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怎么把这显眼包忘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把她甩开。 倪禾栀当机立断松开盘在苏喻腰间的腿,蛙跳似的用力一蹬,搂住苏喻的脖颈,带着她一起往水下坠。 这个举动完全出乎苏喻的意料,猝不及防的,她甚至没弄明白发生什么,整个人便失去力气,被迫跟着沉下去。 苏喻虽然会游泳,但水下闭气能力很弱,被拖入水的那瞬差点被呛到,她在水里憋得痛苦,本能的挣扎往上,却看到倪禾栀骤然凑近的脸。 苏喻不敢放松,握住她的腰肢用力往上托,发现倪禾栀不似方才溺水般胡乱挣扎,反而伸手捧住她的脸。 苏喻视野一片模糊,只有倪禾栀不断凑近的红唇,严丝合缝地覆住她的唇。。
第15章 占了便宜就跑 她惊愕地瞪大眼,想要推开倪禾栀,却被她压住后脑勺,在水下,由于阻力,所有的动作都被放慢。 倪禾栀吻住苏喻的唇,努力将胸腔里的氧气一点点渡给她。 水晶珠子般的泡泡一串接一串地从两人紧密贴合的唇瓣中冒出。 苏喻这才意识到,倪禾栀不但会游泳,而且水性极好,闭气潜水的功夫更甩自己几条街。 她又被倪禾栀骗了! 苏喻气恼地推她,可水流的阻力太大,越挣扎,反而让彼此贴的越紧。 长时间的闭气让苏喻几欲窒息,而倪禾栀是唯一的氧气。 几乎是出于本能,她收紧唇瓣,循着气息去吮吻倪禾栀的唇,汲取稀薄的氧气。 苏喻没有接吻的经验,又是在她无法呼吸的时候,难免失了力度,把Omega的唇瓣吮得熟透一般的红。 暑气温热的微风,池边草丛鸣叫的蛙声,混着唇瓣又酥又麻的感觉,铺天盖地地侵入倪禾栀感官,她清晰的感觉自己紊乱的心跳。 起初只是渡气给苏喻,渐渐像是尝到甜蜜的果子,甜到心里,食髓知味,倪禾栀有些舍不得放开了。 渡过来的氧气越来越少,苏喻动作变得越发急促,像饿了几天的婴儿,衔住倪禾栀的唇瓣用力吮.//吸。 简单的渡气变成缠绵悱恻的水下激吻。 直到两人憋气达到最高负荷时,倪禾栀才分开贴合的唇瓣,搂住她一同跃出水面。 苏喻大口喘气,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次又一次被戏耍,苏喻终于有了愤怒的情绪,她用力扯开倪禾栀攀在自己肩膀的手,眼底迸出冷芒。 “倪禾栀,你太过分了!耍人很好玩吗?” 苏喻的头发湿透,系马尾的皮筋被水流冲走,就这样湿漉漉地垂坠着,睫毛也润湿了,把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映得更加招人。 “对不起嘛……”倪禾栀撒起娇来又嗲又软,任谁听了都犯迷糊。 苏喻淡漠地侧过脸,不愿再与她多话,转身就往岸边游,被她猛地勾住。 倪禾栀双腿环住苏喻的腰肢,手臂紧紧缠抱住她的脖颈,整个人吊在她身上。 “苏喻,你怎么可以占了便宜就走?” 她咬着唇,声音透着一丝委屈:“这是我的初吻欸……” 苏喻的心头刹那间断弦,滚烫的感觉卷土重来,伴随着抑制不住的欢喜,在四肢百骸到处乱撞。 她说……那是她的初吻。 苏喻何尝不是? 十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可繁重的学业和做不完的农活几乎占据她所有精力,苏喻从不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满脑子都是离开大山,赚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当听到倪禾栀说“那是我的初吻”时,苏喻心里多了些异样的波动,即使身体被水淹没,依然隔着清亮的湖面发出袅袅的余音。 