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太子亲绘了一幅姑娘家穿的礼服图,交给了尚服局的人,听说上面缀的珠子就有近百颗,尚服局的人近日频频被召见被催工,愁的头发都要白了。 听说太子让人去皇后跟前求了不少的好东西,就连当年皇后娘娘生下嫡子,当时的太皇太后老祖宗赏的那根如意凤簪都被太子求了去。 那根如意凤簪,可是当年还是齐王妃的曹皇后抱着刚满月的儿子进宫拜见老祖宗时,老祖宗特意赏的。 当时老祖宗将那根簪子赏给齐王妃的时候可是说了,有了这簪子,齐王妃日后必能否极泰来顺心如意。这话可真是金口玉言,太灵验了,齐王妃后来的日子可不是正应了老祖宗那句话嘛,母仪天下,成了一国之母,儿子成了太子。 那根如意凤簪因为此事都被神化成赐福之物了,更别说那根簪子本就价值连城,上面的宝石颗颗硕大,听说还有举世罕见的孔雀蓝呢。 如今太子这么心急的将这根簪子要了去,是要做什么呢?难不成是打算将簪子送给那位?坊间纷纷猜测,就连唐瑶听了这事儿,哪怕明知就算太子真的将这根簪子送给她,她也收不得,却也是心跳加速,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双方见了礼,面对生身母亲,大皇子显得有些拘谨,唐瑶一双美目频频望过去,暗中给他加油打气,大皇子感觉到她的视线,也回望过去。 这一番眉眼官司被众人看在眼里,燕王妃满心欢喜。 太子将一切看在眼中,慢悠悠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一脸好奇的看向曾氏:“孤刚才进门的时候,听到夫人说起过几日府上有宴席,孤也听闻府上请了不少的宾客,怎么孤没有收到帖子呢?” 曾氏被这位盯着,紧张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一时间竟然卡了壳,不知道怎么答。这万一一句话说的不对,惹怒了这位,让他说出什么不妥当的话来,瑶儿以后还怎么面对燕王夫妇? 为什么没往太子府送帖子,她不敢请这位呀。如今外面流言一天一个样,她要是将人请了过去,到时候闹出点什么事情来,她家瑶儿还活不活了? 可是这话不能说呀。 见到母亲为难,唐瑶赶紧开口解围:“殿下公务繁忙,臣女及笄这点小事儿,不敢劳动殿下。” 太子并未看向唐瑶,而是笑着看向了大皇子:“孤不忙啊,这点大皇兄最知道了。这些日子大皇兄才是辛苦了。听说这大半个京城都收到了帖子,连三弟四弟都邀请了,怎么就独独不敢劳动孤了呢?莫非是大皇兄听信了什么传言,对孤有误会?” 自进门后,就一直低眉敛目不敢乱看的赵元启听了这话,差点将口中的茶喷出来。 呵,那是传言吗?那是误会吗?你想抢人家未婚妻,人家还得盛情邀请你?就没见过这样收不到帖子直接跑到人家面前讨要的。 大皇子心中警惕,面上仍是一派温文的笑道:“二弟说笑了,想来是宾客众多,夫人还没来得及给二弟送帖子。” 曾氏强笑道:“正是,臣妇回头就让人将帖子送到府上。” 太子一脸诚挚:“夫人不必为难,您想请谁就请谁,不必勉强。” 曾氏暗自咬牙,却不得不开口:“太子说笑了,您能来,臣妇及家人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会勉强呢?” “那就好,孤还有一事,有些好奇,想请教夫人。前几日孤在城外捉拿逃犯,凑巧得了府上大姑娘的帮助,小姑娘性子挺活泼的,一手鞭子也耍的不错,听说是去城外庄子游、玩、的?孤当时倒是忘记问了,府中两位姑娘同年同月同日生,同一日及笄,如今眼看日子就快要到了,大姑娘不用留在府中准备吗?怎么还能到处游、玩、呢?” 燕王妃一脸惊讶:“府上大姑娘也是初九那日及笄吗?” 曾氏避重就轻道:“让诸位见笑了,那孩子前一段时间身体不太好,说是心中烦闷,想去庄子上透透气散散心,我家相爷一向宠爱大姑娘,就准了。” 唐瑶见太子不依不饶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再次出声解围道:“殿下恐怕认错人了,姐姐她从小身子娇弱,别说耍鞭子了,平日里连出门转一圈都不耐烦呢。” 太子垂眸,只当没听见。 唐瑶红了脸,暗恼太子故意提唐宝儿给她们母女出难题,再想起他这样做也是因为气恼自己,还有这些日子他为她做的那些事,心情又有些复杂。 在场的诸位夫人看戏看的过瘾,一边飞快的交换着眼神,一边暗笑起来。 哎哟,这一家子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那唐大姑娘为什么心中烦闷要出去散心呀,因为她的心上人大皇子要娶她的妹妹了。 还有这位相爷夫人下的帖子,上面可是只说了邀请她们参加爱女唐瑶的及笄宴,半句没提那位先夫人所出的唐大姑娘。要不是今日太子殿下提起,怕是根本无人知晓这件事呢。如今母女二人句句说人家体弱,明显是在给自己找补呢。 只是不知太子殿下特意提起那位唐大姑娘是何意,倒是有些让人费解。 让人没想到的是,太子殿下还有后文:“不知夫人请了几位正宾和赞者?是请一位还是请两位呢?这仪式要怎么办呢?两人是一起还是分一个先后呢?这要是分了先后,又是谁先谁后呢?夫人可要妥善安排,莫要委屈了唐姑娘。” 这话说的就微妙了,两位姑娘都是唐姑娘,殿下这是怕委屈了哪一位呢?答案可就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太子带着赵元启先行一步,出了院门,赵元启就悄声问道:“燕小棠,你这到底是何意?我怎么觉得,你今日这一番举动根本不是为了里面那位唐姑娘呢?后宅的事你不懂,人家那位唐大姑娘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平白无故把人家拉出来,可别害了人家。” 燕棠丢给他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走了。 赵元启被丢在原地,四处看看,觉得这是一个逃脱的好机会。