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钰小宫主生性恣意,舔得刀尖的血,也踏得欲碎薄冰,却至死不信人间有情,不信长公主有心。 再世重来,她不想再当那恃美行凶的小魔女,收敛锋芒,扮弱装惨,只想讨长公主欢心。
CP:病弱恶劣小美人X温柔心机长公主,双白切黑。 一句话简介:我要她手可摘星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鲜钰,厉青凝 ┃ 配角: ┃ 其它:江湖,朝堂
第1章 雕着貔貅的屋檐下,一扇半支起的窗被风吹刮着,窗里边传出侍女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檀夫人要的玉骨扇,此物不禁摔,小心些拿着。”屋里身穿红色布衣的侍女弯下了腰,轻着声说。 屋外天色骤暗,日轮渐没入乌云之后,只剩下一道蜿蜒的金边若隐若着。 狂风自山那边呼啸着席卷而来,卷来了一两滴冰凉的雨水。 鲜钰站在侍女面前,穿着一身枣红色的布衣,布衣袖口沾了些污渍,脏得有点儿浊。 她仰头看向面前的侍女,模样乖巧可人,红缎将她平分在脑后的两股黑发扎成了圈儿。 她一双漆黑的眼睛灵动漂亮,眼眸比那身枣红布衣干净多了。 “千万小心,切莫摔坏了。”侍女又说。 鲜钰双手去接,宽大的袖口往下一滑,露出一截藕白细瘦的手臂。 侍女没把东西交出去,径自把手往回一收。 她叹息道:“过几日慰风岛便要开了,可别出什么岔子,六姑娘你若能和那几位一块儿上岛,定能学到些仙家之术,日后也不会再被旁人这般欺负了。” 鲜钰没说话,乖巧地眨了眨眼,她的手还半悬在空中,一副软糯可欺的模样。 “檀夫人明知变了天,还偏偏叫你将折扇送到半山上,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侍女叹了一声,左思右想之下又道。 “绒儿姐,给我罢。”鲜钰这才轻启粉唇,声音细细弱弱的,像是虫儿振翅一般,还甜软得似一碗温糖水。 侍女这才把手里的玉骨扇交给了她,转头朝窗外湿滑的山路看了出去。 只见两山之间的悬桥摇摇欲坠般,粗重的锁链竟被风吹得左摇右晃的,撞在一块叮咚作响,可见山风之大。 接了玉骨扇后,鲜钰把折扇按进了怀里,捂得严严实实的,低着头闯进了风里。 她那身子瘦弱,险些被风刮得站不稳,堪堪走上了崎岖的石阶路,站到了悬桥桥头。 悬桥摇摆着,底下的木板间隙很宽,人从上边走过,一个不经意便会坠落深崖。 那幼小的身影停留在桥头,望着数十尺长的桥,在风中瑟瑟发抖着。 若是旁人看见,定以为这女童怕到站都站不稳了,实则她只是冷得直打颤。 檀夫人什么心思,绒儿姐或许不知,可她却清楚得很。 怀里那柄玉骨扇寒凉透骨,乃是不可多得的宝器。夏时带在身侧能消暑,还能提神和镇痛,甚至能加快伤口愈合,可惜这扇子易碎,常年只能待在锦盒里。 除了易碎外,这扇子更宝贵之处,在于它乃是东洲新帝厉载誉赠予停火宫的。 风停火向来奢侈无度,即便是新帝所赐的宝物也不加爱惜,随意放在阁中,供夫人们使用。 放是随意放了,可万万不能弄坏,若新帝问及,此事不好解释。 鲜钰又望了一眼摇晃不已的悬桥,嗤笑了一声。 看来檀夫人是故意让她取玉骨扇的,还偏偏挑了这个山雨欲来的时候让她上山。 