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铃谣咬了咬牙:“我们只有求欢的时候才闻尾巴。”虎轶薇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我……我不是……我……”狐铃谣还是头一回见到虎轶薇这般慌张的模样,笑着道:“我知晓,我没误会。” 虎轶薇听她这般说,按理该松一口气的,可不知为何心里仍旧觉得不自在,又说了一句:“我很喜欢你的尾巴。”狐铃谣十分无奈地看着虎轶薇:“你还是别说这样的话了。”虎轶薇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这也是……说的?”狐铃谣点点头:“其实会化人形的很少会那样做了,那是兽态时会做的。” 虎轶薇想起成亲前自己就摸过几回她的尾巴,当时狐铃谣还很抗拒,成亲后倒是会主动让自己摸,她越想越觉得心头的一把火烧得越来越热。狐铃谣见她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还未来得及将关心询问出口,虎轶薇又问她:“你们尾巴……都……” 狐铃谣见她难以启齿,倒也猜得出她的意思,点了点头:“也不全是,原本寻常摸一摸倒也没什么,只有摸到根部才是那个意思。但我们有修为的,尾巴太重要,轻易不给人摸,只有道侣可以摸。” 虎轶薇回想起自己摸尾巴时毫无顾忌,成亲前因着狐铃谣不肯,她只能摸一摸尾尖和中间,成亲后因着是狐铃谣愿意的,她有时会从尾根一直撸到尾尖,有时会捏着尾根轻轻地搓,原本她只当玩闹,可如今知晓了这个意味,便觉自己的举动太过无礼,若不是她们两人已经成了亲,她这般应该要被人钉在柱子上唾弃而死的。 “我不知晓……”虎轶薇十分心虚地辩驳了一句,她觉得这个并不是理由,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狐铃谣面前太容易放松自己放纵自己,说话做事都没有平时的瞻前顾后。尽管那是狐铃谣有意引诱,可自己没有经受住诱惑那就是自己的错。 狐铃谣坐正身子,两手扶住虎轶薇的脸颊:“我知晓的,我不怪你,况且成亲以后也是我主动给你摸的,不是吗?”她见虎轶薇满脸纠结,又道,“你若是愧疚,今晚跟我双修。”虎轶薇又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准话,狐铃谣松开手,哼了一声:“你的魄力呢?这点事就两难了。” 虎轶薇也自觉自己在此事上太纠结,太磨蹭,甚至还懦弱得想要逃避,一切一切都是她以前最不齿的做派,可她又做不到在此事上潇洒自如,深感□□是世上最难的事,并不是潜心修炼费心研习就能会的。她承认狐铃谣于她是独特的,只是她认为这份感情还在可控的范围内,她害怕变得不可控,是故不敢轻举妄动。 合契一事虎轶薇第二日便叫人去查了,狐铃谣并没有骗她,这对狐族而言并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甚至对不少妖族来说都不稀奇,只有自己这样潜心修行无心□□的人才会那般不上心,对相关的事都是略过不管的态度。既然狐铃谣并不是带着阴谋而来,那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在躲避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她害怕自己一头扎进这名为情爱的深渊死无葬身之地,她在逃避那个无法同狐铃谣一般为爱放弃一切,无法给予狐铃谣想要的爱情,又无法坦然面对两人分道扬镳结局的自己。 “啊!”狐铃谣一声惊叫,虎轶薇回过神来,转头去看她:“怎么了?” 狐铃谣扯开衣领:“糕点掉进去了。”虎轶薇没想太多,顺着她的动作去看,波涛汹涌的春色直直撞进她的眼里,她的心里,她偏过头去,暗叹自己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不怪她,这小狐狸别的事上兴许笨得很,但这件事上狡猾得不行。
