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就沈钰针对杳杳下药一事做处罚。” “二,沈见白行为处事太过,伤了一家和气。” “太过?”张斌不满,“我看她是想要我们家钰儿的命!” 沈礼侧身扫了他一眼,“是不是要沈钰的命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上面是当着沈氏牌位的面,面前又是沈家当家沈礼的面,张斌一口气发泄不出,只好瞪了旁边的沈艳一眼,硬生生将气憋进肚子里。 苏杳心底莫名涌上不安,她伸手去碰沈见白的手,后者稍稍偏头,“咋啦?” 沈见白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于是一把抓住手背上的凉软,在手心里揉搓,“不舒服嘛,冷?” “不是。你确定沈叔叔不会对你怎么样吗?”苏杳耐着语气问出心底的担忧。 “不知道。”沈见白耸肩,这不是她会在乎的东西,而且她在乎了也没用,况且此刻,她有点想把心思放在手上。 因为苏杳的手好好摸。 握在手里同刚生出来的花瓣似的,滑滑的,肯定也是香香的。 沈见白嘴角难压笑意,甚至低下头认真把玩起苏杳的手来,一会捏捏手心,一会又去摸摸她的指甲是不是圆滑,从指尖到指根都让她过了个遍。 沈礼视线探过来盯了她好一阵,后者却跟毫无察觉似的越玩越起劲。 苏杳抽了抽手。手上的温度骤离,沈见白笑意一滞,手在虚空握了两下,不解地偏头去看她,“干嘛抽走了?” 苏杳扶额,这人平时没个正行就算了,怎么在祠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没个正经模样。 “父亲看着。”她提醒道。 哦。 沈见白怏怏回头,还没摸够呢,干嘛啊,她略带不满地抬眼,正好对上沈礼警告的视线。 啊这 沈见白尴尬,她视线错开,不再分心。 “这件事确是沈钰有错在先,好在杳杳身体没有大碍,这本理应由见白处理,但结果大家都看见了,见白爱妻心切,处理方式极端了些,”沈礼气场足够震慑在场的所有人,或者特指某些人,他扫了眼张斌,语气严肃却轻飘,“沈见白,面向沈家牌位跪下。” 突然被点名的沈见白处在意料之外,愣怔着往前走了两步。 什么啊,怎么就突然要跪了呢? 苏杳更是在状况之外,她忙牵住沈见白的手,问沈礼,“父亲,如果非要说,没能及时阻止见白才导致了钰儿遭受病痛,我也有错,我同见白一起受罚。” “不要!”一听苏杳说要一起受罚,沈见白急了,她看向沈礼:“那沈钰呢,她自己做错了事,怎么说!” 她没给沈礼说话的机会,扭头扫过眼张斌和沈艳,然后直直朝牌位前跪下,无理取闹似的:“祖宗!你们给我做主!沈钰她下药害苏杳,苏杳您们知道吗,沈家的媳妇儿,我老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再娶了,现在沈钰居然要害她!祖宗们评评理!” 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青红一片,苏杳一时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 哪有当着祖宗牌位的面这样哭诉的。 沈礼额间青筋冒起,“沈见白!” “干嘛!父亲,小姑姑她们能找你告状讨要个公道,我难不成就不能向祖宗们告状,给苏杳讨要个公道吗!”沈见白哼了声,“整得谁还不会告状一样。” “沈鸢!拿戒尺来!”沈礼气头上,在她眼里,沈见白刚才的举动就是对上的冒犯,严重的冒犯! 沈鸢犯难,沈见白无意再拉其他人下水,于是道:“你去,你去拿!” 她就不信,沈礼还能打死她不成! 张斌一肚子的火越积越多,要不是张家还想混下去,她这会只怕都冲上去扒掉这父女一层皮了,唯一让他觉得的满意的,就是沈见白挨打了。 整整吃了沈礼五下戒尺。 沈见白跪在地上疼得直龇牙。 跟她小学被老师罚似地,怎么打手掌心啊! 疼死她了,那戒尺凹凸不平,打下去比用柳条抽人还疼! 她不停甩手,即便如此,灼烧感丝毫不见减少。 呜呜,上次被打手掌心还是小学呢,疼死了 她忍着眼泪,倔强的把话说完,“沈钰害苏杳,父亲不能只罚我一个人!” 沈礼不去看她的发颤的手心,冷哼一声:“等她出院,我自会带她来受罚。” “沈家从来没有主动欺负人的道理,无论是什么情况,所以,”沈礼把戒尺递给沈鸢,“所以,我决定找个时间,把沈钰从家谱中除名,不再属于沈家人,但血缘如铁,她仍可以受沈家恩待。” 图穷匕见,把沈钰从族谱除名才是沈礼今天真正的目的。 沈见白恍然,沈礼在借她的手,达成他的私心。从赌场的事沈钰给沈家抹上污点开始,沈礼应该就想这么干了,加上沈钰身为一个Omega,腺体受到不可逆的伤害,已经无法给家族带去任何商业价值后,沈礼更加确定了把沈钰剔除族谱的想法。 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他需要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他当了好人,又能把沈钰踢出沈家。 要不说沈礼是商人,连家人都算计。 那是不是将来有一天,他也能如此对苏杳? 之所以同意让原主和苏家那样的小家族结婚,应该是看中了苏杳的体弱吧。 身体不好,乖巧,好控制。 