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身在曹营心在汉还可以有另一种理解。 知道她是在哄人,边礼也却也很开心,瞬间那点小小的害羞都被丢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棉花糖味的蒲公英种子包围了一样,周身围绕着甜甜腻腻的气息。 李毓缓缓走过来,没个正形靠在她身上,问她:“我猜那个蓝衣服的就是让你朝思暮想,茶饭不思的人。” 怎么说的她好像深闺怨女一样。 女孩瓷白的脸上浮上一层浅浅的红色。 连忙看了一眼女人还在继续谈笑风生,没有注意她们这边,边礼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她可不想再被撕一层遮羞布。 “说什么呢。” 李毓没说话,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露出八颗大白牙笑了笑。 边礼总觉得那笑有些不怀好意。 一顿饭总算是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下吃完了,收拾碗筷的事情她们说什么也不让奚聆和林真干,她们俩就只好搬搬凳子之类的。 事实上要不是因为怕她俩无聊,连个凳子都不会给她们剩下。 林真偷偷的指指李毓,拉了拉奚聆的西装衣角说悄悄话:“这人怎么这么像凌月手机里那个?” 奚聆有些不确定的回她:“应该......不是吧?那都多远的照片了。” 只是联想到现在她们所在的地方是武馆,巧合的几率就变得无限小了。 她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她俩倒是好奇凌月知道这人也在这的表情。 即使她们开饭早,基本是一出医院门就来了,但是收拾完已经将近八点了,还好夏天天黑的晚。 边礼一路小跑过来,额头还带着汗渍,语气却难掩兴奋:“奚姐,我带你去看看那颗槐树。” 还是小孩子。 奚聆笑了笑拿出纸巾:“不急,看看你急的,我又不会跑。” 女人的手冰冰凉凉,凉意透过薄薄的纸巾传*到边礼的脸上,冷热交替之下,她反而浑身燥热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边礼总觉得她今天很温柔,不是说平时很粗暴,而是像有一种莫名的光环笼罩着她。 “走......走吧。” 急忙的领着奚聆就要往前走,她怕再晚一会她就会藏不住把通红的耳朵露出来。 奚聆在后面追上她,还好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不然还真跟不上:“小孩儿,等等我。” 总是说她细心,奚聆又哪里粗暴了呢? 一颗心都快被暖的化成了一滩水,边礼放缓了脚步,渐渐和她统一步伐。 在外面叫她的名字,给她同等年纪的尊重,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又亲亲密密的叫她小朋友小孩儿。 “那棵树据说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师父以前跟我说他小时候它就在了,听说师父祖上是当官的,官还做的不小,种了这棵树之后一路官运亨通,觉得它寓意吉祥,把它当成了传家宝传了下去。” 顿住步子,边礼停在鹅卵石路上跟后面的人说:“到了。” 女人惊奇的目光投射过来:“这里有片树林诶?” 大概十几平米的地方,靠着墙跟,绿油油的竹子笔直挺立,随风还在微微摇晃。 “就是一片小竹林罢了,”或许是怕她觉得太敷衍,边礼咳了咳又接上一句,“那是我小时候种的。” 这个奚聆是真的没想到,满眼惊奇的问道:“你种的?” “其实也不算是,当年我大概上初中的时候这块地是空着的,有一次劳动课我带回来一些竹米,顺手就埋里面了,当时疆哥看到了,以为是我想种竹子,就帮我搭遮阳棚,施肥等等,慢慢的这片小林子就长起来了。” 毕竟也算是自己亲手种的,边礼还是很骄傲的:“怎么样,不错吧?” 女人赞叹不绝:“何止不错,简直是太棒了。” 随后又认真的看着她说:“小朋友,武馆这些哥哥姐姐真的都对你很好。” 说到这个,边礼神色瞬间柔软了下来:“是啊,这里就像是我的第二个家。” “师父都比他更像我爸。” 女孩说着说着自嘲起来:“也不知道上辈子是干了什么了,老天给我一个破碎的家庭后又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处所。” 奚聆最见不得她这样,顿时一张白皙精致的脸上布满了心疼:“你还有我啊。” “对啊,我还有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怨天尤人的人,我相信人定胜天,天道酬勤,能有现在的生活已经很知足了。” 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朝她笑了笑,边礼带着她推开屋子。 毕竟是现代人住的房子,外面看起来再古色古香,里面还是现代的芯子,有卫生间,洗漱台。 只是中间那张桌子不太一样,很宽大,有点像办公的桌子。 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毛笔架。 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一应齐全,墙上挂的还有些乐器,笛萧都有。 凳子放在窗前,一本书摊开在离窗很近的桌角,风一吹就翻起了页,是她上次随手抽出的一本十四行诗。 微风不燥缓缓吹过,刚好露出一句话。 ShallIcomparetheetoasummer'sday? 奚聆没注意,但是边礼看到了。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她们走动的声音,昏黄的灯光撒在女人的侧脸,温柔又恬静。 下一页。 Thouartmorelovelyandmoretemperate 她想,真应景啊。
