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狐铃谣是个极体贴的人,她欢喜地给虎轶薇夹菜,只口不提方才在议事厅里的事,也不提圆房的事。虎轶薇渐渐放松下来,吃得轻松欢快。她将筷子搁在一旁,狐铃谣见她停下,又给她夹了几块肉:“多吃些,吃饱了才有力气。” 虎轶薇觉得自己一定没有多想,狐铃谣的这句话一定是别有深意的。虎轶薇没敢再拿筷子,扭头看狐铃谣,狐铃谣反倒一脸无辜模样冲她眨了眨眼睛。虎轶薇依旧不动声色地盯着她,狐铃谣身子微微向前倾:“想我喂?” 虎轶薇只得认输地撤回脑袋,拿起筷子将狐铃谣夹给自己的肉放进嘴里,见她还要再夹,一面用手挡住碗口,一面边嚼边拒绝:“吃饱了。” 虎轶薇话音才落,狐铃谣已经放下筷子:“你喜欢用水洗浴,还是用清洁术?” 虎轶薇原本是更喜欢用清洁术的,方便快捷,但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思考起若是用水洗浴,是否能拖延上一段时间的可能性。她还在盘算着大致洗多久能叫狐铃谣等得困乏,便听狐铃谣体贴地替她做了决定:“你好像更喜欢用清洁术?”虎轶薇立马做了决定,摇了摇头:“今日我要用水洗浴。” 虎轶薇的屋子里有一个小池子,底下不知是从哪儿引来的水,常年都是温热的,又有一条小沟将水引到外头,是个小温泉。尽管屋子里就有温泉,虎轶薇却极少享用,反倒狐铃谣嫁过来几日用了几次。 虎轶薇褪去衣裳坐在池子里,漫不经心地洗着,还在想着待会儿该如何是好,只听后头传来动静,她扭头看去,狐铃谣走了过来。还不等虎轶薇开口询问,她已经脱起衣裳来,虎轶薇赶紧转回头来:“你做什么?” “当然是与你共浴呀。”说话间,狐铃谣已经褪尽衣裳踏进池子。虎轶薇心里叹服她脱衣服的速度之快,脸侧向一边不敢去看:“你若是着急,便先让你洗。” 狐铃谣已经游到她的身旁,拉住她的手:“妻君洗好了?那妾只能委屈一下,用清洁术便行。”虎轶薇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左右今日泡不泡这个澡,都没法再逃避了。 狐铃谣贴近她:“今日你批准了的。”肌肤的触碰叫虎轶薇往后缩了缩:“我只是批准了圆房,没说是今日。”狐铃谣似是早有所料一般抿嘴笑了笑,双手勾住她的脖颈,整个人贴了上去:“我才不管你批了哪日,亦或是批不批准,我今日都想要。” 明明说着十分霸道的话,语气却娇娇软软的,让虎轶薇无法将她推开,其实她心里本就是一团乱麻,她尚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如今狐铃谣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步步紧逼又叫她来不及思虑太多,最要命的,还是她似乎也贪恋狐铃谣娇软的身子,根本无法狠下心来拒绝。什么坐怀不乱柳下惠,都是骗人的,她这般定力也耐不住狐铃谣的勾引。
第35章 两人似是不知疲倦,若不是虎轶薇还顾及自己的颜面,兴许这小院的结界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撤销。长老们确实如虎轶薇所说那般懂事,早上没瞧见族长,也没叫人去找,而有关心则乱的侍卫寻过去也被结界挡在外头,又冒冒失失跑去找长老,长老只叫他自行忙去,族长今日有旁的事要忙。 侍卫半知半解地走开了,虎轶薇走出小院时连个人影也瞧不见,还特意走出一些才喊了人来,晚膳这才端进屋里。 饭菜已经摆在桌上,虎轶薇甚至还特意吩咐做了两条鱼,她不爱吃但狐铃谣喜欢。等侍卫走出门去,虎轶薇才转身绕进里间,转过屏风,走到床边,弯下腰去:“起来吃些东西。” 