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中看着她这副身体不由为舟炀公主担忧,本就要嫁给一个女子就已经足以难过了,说不准没有多久就要守寡了。 他轻声叹息,招来手下安置在院子的周围轮岗。 说是保护,其实就是监视。 北聿安坐上竹椅,手里拿着竹笛把玩路过黔中的时候友善的笑了笑才示意金羽推她进去。 "大人,我们明日宫中见。" 黔中点点头:"谋士好生休息。" 宅子中的一切都是金羽一手操办的,北聿安坐在竹椅上看着周遭的一切满意的笑着说:"我都很喜欢。" 金羽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主子外面人是否要清理一下。" 北聿安浅笑着摇摇头:"做戏做全套,银刃进不来就暂且不要进来了,我并不想惹事。" 金羽点点头,仍旧不解:"主子何必要自己要求来人看守,这不等同于给了他们监视您的机会吗?" "你总要给别人一个安心的理由。" 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宫中已经乱成了一团。 "公主!公主!王上正在与大臣商议,您……您不能进去啊……" 议事厅门外的太监与宫女正在竭力劝说着,眼前这个拥有一张明艳动人的小脸,樱唇琼鼻,脸颊细润如温玉般腮边不点而赤。 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了几分风情万种的滋味,而灵动的双眸皎洁的流转几分调皮与稚嫩。 这便是雪国最受宠的七公主,舟炀。 也是雪国数一数二的美人,更是如今王上的亲妹妹。 "放我进去!我就是想亲口问问王兄一个理由!" 太监面露难色依旧耐心劝阻,舟炀的性格与娇柔的外表截然相反,在这宫中仗着人畜无害的面容没少因为调皮惹出事端。 "公主啊,真不是老奴不让您进去,王上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正在与大臣门商议,不如您晚一点再来?" 舟炀明显不信,就算信也不想领情:"老富贵,你是不是找打了?" 面前阻挡的太监是太后身边的人,从小便看着这对兄妹长大,从而可没少被舟炀这个小魔头捉弄。 "老奴……" 就在他欲哭无泪的时候,大殿的门被打开。 "王上召见七公主。" 舟炀冷哼一声拎起裙摆走了进去,大殿之内哪有什么大臣,只有烂醉如泥的舟赫坐在台阶上自斟自饮。 看到她的时候,舟赫傻笑着招手。 "妹妹来了,快来哥哥身边。" 舟炀看到他这样一肚子的怨气都变成了心疼,听话的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还是想要一个理由,一向偏爱自己的哥哥为什么舍得将她嫁给一个女子。 舟赫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愧疚的低下头握住了她的手:"妹妹,哥哥对不起你,父皇驾崩的早,我十三岁便登基致力与管理国家,照看百姓本以为可以平平安安的不生事端……可……可炀儿,我们不能任由他国打到家门啊……"
"多谢,坏人。" 北聿安的声音轻柔,舟炀的耳尖霎时间便红透了,她怎么感觉北聿安是在撒娇呢……她摇了摇头将不切实际的念头甩了出去。 戴着红盖头的舟炀看不到北聿安唇角的坏笑。 舟炀就像她知道的,天真善良又别扭的使坏,很有趣。 北聿安的身体不好不能饮酒,拜堂之后便直接进入了洞房,没有什么其他繁琐的规矩也正好合了她们的心意。 等她推开房门的时候,舟炀不按套路的早就在大快朵颐了。 看到她进来,掰下了一个鸡腿:"你吃不吃。" "不吃,饿了吗?"北聿安笑看着她,身后的金羽都皱紧了眉头她却一点反感都没有:"金羽,将我推进去,守在门外。" "是。" 金羽将她推进去,还不忘看了一眼这个不省心的公主,以为这样明显的暗示舟炀可以看懂,却不成想舟炀举起了鸡腿:"你想吃?" "不,奴婢不想。" 金羽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盼着北聿安自求多福了。 舟炀也没有理会北聿安的眼神,白净的小脸很快就被鸡腿的油污弄花了。
第4章 可以 两个人就像是较劲一般,舟炀拼了命的往嘴里塞着吃食,北聿安不离开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她吃。 "咳咳咳咳……" 舟炀吃的太急,还是被噎住了。 桌子上除了酒就没有其他的了,没有办法她只能伸向了酒瓶,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素白的手递过来一个竹筒。 "温水。" 舟炀看着她温和的笑容,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发现有点好喝的样子,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这是什么水?" 北聿安见她喜欢又拿出了一个竹筒:"是山中的泉水,很清澈,还有一些清甜,你喜欢吗?" 舟炀舔了舔唇瓣发现确实有点甜滋滋的味道,点头说:"好喝,还有吗?"她伸出手期待着问。 北聿安笑着说:"没了。" 舟炀脸上的笑容消失,无奈的看着她,就知道这个狡诈的女人没有憋什么好事,还是一不小心被她耍了。 "生气了?"北聿安小心的试探,见她不说话气鼓鼓的样子又讨好的说:"来的时候只带了几罐解渴,若是你想喝我叫人回去拿可好?或者你随我回去喝。" 舟炀脸上的喜悦一闪而过又警惕的看着她说:"你带回来就行了,干嘛还要我跟你回去喝,你什么目的!" 北聿安理所当然的说:"想拐你回去。" 舟炀腾地站了起来,想要发火却发现北聿安的眼神格外真诚一点不想故意调侃轻浮的样子。 北聿安推动竹椅的轮子,来到她的面前伸手要拉她却被舟炀及时躲开。 "你要干嘛!" 