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想着那个怀书南?”巫半星手上的剑招更加狠厉了。 打架就打架,哪来那么多废话?越昭没好气地说:“我还想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能不能以大局为重!” “底下都是正道修士,死不死和我这个魔教教主有什么关系。” 哈?莫兰你也不在乎一下吗? 越昭不想和这个疯子纠缠,转身跳到祠堂地下。书精系统不理解,气愤地说:“宿主,底下很危险,你跳下去干什么?” “我去找怀书南。” 书精系统翻了个白眼:“拜托,怀书南没有你想的那么柔弱。”我怎么觉得宿主拿的不是攻略剧本,而是老母鸡护小鸡的剧本? 巫半星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下来,提着剑追着越昭,不死不休的样子像极了一条疯狗。以前书精系统一直撺掇越昭去攻略巫半星,现在它忽然觉得这人有点神经病。 祠堂地下的空间很大,好像一个溶洞。里面怪石嶙峋,分割成一个个小空间。每根柱子上都是青绿色的汁液,在黑暗里泛着荧光。青绿色的光连成一片将小空间彻底封闭。 每个小空间里都关着修士,他们发现身上的灵力在不断地流失。空气里还弥漫着极淡的腥味,怀书南摔下来刚吸了一口,就连忙屏住呼吸。 这大概也是太清木弄出来的东西,怀书南觉得身体发软,身上的灵力也有些停滞。所幸他吸入的不多,便在自己身边画了一个法阵,慢慢缓解身上的毒。 做完这些,怀书南发现这石室里不仅他一人。他看到角落处,一道白色的身影靠在石柱上。和白凤野共处一室,怀书南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再怎么说,白凤野还是比莫兰和云霄正常点。 怀书南抿着唇看着白凤野,看他挣扎着想起来,身体却不听使唤的样子。便拿起脚边的石头,化了一个解毒的法阵扔到白凤野的脚边。 “多谢……”怀书南比他年纪小,但却非常受人尊重。一时间白凤野想不到该怎么称呼怀书南,有点卡壳。 怀书南不在意别人的称呼,也不想和越昭的前师父交谈,狭窄的石室里安静下来。 “我曾去过神梦居,但未曾有机会拜访你。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子可否为我解惑。”白凤野上半身能动了,扶着地面坐了起来。 怀书南抬眼看他。 “我有一个孽徒越昭,她与魔教勾结,叛逃出天剑宗。我生怕她犯下大罪,想知道她此刻在何处。”白凤野一想到越昭杀害了段长老,就觉得心痛。 怀书南修身养性多年,此刻却不能平静:“既然她已经不是你的徒弟,你又何必多管闲事。”总有一些人打着关心的幌子,随意地去抹黑他人。 白凤野惊诧于怀书南言语里的敌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 “师父——”一道女声传到白凤野耳中,他眼前一黑,整个人被拉进了一个幻象里。不好,白凤野抽出长剑,对着走过来的女人。 白色地长裙松松垮垮地穿在那女人身上,她露出半个肩膀,赤脚踩在地砖上。幻象里的地方是白凤野的居所,走过来的白衣女子顶着莫兰的脸。 她双目含泪,哭得梨花带雨:“师父,你为何用剑指着我?” 白凤野手上的动作顿住了。女子缠上白凤野的手臂,手若柔夷,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声音娇弱无力:“师父,你怎么不看我?” 白凤野板着一张脸,喝了一句“妖孽”,一剑刺中女子身体。长剑轻而易举地穿过女子身体,像刺中一团雾气。 “哈哈哈,什么嘛,面上如此冷酷,心里不还是想着我?”女子身体轻盈潜伏在空中,白色的裙角擦过白凤野的脸颊。白凤野愈加恼怒,长剑不断刺向幻化出来的女子。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身上的灵力正在悄然流逝,而那个女子幻象却凝实了许多。女子正是太清木所化,为的正是吸取修士的灵力。 像白凤野这种修为高深的修士,只有让他心神不定,太清木才有机可乘去吸取灵力。本来以为是个正人君子,要花费些心力才能攻下来,没想到这么容易,太清木有些意兴阑珊。 隔壁那个病恹恹的男人,应该更好搞定。太清木胜券在握地飘到怀书南那边。 怀书南一睁眼,发现自己身处在越昭的小竹屋里,门“吱呀”一声推开了,穿着红裙幻化成越昭的太清木走进来,裙摆摇曳像一朵芍药。她用雪白的胳膊揽住怀书南的脖子,身体钻到他的怀里,仰着头瞧着他。 “你身体好点了吗?”连越昭的声音也模仿了。 “……”怀书南盘腿坐在床上,眼神毫不躲闪,定定地看着自己怀里的红衣女子。 见怀书南不为所动,太清木咬咬牙,搜肠刮肚地想着台词,直说的它口干舌燥。怀书南没有推开它,双目如同古井一样平静。他像佛陀一样超然世外。 可是太清木很崩溃,你最起码说句话啊,我一个人演独角戏很尴尬的! 可能是听见了它内心的诉求,怀书南终于说话了:“模仿一个人不是容易的事情,我建议你下次要好好观摩一下别人的表情。越昭的眼睛不会抽搐个不停,她走路也不会这么摇摇晃晃,说话的语调也和你不一样。” 呵呵,你现在话倒是挺多的。还有抛媚眼和摇曳生姿的走路姿势被你说的奇奇怪怪。太清木冷笑一下,飘到空中:“你活不了多久了,还要来教我做事。” 怀书南早就知道自己是将死之人,任凭太清木如何刺激他,他都心如止水。太清木大叫一声,面目狰狞地冲向怀书南:“我要杀了你。” 一道剑气斩过来,拦腰斩断太清木的身体。