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有效避免尴尬,景蕖没分男女,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原始部落的人,解释什么叫男女有别。 中间就是连通上下的沟渠,到稍微下面点点,就八合一,直通蓄粪池。 沟渠约半米宽、一米深,上面会搭上石板,再撒上层泥土,避免有异味。 下面就是蓄粪池,挖成长方形,大约5米宽、4米深、50米长,同样需要盖上。 因为宽度大,部落里又没有錾子、凿子、大锤这类采石工具,石板不好开采。 只能先用木板代替,盖上后,等需要使用的时候再掀开。 他本来还要计划在池底铺上石板,但因为工程量实在大大,不得不放弃,土坑将就用呗。 其实就算池底不铺石板,工程量也挺大,等天色渐晚,山带着狩猎队回来。 他跟贝,才刚刚才把茅房搭建完成,这还是在部落其他人的帮助下,才勉强完成的。 茅房的主体,用3米高的木头围绕成方形,四周挂着帘子,屋顶搭成尖状,铺着晒干的茅草。 木头是贝刚砍回来的,帘子是他带着老人们编的,茅草是草带人割回来,晒干后铺上去的。 可谓齐心协力、众志成城。 山问清楚他的打算,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山是二级战士,嗅觉更灵敏,虽然能自行屏蔽掉, 但总有不小心的时候,例如每天早上,刚醒过来,意识都还没回笼呢,先被臭味熏到头晕眼花。 大手一挥,指挥狩猎队的人,接手他的工作。 分一部分去打磨石锄,另外的人,挖坑的挖坑,搬石板的搬石板,砍树劈木板的劈木板。 部落里忙成一片热火朝天。 不得不说,狩猎队真是部落里的主要劳动力,有他们加入,那效率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等鱼带着采集队回来,厕所已经初具雏形,鱼把背篓放下,围过来看热闹,“这就挖好啦。” 景蕖点点头,“差不多。” 已经有人想试试看,撩起兽皮裙,就准备往坑里撒尿,景蕖尴尬的避开眼去,“咱们做饭去吧。” 鱼半点没避讳的意思,还盯着想看,景蕖拉着她走,“走吧,我们熬点苦楝子水,给大家喝。” 听到要喝那难闻的东西熬成的水,鱼顿时收回目光,苦着张脸,“我不想喝药,我没有受伤。” 景蕖略想想,“行,先熬着吧,你告诉他们,让有肚子疼、不舒服的,过来领两碗喝。” 忙活整天,景蕖累的够呛,把苦楝子水熬煮好,交代鱼记得盯着他们喝,就先回祭祀洞里。 等着吃晚饭,顺便把那颗白熊牙进行再加工。 祭祀看他拿着骨刀,坐在那戳白熊兽牙,有些疑惑,“景,你在干嘛。” 景蕖注意力都在兽牙上,“野帮过我很多忙,我帮他把白熊牙弄好看点,你先稍微等等啊。” 他先拿刀在兽牙上仔细的划出刻痕,是朵简笔玫瑰,再从自己那堆首饰里,扯出两根细银丝来。 从贝钻出来的孔洞中间穿过去,绕着兽牙,顺着刻痕,编织出花纹来。 银丝一半镶嵌在刻痕里,一半露在外面,夹杂着白玉似的兽牙,甚是好看。 景蕖很满意,举起来让祭祀看,“好看么。” 祭祀眯着眼睛,盯着看半天,认真的点点头,眼里带着惊叹,“真好看。” 景蕖笑笑,“我也觉得好看。” 这颗兽牙,放到他的时代,都能算得上是工艺品,更别说在这里。 用绵绵树叶抽下来的线,编成细绳子,把兽牙穿成项链,“我先替野收着,等他醒过来就给他。” 到时候再替野和云主持伴侣仪式,祭祀对比并无意见,只是看着旁边的野, 面露忧色,“野怎么还不醒。” 景蕖把兽牙项链收起来,跟着走过去,野昨天受伤后失血过多。 如今正面色苍白、昏迷不醒,好在表情倒还算平和。 景蕖摸摸他的额头,见没有发热,伤口也没溃烂化脓的迹象,便安慰祭祀,“没事,他昨天流太多的血,没那么快醒,没生命危险,再等等。” 祭祀叹口气,又坐回去,低声祈祷着,“兽神呀,请您让野早点醒过来吧。” 祈神在景蕖看来,毫无意义,纯粹图个心安,不过他并不拦着。 毕竟身为祭祀,有信仰再正常不过。 等稍晚点,山给祭祀送烤肉过来,见野没醒,跟着感叹两句希望野早点醒过来。 转头问起景蕖苦楝子水来,“你熬的那个味道怪怪的水,有人喝下去后肚子疼,是怎么回事?” 景蕖,“正常的,他们肚子里有寄生虫,苦楝子熬成的水能杀虫,它们死前总得挣扎下。 就跟你们打猎的时候一样,野兽在临死前,都会挣扎的很厉害,肚子就会疼。 但是疼过这次,以后别在把寄生虫卵吃到肚子里,就不会再肚子疼。” 山就表示很疑惑,“虫怎么会跑到肚子里呢。” 景蕖,“都是吃下去的,食物不清理干净、落到地上,就很容易沾染寄生虫卵,还有水源……” 他们用的溪水,从理论上来说,就并不干净,可能携带泥沙、腐烂的树叶以及动物排泄物。 很容易滋生细菌和寄生虫。 唔,这么说起来,他还得想办法,先把饮水问题解决下。