身心满足的狐铃谣正睡得香甜,见虎轶薇靠近就伸开双手,虎轶薇无奈地弯下腰将人抱住,也顾不上自己别扭的姿势,好生哄着:“我将饭菜端过来?” “你抱我去吃。”狐铃谣是片刻都不想与虎轶薇分离。虎轶薇欣然答应:“你先穿上衣裳。”狐铃谣不是很乐意:“你又不是没见过。”虎轶薇已经扯过一旁的衣裳盖在狐铃谣的身上,再将她抱起。狐铃谣双手勾住虎轶薇的脖颈,嘀咕一句“老古板”,又施法术将衣裳穿上,只是挑了件她的储物袋里最为露骨的,只是堪堪将一些重要部位遮掩住,狐铃谣欢喜不已,虎轶薇也没再说什么,终归已经不是不着一物了。 到了桌边,虎轶薇想将她放下,狐铃谣又不肯了:“椅子太冷了。”虎轶薇看了一眼椅子上铺着的兔皮,哪里会冷了,也知晓她的心思,昨夜两人才圆了房,虎轶薇便是这样的性子,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该做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她便不再忧虑那么多未发生的,许多狐铃谣的小心思她也乐得配合。 虎轶薇用脚将椅子勾出,自己坐了上去,让狐铃谣坐在自己怀里,又体贴地将她的碗筷挪到跟前。狐铃谣还是不满意,也不动手,见她夹了菜就张嘴去咬。虎轶薇只能先将她喂饱,还贴心地夹了鱼肉来,喂到嘴边,狐铃谣脑袋往后一缩:“刺!” 虎轶薇眯着眼去找刺,将那细小的刺挑出,这么细的刺怎能伤到这九尾狐?但狐铃谣这么要求,她只能这么做,狐铃谣见她“任劳任怨”,别提有多得意。 两人吃了许久才将这顿饭解决。虎轶薇又听狐铃谣的吩咐,将她抱到外头晒月亮。本就是冬天,外头还飘着雪,那风怎么也算不上暖和,狐铃谣的穿着已不能用“单薄”来形容,但虎轶薇觉着她定然不肯换下衣裳的。 果然,狐铃谣连运功都懒得运,抱着虎轶薇撒娇:“你帮帮我嘛,我冷。”没有法子,虎轶薇只能运功将自己变成一个暖炉,又打了防风的法术在两人身上,终究还是不放心,又用结界将小院包了起来。 虎轶薇抱着狐铃谣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这样能将人包裹在怀里,摇椅一前一后,狐铃谣看着摇椅眼珠子转悠,又开始打起鬼主意来。虎轶薇昨夜见过她好多次这般的神情,立时便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尽管已经圆了房,她仍旧不可避免地红了脸,在这方面,她自认是无法与狐铃谣比拟的。 虎轶薇由此想到自己的灵力与修为都毫无变化,回想起二姐曾经说过的话,难免有些疑惑:“为何我的灵力和修为都没有变化?”狐铃谣似是才想起什么,双手一拍:“呀!”虎轶薇越发疑惑:“怎么了?”狐铃谣脸上开始泛红,看着虎轶薇半晌没有说话,虎轶薇都觉得奇了,还有什么能让狐铃谣感觉害羞的呢? “没事的,你说。”虎轶薇柔声安慰道。狐铃谣有些害羞地将脑袋埋进虎轶薇的肩窝,压得声音都闷闷的:“我光顾着享受,忘了修炼了。”虎轶薇失声笑了出来,狐铃谣轻轻掐了她一把:“不准笑。”这件事必须烂在她们俩的肚子里,绝对绝对不能让狐族的人知晓,这跟狐妖忘了本行有什么区别?这比狐妖成亲多日没有圆房还要丢人! 虎轶薇的手在狐铃谣的背上摩挲着:“没事,你都九尾了,也不差这点,旁人发现不了的,左右我们那个也不是为了修炼。”狐铃谣抬起头来看她:“那个是哪个?” 狐铃谣的眼眸闪闪发亮,虎轶薇倒也不退缩,依旧笑吟吟的:“你说是哪个?”狐铃谣方才难得的羞涩已经荡然无存,向虎轶薇逼近:“我不晓得,你告诉我。”虎轶薇也凑上前去,亲了亲她的唇:“不晓得就算了。”狐铃谣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又用力地咬了一下,眼看就要咬破时松开了,又在咬痕上亲了一下。 