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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楚今禾带着自己的母亲上楼了。 留下钟乐安与楚今月相视。 楚今月率先开口：“乐安？” “姐姐好。”钟乐安道。 “看到今禾现在这样，我很庆幸，母亲与奶奶将她教的很好。” 楚今月的口中的母亲是哪一位，她并不清楚，但她隐隐觉得不是眼前之人。 她不敢问。 她怕楚今禾难过，她也在等她开口。 “乐安，谢谢你。” “嗯？”钟乐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乐安真可爱。”楚今月揉了揉她的脑袋。 很快楚今禾母亲与楚今月便离开了她家，楚今禾同她说，她们回过了，不过准备去京都，问她要不要去京都。 楚今禾依旧是摇头，楚今禾母亲也没有再劝。 钟乐安又提起了她的姐姐。 楚今禾说了起来，楚今月是母亲在生育自己之前领养的孩子，希望自己的妈咪不再往外跑。 但是她的母亲显然不会被这些所拘束。 后来母亲又不知道为什么又了她，再后来她们离婚了，将她丢给了自己的前妻。 因为她是母亲生的，所以陈奶奶她们也说她会一直都是她的。 她看不透自己的母亲，也不懂她们的关系是怎么样的，从前的记忆里，或许自己是有很多快乐的时候的，后来被水给冲走了。 “阿禾，不哭。”钟乐安抽出了纸巾又给她擦起了眼泪。 楚今禾才发觉她的眼泪早已湿了衣襟。 这是她第一次同别人谈起她逝去的母亲。 “我应当是很爱她们的。” 她恨那个弱小的自己无能为力。 “以后也会有很多爱阿禾的。” 楚今禾摇头，身体不自觉的靠上了她，她低声：“让我靠一会。” 这一会便是一个下午。 楚今禾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钟乐安摩挲着她的脸庞，她们都是一样大的，她想象不到她所经历的，但若是她的话，会比她哭的还难看吧。 “岁岁，你会永远陪着我的吗？” 楚今禾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一睁开眼便问她。 “只要我还在，我就会努力陪着阿禾的。”钟乐安说的委婉。 “会的。” 又一学期悄然而过，她们进入了高三，楚今禾的保送结果也出来了，海大计算器系。 钟乐安也出去集训了，楚今禾便请了假不知道再忙活什么。每次通话的时候都能听见她周围还有旁人。 钟乐安每天睡醒了就是画画，就这样迎来了她的艺考。 听于香说何舒也去参加艺考了，参加了舞蹈的。 艺考结束后，钟乐安就瘫在老宅里昏昏睡去。 “小姐，你看是谁来了。”睡醒吃过饭后，她从大厅外看见了她。 楚今禾没有特别大的变化，气质或许还是有一丝变化的，更加的成熟了。 “岁岁。” “阿禾。”钟乐安站了起来，朝着她而去。 …… 接下去是期末考，钟乐安艺考完还得回去参加。 楚今禾也跟着她过来了，穿着校服便没有保安拦着，老师看见楚今禾的时候同样万分意外。 学校艺考的人不少，开了一个艺考班，来帮助她们跟进课程。楚今禾也跟着找了个位置坐，艺考班都是刚回到学校的艺考生。 许是太久没见面格外的喧闹。 楚今禾看着书的眉心皱起。 “阿禾，这个不会。”钟乐安做起了老师分下来的卷子，看着题目许久最后问起身旁之人。 楚今禾为她讲解完这一道题，上课铃便打响了，而后走进来姗姗来迟的何舒。 从前的她还真没看出来何舒是一个练舞蹈的，现在见她才发觉，这周身的气息与孟宛阳如此相似。 楚今禾又想起来被父母勒令回家补课的孟宛阳，若是她来学校她们又能碰到一起了。 她跟何舒的交流一直不多，但毕竟何舒坐在了她前面，在她做题痛苦万分之时便会扭头来寻找她们，询问题目应该如何解开。 还叫她“师姐。” 一口一个师姐的喊着，一旁的楚今禾脸都黑了，便只剩下钟乐安这个师姐来教她了。 钟乐安第一次教导别人，她也不知道何舒有没有听明白，总归她回家就这件事就交给于香了。 说起来她也许久没有见到于香，放了学，她跟楚今禾说要吃炸鸡又走进了那个巷子里。 巷子里的店铺早已换了又换，那家炸鸡店不在了。 问了旁边的才知道，这炸鸡店是几个月前没有再开的，听说是老板不缺钱了，就索性买了店去别的城市了。 钟乐安点开了那个微信，微信的昵称变了。 AAA家教辅导。 再点开朋友圈一看，从小学辅导，到初中辅导。 