第20章 过滤 作为饮用水,山泉水和井水,都比溪水好些,经过岩层过滤,很少有污染源。 有些山泉,甚至可以直接喝饮用。 当然溪水从山间流淌出来,又比直接从地表流过的河水、江水质量要好得多。 说到底,就是过滤的问题。 景蕖啃着烤好的白熊肉,想着怎么把溪水过滤。 白熊兽的肉质有点老,不过烤肉的人手艺好,味道咸香,吃着很有嚼劲。 有点像景蕖以前,在草原上吃过的牦牛肉干。 烤肉美味,景蕖边吃边想着过滤,不知不觉就把手里烤肉吃完。 见他把分到手里的肉吃完,祭祀满脸欣慰的,把放在旁边树叶上的烤肉递给他,“再多吃点。” 景蕖这才回过神来,感觉到肚子吃得好撑。 摇摇头想拒绝,结果刚张开嘴,就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呃~” 他有些尴尬,低着头,从旁边拿过绵绵树叶,沾着水,擦拭手上沾的油渍。 听到山声音里充满担忧,“景你吃的好少,吃的肉还不如部落里的小孩子多! 吃这么少的肉,怎么能变得强壮呢。” 景蕖,“……呃,我已经吃饱啦。” 他确实还不如草能吃,可那是因为草太能吃,不是因为他吃得少。 刚山给他那块烤肉,大概有2斤重,不是2斤生肉,是烤熟缩水后的2斤哦! 实打实的2斤,半点不掺水的,还是白熊肉,本身肉质紧密、很顶饱。 他平时吃不完那么多,刚刚心里想着事,没注意全吃完,现在胃里直撑得慌。 倒是草,在部落里没长辈照顾,生存条件太差,习惯挨饿。 永远都不知道吃完这顿,还有没有下顿,被迫养成暴饮暴食的习惯。 白熊被扛回来后,分到部落里,草手里没盐,担心肉会腐烂,保存不住。 就想把分到手里的肉,全烤来吃掉。 那可是十斤左右的白熊肉,就算烤熟后,会缩水,也还有差不多八斤。 撑的直翻白眼,还拼命地往嘴里塞。 给景蕖看得心惊胆战的,生怕他把自己噎着,赶紧阻止他再继续吃,摸出颗消食丸给喂下去。 知道原由后,又觉得格外心酸。 略想想,用盐把他啃剩下的肉,都交换过来。 草还挺不好意思,带着水给他帮忙,割草搭茅房屋顶,特别勤快。 吃得太饱,景蕖站起来,“我去溪边看看。” 祭祀略想想,“叫贝陪你去。” 白天他跟贝搭茅房,重活基本都是贝干的。 他只在旁边跟着帮忙,都累得够呛,虽然贝是战士,恐怕也并不轻松。 祭祀担心他出事,景蕖笑笑,“找草陪我去。” 大洞作为部落安置小孩和老人的集体宿舍,环境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站在洞口就闻到股恶臭,连空气都感觉不太干净,景蕖皱着眉头,捂住鼻子。 等他腾出手来,非得把这里清理干净的! 草跟水挤在角落里,正说悄悄话,说到景蕖给他那颗消食丸,特别好吃。 水不信,那可是药丸,药就没好吃的,像他们刚刚喝的苦楝水。 特别的难喝,喝下去后,舌头都不听话啦。 而且肚子还疼,幸亏只疼那么一小会儿,他们都很能忍疼,忍忍就好啦。 看到景蕖出现在洞口,两人赶紧从洞里面跑出来。 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景蕖,“景你找我们吗。” 两孩子在景蕖看来,大概七、八岁,但鉴于野那么大个子,才十五岁。 实际年龄应该会更小点,景蕖刚来那会,他两被饿的皮包骨头,瘦得吓人。 这两天吃得好,稍微养回来点肉,身上都洗的干干净净的。 估计是没有兽皮,拿绵绵树叶裹在腰上,看着还挺精神。 景蕖点头,“陪我去溪边看看。” 领着草和水,景蕖顺着溪边往上走。 溪水有深有浅,路径有窄有宽,最宽的地方有五米左右,应该是水季的缘故。 等旱季的时候,溪水量肯定会降低,但应该不会枯竭,够部落的最低用水量。 顺着溪流,还没走多远,就在部落边上,景蕖停下脚步,“这里就挺好。” 溪水在前面一分为二,分出来的那股,从旁边倾斜着的石头上流过。 再落到地上,靠近路边,伸手就能接到。 流过石头的距离,大概在三米左右,足够他用来就地过滤溪水。 确认好位置,景蕖边琢磨着怎么动工,边领着两小孩往回走。 等到部落,景蕖喊住草,“你帮我个忙。” 草用力的点点头,“好呀!” 景蕖指着旁边的便便,“你带着水,把部落清理干净,我给你们兽皮。” 草眼睛一亮,“真的吗?!” 景蕖点头,“当然。” 草立马就蹲下去,想要拿手去捡那坨便便。 景蕖赶紧把他拉起来,黑着脸训斥,“不许拿手去碰,明天找我拿工具。” 把草和水赶回洞里睡觉,景蕖回到洞里,找出四根长短合适的干木片。 用骨刀削掉上面扎手的倒刺,再拿石头稍微打磨打磨,做成两个简易夹子。 再拿茅草编个小巧的篮子,挂着提手,预备等明天给草和水用。 等忙完,他的肚子早就不感觉撑,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第二天早上,野还没醒,景蕖在祭祀洞里喝过肉汤,把夹子和草篮给草。 仔细嘱咐他们,要把清理完的便便扔到厕所,再用水冲下去,务必不留痕迹。 等草点着小脑袋,表示自己明白,才带着贝出门,到昨天看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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