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要你们三十两白银,都算少的了。我们白家好好的一个姑娘,上你们江家被糟践得都不成人形,总不能不声不响的就领回去吧。” 江守银的小儿媳妇笑着打圆场:“都是一家人,咋就还闹得像仇人了。这样,我们让二堂嫂赔偿小芽三十个鸡蛋,一只老母鸡,白亲家您看成不?” 江二婶气得立马跳脚,指着江守银小儿媳妇就骂:“我赔你娘的烂棺材,王秋菊你个吃里扒外的贱.货,你瞎出什么骚主意,有种你给,老娘可不给,也没有!” 王秋菊冷笑两声:“那你就滚回王家庄吧,别在这里丢人,更不要连累我们!你个又丑又恶的泼妇,我看你离了二堂哥,还有没有男人家愿意要你?” 眼看着两个妇人要干起来,白永贵咳了声:“江叔,您拿个主意,我女儿还晕着呢,您再这样,闹出人命了,那咱们就只能上公堂见了。” 正在这时,江云川跟江云河都赶了过来。 兄弟俩刚下工,在回来的路上便听说了这事,连家门都没进,水也没喝一口,便急匆匆跑了过来。 王大兰看到自家丈夫来了,哇的一声,哭着便想扑过去抱住江云川。 江云川铁青着脸走到跟前,一言不发,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江二婶脸上。 “滚回去!你个丧门星,别再这里丢人现眼!” 江远树和江玉红没过来,江玉姝没叫他们,兄妹俩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情况后,也没脸过来。 “你!江云川你个挨千刀的,你竟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江二婶捂住半边脸,哭着跑回去了。 李云秀见状,急忙上前,再次把要求说了一遍。 白永贵没说话,他在等暗示。 过了一会儿,白小芽虚弱地咳了两声:“咳咳……爹、爹……您别为难江家人,差不多就行了。” 白永贵沉着脸看向江云川:“我白家并非缺那点子吃,实在是不能忍受家中女儿被外人糟践,要你们给些赔偿,也是为了让我女儿往后在你们江家再不受欺负。” 于是这场闹剧,最终以江二婶家赔偿白小芽三十个鸡蛋、一只鸡收场。 江二婶回去又哭又闹,闹着要跟江云川和离。 江云川比她更气,指着篱笆院门大吼道:“滚!你给老子滚!老子早就受够你了!” “江云川你个死没良心的,你什么意思?”江二婶扑上去就想挠他的脸。
江云川一把将她推开,气得怒吼:“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我烦你了,看着你就烦!” 江二婶瞬间焉了,她垂泪坐下,两眼无神,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 江云川指着家里东倒西歪的椅子,又指了指乱糟糟的院子,气得抖着手咬牙怒骂。 “你看看你,做什么能行?要长相没长相,一张树皮倭瓜脸,成天好吃懒做,胳膊比我腿还粗!除了你那张破嘴会说会骂,你还有什么用,下地干活不行,家里事做不好。 你嫁到我们家,在爹娘还在时,何曾给过我爹娘一天好脸色。那会儿还没分家,属你最霸道,你吃得最多,干得最少,还嫌大嫂做事慢,骂她懒得都生蛆,还说养头驴都比她强。可你呢,你又干了什么?家里就你最懒! 后来三弟好不容易娶了媳妇儿,你又整天骂三弟媳妇,骂人家是破鞋,是骚……什么难听你骂什么。人家三弟媳妇是个温良的,从来不与你计较,只偷偷哭,你又骂人家装娇! 如今你又这样对大哥的儿媳妇,她是你晚辈啊,是你侄儿媳妇,你还是不饶人!王大兰,你的心是狗屎猪粪做的吧!咋就那么脏呢?真是人丑多作怪!” 江二婶很想反驳,可她委屈,心窝子像是被人一刀又一刀的扎,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收都收不住,她哭得一句话说不出。 她不是,她没有,她没有把白小芽逼下田,也没有骂白小芽是小寡妇。 她就只是……只是忍不住想占便宜,只是忍不住想要欺负李春花和刘翠莲,只是想看着李春花一直受穷,一直吃了上顿没下顿,不想看到李春花过得比她好。 她并没有把白小芽怎样,连碰都没碰到白小芽一下,也没有那样子骂她,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信她? 就连她的儿女,都不信她。 现在,连她的丈夫,也骂她数落她,甚至为了嫂子和弟媳来骂她。 还骂她长得丑,骂她好吃懒做。 这一刻,江二婶只觉五雷轰顶,天都塌了。 原本她是想回娘家告状的,想请娘家人来做主,讨回公道。 可现在,满腔的愤怒委屈,她却像是被人缝住了嘴,一个字也吐不出。 当儿女丈夫都不站在她这一边时,她即便争赢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江云川训斥完,去屋里拿出两百文钱,起身去了李春花家。 家里没鸡蛋了,更没有鸡,他只能拿钱去抵。 母鸡三十文钱一斤,一只母鸡差不多四斤,也就是一百二十文。 鸡蛋十文钱一斤,十个鸡蛋大约是一斤,三十个鸡蛋也就是三斤,三十文钱。 他给了整数两百文,多余的五十文算作额外的补偿,也算他这个做兄弟的,对大哥一家人的照看。 李春花是不想收的,她一点不想收自家人的钱。但她家二郎交代了,这个钱必须收下。 她也明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白小芽收。 