太清木身体一僵,扭头看到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正是它刚才幻化成的女子。 越昭冷着脸,目光扫过太清木,像一柄极锋利的剑迸发出的寒光,冻的太清木哆嗦一下。它立马化成白雾,飞快地溜走了。 “越昭?”白凤野从幻境里走出来,便看见了越昭出现在自己面前,声音上扬带着一丝询问。 越昭侧过头看了白凤野一眼,没有什么心酸,没有见故人的感慨,甚至见不到她露出一些脆弱的神情,反而向怀书南伸出手:“怀书南,你怎么样,我拉你起来。” “你脸上的伤的怎么了。”怀书南身上的毒还差一点点才能完全解除,他握住越昭的手,借着力勉强站住。 “越昭!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徒!”白凤野看着越昭身上熟悉的衣服,明白过来她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越昭暗自翻了个白眼,不理睬白凤野,反倒对怀书南说:“刚才和一个疯子对上了,没啥事,我们快去找谢原和田语……” “宿主,小心!!”书精系统尖叫一声,嗓子都哑了。但还是迟了,一直在越昭身上的寒毒忽然爆发出来,让她身体晃了晃。就在此刻,巫半星从天而降,从背后砍向越昭的身体。 越昭生生受了一剑,后背的血液飞溅开,像一朵朵红梅花落在怀书南的青衣上。怀书南无意识地眯了眯眼睛,他的眼皮上沾上一滴血。越昭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怀书南怀抱里。怀书南和越昭一起跌倒在地上。 巫半星大笑起来,用手臂抹去了长剑上的血迹,一步一步向越昭走过去:“来,乖乖地和我回去。” “啊啊啊啊疯子快滚!!!”书精系统咬着自己的书角,无力地唾骂巫半星。 越昭的脸色苍白如雪,鸦羽一般的睫毛无力地垂下,怀书南把她抱得更紧了,慢慢地抬起头和巫半星对视。 巫半星没把怀书南放在眼里,就算他是道子又如何,不过是别人捧出来的,神梦居的修士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巫半星的手掌刚刚碰上越昭的衣角,便看到怀书南抬起手臂。不过是走几步路的功夫,怀书南已经画好了一个法阵。 “九魁星灭杀阵。” 怀书南毫不犹豫地放出杀招。 黑蓝色的法阵立马分成九个小法阵,包围住巫半星,从每个法阵里飞出漆黑的圆球,带着流光穿过巫半星的身体。九个小法阵相辅相成,圆球在其中弹射,不停地攻击巫半星。 作者有话说: 白凤野:我面上冷酷无情但是经不住诱惑。 怀书南:这个太清木的业务能力有待提高。 太清木:#&%,烦死了! 鼠鼠我呀,决心周五双更,准备晚上九点和十二点各放一章。
第23章 、攻略失败 “书南,你不应该学这些东西,这些东西都是用来伤害别人的。我们神梦居的弟子,绝不可以去攻击他们。”师父的灰色道袍在风中飘荡,他从怀书南手上夺走了一本阵法书籍。 “为什么?”此时的怀书南,脸上还带着少年的朝气。 “我们为他人卜算,只有本身无害,才能保命。”师父面上无奈,神梦居最开始并没有这条规定,但不少弟子仗着自己的本领,肆意行事闯下不少祸事。 也有一些弟子被别的修士无情杀害,人们有事相求时会尊重你,在事成之后又觉得你是一个威胁。 后来神梦居定下了这条规定,彻底变成一个中立的门派,沉沉浮浮多年,勉强传承下来了。 “只有我们更强,才不会被别人伤害。”怀书南并不认同师父的话。 “总有比你还厉害的人,就算没有,还有一句话叫做:双拳难敌四手,”师父苍老的手拂过怀书南的头,“你对天发道心誓,绝不会攻击别人。” 怀书南对上师父的眼神,没有犹豫对着湛蓝的天空发誓:“我发誓,绝不会攻击别人,否则烈火灼身,生不如死。” 巫半星的鲜血顺着黑衣往下流,他咬牙瞪着怀书南:“你真的是怀书南?”神梦居的修士什么会攻击别人了? 怀书南的手臂垂下来,浑身的筋脉通红,像有火焰在其中灼烧,他脸上布满火红色的长痕,像落在白玉上的血丝,触目惊心。 他的急促地呼吸,紧咬牙才能遏止住喉咙里的声音。 九魁星灭杀阵渐渐消失,巫半星呕出一大口血,拄着长剑直起身。他受伤很重,但这些年这样的伤他不知道遭受过多少次。巫半星一步步走向越昭,势必要把她带回去。
书精系统在越昭脑海里跳脚,不停地呼喊着越昭。 “别喊了。”越昭从沉重的黑暗里醒过来,这些天自己过得太安逸,不过是这些小伤,自己竟然晕了过去。 后背的疼痛感仿佛有无数只蜈蚣在啃咬,不断地在提醒越昭,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越昭反身刺中巫半星的胸膛,巫半星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他跪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越昭,眼里没有任何惧怕胆怯,张嘴笑着,血从嘴角溢出。 “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当时救了我?”巫半星的疯狂中带着一点自我毁灭。 “我从来不会后悔救人。”越昭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他,扶起怀书南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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