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汛:“……” 松汛:“我讨厌你。” 林映采:“谢谢er。” 第25章 林映采身为走读生没什么大事,而松汛作为住宿生自然是站在宿舍楼前 林映采身为走读生没什么大事,而松汛作为住宿生自然是站在宿舍楼前被宿管阿姨好好盘问了一番,才被放进宿舍。 看似松汛在挨骂,实则她的心思早就飘到寝室楼前那素雅的玉兰花上去了。 宽大的枝叶印在淡灰的天空上,浅浅的花香弥散在潮湿的微风里,整片城市都被柔软雨水浸湿。这是她最不喜欢的绵绵阴雨天。 蓝瞳小猫被林映采带回去了。 林映采给了她一个中午的时间叫她给小猫取一个名字,说这是她们俩的小猫。 松汛已经想好了,就给小猫取名叫凌汛,l和x,林和汛,结合了她们名字的一部分。 她简直太聪明啦,松汛觉得林映采应该好好夸夸她。 今天中午她没有睡觉,在打铃之前她的衣服刚丢进洗衣机里,现在过去三十五分钟了,不出意外的话她的衣服肯定洗好了。 她屏息凝神,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凉的宿舍门上,侧耳倾听了一会走廊上动静,确认外面没声了,没人查寝了,就抱着衣架、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门,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行走在安静的楼道,松汛更是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她今天不想再被宿管阿姨训了。 去洗衣房取出洗好的衣服,松汛直奔晾衣房。 雨在她进入寝室楼之前就停了。 等松汛晾完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猝不及防和一双湿润纯黑的眼睛对视了,和那只笨蛋猫一样,怯怯的,眼珠微微颤动。 松汛离开的动作一顿。 校服衣领遮住了女生的大半张脸,不过松汛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 她两步并作一步跑到薛夷瑶面前,着急忙慌地蹲了下来,满脸焦急:“你怎么坐在这里头发也湿湿的。” 松汛摸了摸她的头发,地面滴落着一圈水珠,校服外套也被头发浸得有些湿漉漉的。 “你的头发是被雨淋湿了吗?还是洗了头没来得及吹今天雨下得没那么大吧,你的头发怎么湿透了,难道校园里有某个地方雨下得特别大吗?你也是来晾衣服的么,衣服晾完了吗?没有晾完的话我可以帮你晾,还是衣服被风刮掉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松汛毫无条理地说着无意义的话语,颇有些语无伦次的意味。 她分不清薛夷瑶脸上的是雨水还是眼泪。 薛夷瑶的眼瞳含着几分迷茫,面对松汛的话语,她只是无措地眨了下眼,模样看起来有些呆。 “你受到欺凌了吗?”松汛紧张地看着她,小声问道。 片刻后,薛夷瑶摇了摇头,温凉的手虚虚握住她的手腕,在她向上的手心里比划着。 [松汛同学,我没事。] “你说你没事。”松汛微微睁大眼瞳,略显讶意,“对不对” 薛夷瑶浅浅点了点头。 “那你坐在这里做什么?”松汛迅速镇定下来,弯着眼睛,温声问她,同时也在默默验证心中的猜测。 薛夷瑶的手指继续在她的手心里比划,动作很轻,像纯白羽毛轻抚过一般。 [我唯一的室友请假了,我忘记带宿舍钥匙了,所以没有进去,头发是被雨淋湿的,我想坐在这里让头发自然干,刚好我也不太困。] 松汛轻声说:“你唯一的室友请假了,然后你没带钥匙,也没带伞,头发被大雨淋得湿漉漉的,刚好没钥匙进寝室刚好你现在不太困,所以你就打算坐在晾衣房里,等头发自然干,对吗” 薛夷瑶边听边点头。 这下,松汛确定了她能听见薛夷瑶的心声了,准确来说,是薛夷瑶写下的话会自动在她脑海里打印出来。 “配合一下我好吗?”松汛的眼睛亮晶晶的,说:“松开我的手。” 薛夷瑶照做。 “你现在在心里说一句想对我说的话。” 几秒后。 “说了吗?” 薛夷瑶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松汛就知道薛夷瑶已经说了。 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这次,松汛什么都没听到。 “现在握住我的手说话。”她继续说。 话落,文静内敛的哑巴妹就依言握上了她的手腕,微微凉的温度入侵松汛的皮肤,皮肤下的青色脉络明显,她的手指不受控地轻轻一动。 [今天没出太阳,大家的心情值好像也变低了,天气预报也不准,预报上没说今天中午会下雨。] “不是哦,太阳每天都在,只是因为我们站得不够高,所以才看不到。”松汛回答她,眉目舒展,“一个小小的科普,学习小课堂开课啦。” 好了,这回可以确定了,是只有在有肢体接触的前提下,她才可以听到薛夷瑶的心声。这个好,这个是主动的,不像在梦境里的时候,她只能被迫接收到宁卮的心声,没有拒绝的余地。 [谢谢你。] 松汛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说谢谢?” [谢谢你的回应,谢谢你愿意陪着我,谢谢你的出现。] “不必对我有太多的谢意,这是我作为你的朋友应该做的。” 说话间,松汛凑近过来,过近的距离让薛夷瑶可以分神去数清她有多少根睫毛,可以闻到她洗发露的香气。 薛夷瑶从来没有奢求也没有期望过能有一个人在这里发现她,在这小小的一角找到她。 玩捉迷藏的游戏时,她永远是最优秀的玩家。不管是蜷缩在阁楼的深处,还是躲在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客厅里,都不会有人找到她。 