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燚川转身看着他觉得好笑“元丞相,我又不是皇帝。” 元机也愣了一下,随后便看向了皇位上陷入恐惧情绪中的靳燚德希望他可以站出来主持大局。 “七哥觉得如何…”靳燚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询问靳燚川。 “皇上觉得呢?”靳燚川反问他。 这一声皇上着实给靳燚德吓得不轻,屁股像着了火一般坐立难安。 “按照规矩办如何?”靳燚德又问。 “听皇上的。”靳燚川笑着说。 “皇上,那害死先皇的女子何时处决?”元机问。 “那便父皇出殡之日吧。”靳燚德想了想说。 “何人害死父皇?”靳燚川问。 “是楚国的亡女,楚晚棠新婚之夜害死了先皇,此女应五马分尸。”元机说。 靳燚川冷了脸走向了元机,停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你要她死?若我说她该活呢?”靳燚川声音没有欺负却足够震慑人心。 “她…她害死了先皇…如何活…”元机后退一步。 “皇上,我要她活。”靳燚川看向了靳燚德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那便重回后宫如何?”靳燚德声音都颤抖了。 “甚好,谢主隆恩。”靳燚川微微低头给足了他面子“那臣便退下了。”说完带着人走了。 剩下的麻烦事就留给元机那个老头还有新皇帝处理了不关她的事。 “七哥,这皇位为何要让给他坐!要我看来就应该是你的!”靳燚宗不禁发起了牢骚。 “啪…” 一个耳光打的靳燚宗歪了头,嘴角都渗出了血丝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靳燚川,在他心里七哥向来是宠着他的如今却打了他。 “鲁莽!”靳燚川呵斥着。 “七哥…”靳燚宗更加费解了,他说的哪里有错吗?靳燚德有什么本事和功劳坐在皇位上。 靳燚川扭头走了几步见靳燚宗没有跟过来站在原地生闷气叹了口气又走了回去。 “宗儿,你是七哥的手足,若是手上没了分寸是要断肢的。”靳燚川语重心长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七哥,我就不明白了,你我兄弟手握兵权何必为了他人卖命!这江山一半都是你打来的!”靳燚宗还是不服委屈极了。 “宗儿,江山初定不能再打仗了。”靳燚川帮他擦掉了嘴边的血“你看看我身边,我去时十七护卫,归时只剩了六个。” 靳燚宗这才注意到了心中也有了后悔“七哥,我错了。” “宗儿,真正的兵法是兵不血刃,刀从来都不在表面。”靳燚川目的已经达到。 这宫中眼目众多,这番话说给靳燚宗听,也说给那些有心人。 楚晚棠坐在大牢之中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她滴水未进身体早就虚弱极了。
她在等斩首的那一天,她希望可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见见玉儿。 牢门被打开,一行宫女走了进来扶起了她将她带回了寝宫之中。 “公主!”蓉儿看到脸色苍白如纸的楚晚棠跑了过去。 “蓉儿…”楚晚棠握住了她的手。 蓉儿没有她那么好运,楚晚棠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妃子没人敢用私刑,可是蓉儿被打的不轻。 “怎得被打成了这样…”楚晚棠心疼的抚摸蓉儿肿胀的眼睛。 “奴婢没事,公主没有被欺负就好。”蓉儿笑着说。 “傻丫头…”楚晚棠抱住了蓉儿,憋在心中的委屈这一刻随着眼泪终于释放了出来。 “皇上登基大赦天下,七皇子保下了你们,希望娘娘好自为之吧。”一个太监总管说完带着人离开了。 楚晚棠看着紧闭的大门,她知道自己此生别想在走出了一步了。 “公主…这七皇子是何人?”蓉儿问。 “是一个恶人!”楚晚棠抿着嘴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昌王的七子谁没有听说过,楚国的灭亡这个人虽然没有来参与却献计了不少,靳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那…那她为什么要保下公主?”蓉儿想不出七皇子的目的。 “我也不知…”楚晚棠看着黝黑的房门,未知的危险如同迷雾一般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靳燚川的府邸被改为了晖王府,这对于她来说都没所谓,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而已。 靳元的出殡仪式正在举行,靳燚川却以身体抱恙没有去,而她此刻正坐在院子中喂着鱼儿。 “王爷。”秦邢走到了她的身后。 “仪式可有异常?”靳燚川问。 “并无,眼睛已经放下去了。”秦邢说。 “先让他们活几天,英年早逝可不太好。”靳燚川拍了拍手上的污秽站了起来“盯紧了不老实的那几个。” “是。”秦邢躬身“王爷为何保下那个女子?” “好奇?”靳燚川并没有责怪他的好奇心。 “属下认为铲除别国余孽才好。”秦邢对靳燚川毫无保留。 “我觉得好玩而已,若是将他们心中的刺都拔了多没意思。”靳燚川笑着说。 秦邢看着靳燚川云淡风轻的样子也不问了,王爷心中的想法他永远琢磨不透。 “与其他皇子而言,那小小亡国之人算的什么刺。”秦邢也笑了。 “是啊,本王才是他们如鲠在喉的剑。”靳燚川笑着走了几步抽出了他腰间的剑“可本王就喜欢将他们放在剑上,走不掉逃不脱!”