这……很于香？ 钟乐安又发消息过去问了她在几班。 于香疑惑的回答她的问题。 也是于香的成绩会稳坐在那个班级里。 第二天的钟乐安去看了眼月考的排行榜，看着远远超过第二名三十分的于香，静默不语。 看着钟乐安的模样，楚今禾问了声：“岁岁，你很闲吗？” 钟乐安很快就瞪了回去。 她也就一点点爱吃瓜而已，怎么就很闲了？ 最后钟乐安放弃吃瓜，提了上次的养生茶过去给于香。看着于香眼下的那比先前更重的乌青，她都时不知道于香都在做什么了。 “注意身体。”钟乐安拍着她的肩委婉道。 “好。”于香揉揉眉心。 钟乐安瞥见她书桌上的蓝色书。 钟乐安：啊？？？ 她的脑海中想起孟宛阳曾经的评价，学神不是我等凡人能够懂得的。 以前她不懂楚今禾，现在她更不懂于香了。 大家都是同龄人对吧？ 钟乐安回了教室默默埋头苦读。 迟到的何舒看起她这副模样，后面再也没迟到过…… 到了最后一学期，更是忙的脚不沾地了，钟乐安看着题目都两眼发黑。 “阿禾，我需要休息五分钟。” 楚今禾摁了表，埋在桌子上侧着脸看她。钟乐安则是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书桌里闭上了眼睛。 黑板上的倒计时越来越近，钟乐安觉得自己的心脏病都要重新回来了。 于是就被带去了医院复查。 第 27 章 复查的结果很顺利，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只不过最近肺部有些许小问题，要注意不要感冒。 钟乐安也觉察最近又有感冒的迹象，喝了些预防感冒的药下去。 “记得关窗户。”楚今禾叮嘱她。 楚今禾每天都在忙，钟乐安也不太清楚她在忙什么，虽然她毫不避讳钟乐安，但那些东西并不是钟乐安能看懂的，对于她而言那些东西堪比天数。 钟乐安的艺考成绩也随之出来了，还不错，全省第一。 只要高考成绩够就可以了。 钟乐安看了眼期末成绩又些惆怅，在些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短短的小半年，题型也变化很多，在加上是新教材，她揉了揉太阳穴，看起了书。 好在有楚今禾。 楚今禾没事就上门来，虽说是蹭吃蹭喝，但也是免费给她补习。 在楚今禾的周密安排下她的成绩也算是有回到原来年段位置的迹象，转而已然是二模了。 钟乐安查了去年的分数，她只不过高出来了三分。半年没有学实在是太恐怖了，她还是想要文化课好看一些的。 一转眼百日誓师大会也到了，老师组织了同学喊楼。 钟乐安站在其中，感觉耳膜都在颤动，她知道这个高中她来对了。这里的气息是鲜活的，是同她从前生活截然不相同的，她向往于这里。 接下去的生活又会如何，钟乐安生出了期待。 再怎么样也比从前好太多了。 她伸手去触摸阳光，阳光落在她的掌心暖暖的。 飞鸟在天空上高悬，没有窗户的阻挡，她清晰的看见，她好似触之可及了。 …… 过了三模，距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钟乐安干脆就拉着楚今禾在学校吃午饭，吃过午饭就在教室里写卷子。 一分千名，钟乐安马虎不得一点。 她害怕失误。 “岁岁，休息一会。”楚今禾接过她做好的试卷提起红笔要为她批改，见她困倦的模样轻语。 钟乐安也忘了她昨日是几点才睡着的了。 顺着楚今禾的声音，钟乐安将脑袋埋进了胳膊之间，临近夏季教室已然开启了空调，楚今禾拿出抽屉里唯一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 看起了她的试卷。 她的状态很不好。 楚今禾没有再卷子上写上分数，细细的圈出来她的错误点。 钟乐安这一觉睡的沉，直到上课铃响起她都有些恍惚。 “阿禾。”钟乐安身上披着的衣服顺着她的背脊落下来，她伸手抓住，还给了楚今禾。 课程已然上完，平时老师不是讲卷子便是自习做卷子，比如这一节课就是自习做卷子。 为了教室的安静，楚今禾拉着钟乐安跟老师说一声去找了一间空教室讲卷子。 没有写分数的卷子，钟乐安扫了几眼也知道自己的成绩出现问题了。 “这张卷子比较难。”楚今禾如实说，同样也是在宽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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