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阑?”她又问,“你有想过将伯母送到国外治疗吗?” “国外?” “没错,我在澳洲有认识的脑科方面的专家,能力非常强,我想与其漫无目的地等待,不如积极治疗?” “当然好了。”方芷阑一把抱住她的手臂,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那可以麻烦你帮我联系专家吗?等他答应了,我就带着母亲出国。” 因为原文里方母是后期逐渐自愈的,所以方芷阑根本没想到还能这样,主动去寻找更好的治疗,现在经白南柔一提醒,她豁然开朗。 “好。”白南柔颔首,“我将手上的事情都处理好,陪你一起去。” “嗯!”方芷阑重重点头,有白南柔陪着自己,她也更放心。 与专家会面的时间约在一月底,过完年私家飞机便载着病人和方芷阑与白南柔二人跨越大半个地球,直到南半球的澳洲。 与国内的天寒地冻不同,这边正是太阳最热的时候,医生安排下的疗养院就在海边,坐在窗前吃早饭喝茶,还能看见不远处浅蓝色的海岸。 方芷阑用过餐,便又来到病房查看原主母亲的情况,听专家说,她现在的情况正在好转。 只是他也不能确定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说不定明天就能醒过来,但也有可能永远都醒不了。 方芷阑对医生道谢后,耷拉着眼走出门下楼,瘫在宽大的沙发上。 与她一同听完医生的话后,白南柔便知情况没那么乐观,上前安慰道:“别怕,雷特医生在这方面的经验很充足,我相信伯母会好起来的。” “可是…”方芷阑小声嘟囔,情绪依旧低落,“我只有这一个家人了,万一她真的…” 虽然自己与原主母亲并非亲生母女,但日日相对,方芷阑早已不止是把她当做一个陌生人看待。 许是带着原主的情绪,她逐渐把李华当做自己真正的家人。 “是吗?”白南柔不知想到什么,面上浮起一抹轻笑,“难道我不是你的家人?” ? 方芷阑抬眸,眼底写满疑惑。 “我记得…”白南柔爬山沙发,轻轻凑近她的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语气缱绻,“某人曾经可是亲口叫我姐姐?” 方芷阑大窘,整个人从脸红到脖子。 那是她当时被小护士的话误导,再加上烧得糊涂,才脱口而出的,没想到白南柔倒记得这样牢。 “来。”白南柔唇瓣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耳廓,“再叫一声姐姐。” 叫得乖一点。
第133章 三更 方芷阑脑子里乱成一片,唇瓣呢喃着说不出话来,脑门儿都快要冒烟。 偏偏白南柔不依不饶:“怎么不喊了,当初不是叫得挺顺口的吗?” 废话,看着白南柔眸底的重重深色,她估计要现在真喊了,估计她能在这儿将自己就地正法。 方芷阑躲躲闪闪,无论如何就是不肯开口。 真是犟得很,白南柔在她的脸颊处轻轻啄了啄,起身不再逼她。 反正日后机会还多得是。 来都来了,二人就当是休假,打算在澳洲停留了一段时间后再回国。 异国他乡,不用担心媒体和路人的镜头,也不用害怕被公司的股东说教,方芷阑便穿着小背心短裤,再趿拉着拖鞋,同白南柔一起去逛超市买各种各样的菜,回来自己做饭吃。 虽然她喜欢做饭,但白南柔也不会干等着她做好,而是在厨房里打下手。 短短不过半月,等着开饭的那个人就顺理成章地变成方芷阑。 用叉子卷起番茄意面送进嘴里,她满足地眯起双眸:“嗯,不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就你会说。”白南柔扫了她一眼,唇角的弧度却抑制不住。 “我说真的。”方芷阑一本正经,“都不敢想象,要是回国之后没有你做饭的日子,我该怎么过。” “那你要不要考虑…”白南柔低眸,去叉盘里的意面,语气轻描淡写,“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一起住?” “嗯,我住的房子刚好还有一间空卧室,离公司也很近。” 怎么突然说起同居了,方芷阑小心脏突突直跳,默了一会儿。 虽然、但是… 烤箱传来“叮咚”一声响,打断她的思路。 白南柔起身,戴上手套将烤好的披萨端过来放到餐桌中间。 奶酪在烤箱中融化开,将每一份培根都包裹得分量十足,肉味和芝士瞬间漫延在餐厅,让人不禁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还考虑啥呀,方芷阑点头:“好!” 白南柔眼底被笑意浸透,黑白分明的双眸却带着清醒,眼看一只笨头笨脑的小鸟蹦蹦跳跳闯入早已准备好的陷阱。 ———————————————— 有了白南柔的吩咐,叶茵办事很快,等到她们回国后的第二天,就已经买好生活用品寄到新地址,并替方芷阑收拾好房间。 快得方芷阑不禁怀疑给她发工资的到底是谁。 白南柔的房子就在市中心高层,临江而立的高楼,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出入皆是各路政商名流。 面积堪比别墅的大平层,随便一小块站人的地方,价格都足够付别的地方一套房的首付。 方芷阑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偌大屋子,陷入沉思。 尽管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经营者,身价更是榜上有名,但要想买下这样的房子,照样会肉痛不已。 她怀疑白南柔是不是背着自己买了座岛,岛上的人整天什么都不做就帮她印钞票。 不,一座岛可能不够,至少得两座,当上集团管理者后,方芷阑脑子灵活了不少。 “想什么呢?”见她半天愣着不进来,白南柔挑眉。 “哦没什么…”方芷阑如梦初醒,美滋滋地进了屋子。 这样说起来,自己更幸福,不用买岛也可以住这样的房子。 “这是卧室,还有一个小房间用作书房…”白南柔领着她进屋介绍,两人转了一圈,方芷阑再靠着阳台吹了会儿江风,天就已经黑了。 “进屋吧。”担心她感冒,白南柔牵着她的手往屋子里带,“花胶汤炖好了。” 用枸杞红枣点缀的鲜汤盛在白瓷碗里,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捧在掌心热乎乎的,方芷阑连着喝了两碗,长长吁出一口气。