第3章局面 天光刚刚在天边浮现了一丝苍白,晖王府的侍女们端着托盘规矩的站在了放门口。 秦邢轻轻叩响了房门“王爷,今日早朝您需要前往吗?” 靳燚川猛地睁开了眼,看清楚了眼前的床梁并不是营地的帐篷松了口气。 征战的这些年,只要听到秦邢唤醒她的声音就不由得紧绷起来。 “等着。”靳燚川说了一句就坐了起来。 穿好了鞋子,熟练的拿起了特制的一块布走到了镜子前,解开了里衣缠绕在胸前。 身后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靳燚川吸了吸鼻子收起了手中的袖剑。 “怎么不敲门?”靳燚川没有回头自顾自的绑着束胸布。 “你回来了,也不是没有来找我。”女子声音温婉语气中还有一些怨气“我来吧。”说完就接过了绑带细心的在身后系好。 “没来得及。”靳燚川好似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了并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又受伤了…”女子抚摸着靳燚川背上的伤口。 “曦儿…”靳燚川有些不自在将里衣迅速穿好回过身看她。 晏曦笑着看她,帮她拿来了外衣腰带如同贤惠的妻子服侍她穿衣。 “你哪里是没有来得及,分明是不想见我。”晏曦低着头将腰带探过她的身后。 因这个姿势两个人极其像在拥抱,晏曦有些贪恋有意无意的碰触了她的肩膀。 “近来可好?”靳燚川将手挡在了两人的中间装作无意一般接手了腰带。 “除了你不在,其余都还好。”晏曦知道她不喜欢也就势退开了。 “那就好。”靳燚川拿起了头冠。 “我帮你冠发如何?”晏曦微笑着说。 “快一些吧。”靳燚川犹豫了片刻将头冠给了她,自己坐在了镜子前。 “王爷,时辰将过。”秦邢站在门口提醒。 话音未落,房门被推开侍女们进入,靳燚川洗漱过后就走了。 晏曦站在放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也转身离开了。 晏曦与秦邢一样都是靳燚川母妃从小培养的人,唯一的不同秦邢职责是保证她的安全,而晏曦则是医者。 没错,堂堂昌王七子就是一个女儿身,而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晏曦和秦邢。 靳燚德登基以后的第一个早朝就有人托病没有来,满朝文武四十余人只来了二十三个。 光是王爷就少了一半没有来,大家都以为靳燚川会不来的时候,她却最后一个踩着早朝开始的时间进入了大殿。 靳燚德人小甚微只能无奈的看着这种无法控制的局面叹了口气。 “有事禀报,无事…无事就散了吧。”靳燚德觉得头上的冕冠异常的沉重。 靳燚宗站在靳燚川的身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来这皇帝他靳燚德坐不久了。 “皇上登基是一件大喜事,何不摆一家宴让兄弟们热闹热闹。”靳燚宗站了出来。 靳燚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到底是年纪小做事没有分寸。 “朕…朕想一想…”靳燚德不敢当众博了靳燚宗的面子,毕竟他身后的七哥才是最可怕的。 “退朝~”总管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众多大臣弯腰往后倒退着离开。 “七哥…等等!”靳燚德叫住了走在最后的靳燚川。 “皇上找我?”靳燚川回过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来御书房,我有事与七哥商量。”靳燚德在靳燚川的面前并没有用朕的称呼,也没有命令的语气。 “是。”靳燚川微微低头走出了大殿。 根据皇家的规矩,靳燚川进入御书房是不可以在正门进入的,她需要在太监的引领下走侧门。 “七哥,快快坐下,来人上茶!”靳燚德迎了出来一点帝王的架子都没有。 “皇上叫我来何事?”靳燚川没有心思陪他演戏。 “七哥…家宴的事…”靳燚德磕磕绊绊的开了口。 他心里明白如果是自己发布旨意肯定会有很多人不来,到时候好好的家宴就成了他一个人的玩笑。 “皇上要我来?”靳燚川笑了,这小皇帝人不大心思挺多“皇上觉得我很闲?” “七哥,想多了,我只是想找七哥帮说一句话而已。”靳燚德避重就轻。 “家宴,所有人都要来。”靳燚川留下意义不明的一句话就离开了。 她走后,靳燚德反复回味着这句话,所有人?难不成要把先皇的妃子们也都叫来? 靳燚川走出宫门,秦邢早就在马车边等待多时了。 “秦邢,派人去各个王府。”靳燚川进入马车隔着帘子“本王希望在明晚看到所有人。” “是。”秦邢点头。 到了王府中,靳燚川径直走向了床头蹲下,脚边有一个暗格轻轻一拉。 一个红布包裹就出现在了眼前,靳燚川小心的拿了出来,打开了红布里面是一个玉兔。 玉兔小巧而精致,看起来应该是孩童手里的玩具。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靳燚川抚摸着玉兔眼里多了几分期待。 一直喜欢黑色的靳燚川在家宴开始之前换了一身洁白如雪的长衫。 “王爷,今日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秦邢很久没有看到如此干净的靳燚川了“王爷这么穿似乎回到了小时候,您那时好似带着圣光一般。” “红色于白而言太过扎眼。”靳燚川说。 她也曾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可是身上的白衣总会被血液染红,时间久了白色渐渐被黑色所替代。 “王爷,佩剑。”秦邢笑了笑将剑递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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