她无法再去计较倪禾栀是不是故意耍自己,那瞬间的怒意在“我的初吻”几个字中烟消云散。 苏喻缓缓抬头,对上倪禾栀轻软妩媚的眼神,目光瞬间移开,往下落却看到她红肿的嘴唇,不由想起水中的那个脸红心跳的吻。 苏喻面颊悄然浮起一层赧红。 自己何时变得这么禽兽,把人家Omega嘴巴都亲肿了。 苏喻羞愧不已,偏偏倪禾栀还娇滴滴往她肩头一靠,变本加厉地控诉:“你刚刚亲的好用力,人家嘴巴很疼呢。” “下次要温柔一点……” 苏喻垂下眼,讷讷地“嗯”了声。 下一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倪禾栀说的是━ ━“下次”。 苏喻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正心神不宁,倪禾栀凑近她,猫仔似的蹭蹭她下巴,说:“你亲了我,就不许再亲别人知道么?” 苏喻纯如白纸,哪有对付Omega的经验,笨嘴拙舌的说不出话,等积聚到足够勇气时,才敢抬头望向倪禾栀。 Omega身上的低领连衣裙被水浸透,诱人的风光完全遮不住,就这样跳入苏喻眼帘,白花花一片。 苏喻心猿意麻地错开眼,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没有波澜:“我要去做事了,你自己游上来吧。” “可是……”倪禾栀视线下移,故意当着她的面去看自己似遮未遮的胸./口,可怜兮兮地卖惨:“我这样……怎么上去?会走光的……” 倪禾栀又在试探,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凡小呆瓜有一丝松动,那她就有信心撬开她的外壳,一点点钻入她心里。 苏喻顿了几秒,隐秘的矛盾在胸腔不断滋生。 她知道自己不能动,一动又会着了她的道。这个扮猫吃老虎的Omega惯会软着声音,用最无辜的眼神诱她上当。 可是……她真的能不管她吗? 童村是个极度闭塞的小山村,村民思想落后保守,若是倪禾栀湿./成这样在大马路上走,指不定会招来多少流言蜚语。 苏喻还是动了,却是用力拉开倪禾栀,不顾她被推的一个扑腾,转身向岸上游。 倪禾栀姣好的面容上铺满惊讶,愣愣地看着苏喻走上岸,将盖在箩筐上用来给番茄遮阳的碎花布扯下,放在河边的草地上:“把这个披上。” 公事公办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方才的旖旎都是假象。 倪禾栀堵着一口气游上岸,“哗啦”从水中站起。 站起时水流顺着她妙曼妖娆的身躯淅淅沥沥淋下,滑过每一寸白如凝脂的肌肤,吊带裙的腰线在拉扯中断开,摇摇欲坠地悬在那,蝴蝶骨和腰窝清晰可见。 又纯又欲,好似一朵被春雨润透的芙蓉花。 “哇哦……” 苗海露无意识地发出惊叹,只是她的目光还没来及从倪禾栀脸颊往下移,就被苏喻拽住胳膊,迫使她转过身。 苗海露扭着脖子想继续欣赏,苏喻巧妙地挡住视线:“走了。” “我送姐姐回去。”苗海露企图转身。 苏喻强势拽回:“她认得路。” 倪禾栀望着苏喻的背影,朝她鼓起脸:“苏喻,这块布太丑了,我穿不出去,你给我换一个。” 苏喻垂下眼,将情绪藏起,淡声说:“没的选。” 倪禾栀:…… 不解风情的臭呆瓜。 给我等着! 我绝对、绝对要把你撩上.床,然后狠狠地惩罚你,玩./弄你…… 听你哭着求饶。 …………………………………………………………………………………… 倪禾栀嘴上嫌弃花布太丑,实则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没有暴./露的癖好,更不是处处撩骚的花蝴蝶。 似乎只有面对苏喻,她才会活色生香的勾引。 