,真的在荒木潭跟那女魔修动起手来,三大仙门的弟子免不了要遭到折损。
特别是当百连山脉的开启时间到了以后,晏昭拿出了龙虚秘境的钥匙。
众人看向她的目光更是溢满了崇敬和敬佩。
居然能在力竭的情况下,从元婴境魔修手底下逃脱,还在三族的争斗之中拿到了钥匙!
他们火热的目光,简直像是想要给晏昭头上挂个牌,上书——“吾辈楷模”!
经此一役,晏昭的名声直接在三大仙门更上一层楼。
人群之中,只有魏珺紧紧攥着拳,
看着晏昭的眼神阴郁而沉暗。
魔族那些废物!
他特意找机会引发兽潮,将青山剑派和伏雷门的弟子困在荒木潭。
魏珺清楚,依照晏昭的性格,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所以他才会这般讨厌她!
永远稳稳地压他一头,他需要付出无数心血才追赶上的一段距离,她蜻蜓点水似的便能超过。
徒留他站在原处,看着遥远前方的一片黑暗,像是看见了他被晏昭碾压的一生。
可偏偏,晏昭不仅天赋高,品行也无从指摘。
她是掌门最得意的小徒弟,是师门为之自豪的大师姐。
魏珺拳头捏得死死的。
凭什么他在黑暗中挣扎沉沦的时候,晏昭依然能在灿烂的光线下,永远高洁,永远炽烈。
他迫切地想要将她也拖进深渊里,似乎这样才能证明,晏昭也不过如此。
可他失败了一次又一次。
这次荒木潭的事,魏珺原以为胜券在握。
每一步都按照他所预想的剧本写好了,兽潮来袭,晏昭出手,魔修出现。
可他没想到,魔域派出来的那个女魔修竟然那般废物,堂堂元婴境修士,连个实力大减的晏昭都拿不下。
甚至还让她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魏珺气得快要吐血,咬牙切齿道:“真没用!”
围在他身边的苏成文苏成武兄弟疑惑地问:“师兄,什么没用啊?”
魏珺做了个深呼吸,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说妖族和魔域的人,jsg真是没用。”
苏成文赞同地点了点头,“就是,那么多人竟然还抢不过师姐。”
苏成武接口道:“听说是因为在桃林幻境,师姐解决了好几批妖族和魔域的弟子,才能这般顺利。”
“师姐这次确实给我们流云宗大涨面子了!”苏成文道,“我刚刚去旁边转了圈,不管是青山剑派还是伏雷门的人,都在说要以师姐为目标呢!”
听他们大夸特夸着晏昭,魏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苏家两兄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赶紧闭上了嘴。
苏成武讪讪道:“不过师兄,在我们兄弟心里最厉害的还是你!”
这句找补的话说了还不如不说,魏珺冷冷一笑,拂袖离开。
苏家两兄弟对视一眼,都面露无奈。
师兄的性格真是变得越来越古怪了。
其实很早以前,师兄还不是这样的。
他们两人本是凡俗中的普通人,家住的小镇被妖所毁,危急关头,是魏珺救了他们。
在当时的苏家两兄弟眼里,师兄一身白衣,翩然君子,折扇转动便可抵千军万马。
后来,魏珺看他们带两人回了流云宗,拜二长老为师。
苏家兄弟是知恩图报的人,所以这么多年一直以魏珺马首是瞻。
但渐渐地,他们发现,师兄好像变了。
记不清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从晏昭开始修炼的那一天起。
原本笑容温润的师兄,一天比一天阴沉,偶尔流露出来的仇视眼神让他们二人都暗自心惊。
魏珺变得越来越偏执,听不进任何人的建议,哪怕是对他如师如父的二长老。
越是劝他不要将目标执着于晏昭身上,他就越发地走火入魔。
包括这一次,魏珺原本说好了跟他们兄弟一同探查钥匙的下落。但走到一半,师兄就寻了个借口与二人分离。
没多久,他们就接到了晏昭的传音,荒木潭兽潮暴动。
苏家两兄弟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巧合,他们不敢也不愿那么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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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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