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背后议论别人是一种礼貌。 车厢里又回到了刚开始的寂静,还是奚聆先打破了沉默。 “小朋友,你家住哪?” 她双手握着方向盘,左手指尖轻点,是瓜子脸,酒红色的微卷长发披泻下来,立体惊艳的五在路灯昏黄的滤镜之下,慵懒又加倦怠,颇有种港风美人的意味。 “红叶路腾跃小区” “嗯?”奚聆挑了下眉,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什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勾勒出笑意,转过头看着边礼,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有趣事情,亮粉色的红唇微张,一颦一笑都带着勾人的风情,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妩媚。 肯定有什么。 但她自觉没有多问。 “呲”一声。 “就停这吧。”边礼伸出手指了指小区门口的一片空地。 白色奥迪停在了小区门口。 小区管得严,奚聆还没有拿到通行证,进去也不太方便。 下了车边礼低下头看着趴在车窗上的女人,高高扬起的马尾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乌发如漆,肌肤如玉,饱满的额头下露出那张带着一丝清俊的脸蛋。 十八岁的女孩绝高颜值现在已经可见一斑。 “谢谢姐姐。”边礼抿了抿嘴,绷紧了身姿。 女孩穿了很普通的白t牛仔裤,一双挺直的鼻子随着呼吸有频率的煽动,薄薄的亮粉色唇瓣紧闭又向后抿起一个细微向上的弧度,她站的身姿笔挺,一脸正经。 偏偏是还是嫩白如雪的皮肤,朱唇不涂不抹就如同雪地里的一抹红梅孤傲冷情。 奚聆偷偷摸了一把自己的皮肤。 不禁感叹。 “现在的小孩子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会长。” 对于乖孩子,她向来不吝啬夸奖。 愣了一下,一路上冷静喜怒不言于色像个老干部一样的的女孩原本跟脆豆腐一样白嫩的脸蛋上居然冒出了一坨红晕。 眼看着耳尖都要红了的女孩。 奚聆差点笑出声来。 还挺好玩。 算了,不继续逗了,再这样下去,这小朋友的耳朵尖怕是都要红透了。 冲边礼摆摆手道:“小朋友,姐姐先走喽,下次见。” 只留下边礼呆呆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冒着热气,烫呼呼的。 * 上了电梯。 边礼一路唇角带着笑往楼上走去, 出了电梯门,才有空想家里的糟心事,一路上牵起的唇角也慢慢放了下去。 隔壁装修的工人还在进进出出,天天鼓鼓捣捣,纸箱子一个接一个的搬,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掏出钥匙,“咔!”一下开了门。 刚进门就听见叹气声。 嘴角缓缓抿起,眼稍绷紧,眼神里的温度陡然下降。 果然那个人又是一副阴不死阳不活的样子躺在沙发上。 想想就头大,边礼准备跳过洗漱环节,避着沙发上躺着的人,偷偷溜进房间。 “小礼回来了啊。” 边礼细长明亮的眼眸合了合,闪过一抹无奈,叹了口气,认命的转过身,“你又喝酒。” 她的语气不算好。 好在沙发上的人今天倒是没揪着这个。 “女儿,爸爸难受。”边胜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朝边礼伸手,仿佛再无人搀扶就随时有倒下去的可能。 “自己要喝的,难受自己忍着,”丢下一句话,语气里透出的不耐烦,边礼直接进了房间。 外面的男人还在不停的发出哀嚎。 边礼没有半分不忍心。 靠在门上低下头,手指摩挲着衣角,她绝不会再在这上面同情边胜了,过去的十几年她妈妈的经历用血泪教会了她,有些人不值得同情。 “你怎么说话的?我是你爸。”门外的人大叫起来。 有意思的是这个时候他突然又站得稳了,说话也是口齿清晰,完全不像是一个喝醉的人该有的样子。 呵。 边礼站在原地扯了扯嘴角。 边胜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隔着门对她喊:“小兔崽子,跟你妈一样没有良心。” 听到这句话本来不想与他纠缠的边礼顿时一阵血气上涌,白皙的脸庞笼罩上了一抹阴影。 想起这些年来母亲在他这里受到的委屈,怒火冲上了脑门,边礼顿时眼圈一红,用力一把将门扯开,用恶狠狠地眼神盯着边胜,垂在身侧的手也不自觉捏成了拳头。 “你还知道你是我爸?” “你不配提我妈。” 可能是没想到她会反抗,边胜顿时有些怵了。 他就是这样,永远欺软怕硬。 边礼早就悟出来的道理,平时不想与他计较,可是有些人永远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失去了还想不起珍惜,反倒要倒打一耙,永远觉得是别人对不起他。 失望地摇了摇头,在边胜借酒装疯的心虚沉默中。 “哐当” 把门关上。