她记得前世檀夫人是怎么使法子让她摔碎这柄折扇的,损了折扇伤了她,还到风停火面前去告状,哭哭啼啼的,想方设法让她上不了慰风岛。 前世机关算计才坐稳了停火宫主之位,未曾想,被残忍折磨至死后,她竟回来了。 面前那桥上的锁链松松垮垮的,桥上铺设的木板断痕可怖,许是铁索用寒铁打造的缘故,这桥身透着一股寒意。 鲜钰一双漆黑的眼眸透亮清澈,唇角微微一勾,那双眼顿时郁沉沉的,像是藏了压城的黑云,全然没有孩童该有的纯真,漂亮的小脸上多了几分让人捉摸不清的狡黠。 她把那柄玉骨扇往一旁的山石上一搁,像是搁什么无甚重要的东西一样,放下后便靠在边上揉了揉手。 这法器于修士来说轻如鸿毛,可对于她这般刚开灵海的幼童而言,却重得像是抱了几斤石头一样。 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即使是日后灵海充盈,术法傍身,仍然是多使点力气就会上气不接下气的,多走几步路就会累得很。 前世她着实痛恨自己这体弱的模样,如今却正好。 粗略一算,挑事的人该来了。 上辈子送扇子时,她不敢耽搁,怕极了会被檀夫人责备,所以歇也未歇就往山上去,这一去就摔了扇子,自己还险些摔个尸骨无存。 啧,想让她再这么紧赶慢赶的把这破扇子送上山,做梦。 “六姑娘,檀夫人急着要扇子呢,你怎还在这坐着。”桥那边传来侍女着急的声音。 头一抬,鲜钰顿时认出了那位名叫草绿的侍女。 草绿身穿着停火宫的侍女服,就连发饰也是染红的羽毛,整个人像是躺在了火里一样,长得机灵又刻薄,是檀夫人跟前最受宠的侍女了。 当初就是这侍女引她上桥,害得她跌入谷中,幸而卡在了树枝上,不然早一命呜呼。 鲜钰稍稍低下头,把搁在山石上的玉骨扇不着痕迹地拿了起来,要是让草绿看见她这么对待檀夫人的扇子,定然少不了一顿说教。 她往桥头靠近了几步,畏畏缩缩的,前也不敢前,退也不敢退,双眼湿漉漉的,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 悬桥还晃个不停,那嘎吱声夹杂在了呼啸的风声里。 “钰儿有些怕。”鲜钰支支吾吾说着,小脸煞白。 “哎呀,过个桥有何好怕的,要是晚了,檀夫人可就不高兴了。”草绿在那边跺了一下脚,急得攥起了袖口,又催促道:“六姑娘,你可快点儿!” 鲜钰心下笑了,檀夫人要是不高兴,她可就高兴坏了。 可她还是一副踟蹰不前的模样,战战兢兢地拿着那柄冰冷的玉骨扇,小心翼翼地迈出了一小步。 她才把前脚迈上去,那桥顿时晃得更厉害了,像是有人在桥上蹦一样。 果真和她想的一样,这桥被施了术,只是她如今修为浅薄,尚看不出来。 草绿招了招手,见她上了桥,这才挤出笑来,“六姑娘,檀夫人在山亭上等着,奴婢可就先上去了。” 这显然不是下人对主子的态度,不过想来也是,她是停火宫里最不受宠的六姑娘,宫里是个人都能踩她两脚,下人要是还敬她,那可就怪了。 她握着铁索,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上下唇颤了一下,柔声喊:“草绿姐,等等钰儿。” 然而草绿走得飞快,回头时似笑非笑的,像是在幸灾乐祸。 “真不等?”那瘦小的女童在桥上轻声说,漂亮的小脸苍白脆弱。 草绿未察觉有什么不妥,还步履轻快地往山上走着,忽觉一阵冷风朝她后脑袭来,隐隐似有一丝杀意。 她猛地回头,只见刚才还在桥上战战兢兢的六姑娘竟已至她身后,双脚还离地而起。 