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穆泽点了点头,允了。 “咱俩之前发展到哪一步了?” “你觉得呢?”芮穆泽靠在洗漱台边,静等着程果的回答。 “拉拉小手?”程果边说边观察着芮穆泽的表情,哪怕是点细微的变化都能给她点肯定,“亲亲嘴?” 但大哥一直面不改色。 “不会睡了吧!” 程果震惊在自己五年前的花花情史和对不起顾以铭的自责中,忽然眼前一黑,一条毛巾从天而降把她罩在里面,然后她的脑袋就被一双大手豪不温柔的揉着。 “快点进来。” &&& 水温调试的正好,水速也适中,程果站在水雾中,就像是旱地里的小苗终于迎来甘露,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欢呼雀跃的张开,满意的呲着大牙乐着。 正得意忘形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身旁的人,马上警惕的站到一边,探过头,手在他面前晃了又晃,再次确定对方真的是看不到。 如果别人能看到芮穆泽此时被程果精心打扮的造型,就会知道程果的担心完全多余。 他先是戴了自备的眼罩,程果又把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帽子扣在了他脑袋上,最后还三层防护的在外面罩了一条浴巾,为了防止他被淋湿,程果还特别贴心的把家里最大的垃圾袋掏出个窟窿套在了他身上。 而这位平日里贼酷得大哥不但被装扮了这一身搞笑的行头,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拿花洒机器。 程果举着被芮穆泽用保鲜膜包好的手,就像吊炉里的烤鸭,转着圈的享受着“特殊”待遇。而且大哥还会自动调节上下高度,低至脚面,高不会超过程果受伤的手,还确保她三百六十度的沐浴。 “要用沐浴液吗?”芮穆泽贴心的问道。 “当然……”程果习惯性的脱口而出,“当然不用,我干洗就行。” 不过芮穆泽这一说话倒是提醒了“得意忘形”的程果,马上草草的冲了冲,关掉了水龙头。 浴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花洒里余下水滴落的声音。 “洗完了?” “嗯。” 程果随手拿过浴巾裹在身上,刚想吩咐芮穆泽可以退下了,但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不对,还好他头上那顶粉红色的帽子够鲜艳,和纯黑色的眼罩构成了鲜明的对比,还有中间漏出的缝隙。 程果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下身上的浴巾又罩回他脑袋上,就是动作幅度有点大,扯到伤口她都 来不及顾及,因为此时她已经脚下打滑,整个人完全失重的向芮穆泽砸去。 而豪不知情的芮穆泽感觉就是:嗯?视线怎么亮了。嗯?怎么又暗了。哎我去,什么玩意。 要不是程果的惊呼声,芮穆泽可能就条件反射的一掌劈过来了。 “怎……” 芮穆泽还没来得及问程果怎么了,两坨软软的东西就猝不及防的怼在他脸上。他原本在想程果是不是一屁股坐他脸上了,直到感觉到头上呼出的热得都有些烫人的气体。 一秒,两秒……两个人保持着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一动不动,时间也像刚刚被关了的水龙头一样。 程果想了想,五年前她还不算大,所以孩子还小,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如何处理也实属正常,但是叱咤风云的大哥不应该应对自如,得心应手吗。 芮穆泽像是听到了程果心里的抱怨,所以抬起了手,准确无误的放在了程果的腰间,把她从自己身上抱起,自己也顺势站了起来。 程果瞪圆了眼睛,即使芮穆泽还是全副武装,但现在程果已经完全不敢确定他到底能不能看到。虽然他在她身上的手还隔着一层塑料袋,可传递过来让她完全无法忽视的温度,让程果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 该来的终会来,该躲的也躲不过,谁叫她作的妖,非不要命的追什么大哥,哪位大哥是吃素的。程果牙一咬,脚一跺:大哥,放过我吧。 可她还没来得及求饶,就看见芮穆泽已经离开了浴室,出门时还因为忘了自己的装扮,一头就撞到了玻璃门上,“咣当”一声,听着都觉得疼。 程果也没空再多想,直接拽过衣服就套在了身上,但却在门口磨磨蹭蹭了好一会,最后又坐回了马桶上。 芮穆泽该不会误会吧,会不会觉得她是在欲擒故纵,故意引诱他呢吧,毕竟她之前不得宠被逐出家门时还要死要活求留下,现在抓住一切可以抓的住的机会求上位也是完全符合她人设的。 芮穆泽现在不会正在外面等着他刚刚“亲手”洗干净的小白兔,已经磨拳擦掌要把她吃的爪干毛净。 因此程果做好了常蹲马桶的准备,就算蹲出了痔疮,也要等到芮穆泽走。
第7章 从浴室出来,芮穆泽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一口气全都喝了下去。他掏出烟和打火机,熟练的敲出一根,含在嘴边点上,缓解着心里的烦躁。 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超出他的预想,也越来越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校长一直反对他和她在一起,尽管他对程果一直都是拒之千里的态度,但他是校长一手带大的,又怎会看不透他的心思。 按理说芮穆泽也是老大不小了,就算不成个家生个娃,身边有个伴儿也实属正常,也许有人会以为校长是想让芮穆泽专心搞事业,但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老爷子为这事没少操心,隔三差五的就给芮穆泽介绍不说,后来气的他恨不得把女人直接送到他床上,而这也恰恰是更让人不解的地方。 芮穆泽这个又臭又硬的石头总算是开了窍,可校长偏偏容不下这个丫头。看到芮穆泽越陷越深,他甚至亲手设计让程果心生芥蒂。 