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岩说了谢谢,把口香糖放进嘴里后开始询问情况。 两位老人今年一个六十八岁一个七十岁,据他们所说二人经常来水库钓鱼,对这里还算熟悉。 确定了老人们的身份证和时间线以后,季晓岩问:“你们之前来就没有看到这个蛇皮袋吗?” “没注意,”章姓老人道,“其实今晚要不是太臭我们也不会注意到那个东西的。” 另一个王姓老人道:“我以为死老鼠的味道已经很臭了,没想到这东西比那个还臭百倍!” 季晓岩闻言没忍住道:“您俩知不知道这儿是不给钓鱼的?还摸黑出来,不怕家里人担心啊?” 此话一出,两位老人神色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两个老头也就这点爱好,不好意思了啊警察同志,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 季晓岩看他们挺客气的也没继续苛责,嘱咐他们赶紧让家里人过来接他们离开,谁知老人们说自己没有孩子。 “我和他是疗养院认识的,”章爷爷说,“他孤家寡人,我是孩子死了。” 季晓岩立马就没话说了,他看看天色决定用警车送老人们离开,谁知老人说不用,他们开车来的。 临走前两位老人精神矍铄说有事就给他俩打电话,他们一定会配合警方工作的。 这边老人开着保时捷离开,那头陈信宇打着电话回来了,季晓岩听到他说:“别扯东扯西的,那百分之百是人的尸体,什么叫我为什么那么确定?你他妈过来闻闻不就知道了?” 说完也不等对方应答直接撂了电话。 半小时后,三辆比亚迪唐疾驰而来,上面下来七八个人,法医和市刑侦队的副队长杨素跟陈新宇打了个招呼先一步去蛇皮袋地点进行简单勘验,十几分钟后杨素给陈信宇打来电话,让他们在水库上面支几个探照灯。 在探照灯下,大半个水库亮如白昼,杨素查看过周围环境,分析出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于是在蛇皮袋上提取了一些痕迹后由法医打开了蛇皮袋。 被害人性别为女,尸体已经呈巨人观,她的上半身衣服完整,下半身则□□,颈部有勒痕,额头上有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凹陷,法医初步判断额头上的伤口是致命伤。 尸体拖走前季晓岩看过一眼,但一眼他就受不了了,陈信宇拍拍小徒弟的肩膀,让他和同事一起去水库周边进行证物提取。 女人的尸检报告是第二天下午出来的,额头上的伤口的确是致命伤,被害人生前曾有过性行为,另外她的脖子处的痕迹是被人掐住所致,死亡时间根据环境、天气、体内的蛆虫以及腐败程度推断大约是一个星期前,因为天气越来越热,所以巨人观严重。 法医报告出来的同时尸源也确定了,女人叫许梅,本市人,今年23岁,工作是酒吧陪酒。三天前有人报警说她不见了,不过报警电话不是她家人打的,而是她同宿舍的室友。 室友上午已经来警局确认过是许梅本人,但由于许梅父母家的电话号码有问题联系不到人,于是陈信宇带着徒弟跑了一趟许家的户籍所在地。 他们到的时候许家只有许梅继母一个人在,二人表明身份以后没有立马告诉她许梅遇害的消息,然而继母一听到警察提及许梅的名字,就开始话里话外的撇开关系。 她继母说:“她老早就不在家住了,不过她会每个月都会打钱就是了,但也有两个月都没打了。” “期间你没给她打过电话?”陈信宇问。 “打什么电话?”许梅继母表情有些嫌恶,“女儿给老子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季晓岩扫了眼许家的装修,问:“许梅父亲去哪儿了?” “不知道,”女人闻言目光闪烁起来,“警察同志,你们来我家到底是干嘛来的?我告诉你们啊,那丫头干的事情太丢人了,她已经跟我们家没关系了!” 季晓岩和陈信宇猜测她说的是许梅因为扫黄被拘留的事情,他们对视一眼:“你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嘛,许梅的事情我们这里都知道,她爸觉得丢脸都跟她断绝关系了。” 陈信宇:“断绝关系还用她的钱?” 继母表情一下子凝固了:“她弟要上大学、娶媳妇,用她点钱怎么了?她不是他姐?同父异母也是亲姐弟啊!” 眼看许梅的继母那儿问不出更多来,陈信宇留了个号码给她,并告诉她许梅父亲一回来必须联络自己。 季晓岩以为就这么结束要回局里了,但陈信宇下楼以后问了一个路人喜洋洋棋牌室在哪儿。 去棋牌室的路上陈信宇随机测试小徒弟知不知道自己方才问路人话的用意,季晓岩思考了几秒:“他们家有麻将机,虽然用桌布罩着,但我看到了。” 陈信宇点头:“那女的估计怕我们抓聚众赌博,不敢说她老公的位置。” 季晓岩点点头:“师父你怎么知道棋牌室的名字是喜洋洋?” 陈信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也看到了,他们家用的茶杯和厨房里的食用油都贴了那家棋牌室的标志。” 季晓岩不禁鼓起掌来:“原来你借口洗手是去看人家厨房了。” 陈信宇做了个下压的动作,让季晓岩淡定点,然后二人几步慢跑到了喜洋洋棋牌室门口。
第32章 我们老大真的很爱捡垃 棋牌室乌烟瘴气的,人还特别多,不过在这儿玩的都是相互认识的,陈信宇随便拉了个人问了许梅父亲的名字就在棋牌室里找到了正在打麻将的许建国。 许建国今天大概手气不错,他吆五喝六的在麻将桌上大笑,陈信宇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他还咧着嘴让陈新宇大点声。