脖颈一紧,那六姑娘两指掐在了她喉咙处,看似细瘦无力的手指紧拧着她的脖子。 鲜钰身量不高,着地后直将草绿往下拽,草绿不得不弯下了腰。 “你、你——”草绿只觉得荒唐,那胆小如鼠的六姑娘竟过了桥,还、还…… 来不及多想,她喉咙被掐得生疼,呼吸越来越急,竟挣不开鲜钰那细瘦的两指。 鲜钰踮着脚,手也竭力往上伸着,她软声说:“我都说了害怕,你怎还不到桥那头接我?” 草绿根本说不出话,她两眼翻白,浑身近乎脱力,不止是脖子被扼着,就连灵海里的灵气也似是被攫取了一般。 灵海一空,她什么术法也使不出来,生生被按在了砧板上待宰。 “啊——”草绿正欲叫唤,没想到喉咙被掐得更紧。 “虽说我已过了桥,可你还是到桥上等着我罢,毕竟一会儿我还得从桥上回去。”鲜钰轻柔地说着,声音还带着女童的娇软和含糊。 那扼在草绿脖子上的两指已然移开,草绿竭力呼吸着,还未松下一口气,忽觉浑身一轻,竟被一股强劲的气劲撞到了悬桥上。 被施了术的悬桥开始剧烈晃荡着,那嵌入山石的锁链忽然噼啪一响,忽然断裂开来。 桥断了。 鲜钰执着玉骨扇往山上走,她抬起手,朝细嫩的掌心轻轻呼了一口气,像是要吹散那根本不存在的细屑一样。 身子骨果真太弱了,她细细吸着气,瘦弱的胸膛起伏不止,胸口像着了火一样,烧得难受。 气海刚开,拍出那样的气劲已是逆天而为,若不是临时夺了那侍女的灵气,如今她定然连一步也迈不开了。 山亭里坐着的檀夫人尚不知悬桥边上发生了什么,还悠哉悠哉地喝着热茶。 “应付个小姑娘有甚么难的,草绿怎去了这般久。”檀夫人挑眉道。 一旁的侍女未答,低着头给她捏腿。 檀夫人自顾自又说:“说来东洲的长公主这一回也要登岛,听闻长公主面若皎月,貌比芙蓉,可惜年过花信还未开灵海,实在可惜。” 鲜钰脚步一顿,瘦小的身子恰好藏在嶙峋的山石后,她愣了一瞬,随后啧啧心道,无甚可惜,分明是装的。
第2章 说来这还是她回来后头一次听旁人提及长公主,多好,如今的长公主尚未被叛军供出,尚未被囚入水牢,也还未被玄铁穿骨。 完完整整,体体面面的,依旧皎如明月、遥不可及。 一切都尚未开始,她得更小心谨慎一些,把自己一步步送到长公主面前。 送过去了就不能退回来,不要也得要。 前世因为檀夫人从中作梗,她连登慰风岛的机会都没有,硬生生与长公主错过了,这么一错,就错了五载。 如今东洲皇室热衷修仙,开灵海,习仙家之术,对寻常百姓却称其为“高武”,提的并不是“修仙”这一字眼。 简而言之,就是谎称比寻常的江湖功法厉害那么一点儿,无甚特别的。 若是修得金丹,便可容貌不老,称作是寻到了那什么长生之术。可惜就算是得了金丹也不能真的长生,如若渡不过雷劫,那还是得葬身于天地之间。 于整个东洲而言,能教授“高武”的,除了两大宗门外,便只有慰风岛。 慰风岛五年一开,每回开岛仅接回二十人,除去东洲皇族外,挑选回岛的无一不是根骨清奇、灵海广袤的小童或少年。 这一回她定要挤上慰风岛,五年太长,她不想等。 “莫非那小丫头还病着?”山亭里的檀夫人嫌厌着道,“前几日她似乎是染了风寒,那叫绒儿的为了她成日往妙心阁跑,可怜兮兮地讨药,也不知讨到没有。不过话说回来,一个贱婢勾引宫主生的种,病死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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