第3章 一路寂静,一路难过。 月亮的光辉撒在边礼身上,地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这段路人影寥寥,只是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昏黄的路灯照在身上,更更显得周身寂寥。 坐在花坛边上,边礼伸出皓腕支撑着下巴开始发呆。 总有些人喜欢把失败原因归结于自己的妻子,却从来不肯思考他们那碌碌无为的前半生究竟是因为别人还是来源于自己。 为什么天底下会有这样无耻卑劣的人。 “啊呀,小礼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坐着啊?” 边礼用手背抿了一下眼泪,苍白的脸蛋微微仰起,扯着嘴角笑了笑,“没事,李阿姨,我就是出来坐坐。” 李阿姨手里牵的金毛月饼,猛地扑过来,四五十斤的体重着实不算轻。 她娴熟的把它抱进怀里。 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轻轻柔柔地给狗狗梳理毛发,月饼也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一人一狗,一张长凳。 偏偏相称于这夜色。 看着和狗狗相容相依的乖巧的女孩,一个人坐在长椅上。 那张讨人欢喜的笑脸上微微发红的眼眶让她叹了口气,李阿姨握着牵引绳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看着边礼。 “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阿姨知道你这孩子自尊心强,不愿意我们插手你的事,但是阿姨是真的喜欢你这个小姑娘,如果你爸再闹事,你就过来找我,阿姨肯定给你主持公道。” 李阿姨的老公项强是边胜公司一个长期项目的甲方,平时因为边礼嘴甜又勤快,他们一家都很喜欢这个懂事的姑娘,也知道她们家的一些事,但是平时由于是别人的家事,再加上边礼从不开口要求,他们也不好插手。 她实在看着这孩子就心疼,多优秀的小姑娘啊,长得眉清目秀,又懂事,学习还好,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爸爸,她要是有这么个姑娘,那不得捧在手心里怕摔了。 听到这些话,边礼原本紧锁的眉头放开了些许。 她不愿麻烦李阿姨。 “李阿姨,没什么事,我早就习惯了,一会他睡了我就回家,没事的,你放心吧阿姨。” “倒是你,赶紧回去吧,不然项叔该担心了” “行,那我先走了,丫头有事别瞒着听到没有?” 李阿姨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狐疑的看了她几眼,有些不相信,但也知道边礼这孩子不会说谎,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只能叹了几口气,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拉着月饼走了。 留下边礼一个人留在椅子上。 说实在的,边胜在物质上对她还算可以。 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借酒装疯,这么多年边礼早就习惯了。 只是,人的承压能力都是有限的,情绪也是需要发泄的。 回想起那样一个眉梢眼间都像浓烈娇艳的玫瑰花一样的女人肆意张扬的话语。 仿佛也不用再顾及许多。 纵使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避免冲突,她偶尔也会想要任性一次,发发脾气。 目送李阿姨一步一回头的离开后,其实心情已经有所恢复,边礼扬起头,用手支起下巴看着路灯杆,终于开始思考着自己今天晚上要去哪里。 昏黄的路灯投下的光芒被树叶遮挡,在地上形成了一片斑驳的影子。 一如边礼此时的心境。 迷茫,孤寂。 刚刚跟李阿姨说的不全是真话,但也不算是假话,其实自从父母离婚之后她轻松了很多,至少不用担心边胜喝完酒会把本就身体不好的她妈气得当场犯病。 * 把车停下,伴随着“锁车成功”的提示音,边礼走进了这个造型古朴别致的小酒馆。 推开看起来仿古的大门。 没有嘈杂扰人的音乐,灯光也是开的暗暗的,只够勉强照亮脚下的路。 她好奇的打量四周,这里她也只在刚刚开始装修的时候来过一次,是被妈妈许女士带来见朋友的,还记得老板是一个爱穿旗袍的优雅女人。 看来今天老板娘应该不在,省的见了面还得费口舌解释。 木质吧台呈一字状,前面有几个凳子放着,便于有些客人稍作停留时用,现在已经做了几个人了 其中有一个很吸睛的*女人,披肩棕色大波浪,穿着一身黑色露脐装,身材火辣,露出来的皮肤白皙光滑,背部起伏曲线完美之极,只是好像是喝多了一直低着头趴在吧台上,看不清容貌。 周围不少男士频频投去目光。 旁边人应该是她的朋友,穿着皮衣,戴着眼镜,气质看起来很沉稳,感觉是两种截然不同性格的人。 虽然觉得这种组合很有意思,但是她并没有深究的意思。 反正也跟自己无关。 边礼没有要度数比较高烈酒,只是点了一杯普普通通的鸡尾酒。 今天来本也不是为了借酒消愁的,再说了,为那个烂人也不值得,小酌微醺更能够帮助她平复心情。 用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酒杯,一仰头,把余下的酒液一下子倒入嘴中,雪白的脖颈轻轻滑动,泛着梦幻颜色的鸡尾酒从喉间滑落到肚子里。 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生活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不需要有太多怨怼。 这是许女士走之前告诉她的。 她的心情就想薛定谔的狐狸。 伸了个懒腰,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清秀学生。 立马划开手机找哪里的夜宵好吃。 “你好,可以麻烦你帮一个忙吗?” 边礼转过身来,就看到刚进门看到的那个女人已经完全趴在桌子上了,她的朋友眼睛女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她,而刚才的请求正是眼睛女向边礼发出的。 “我吗?”边礼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桃花眼泛着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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