第31章 虎轶薇偏过头去,狐铃谣好像还不乐意了,拽了拽她的手:“你不帮我捡出来吗?”虎轶薇目不斜视看着前方:“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自己可以解决。” 狐铃谣也不跟她再说什么,就伸手将那一小块糕点捡了出来喂到虎轶薇的嘴边,虎轶薇还没反应过来,糕点已经塞入嘴里,狐铃谣的手指还按在她的唇上,笑盈盈地看着她。那糕点入口即化,都不需要嚼,虎轶薇想吐还吐不出来,只得艰难咽下。 狐铃谣又俯身过去,舌尖微露,将虎轶薇唇边沾着的碎屑舔去。两人都没有说话,虎轶薇只觉一阵阵热浪袭来,脸都闷红了,不得已掏出一把扇子扇了扇。狐铃谣伸手夺过她手中的扇子,转身坐进虎轶薇的怀里,展开扇面举在头顶看着:“大冬天的,扇什么扇子。” 虎轶薇打开窗子,寒风顺着缝隙吹来,她总算感觉爽快了一些,但又怕冻着狐铃谣,又将窗子关上了:“你也知晓是冬天了,穿得还如此单薄。” 狐铃谣仰头靠在她的肩头,冲着她的下颌轻轻吹气:“这样脱起来快啊。” 虎轶薇不敢轻易动弹,只能斜眼看她:“你脑子里还有别的事吗?”狐铃谣娇俏地哼了一声:“要不是你不肯圆房,我至于如此么?” 很快就到了狐岐山,虎轶薇先下了车,转身扶着狐铃谣下车,狐铃谣抓着虎轶薇的手便不肯放,虎轶薇也不会非要甩开,就任她牵着。狐王已经在外头等候了,见两人下车,马上迎了过来,可见对这女儿女婿是极其重视。 拉车的两只虎卸下缰绳后就幻化成了人,跟在虎轶薇的后头。狐铃谣忍不住扭头看了看身后高大强壮的侍卫,原本她还不觉如何,当下看见他们的人形,想起方才自己的行为,顿觉不好意思起来,也难怪虎轶薇会吃醋。 虎轶薇也没注意狐铃谣的举动,实在是狐王狐后太热情,拉着她一直进了聚仙殿。狐族与虎族不大一样,讲究豪华气派,虎轶薇环顾一周,不甚在意,只想着自己那院子会不会太寒酸,会不会委屈了狐铃谣。 虎轶薇被拉着坐下,狐王十分亲热地坐在边上:“贤婿,狼族派人来过了,有个姑娘说跟你们关系亲近,她跟我说了不少事,可是真的?” 虎轶薇挺直着背坐在位置上,狼族派人告知人族阴谋一事她是知情的,况且狼族不知是忌惮于她不敢邀功,还是想背靠虎族,那些功劳都推到了虎轶薇的身上,再联系前阵子虎豹大战,虎轶薇在妖族中的威望日渐增长,隐隐要被推为妖王的意思。 原本妖族是没有妖王一说的,只是人族这般阴谋这般行事实在将那些小族吓得不轻,狼族并不算多么式微的妖族,亦是如此下场,自家族里又没有什么能顶事的,自然也想抱住虎轶薇这条大腿,只恨族里没有一个美人能比得上狐铃谣的,不然联姻一事说什么也不能叫狐族独占了。这般一来,便有人提议让虎轶薇当妖王,这般便能庇护整个妖族了。但说归这般说,也不知虎轶薇的性子,不敢闹太大的动静,生怕惹恼了人。 虎轶薇是知晓这些事的,但也不知狐王说的是哪件,也不知郎雯会同他说什么,便道:“若说人族与豹族勾结谋害妖族一事,确有此事。” 这件事郎雯确实说了,狐王也没有怀疑,原本他们狐族就牵扯其中,又有狐霜参与其中,早将事情告知于他,怎还需要确认,他问的是别的事:“此事她也说了。她还说……你和谣儿早就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了,可是真?” 虎轶薇顿了一下,点了点头,狐铃谣笑得甜蜜极了,狐王一见她这模样就不是假装,心中又有疑虑:“那为何先前你要退婚呢?” 狐铃谣脸上笑意淡去,不自觉紧张地捏紧了虎轶薇的衣衫,她还没有搞定虎轶薇,也还没有搞清楚虎轶薇心里如今到底是如何想的,她知晓虎轶薇私下还寻找着解除合契的法子,还想着同她和离。