虎轶薇的呼吸立马沉了不少,在狐铃谣离开的时候追上去,狐铃谣故意躲着她,不叫她得逞,虎轶薇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了上去。狐铃谣笑起来,任由虎轶薇的吻将她的空气全部夺走,又抓起她的手催着她去该去的地方。 夜又深了几分,分开时,虎轶薇摸了摸狐铃谣的唇,用法术消除了红肿,沉吟片刻:“你们狐妖,是修为越高,那个也越厉害吗?” 狐铃谣原先想的已经得到满足,当下也不再逗她了,听了她的问题,也觉得好笑:“你想什么呢!”虎轶薇有些难以启齿自己内心的想法,她还不敢告诉狐铃谣,自己似乎变得难以抗拒狐铃谣提出的任何要求,无论在她看来合不合理,只要狐铃谣提出来的,甚至都不需提,都变得合理起来。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魅术,可狐铃谣并不是没有对她施展过魅术,她还分得清。 虎轶薇觉得自己越来越像那些好色之徒,狐铃谣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勾着她往那处去想,想了还不算,最终总是要实践上一番。以前引以为傲的定力一夜之间已经荡然无存,两人在那方面似乎比任何地方都要合拍,她感觉那是狐铃谣的本事,便好奇发问。 狐铃谣听她闷不做声,原本毫不在意也瞬间在意起来,直起身子,脸上也没有了调笑,试探问道:“难不成你想去和旁的狐妖……”虎轶薇一直以来瞧着对这方面都没有多大的兴致,怎么突然开始好奇了?狐铃谣害怕她尝了甜头有了好奇便要去寻旁人尝试,若是那般,她还不如回到以前那般,守活寡她也不在乎。 虎轶薇微微睁大眼睛,似是惊讶她会这般猜测,摇了摇头:“这事情太费时了,再找旁人,我哪儿还有时间做别的事?”没说出来的是,她如今虽然像是色鬼,但也单单只是对狐铃谣罢了。 “……”狐铃谣不知自己该喜还是该忧,虎轶薇没有要找别人的念头是该喜的,可她的理由竟是耽误她办正经事了,想了又想,狐铃谣都高兴不起来,靠在虎轶薇的身上闷闷不乐:“那以后你若是空闲了,可是打算去试试?” 虎轶薇不知她为何不高兴了,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实话实说:“我去哪儿寻一个比你美,还比你修为高,又能叫我喜欢的狐妖?” 狐铃谣欣喜地抬头看她:“你喜欢我?” “你不知晓?”虎轶薇挑了挑眉,难道她看着是能如此包容人的好脾气?还是她看着是那种随意都能与人如此亲密的人? 狐铃谣并不是那般愚钝的人,她早就察觉出虎轶薇对她的不同,对她并不是无动于衷,否则她又怎会一个劲儿地扎进这片爱情海里不回头,何况虎轶薇其实表现得也挺明显,尤其是见过她对旁人的态度后。狐铃谣扁了扁嘴:“我知晓,但从未听你说过。” 虎轶薇也一脸无辜:“我昨夜没说吗?”她记得自己是说过的。狐铃谣十分不满:“那时候的话怎么能算呀?”虎轶薇更不懂了,眼里满是不解,甚至还有些委屈:“为什么不算?那你说爱我的话也是不算的?” 狐铃谣何曾见过她委屈的模样,赶紧抱住她亲了亲:“我当然是爱你的。你的兄长姐姐都没教过你,那时候的甜言蜜语不能信吗?”虎轶薇摇摇头:“我们从不谈这种事,只有你六姐勾搭我二姐时,我问过一次,她也没说过。大家都喜欢在那时候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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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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