陈信宇看看周围,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在桌子挥了挥,陈信宇面色一变,让麻将桌上的几个人等自己一会儿,接着拉着二人去了外面。 许建国体型偏瘦、个子很高,看到警察找上自己有些诧异但不慌乱,他这个样子好像并不知道女儿已经遇害。 只是猜想刚冒出头,走到无人处的许建国对他二人的第一句话便是:“那丫头是不是出事了?” 季晓岩立刻问:“你知道什么?” “我上个星期看到她了,”许建国没有隐瞒,他竹筒倒豆子似的对他俩道,“那个死丫头不学好去卖毒品,我骂了她几句她就拿断绝关系压我,最后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走。” 陈信宇没想到和毒品能扯上关系,他皱眉问:“你是在哪里看到她贩卖毒品的?” “她妈祭日那天我去酒吧找的她,当时她正好和朋友分吃那玩意儿,”许建国说到这儿神情恨恨的,“肯定是她朋友带坏她的!不然她不会因为贩毒被你们抓了!” 明白许建国这是误会他们的来意了,季晓岩和陈信宇沉默了几秒后陈信宇拿出已经不太能辨认清楚的照片对许建国说:“你做好心理准备。”接着把照片递给了许建国。 “她的同事已经确认是她本人了,不过具体的还需要进行DNA鉴定,现在她在市公安局的法医室,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信宇话一说完,抓着照片的许建国突然就瘫坐到了地上,他对着照片看了又看,然后啪啪啪给了自己几巴掌,去公安局认尸的时候嘴里一个劲地喃喃:“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啊!” 许建国见过尸体后情绪很不稳定,好一会儿才对陈信宇说上面躺着的的确是自己女儿许梅,但是局里为了准确性还是采集了许建国的DNA。 季晓岩陪着许建国缓了一会儿,而后带他去了接待室进行询问。 询问中许建国几次泪奔,季晓岩稳定不了他丧女的情绪,只有等他哭完了再继续问。 问话就这么艰难的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季晓岩和陈信宇终于了解了许梅的经历。 许建国前几年欠下十几万赌债,为了还债他把女儿介绍进债主的酒吧里做服务员,许梅一开始不太愿意,但酒吧来钱比较快,没多久她就进了场子开始陪酒。之后她的钱赚得越来越多,花得也越来越多,不知不觉就触碰到了底线,现如今她躺在冰凉的解剖台上,杀害她的凶手还不知道在哪里躲藏。 许建国在警局里声泪俱下的忏着悔,季晓岩听的脑壳疼,于是把地方留给他尽情的哭,自己和师父出去找禁毒大队开会了。 大头觉得他老大最近不太对劲,可要他说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太上来,于是他问身边的兄弟。 被问的胡林摸着下巴沉思了三秒钟,问:“你还记得上周和丧狗约架的事情吗?” 大头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脑海里不禁浮现起上周两家催债公司因为抢单问题约战的画面。 那日天空蔚蓝、蓝天白云、云淡风轻,大头等十几人和老大一起准时出现在郊外废弃工厂准备和对家大干一场,可等了一个小时,那帮鳖孙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 反应过来被耍了以后大头他们二话不说就要杀回去,但被老大拦了下来。 他们家老大四十五度角仰望了一会儿天空,接着对手底下人说:“我有个问题,你们谁给对面下的战帖?” 站在他身后的小弟甲举手:“我!” 老大:“你给谁了?” “我非常无情的拍在他们前台了,”小弟甲的声音十分的铿锵有力,“上面按照您的要求写了地址和时间!” 他一说完众人刷的鼓起掌来:“做得好!” 老大:“你就这么确定人家把你的战帖交给他们老大了?” 小弟甲:“emmmm……” 这时候小弟乙站了出来:“报告老大!我按照你给的手机号码发了短信给他们!” 众人猛拍他的肩膀夸赞:“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他们老大闻言伸手要来他的手机,接着打了那个发短信的电话号码,当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以后,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所以说,”站在老大身边的保镖风星环顾了一下左右问,“你们根本没有通知到位?”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因为不能责怪给错号码的老大,于是谴责的目光便投向甲乙两位小弟,自知理亏的小弟们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 “既然这样就回去吧,”风星道,“在这儿耗着也没意思。” 众人闻言点点头就想走,身后的老大咳嗽一声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小弟们回头:“咋了?” 老大眯着眼睛扫了一圈这个脏乱差的废旧工厂,忽地拍了拍手,众小弟不知道他好端端的拍手干嘛,均不解其意的盯着他看。 老大有些郁闷,他继续拍拍手,不明白他意思的小弟们生怕老大感觉到冷场,所以在他放下手以后,所有人的掌声犹如潮水一般涌向老大,一时间,工厂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眼看老大快被这帮傻缺气死了,风星适时的开口提醒:“他是要昨天买的垃圾桶。” 小弟们听了这话一下子知道要干嘛了,他们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语气里透着些委屈巴巴:“不是吧老大,又要捡垃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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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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