她不知虎轶薇会不会趁机说出自己的想法,顺势将两人以后要和离的事敲定。 不料虎轶薇偏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狐王:“两个人在一块儿总会有些争吵。” 不论她是在狐王面前给自己留有颜面,还是别的,狐铃谣都满意极了,她松开拳头,抱住虎轶薇,像是炫耀什么似的看着狐王:“父王你问那么多做什么,那时有些误会罢了,如今都过去了。” 虎轶薇不大习惯当着长辈的面如此亲昵,推了推狐铃谣,轻声道:“坐好。”狐铃谣知晓她别扭什么,坐直身子前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虎轶薇脸上红彤彤的,反倒狐王狐后坐在一旁乐呵呵的十分坦然。 狐王这才同虎轶薇说起人族阴谋那件正事来,虎轶薇暗暗感叹,原来小狐狸一家都是先把情情爱爱放在最前头的。狐铃谣原本乖乖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却见狐霜在门外朝她不停招手,没有法子,只得起身过去找她。 还不等狐霜说话,狐铃谣见她对虎轶薇没有半点惊讶,皱起了眉:“你一早就知晓虎轶薇就是狐族族长了?”狐霜一脸疑惑:“你不知晓?”狐铃谣生气极了,为何都没有人告诉她?狐铃谣双手叉腰,摇了摇头:“那我成亲的时候哭得那么伤心,你怎么不告诉我?” 狐霜惊讶极了:“你那不是喜极而泣吗?”狐铃谣气呼呼的:“眼睛都哭肿了,看上去就一副想寻死的模样,你哪里看出来我高兴了?”要是虎轶薇没来得及去寻她,她果真寻死了岂不是太冤了? 狐霜沉默片刻:“我实在想不到,还会有人不知虎轶薇就是虎族族长的。”狐铃谣哼了两声,她潜心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还不行吗? 狐霜拉着她走远几步:“虎轶熏昨晚回虎族了吗?” 狐铃谣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回来同虎轶薇汇报了一些事,便让她歇着去了。怎么了?”狐霜放松下来,又一副漫不经心模样:“昨夜没有寻到她,关心一下罢了。”狐铃谣可太知晓她在关心什么了:“你就一夜离了她都不行?” 狐霜翻了个白眼:“你好意思说我?看你那直勾勾盯着虎轶薇欲求不满的样子,怎么,要不要姐姐教你几招?”狐铃谣原还想与她争几句,一听她最后那句话,马上就服软地拉住狐霜的手:“姐姐,你教教我,怎么让她对我神魂颠倒?” 狐霜原本也只是为了与狐铃谣争辩随口说的,听她这般说,瞪大了眼睛:“你该不会还没与她圆房罢?”狐铃谣哪儿会承认此事,昂着头嘴硬道:“怎么可能!她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但她好像不是很热衷那事,我才问问你的,你不教就算了,左右我们是成过亲合了契的,多的是时光可以慢慢磨合。” 狐铃谣一面说着,一面将手摊开,将小指根处的红痕炫耀给狐霜看。狐霜果然心口被刺了好几刀,她与虎轶熏就是没名没分更别说合契了,她甚至都不能正大光明去金虎山找她。想到还需狐铃谣帮忙盯着虎轶熏,对她的态度和缓起来。 “想来也是,你们都成亲这么久了,再没用的狐妖也不可能还没圆房,那简直是狐族的耻辱。”狐霜原以为是顺着狐铃谣的心意说话,不料自己一字一句都如利剑一般扎在狐铃谣的心口。狐铃谣咬紧后槽牙,深吸口气:“六姐,你说狐族还有没有什么魅术,能让人失去神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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