北聿安眼神无辜的看着她张开了手,她的掌心是与雪国女子一模一样的银铃:"给你的,我命人打造的,不知道符不符合雪国的标准。" 舟炀惊讶的看着她掌心的银铃:"你给我做什么?"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她的声音已经在不知不觉见柔软了几分。 "听闻雪国女子若是认定了丈夫就会赠予银铃,这对于你们来说是神圣的,我嫁给了你自然也要给你的。" 北聿安温柔的笑着,将手中的银铃递出几分等待着她去拿。 "你学什么……入乡随俗……"舟炀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也只能装作不明白的样子:"不知道你给我做什么。" "因为你不肯给我,我又想与你相伴一生,只能给你了。"北聿安又递出了几分:"真不要吗?" 舟炀对上她楚楚可怜的眼眸,心一下就软了。 拿起她手中的银铃端详了片刻。 "我没有接受你,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就是……"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北聿安笑着说:"一个银铃罢了,留着做个装饰也好。" 舟炀疑惑的看着她,刚刚还难过自己不收,现在又云淡风轻的说这只是一个首饰,北聿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就在她揣度的时候,北聿安拿起了桌子上一块糕点放进了嘴里。 "你怎么还吃上了!"舟炀叉着腰看着她:"不许吃了!" 北聿安立即停下了动作,嘴里鼓鼓囊囊的说:"那嘴里的要吐掉吗?" 舟炀差一点就笑场了,最后一刻还是靠着强大的念力克制住了:"咳咳,我说几句话。" "请说。"北聿安坐的板板正正:"我不能站起来,你见谅。" 被她这样一说,舟炀又开始惭愧了看着她不断颤抖的腿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把火炉踢的离她近了一些。 "你我成亲,你是知道的这就是一场交易,所以我要和你约法三章。"舟炀束起手指:"不同寝,不同吃,不同出。" "好。" 见她答应的这么痛快,舟炀倒是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你……怎么不讨价啊。" "因为你在身边就好。"北聿安的神情落寞,却依旧勉强的笑着:"本就是委屈你的,我又怎么可以……额……" 舟炀低着头沉思,听到她的话戛然而止不解的抬起头。 "北聿安!" 谁能想到刚刚还会和自己斗嘴的人现在已经口吐鲜血眼看就要昏过去了,她连忙抱住了北聿安大声呼喊:"门口的那个!快点来啊!她吐血了!" "砰!" 门外的金羽一脚踢开了门,来到北聿安的身边淡定在她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了一粒散发着诡异幽香的药丸放进了她口中。 "公主不必担心,主子自幼便有隐疾,身上会常……" "你管这个叫隐疾?!"舟炀指着昏迷的北聿安说:"她都吐血了!" 金羽尴尬的看着她,硬着头皮接着说:"主子身上常年带着药,若是下次犯病了吃下一颗就好了。" "你听没听我说话啊,这不是隐疾,她随时会没命的。" 面对舟炀的怒火,金羽十分淡定:"听懂了,可我已经习惯了,主子不会死的。" 舟炀只感觉从来没有这般无奈过,北聿安不是一个正常人动不动就吐血,身边的人也不是正常人! 就在她碎碎念的时候,金羽已经将北聿安推了出去。 "公主早点休息,我带着主子去休息了。"金羽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主子早就交代过了,她说您一定不会喜欢与一个陌生人睡在一起,她说会等。" 舟炀呆滞的看着她们离去,过了许久才回过神看着桌子上一片狼藉的吃食与地上的鲜血,她的新婚夜就这样结束了,她的女驸马在新婚夜吐血……不是……突发隐疾。 这是一个不眠夜,深夜中舟炀披上了厚厚的外衣来到了北聿安的房前举起手又放下来回踱步。 "主子没事了,已经睡下了。" "啊!"舟炀猛地转身,发现金羽就像鬼魅一般突然出现,惊吓之余还不忘嘴硬:"谁说我要看她了,我就是……就是迷路了!要你管!" 舟炀一边唠叨着一边轻车熟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金羽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不解的挠了挠头。 而房中的北聿安却笑着闭上了眼睛,顺势舒服的翻了个身。 翌日清早,新婚的夫妻应该早早的起床将亲手做的福气饭分发给附近的邻居,可舟炀却故意赖床了,床边站着的是随嫁来的贴身宫女藕荷,在宫中便是侍奉舟炀的。 "公主,真不起来吗?"藕荷小声的说着:"刚刚奴婢进来的时候,可是发现驸马已经起来了。" "嘘!"舟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就说我睡着了,实在起不来。" 藕荷为难的看着她:"公主,这不合规矩呀。" "我!"舟炀发觉自己声音高了一些又按了下来:"我就是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就这样,上午的时间舟炀都没有迈出一步。 北聿安也不着急,在院中放了桌子闲情雅致的练着书法,手边是还没有看完的兵书以及自传的谋略。 终于,舟炀在饿的不行下打开了房门。 "醒了?"北聿安放下了笔,微笑看着她:"饿了吗?" 舟炀怨气冲天的点了点头:"本公主饿了!"她瘪着嘴不想求北聿安又不得不说的委屈模样逗笑了北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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