沈见白身体的血液瞬间冷却一半,她产生了对沈礼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恐惧,看似在平衡家里每个人的关系,然而其实他才是那个掌控了全部走向的人。 她对沈礼曾经那些印象,书里写的,穿书后看到的,在这一刻都通通崩塌了。 原来原主不全是因为张含秀才导致如今浪荡不羁的模样,更大一部分是因为沈礼的控制欲,原主受不住沈礼的控制欲,所以她不爱回家,天天在外吃喝玩乐,让张含秀了可乘之机。 迷雾渐渐拨开,露出了原本最真实的面目。 苏杳看着沈见白红肿的手心,心疼得不行,气氛过于紧张,旁边还有沈艳夫妇的哭闹求情,她见缝插针地给沈鸢使了个眼色,得到了对方的掩护后,顺利地把人从*祠堂带了出来。 她纂住沈见白手腕,低头查看她手心的伤,红得厉害。 “疼吗?”那戒尺不算粗,打下去的声音却是又重又响,每一下无一不是打在了苏杳的心坎。 沈见白还沉浸自己的情绪中没抽出神来,忘了答话,苏杳拉着她回到卧室,找到医药箱给她上药,“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掌心舒服的清凉拉回沈见白的思绪,她抽痛,“嘶——疼疼疼。” 苏杳动作放柔了些,“笨,哪有在牌位面前那样告状的,沈叔叔不打你打谁。” 沈见白不以为意:“咋了嘛,我说的都是实话,谁叫沈钰想害你的” 苏杳朝她手心吹气,试图缓解她的疼痛,灯光摇曳出苏杳眼底的心疼,沈见白忍进去眼泪有决堤的趋势,她独自来到异世界,人生地不熟,跟流浪的孤儿一样。 害怕吗? 其实挺害怕的。 现在突然有这么一个人在她眼前一点也不遮掩的对自己表露出心疼,沈见白有点难受。 “苏杳。”她喊她。 “怎么?”苏杳抬眸。 “其实刚才沈礼打我的时候,真挺疼的,”沈见白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提起嘴角:“可你刚才给我吹吹,它又不疼了,只有点麻。” “如果,你能亲亲它,它肯定立刻马上一秒之内痊愈!” 讨吻能用这样蹩脚的理由,怕只有沈见白才想得出了。 可苏杳偏偏很吃她这套。 或者说,沈见白的一切在她这都很受用。 她低头,长顺的睫毛在眼底铺下一层灰色,唇瓣开合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沈见白指尖。 微凉的温度,湿润饱满的双唇,指尖的触感被无限放大,沈见白神经一触,无名指往回蜷缩了一半。 不偏不倚,正好磕到了苏杳的牙齿,指腹间,还有一处更加柔软的质地,软滑湿嫩,似有似无地在抚过,留下了无与伦比的香甜。 无名指的进入,苏杳毫无防备,吻还在继续,她看了沈见白一眼,咬住了唇齿间的指腹,整齐的牙齿在上面来回,摩挲出两条清晰的牙印。 苏杳松开她,“还疼吗?” 闪烁的水光在手指上跳舞,跃进沈见白的眼底,灼进心里,她咽了咽嗓,“不疼了” 苏杳又问:“那还要吗?” 还要吗? 要什么? 沈见白大脑一片空白,她想背过身,可Omega的信息素作祟,她这会只想靠近她,贴向她,还有点,想要苏杳在自己身体的其他部位留下她的牙印。 不只有手。 不满足只是手。
第40章 “还要吗?”苏杳又问了句。 沈见白从遐想中回神,牙印在无名指尖带来的存在感难以忽视,她点头,很快又摇头,嗓子发紧地问道:“你咬我。” 苏杳左边眉梢略抬:“是你伸进来的。” 自己伸进来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沈见白摁了摁胀痛的无名指,“你牙什么做的,怎么感觉比刚才那戒尺打得还要痛。” 痛吗? 苏杳低头捏住沈见白的手,粉嫩的舌尖钻出贝齿,然后轻舐了口,沈见白麻痛的指尖,热热的,好像还有檀香的味道,她莞尔,“犬科动物里,它们受伤往往会舔舐伤口,缓解疼痛。” “现在呢,还疼吗?” 湿润在指尖迸发,如暖潮般将沈见白自无名指处包裹,本该痛的那处突然不痛了,苏杳用SHE尖的柔软安抚不了除伤痛以外的其他东西。 比如,情绪。 比如,情欲。 沈见白抽回手,躲开她的视线,语气一转:“不疼了,但是我困了!” 苏杳: - 沈钰被移出族谱的决定已经是铁板钉钉,自祠堂后,沈艳一家很久都没出现,周五早上的早餐也不曾到场。 沈见白心中的不安却从未消散,不安感似乎来自沈家所有人,导致每天下班后,她一点家也不想回,要让她在加班和回家中选,她倒不如选加班。 难怪呢,难怪沈鸢天天加班,其实她也不爱回家,不过和原主的方式不一样,原主不回家是去花天酒地了,而沈鸢不回家,是天天在加班。 沈见白学聪明了,成天在苏杳办公室和溪水园来回跑,想着赶紧装修完,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搬离沈家。 半个月下来,她日渐消瘦了,苏杳倒有体重上涨的趋势,于沈见白而言,这再好不过,鬼知道想让苏杳长肉得有多难,一个多月来她给人天天加餐都只涨了个一两斤。 她瘫倒在苏杳办公室的沙发上,盘算着溪水园的别墅还差多久可以正式完工,苏杳走过去她在她身边坐下,日光照着,她能清楚的看见沈见白眼底的乌青,不禁心疼:“下次可以不用跑来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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