他一个纵身,就往另一个方向驰去。结果,他好不容易溜出了燕王府,燕一已经等在了那里:“三殿下,我们殿下请您去前面醉仙楼用膳呢。” 赵元启气得直咬牙,燕小棠这家伙如今可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竟然扣着他不让离开。 这还不算,那家伙还给他父皇去了信,以他为质,逼他父皇将供给大楚军队的军粮价格降下来,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要是论起多年护卫大殷的功劳,那些军粮都不应该收钱。要是大楚穷的解散了百万大军,北蛮必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两国就等着一起当阶下囚吧。 虽然这也是实话吧,可是两国交往,哪有这么直白的? 大殷与大楚两国同气连枝,大楚地势复杂,适宜种植粮食的土地稀有,大殷却全是平原沃土,是产粮大国,这些年,如果没有大楚这道屏障在,大殷怕是早就被北蛮和周边国家生吞活剥了,这也是赵元启极力反对他父皇听信挑拨涨粮价的原因。 赵元启宽慰自己,罢了,如今燕小棠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天一出,他既然走不了,就留下来看戏吧。 他哪里知道,燕棠虽然人未上朝,却早早就上了一道折子,言明了此时撤军的危害,最少也要再等三年,又奏请与大殷商谈,将军粮的价格降下来,并提出让边关战士开荒种粮,争取早日实现自给自足。 这一封奏折可是捅了马蜂窝,开荒种粮谁想不到,可是边关地势复杂,土地贫瘠,粮食产量极低,回头将士们忙活了一年,入不敷出,还耽误了练兵,到时候谁能负责?这几日太子一直躲在府中告病不出,倒是清净了,朝堂上却是为了此事吵的不可开交。 这京城想看好戏的人可不只赵元启一人,太子说那番话的时候,在场的人可是不少,这一日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 燕王妃离京早,对唐相府上这些旧事知之甚少,宴席散了,特意留了两位素日亲近的旁枝嫂子说话,打听曾氏的为人处事,听完之后脸色就不太好。 燕王妃一向是最重名声之人,对曾氏的做法十分不齿,连带着对唐瑶的印象都差了几分,送走了客人,就唤了贴身嬷嬷过来:“嬷嬷,你去把那枝八宝攒珠簪找来,送去唐家,就说我先前不知此事,这是补给那位唐大姑娘的。她们母女小家子气,可不能连累了洵儿的名声。” 曾氏受了一场冤枉,从燕王府回来,就气得摔了好几套杯子。等到燕王妃派来的嬷嬷走了,她气得头疼病都犯了,直接让人请了府医。 唐瑶得了信过去探望,被她拉着手抱怨:“这次的事,娘咽不下这口气,我虽也不想带上她,可是却也只是想想,我可什么都没做,最后拍板不让那个小贱蹄子参加的可是你们爹,相爷的决定,我能拦得住吗?” “娘,这会儿再说这些,有什么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还是先把人接回来再说吧。” “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你派人去衙署问你爹吧。” 这也不过是一句气话,这时候再把相爷扯进来,那就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曾氏忍着气派了人过来接唐宝儿,安嬷嬷也是一个能耐的,不过花了一些吃食,就把事情打听出来了一个大概。 安嬷嬷讲的眉飞色舞,唐宝儿脸上却是一点喜色都没有,反而有些忧心。 她根本不想去参加什么及笄宴,只想留在这里种田和建设庄子。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故意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还在渣爹说要把她禁足的时候,主动提出来庄子上。 她原本是打算明日一早进京去求见太子殿下,向他禀报了曼陀罗花的事,当日就回的,如今看来是难如愿了。 经历了今日这两件事,唐宝儿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她发现,但凡书上提到过的情节,都一定会发生,哪怕因为她的穿书,好多事发生的时间地点变了,结局变了,却仍然发生过,比如她会被送到庄子上来,又会在及笄前回府的事,比如红蕊已经成了弃子,唐瑶却依然会为了她在曾子川面前说好话的事,比如安儿和嬷嬷今日遇险的事。 她想向小系统求证,人家压根不理她。 小家伙这是和她置气呢。 今日她上山救人之前,一口气把新得的一百属性值都加在了健康值和体力值上,气得小系统哇哇直叫,直骂她浪费:“健康值也就算了,身子突然变好了,倒也能找借口遮掩过去,体力值你加那么多有什么用?你一天走不了二百步,喝水都有人递到嘴边,你这不是浪费吗?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还想力拔山河不成?” 小系统骂了她一通,就自己生气去了,唐宝儿唤了它半天,见人家一直不搭理,就放弃了。 她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要不是她及时加上了健康值和体力值,危及时刻,她哪有的力气把那些孩子救回来? 不过,也不怪小系统心疼,如今她的属性值只有30点了,真是暴富没几天就一朝回到了解放前,就是心酸。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触发原主的心愿还不知道呢,说不定原主心愿已了,以后都没任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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