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有人在等我 作者:雲程 簡介: 武王伐纣,纣王于牧野兵败后,兵撤鹿台而亡,武王克商,兵抵朝歌。牧野之后,朝歌就此成为历史。 本文全文存稿,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先收藏。 许朝歌,铭朝第一位女官,率人开凿了尹江唯一一条大运河,修水坝、分河流,一生致力于治水。其开凿的大运河绵延一千多年,使尹江再不会重现建宁三年的那场人间炼狱。史书上对许朝歌的记载极少,除了她货真价实的功绩,只剩下她贪污受贿、抛弃丈夫、不守妇道的谩骂。她是铭朝历史上唯一的女官,也是饱受千年指责的女贪官。 祁牧野,土木工程师,平平无奇的历史爱好者。她的梦中总是会出现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子,她不认识她,她在她的梦中不断道别。祁牧野分不清这心痛的原因,直到许朝歌的墓室被意外发现,直到许朝歌规模宏大的陪葬品出现在世人面前,坐实她贪污的罪行,直到她见到了许朝歌的画像,原来这一切莫名的心痛皆来自于无计可施的失去,渐渐通红的眼眶也曾出现在画像上那位女子的脸上。她一次次穿越,一次次蓦然回首,那人依旧站在起点,温柔地说着道别的话语。 本文所有的专业知识只出于兴趣,所学不深,还望专业读者手下留情。 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若与角色三观不符,请以自己的三观为主。 下一本《追》 二十岁的沈确决定去死,她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决定在三十岁的时候了却自己。她始终在自己的黑暗世界徘徊,等待最后的时刻的到来。二十四岁那年,她的世界突然被撕开一道裂缝,人生第一次见到了一丝光亮。她曾一度欣喜地望向那仅有的光芒,她的光终于来了,但她也知道,它来得太晚了。 在求婚的前一天,林知远得知了沈确的死讯。她未来人生的女主角,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自己。沈确死在了三十岁生日的前一天,也死在林知远最爱她的时候。 在三十五岁那晚,林知远看着沈确留下的录像,昏昏沉沉地醉去,要是能一直这样沉醉就好了,她就能一直见到那个混蛋。 一觉醒来,她回到了十七岁,听着那人疑惑的嗓音,林知远不断呼唤她的名字,诉尽她多年的思念。 不管给我多少次机会,我依旧会坚定地选择你,不管你的选择如何,我依旧会奔向你,只为能留在你的身边,只为——你能活着。 “沈确,你有过令你懊悔的事情吗?” “懊悔的事情?有。”沈确的眸底晦暗,“你不应该选择我,你值得更好的人。” “你呢?你有吗?” “有。” “什么?” 林知远抬头望着沈确,眼神坚定:“要是我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这本也全文存稿,存稿完结了开文,感兴趣的可以先收藏。 立意: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1 | 第 1 章 我的梦中,总会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我看不清她的脸,也不记得自己曾在何时见过她,可每次她向我挥手,我总能心痛着醒来。梦中,她总是不断笑着向我道别。穿着湖蓝色罗衫裙的她,背着箩筐的她,穿着素缟的她。 我不认识她。却总能感受她悲痛的心境。 这大概就是一切故事的开始。 - “祁工。” “祁工好。” “祁工。”“祁工早。” 祁牧野经过身边的同事,点头示意。昨天是尹江工程竣工的日子,今天主要是做一些扫尾的工作,剩下的时间就留给大家自己安排。 她的安排无非就是一个:去看一眼许朝歌的博物馆。 去年许朝歌的墓葬被偶然发现,其规模宏大在尹江考古历史上实属少见,挖掘一年多了,还只是在外室,可见其奢华程度。 不愧是贪污国库,借口工程不断敛财的人。 对于许朝歌这个人,祁牧野不算特别陌生。她从小就在尹江长大,祖祖辈辈就是靠着尹江那条大运河发迹的。而那条大运河,就是许朝歌在一千多年前动举国之力挖掘的。 对于许朝歌的评价,一千多年来大家众口不一。有人赞颂她将一生都奉献给了运河,罪在当下,功过千秋;有人批评她罔顾初心,在国家危亡之际还劳民伤财,乃至国库空虚,无力抗敌;有人对她表示同情,一生治水,最后落了个孤独终老的结局;也有人痛骂她不守妇道,妻不以夫纲。 在众多声音中,最响亮的,竟是最后一条。 其实祁牧野对最后一种声音最为不耻。作为新时代女性,妻以夫纲这样腐朽的三纲五常早已被时代摒弃。但同时,她又有些好奇,年轻时候的许朝歌,确实优秀得无可挑剔,能被她看上的男人,为什么最后又莫名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 简单收拾了一下,祁牧野就准备出发了。其实说实在的,她对许朝歌这个人并不太了解,关于她的记录也就史书上那寥寥几笔,唯一知道的几点都是在网上偶然刷到的。但因为她那条大运河对尹江市的贡献,祖祖辈辈靠大运河吃饭的祁家也就对许朝歌这人略知一二。 “祁工,今天打算去哪里玩?”一同出门的小张问道。 祁牧野打开导航,随口回答道:“去趟博物馆。去年不是出土了一处墓葬嘛,趁今天有空,去看看。” “您这对历史的喜欢程度,做工程真是可惜了。” 