芮穆泽知道校长的用意,也明白他为何一再阻拦,其实这也是他一直拒绝程果的原因。 只是他们都不了解他,没有人可以伤害她,谁都没有例外。 他原本也想借着蒋楚涵的事顺水推舟的让程果彻底死心,却没想到会发生她被砍伤的事。 他的仇家确实太多了,他又太过心狠手辣,让他们对他恨之入骨又无计可施,被逼到甚至拿他“甩”掉的女人出出气都是好的。 他曾以为狠心推开她,她就是安全的,可现在他才意识到那才是危险的开始。 程果完全低估了芮穆泽的耐力和自己的屁股,而且芮穆泽还是个敬业人,硬生生的把她等出来不说,还一站式服务到底,拉着程果去洗了头。 刚刚的事情程果就算不想还脸红心跳,但大哥就是大哥,面不改色专注的给程果洗着头,而且手法还相当专业,不得不让程果开始怀疑他跟方洲以前是不是在同一个发廊,从此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程果觉得她很有必要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燥热的气氛。 芮穆泽看到程果的眼睛不时的瞟他,几次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可以吗?” 程果仰头期待的看向他,正好对上他看她的目光,再向上看去,大哥的额头怎么还有点红。 “嗯。” “咱俩是怎么认识的?” 芮穆泽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浓密的发间,“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啊,记得,我就是……就是……”程果简直要被自己蠢死,怎么芮穆泽稍稍一诱惑她就着了他的道。 “朋友介绍的。” “许牧瞳。”她不就这么一个朋友。 “你不认识。” “哦。”程果被芮穆泽绕的完全忘了不认识又是怎么介绍他们认识的逻辑,“真是我追的你?” “嗯。” “一见钟情?” 其实程果更想问的是“我为什么喜欢你”,怕挨到大哥的爆碎,再自信心爆棚的反问她“怎么就不能喜欢我了”。 “我不知道。” 确实,这是该自问的问题。 “那我是怎么追你的?”该不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戏码吧。 “一哭二闹三上吊。” 但按现在的情况来看,明显没奏效啊。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的?” &&& 刺耳的尖叫声让本就心情不佳的芮穆泽更添了几分烦躁,沙发上的女孩显然是被他吓到有些精神错乱,一顿扯着嗓门儿的乱喊后发现不但没震慑到对面的人,反倒是给自己喊的口干舌燥。 然后才终于恢复点理智,符合逻辑的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完整,确定自己应该没受到什么伤害后,直接抄起茶几上也没看清是什么的东西就冲了过来,接下来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 “说,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怎么样,你还有什么企图?”程果一脚踩到沙发扶手上,以防犯罪嫌疑人逃脱,一手拿着武器,典型的刑讯逼供现场。 可对方却仍是面不改色,甚至是都点不尊重她的过于淡定,不紧不慢的说道:“第一,你先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是在哪儿,第二,你要非问的这么直白,那我只能更直白的告诉你,我不感兴趣,还有最后一点,我建议你最好先松开你手里的东西。” 程果眼珠转了又转,他们是在房子的客厅,宽敞的足以在里面办个百米冲刺,所见之处的家具都是她不认识却也能看出肯定都是价值不菲,特别是她刚刚躺过的沙发,简直不要太舒服,所以这么一看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陌生。 不过这也不能成为她缴械投降的理由,好不容易一招制敌,现在松开的话不就上了他的挡,顺了他的意,就是她这手怎样感觉有点渣还有点疼呢。 原本芮穆泽是想把她丢在这儿不管的,毕竟他没那么多时间更没那个耐心。可他这一脚还没迈出去,他的裤子就被一双小手死死的拽住。别说,还挺有劲,他挣扎了两下已经有了走光的危险。 想掰开她的手指吧,还没用劲呢她的小脸就疼的皱在一起,竟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哥,别走。”她声音软软糯糯的,就想被小猫的爪子浅浅的挠过,让他喉咙一紧。 他竟就莫名其妙的留了下来,却不知这才是他们宿命的开始。 这个小丫头片子酒品真是极差,整个人就像八抓鱼一样吊在他身上,拽都拽不下来,手还不老实在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在他黑色的西装小留下她的小爪印。他刚要故作凶样的吓唬她一下吧,她就撅着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弄得他竟无计可施。 他看着她怀里的人,白皙的小脸因为醉酒的原因透着诱人的红。她仰着头,眼神迷离的看着他,热热的气息吐到他的脸上,他竟不自觉的慢慢低下头,但却突然像触电般戛然而止。 他不顾她的挣扎,强硬着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自己竟有些落荒而逃的去了洗手间。 要了她不就是上了他们给他的圈套,最重要的是原本清清白白的一个小姑娘,何必为了自己的一时之快就趁人之危的毁了人一辈子呢。 更何况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投怀送抱的,在他面前不着片履的,他都不屑一顾,甚至有的时候都提不起一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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