被江风吹得发白的小脸也被滋润得白里透红。 只是鼻头上还点缀一抹红。 因为是在家里,她不似在外面时打扮得那般正式,早已换上一身颇为居家的灰色摇粒绒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的位置,一看就暖洋洋的。 一头长直发也沿着发路分开到脖颈两边,随手用发绳扎起来,两个低低的双马尾便垂在肩头,如同头发的主人一般乖巧。 直到这时,白南柔才想起她的真实年纪。 十八岁,正是读书的年纪,应该在象牙塔里当一个乐呵呵的小姑娘,而不是周旋于成人世界的大老板。 白南柔心底陡然升起几分罪恶感。 这罪恶感中,又夹杂一丝隐秘的满足。 方芷阑小口小口喝着汤,浑然未察觉桌子对面的人眸色逐渐幽深。 直到空气中除了自己喝汤的声音,实在静得不像话,她才抬头:“你怎么不喝了?” “饱了。”白南柔莹皙指尖轻轻将瓷碗推开。 要将胃口留在别的地方。 “哦。”方芷阑也不好意思再喝第三碗,她将碗放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那我先去洗漱睡了?” 年轻就是好,完全没有受到倒时差的困扰。 明明是她自己就可决定的事,偏要征求意见般问出来。 真是乖得不像话。 白南柔面色不变,心底却像是被小猫那爪子轻轻挠了下,勾得发痒。 毕竟是这么久以来头一次住别人家,方芷阑还是怪不习惯的,等她磨磨蹭蹭洗完澡出来刚打算吹头,房间门却突然被敲响。 除了白南柔当然不会有别人,她走过去将房间门打开,便见她倚在门口:“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自己又不是小孩,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白南柔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方芷阑脸一红,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呢,白南柔便毫不客气地走进来:“还是先忙你吹头吧,头发要是不吹干,很容易着凉。” 分明是她的突然敲门的原因自己才没来得及吹,偏她还说得如此坦荡。 方芷阑心生佩服,白南柔不愧是成大事者,理由总是站在她那边的。 然而白南柔却已经不由分说地,牵着她坐到梳妆台前,打开吹风。 耳边顿时只有吹风机嗡嗡的声音,方芷阑能看见对面镜中她修长纤细的五指从容穿过乌黑长发,将湿哒哒的头发捋开,又用手指将它们梳展。 湿发逐渐被吹干,白南柔有些温热干燥的指腹似是无意间擦过方芷阑的脸颊。 关掉吹风机的电源,空气中突然陷入寂静。 “阿阑。”她突然弯腰,凑近方芷阑耳边低声呢喃,“你睡得着,我可睡不着。” 温热的鼻息拂过肌肤,方芷阑指尖无措地扣着浴袍,耳尖悄然变红。 她这点变化当然没能逃过白南柔的眼睛。 炽热的吻落到耳廓,一点一点,沿着脖颈往下… 方芷阑侧过头,躲开了。 然后在白南柔略有几分错愕的眼神中,难得主动伸手,揽住她的脖颈。 仰头相迎,唇瓣相贴。 这是一个略带着笨拙的吻。 方芷阑闭着眼,却不禁掉下泪来。 白南柔被她孩子气般的动作逗笑,将她脸上的泪珠一颗颗吮尽,哄着道:“哭什么?” 她也不想哭的。 方芷阑伸手,将脸上的泪痕抹得干干净净,只有被打湿的睫毛和如同被月光浸过的双眸依旧湿漉漉的,宛如一只不慎迷路的小鹿,脸上写着无助。 她也想,好好去喜欢,勇敢直接去爱,可是不能。 她不是… 她不配… 白南柔自是不知情,只是极有耐心地宽慰,又担心方芷阑就这样坐着着凉,先将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揽着她的腰,然后郑重其事地在方芷阑额头上亲了一口:“睡吧,我什么都不做。” “不要。”冷静下来的方芷阑却不肯撒手,拿脸颊去蹭她的脸,说话时还带着点鼻音,“你真的什么都不想做吗?” 一个向来纯情的人撒起娇,反倒比情场老手更为撩人。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被燃烧的原野,蔓延得一发不可收拾… ———————————————— 一个月后的清晨,当方芷阑被来电铃声吵醒,她伸出手去摸手机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腰酸背痛,仿佛她昨夜梦游去愚公移山了般,眼皮也重得睁不开。 纵欲,正在毁掉当代年轻人! 她脑海里顿时想起前几天看过的一个语重心长的公众号文章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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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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