倪禾栀也说不上来原因,在学校她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无视所有Alpha的搭讪,以至于那些求爱不成的Alpha在背后酸溜溜地给她起外号,叫“火箭女”,意思是没人能追的到。 可一见苏喻,就像是开启内心隐藏的“色批”属性,各种骚断腿的勾引,她都怀疑是不是小呆瓜给自己下迷魂药了。 倪禾栀顶着路人窥探的眼神回到家,撩开挂着隔帘的小房间,奶奶正躺在竹床上午睡,不时传出几声断断续续的闷咳,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倪禾栀下意识放低脚步,走进堆满杂物的侧门,看见舒慧正蹲在地上刷鞋子。 倪禾栀咳一声,不见她回头,才想起舒慧耳聋听不见。于是慢慢挪过去,轻轻拍了下她的肩。 方舒慧抬头看过来,唇角勾起一个俏丽的弧度。 倪禾栀回她一个微笑,凑近仔细一瞧,原来她在刷自己昨天穿的白球鞋,鞋底圧纹里藏着的泥土都刷得干干净净。 这小丫头看着腼腆怕生,竟是个热心肠的。 听奶奶说,苏喻一直想给妹妹买助听器,为此拼命劳作,打零工,好不容易凑够助听器的钱,医生却告诉她们,舒慧的耳朵已经全聋,要植入人工耳蜗才行,但价格远远高于助听器,国产费用接近二十万,进口则高达四五十万。 二十万对于这个一贫如洗的家庭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小丫头本就生在底层,往往要比常人付出更多努力才能改变人生,失去听力就等于失去做正常人的资格。 倪禾栀根本不敢想象,舒慧今后的路会是怎样一种艰辛。 若是能听见声音就好了。 倪禾栀想到自己有个“小金库”,她妈妈平时工作繁忙,疏于陪伴,不过物质方面却很舍得,每月往她副卡里打的钱能抵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 买一副进口耳蜗完全不成问题。 只是,身份证被江穗收走,副卡大概也被她停了,要怎样才能取到钱? 问题仿佛又回到原点,变成无解的死扣。
第16章 你是我的小狗 倪禾栀指了指她脚边的水盆,抬眼笑笑:“我来洗衣服。” 方舒慧一个劲摆手,表示这点活她一个人干就可以。 倪禾栀隐隐生出一丝愧疚。 她来这个家非但没减轻负担,反而心安理得享受家里仅有的物资。 奶奶久病体弱,连鸡蛋都舍不得吃,却变着花样给她做。苏喻虽然面冷,但每天都会摘最新鲜的蔬果给她,舒慧更是抢着干活,像个小丫鬟似的,把她照顾得妥妥贴贴。 江穗把她扔在这里,就是算准她吃不了苦,过不了匮乏艰苦的生活,最后会哭着求饶,从今以后在她面前做小伏低,摇尾乞怜。 不! 她宁可一辈子呆在这里,也绝不向江穗低头。 她看着舒慧,目光真诚:“别把我当客人好么?我也想帮家里做点事。” 方舒慧视线越过她身侧,指指墙角的扫帚,意思让她帮忙扫地。 倪禾栀唇角扬起来,开心点头,终于有种“能帮上忙”的价值感。 她拿着竹扫帚在屋里看了一圈,感觉地面挺干净,殊不知早晨舒慧已经扫过一遍,不过这两天起风,屋外的桂树落了一地的残花,引来几只小土狗,在满地的花瓣中打滚。 倪禾栀虚虚地扬了扬扫帚,小土狗惊的四下散开,花瓣踩得乱糟糟,她只能从外往里扫,一只胆大的土狗凑上来,咬住竹扫帚的分叉,一个劲往后拖。 倪禾栀低头,小土狗睁着一双黢黑透亮的眼睛,讷讷地盯着她,呆笨蠢萌的样子。 她恍惚觉得,小狗的神情分外像苏喻。 倪禾栀蹲下来,揉了揉小狗脑袋,谁知这小家伙戒备地竖起尾巴,慢慢往后退。 嚯! 还真跟苏喻一模一样,碰都不让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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