祁牧野淡笑着:“工作和爱好还是要分开的。” 工作日的缘由,博物馆人并不多,祁牧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停车位,在网上买了门票,跟着导航走进场馆。 进门处便是对墓主人的生平介绍。从一个乡野丫头,到尹江的商贩老板,再到大铭王朝史上第一个女官,最后落得隐姓埋名孤独终老的结局。 整篇介绍的篇幅很短。因为主墓室还未开掘,博物馆陈列的都是外室已经出土且经过考古论证的物品。对墓主人的辨别也是通过出土的墓志铭加上仅有的一些史料加以论证。 按理说,依照许朝歌的生平功绩,史书上少说也要单独列一段介绍。可奇怪的是,包括正史野史,对于许朝歌这个人都是一笔带过,鲜少提起。对于祁牧野这样的历史爱好者来说,这般反常的迹象,反倒是勾起了她浓烈的探索欲。 馆内只有零落的几人,对着玻璃罩内的文物打量一番,拍几张照片,便跟做任务一般转身走向另一处。 陈列的大多是一些珠宝玉石,古玩器具,还有一些墓主人收藏的水利书籍,开凿大运河所用的工具装备。目光所及之处,无不赞叹其做工的精致,规模的奢华。 这大概就是考古的意义。不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都只是一家之言。人难免会带有一些主观情绪,难以对一些历史人物作出客观的评价。但是经过对出土文物的考古工作,结合史料的记载,往往更能公正地还原历史的真相。 按照铭朝的俸禄,许朝歌就算是一生为官,一辈子的积蓄也不会拥有这般规模的陪葬品,更何况她后半辈子隐姓埋名消失在历史中。 这下,算真是坐实了她贪污的罪行。 许朝歌啊许朝歌。祁牧野看着眼前那只奢华的金碗,摇头叹道,你要是能坚守初心,一直为国为民该多好? 场馆最里面挂着一幅画像。祁牧野依着顺序一一看过去,一个转身便看到了那幅画像。 “女士,你没事吧?”身边一人扶住祁牧野的手臂,关切地问道。 也许是前段时间赶进度太过于劳累,以致于一转身,视线刚聚集在那幅画像上,祁牧野便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 祁牧野摆摆手,向那人道了谢,缓步走到墙边,手指捏着鼻梁,闭眼稍作休息。 果然啊。祁牧野在心里苦笑道,不能总仗着自己年轻有恃无恐,钱嘛,总是赚不完的。 抬眼间,祁牧野察觉到一道关切的视线,不远处有一男子正皱眉盯着自己。 或许是自己刚刚的模样吓到人家了,毕竟最近工作到一半猝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她稍稍站直身子,对着那男子点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男子收到信号,转身欣赏别的展品。 祁牧野搭手摸摸自己的脉搏,还好,还算正常,大概率不会猝死。 她是个怕死之人,身体稍有不适,就立马去搜索引擎看病,由于一些众人皆知的原因,搜索出来的结果都是癌症起步,每回都吓得祁牧野往医院跑。 一年下来,在医院的检查费用都能花掉她不少工资。 她站在原地缓了几口气,继续走到画像前,用视线细细描摹画像上的女子。 画上正是许朝歌。她正穿着湖蓝色的罗衫裙,站在运河旁,双手搭在身前,拘谨地看向前方。画上并没有盖章,无法考究是何人所作。据介绍,这幅画不知何种原因,被装在匣子里随意放置在地上。 心脏像是被一根细针贯穿一般,痛得无法呼吸。祁牧野弯下腰,右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衣物,企图借力缓解心脏的刺痛感。 为什么?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许朝歌,红着眼,不解。今天明明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为什么你却早早地出现在我的梦中? “你没事吧?”刚刚那位男子出现在身旁,同样弯着腰问道。 祁牧野一时痛得无法出声。 男子将手指搭在祁牧野的脖子上,半眯着眼感受她的脉搏。“正气亏虚,面白唇紫,大汗淋漓,脉搏微弱。最近没少熬夜吧?” 祁牧野躲开男子的触碰,挪步与他保持一段距离。“小哥还懂中医?” 那男子低头含笑:“祖上世代行医,我算是略知一二。” “我姓陆,名存,您贵姓?” 祁牧野偏过头,不予理会。 陆存不知尴尬,站在她身边一起抬头看向许朝歌的画像。 “我看你一路都这样仔细地看过来,想必是对墓主人很感兴趣吧?” 祁牧野摇摇头:“不算感兴趣。只是从小就在尹江长大,身为尹江人,谁不知道许朝歌?” 陆存点点头:“确实。许朝歌短短的几十年,给我们尹江带来千年的便利。” 祁牧野想起这条大运河对祁家的帮助,不置可否。 “你觉得,许朝歌是个怎么样的人?” 祁牧野撇撇嘴,转身指着身后那些奢华的展品。一切不都在明面上摆着吗? “连你也觉得,许朝歌会是一个贪污的人吗?” 祁牧野:“如果说,她的墓葬没有被发现,她的那些陪葬品没有出土,单单靠几张纸片,我可能不会相信史书上对她的评价。毕竟史书被事实打过很多次脸。” “但这次,事实就摆在眼前。如果许朝歌没有贪污,没有贪图享乐,以她那点俸禄,怕是养不起那么多玩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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