第32章 女人葱白的手指了指这些东西:“这些你都会啊?” “略有涉猎,懂得很少。” 美目一抬,奚聆眼波流转,嗔道:“就知道你在谦虚。” 取得了边礼的同意后,女人素手划过一列长短不一的竹笛,有些上面还有些毛刺,即使她不太懂,却也看得出来这些恐怕不是买来的。 “你自己做的?” “嗯。” “你写的?” “嗯。” “这些书都是你看的?” “嗯。” 一连发出三个问句,得到三个肯定的回答。 夜色不知不觉的深沉起来,略微昏暗的灯光照的奚聆原本淡然的脸上惊异之情愈发明显。 没忍住,她放下手中的书和上书天道酬勤的墨宝:“小孩儿,我发现......” 尾音拉长,柔美的声音顿了顿。 边礼有些惴惴不安的看向她,女人眼睛也移动到她身上,慵慵懒懒的凑进她,两人的距离大概只有一尺远,近到边礼都能看清楚她那一根根忽闪忽闪的长睫毛。 “你可真是个宝藏全能型选手。” 眼前的女人完全调动了那双勾魂摄魄狐狸眼的诱惑力,双眼眯起,殷红的嘴巴只微微一笑就勾的人心里的火苗越烧越旺。 窗外的翠竹随风一摇一摆,边礼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跳动扭晃的不像样子。 “其实都只会皮毛,学艺不精罢了。” “那也很厉害,学这些是要耐得住寂寞的吧?” “嗯......刚开始是,但是后来真正喜欢上了,任务也会变成兴趣。” “我时常会想,如果以后能够带一卷书,挂一支笛,泡一杯茶,坐在屋子前感受云卷云舒,或者走上草地吹奏一曲,那该有多好呀。” 微风不燥,清凉的树荫下,女孩的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一向像是缺乏活力的稳重都被弃之如敝履,桃花眼忽闪忽闪,里面蕴含着常人理解不了的东西。 可惜没过多久,女孩就收回了神色,眼底有些落寞,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是不是有些奇怪。” 眼前的女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觉得她不切实际,酸腐,反而用一种很温柔眼神看向她,真诚又认真。 “当然不奇怪,我把她称为心底的渴望,无论以后去干什么,它其实才是真正支撑你走下去的动力。” 女人眉眼弯弯,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眉间:“所以,要加油呀,要永葆青春,永远记住初衷,去做你真正想要做的事。” 就像她喜欢画一样,也曾凌晨四点就起床,只为了画出最美的日出。 “有谁会不喜欢一身书卷气,正直真诚的人呢?” “那你喜欢吗?” 愣了一下,奚聆噗呲一声笑出声:“当然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某人背过身去,又偷偷红了脸。 奚聆从墙上拿起一支笛子,是一支苦竹笛,头上缀着白犀角,看起来光滑顺直,色泽光鲜透亮,扎线紧实,一看就和周围的那些不一样。 那模样甚至长得有些像妖艳贱货,毕竟在一水朴实无华的笛子,就它光鲜亮丽,甚至上了漆。 见她拿起这支在端详,边礼急匆匆的把笛子塞进女人怀里:“这个送你。” 又补上一句:“这个是我亲手做的,用了好几年了。” 怪不得,使用痕迹很明显,尚且透亮的漆面证明主人应该用的很爱惜。 奚聆没想到她要送给自己,顿时正色道:“这个我不能要,你用了这么久的东西,我只是觉得她好看多看了两眼,君子不夺人所好。” “本来就是打算送给你的。” 女孩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态度很强硬:“我把它给你是因为你愿意尊重我的理想,一定也会尊重它,时间有些久了,它也有些毛病音准不太好了,现在的我也不怎么用它了。” 她又呢喃了一声什么。 “这样,就算以后我离开了,你也不会忘了我。” 这句话她语调很轻,轻到只有自己和路过的微风知道。 奚聆没听见问她:“什么?” 边礼连忙转换话题。 许是怕太强硬不能打动她,边礼瘪了瘪嘴,换了策略,撒娇一样晃着她的手说:“姐姐,你就收下吧。” “不然我就不跟你玩了。” 又要撒娇,少女的脸火辣辣的,羞红的面积越来越多,眼看着脖子都渐渐沾染上了红色。 女人好气又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顶:“好。” 又调侃她:“这怎么还带强买强卖的呢。”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接过笛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在边边角角居然还有几个字。 两个小小的瘦金体小字。 女人念出声,“边礼?” 这是边礼第一次听到完整的名字从她口中唤出来。 女人的声音如珠玉落盘,清清脆脆,尤其是她还拉长了尾音,像一把小勾子,在嗓子眼里扫来扫去,直扫的人喉头痒痒。 有些细长的狐狸眼眨了眨,笑意从瞳孔里流露出来,就用这双认真的眼睛瞧着她。 边礼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驱走喉头莫名的痒意:“那个是毓姐帮我刻的,我本来是想自己来的,但是实在是太差劲了,一连刻坏了好几根竹子,只好让毓姐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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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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