想到白小芽,想到白家人今天的态度,最终她只能无奈地收下了。 收下钱后,她不由得叹口气。 “唉,老二呀,你很该管管你家那个了,我这个做嫂子的,平日里惯着她,由她说东说西,看在你大哥和你是兄弟的份上,我都不计较。 可我这个儿媳妇,人家可是白村当地的姑娘,你看这下闹得多难看,咱们整个江家,连族长脸上都不好看。” 江云川连连点头:“是是是,大嫂说的是,我今天已经把她狠狠地骂了一顿,晚上回去我再说说她,要是她日后还不改,我宁愿光棍,也要把她赶走,不会再让她给我们江家人丢脸添麻烦。” 李春花:“嫂子倒不是那个意思,你们毕竟夫妻多年,有儿有女的,赶走她你让孩子怎么办?我的意思是,你让她往后别再招惹我家儿媳妇。 我家小芽,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别说她王大兰一个江家的二婶子,我看就是我那亲家公,还有他们白家的嫂子,都被我那儿媳妇给捏得死死的。 她王大兰对上我儿媳妇,没好果子吃,到时候闹得满村风雨,谁的脸都不好看,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何必呢? 家长里短的琐碎事,你就是报官都报不着,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二叔,你可得清醒啊,怎么管媳妇,也是门大学问。” 李春花难得有深度一次,说话点到为止,便不再多说了。 这些话,是江远山提早就教会她的,让她在面对江云川时说出来。 江云川听完训,沉着脸走了,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他倒不是生自家大嫂的气,他是气自己。 当初因为家里穷,没几家姑娘愿意嫁给他,愿意嫁给他的姑娘,不是傻子就是疯子,或者是身体有缺陷需要他照料下半生的。 那些人,只不过是把他当成接盘的。 他江云川一表人才,三兄弟中,属他长得最精神,最能看。可偏偏因为家里穷,都二十二了,还没娶上媳妇。 眼看着年纪越拖越大,他心里急,家里人也急。 媒婆请了一个又一个,这家说了那家说,最后说到王家庄的王大兰,才算是成了。 王大兰看过他一眼,便相中了他,非常愿意跟着他,不要聘礼都愿意。 然而王大兰虽然身体健全,脑子也正常,但长得丑,又高又壮,皮肤黝黑,脸又扁又大。 说喜欢,他肯定是不喜欢的。但有人愿意嫁给他,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心里也是欢喜的。起码王大兰是个正常女人,没傻没疯没缺陷。 可哪里料到,王大兰进门后,懒得跟猪一样,什么事都不愿意干,还很爱耍些小手段,人前做面子,人后偷奸耍滑。 除了懒、爱耍心眼儿之外,嘴巴还碎,东家长西家短,今天和这个吵嘴,明天和那个骂架。 干啥啥不行,吃饭骂人第一名。 她好吃懒做还要强,吵架必须要吵赢,三天三夜不睡觉都要吵赢。 江云川回想起这十几年的婚后生活,就两个字,疲惫! 早知如此,他宁可再拖上几年,像三弟云河一样,哪怕娶个二婚的也不要王大兰这种。 想到今天闹得满村看笑话的场面,以及白家人的冷硬态度,江云川冷着脸,气汹汹地往家里走去。 这次他要是不狠一点,不把王大兰的气焰打压下去,往后怕是无法在白村立足了。
第24章 一家人和和睦睦 白小芽回来洗漱收拾完,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便去灶房做饭炒菜。 卤好后的兔腿还没做呢,今天要是不做了,她晚上觉都睡不好。况且,经过了一番吵闹,吃点美食,能更有效的缓解心情。 兔腿已经被卤水腌入了味,只需要放上菌油和调好的佐料爆炒一下就行。 江玉姝坐在灶前烧火,见白小芽心情平和地做着饭,越发佩服她了。 她竖起大拇指:“嫂子,你真厉害,竟然一点没被二婶影响到。” 白小芽笑了下,怎么可能没被影响? 她又不是钢筋混凝土做的,跟江二婶闹了一场,还闹得那么大,到现在她心绪都还没平静下来。 只是那又怎样,生活还得继续。 无论前路多凶险坎坷,她不能露怯,只有咬牙冲过去。 于是她故作轻松地哈哈笑道:“哎呦,你是不知道,我今天都要被吓死了,二婶好可怕,吓得我都摔进了田里。” 听她这么一说,江玉姝哈哈大笑。 “嫂子你真厉害,我真佩服你。” 白小芽语气轻松道:“有啥好好佩服的,不就吵个架嘛,一哭二闹三上吊,就那么回事。你也别多想,吵完就完了,咱们照常吃喝,别去想那么多。” 江玉姝听得频频点头:“嗯嗯嗯,嫂子,我要向你看齐。” 白小芽转移了话题,她不想再多说和江二婶吵架这件事。 她从没和人那样吵过,现在一身疲惫,只想安安静静把美食做完。 洗干净锅,她让江玉姝生火,锅烧热后,她往热锅里倒了大半汤勺的菌油。 “玉姝,小火。” “哎,好。”江玉姝把火转小。 白小芽看着锅里的油即将有冒烟的趋势了,她又道:“灭火。” 江玉姝照做,快速灭了火。 即便灭了柴火,灶膛里的红炭,足够将锅里的油烧热。 白小芽在油冒烟后,用大汤勺舀出来,浇在调好料的番椒粉上。 “滋啦”一声,油辣子的香味瞬间弥漫整个灶台。 “哇,好香啊!”江玉姝闻着油辣子的香味,砸吧了下嘴,“嫂子,这是啥呀,咋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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