她和表姐薛琬青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在人群里薛琬青永远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讨好她的小跟班,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薛这个姓氏不算罕见,在学校里薛琬青从来没和她打过招呼,因此也没人知道她和风光无两、家世显赫的薛琬青认识,也不会有人把她们联系在一起,可能有很多人都没有看清过薛夷瑶的面孔,毕竟她总是用衣领遮着大半张脸。 她的存在感很低,就像微风那样微弱,就像影子那样无声无息。 没有人会因为她的经过而停下脚步。 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 薛夷瑶是这样想的。 所以在那双带着认真与勇气的眼睛定定望着她的时候,她一下就愣了神,所有的声音都被卡在了喉咙里,喉咙里像含了冰,她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 脑袋一片空白的她就只知道说谢谢了。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发现她。 这是第二次,这已经是松汛同学第二次找到她了。 “起来吧,我们去找宿管阿姨要钥匙。” 松汛缓缓站起身,冷静地说出这句话。 “我会和你一起。” 松汛同学朝她伸出了手,纤长匀净的指节,仿佛郁亭亭、犹青青的竹枝。 此时此刻,除了自己失衡的心跳声,薛夷瑶什么也没听见。 第26章 不出所料,又挨了宿管阿姨一顿批,但好在她们成功拿到了钥匙,松汛 不出所料,又挨了宿管阿姨一顿批,但好在她们成功拿到了钥匙,松汛将薛夷瑶送到寝室门口,门被打开,她往宿舍内看了一眼,里面确实没人。 “我先走啦。” /:。 薛夷瑶握住她的手。 [好。] 霎时间,松汛就被拉入一段回忆。 再次睁开眼,她站在一间废弃教室的门前。 四周寂静一片,墙角上蜘蛛网纵横交错,又是一个阴天,浅灰色的颜色笼罩着世界,低饱和度的滤镜使得这里弥漫着阴森诡异的气息。 如今面对总总异常,松汛已经可以临危不惧了。 她趴在门上,仔细听着门内的动静。 很安静,里面好像没有人似的,不过松汛还是决定把门踹开看看,因为她不信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就只是为了看一眼这脏兮兮的木门。 松汛一脚踹开了木门。 /:。 “薛夷瑶,站起来。” 一道疏淡平和的声音砸到十三岁的薛夷瑶的头顶,她坐在墙角,双手抱膝,周围堆满杂物。 光线随着倒地的木门蔓延至室内。 薛夷瑶的手指紧紧捏着书包带子,视线从地面缓慢挪动到松汛的脸上,好像是自然光线微微有些刺眼,看了身量修长的松汛一眼之后,她又低下了头。* 一言不发。 她不知道这个陌生的人是谁,不知道她是不是那群人找来戏弄她的演员,不知道她的行为出于恶意还是善意。 反正她是个哑巴,她只需一直保持沉默,几分钟后对方肯定会走,要不就是被她的沉默气到,上来打她一顿,这都没关系。 与设想中的不一样,威风凛凛、来势汹汹的大姐姐在她沉默后的第一秒就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后领将她提了起来。 “走,带我去找你们班主任。” 薛夷瑶很瘦,也很轻,下巴尖细、眉眼温顺、漆黑的眼瞳时常传递着不安的情绪。松汛不知道薛家是怎么照顾她的,明明薛家非常有钱有势有权不是吗。 松汛现在不认为薛夷瑶像笨蛋小猫了,这分明是命苦王八。 薛夷瑶满脸抗拒,慌张地拽住她的手臂,焦急得仿佛要说出话来。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为什么不要”松汛盯着她,“是别人把你关进来的吗?” 闻言,薛夷瑶眼神躲闪了。 “不可以说谎。” 薛夷瑶雾蒙蒙的黑眼睛看着她,犹豫了一会,手指在空中比划着。 松汛轻轻道:“牵住我的手。” /:。 薛夷瑶不理解,但照做。 [同学们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进来找书,没跟他们说一声,他们出去的时候就顺手把门关上了。] [这是实话。] “那么,他们经常做这种类似的事吗?”松汛注视着她,手掌轻柔地拢住她的双手,像对待某样易碎的玻璃制品。 薛夷瑶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片刻后,在松汛略显严肃的注目下,她垂着眼睫,微微点了点头。 “报警。”松汛攥紧了拳头,“我们先报警,然后再去找老师。” 这招叫先斩后奏。 [没用的,你不要管我了……] “那我们也去打他们一顿,偷偷的,不让任何人知道除了我们俩,你等等我,我去找点趁手的工具。”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她死死地拽住松汛的衣摆,像鹌鹑一样低着头,发丝遮住了她的眉眼,松汛看不清她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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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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