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曼云吃了瘪,也不好发作,只是陪着笑,端起茶汤,悻悻的扯开话题。 “你茶汤是本宫亲手烹制的,卢侧妃觉得如何?”夏星眠也不知道跟她聊些什么。 “甚好,王爷不止一次夸赞娘娘的厨艺精湛。”卢曼云话里有话,她仅是在赏荷会上尝过皇后的手艺,确实比以往的厨子好许多。 她故意这么说,无非是想在皇后面前表现出一副,她与王爷鹣鲽情深,举案齐眉的恩爱模样。皇后这么聪明,想必能听出来。 夏星眠面色微微一变,萧南卿真真的喜欢这卢曼云,他话一样不多,还会跟卢曼云扯这些闲篇。虽然这样想,她心里隐约有些不是滋味。 “卢侧妃今日来找本宫所谓何事?”夏星眠放下茶盏,不想听卢曼云说些与萧南卿的过往,这些无疑是在她伤口撒盐。 卢曼云莞尔一笑,吩咐侍女端上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套珍珠首饰,每一粒珠子都晶莹凝重,圆润多彩,造型新颖,外观别致,温柔怡人。 “那日大婚,娘娘送了嫔妾凤钗首饰,本想早日来拜访,一直听闻娘娘身体不适,拖到今日。这套珍珠首饰是嫔妾特意找幽州城最好的工匠师傅打造的,还望娘娘不要嫌弃。”卢曼云低头谦卑的说道。 “卢侧妃有心了。”夏星眠瞥了眼这套珍珠首饰,吩咐织锦收下。 一时间两人无话,夏星眠把玩着自己嫩如白葱的指尖,似有送客之意。 卢曼云全当不知,捧着茶盏静静地喝了几盏茶。原以为嫁给了萧南卿,可以与他朝夕相对,不曾想他整日就连王府也不回。别说朝夕相对了,就连面也见不上。 “王爷。”厅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萧南卿一脸怒意的进来,刚到别苑就听人通禀说是卢曼云过来了,担心俩人起争执,立刻马不停蹄的过来。 “王爷。”卢曼云一见萧南卿,便笑盈盈地迎上去,亲昵的挽着萧南卿的手臂。 萧南卿星眉深锁,不耐的推开卢曼云。 夏星眠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慵懒的说道,“皇叔与卢侧妃真是恩爱啊,还特意过来接。也好,本宫今日也乏了,就不送二位了!” 说罢,不在看俩人,淡漠的吩咐织锦送客。 萧南卿还欲说什么,织锦已经噘着嘴走到跟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王爷我们走吧!”卢曼云娇声道。 萧南卿无奈,甩了一下宽大的衣袖,面色阴沉的离开。 夏星眠想起什么,又起身追了出去,让他稍等一下。 “皇后还有事?”萧南卿扭头,微微皱眉看着她。 “臣妾想问皇叔借样东西,不知皇叔可否愿意?”夏星眠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萧南卿闷哼一声,静静地凝视着她,“何物?” 夏星眠四处打量,最后目光落在聂白和聂青身上,嫩白的指尖指了指,“他们俩?” “聂青和聂白?”萧南卿挑眉,不知她何意,借聂青和聂白? 夏星眠余光瞄了眼一旁的卢曼云,指尖轻点他结实的胸膛,一点点下移到腰带处,把玩着腰带,撒娇道:“臣妾身边贴己的也没个会功夫,这兄弟俩身手不错,让他们过来保护一段时间好不好嘛?” 众目睽睽之下,这般撒娇撒痴,萧南卿把持不住,点头应允,将聂青聂白留下。 一旁的卢曼云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第90章 夏星眠的怀疑 聂青和聂白有些意外,不明白为啥皇后主子要让他们兄弟俩留下?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愣着干嘛快来吃饭。”织锦笑盈盈的带着侍女端来不少吃食。 萝卜丸子、麻婆豆腐、孜然羊肉、椒盐大虾、鱼头汤,这些织锦说都是主子亲自下厨做的。 “好织锦,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面对着美味,兄弟二人食不知味。 自从杀了小宝和竹隐,兄弟俩面对夏星眠有些愧疚,总是躲得远远地。 织锦摇摇头,说不知,好像主子这些日子一直做噩梦,被人追杀,又有冤鬼缠身,经常从梦魇中醒来。 原来是做噩梦了,兄弟俩松了口气,囫囵吞枣的吃完饭,按照吩咐在夏星眠寝室前守着。 今年的雪格外多,前阵子刚下了几日,不过晴了两天,又开始下了。飞舞的雪花飘落到屋檐下,兄弟俩搓了搓冻僵的手指。 此时,屋内的炭火正旺,夏星眠觉得有些热,褪去袍子,换了身粉色的常服。透过窗户看到冻得哆嗦的兄弟俩,示意织锦将他们叫进来。 兄弟俩进了屋子,对着夏星眠作揖行礼。 “外面冷不冷?”夏星眠笑着问。 “有点。”聂白搓了搓手。 “烤烤火。”夏星眠指了指炭火盆。 “谢娘娘。”聂白开心不已,将手放在炭火盆上取暖。 夏星眠示意聂青也去,聂青咬了咬唇,低着头走到炭火盆前。 凝视着炭火前的兄弟俩,夏星眠慢慢走过去,往里面添了几块炭。 跟着他们一起烤火,装作无意的说道:“以前冬天下雪,这些活都是竹隐做的,可惜现在她不在了。” 聂青聂白听到竹隐的名字,默默地垂下头。他们的反应丝毫不差的落到夏星眠眼中,夏星眠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是在心虚吗? 夜色渐深,风雪还未停歇,聂青和聂白守在寝室门口,手中多了一个暖炉,倒也不觉得冷。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潜入别苑,躲过守卫,猫着腰来到寝室前。 “什么人?”聂青警觉地问道。 黑影似乎猜到会有人守着,挑衅的冲两人招了招手。 聂青和聂白对视一眼,扔掉暖炉,抽出佩剑向黑影挥去。 三人在漫天雪地里打成一团,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剑气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雪花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 利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与天上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连接到一起。 寝室内的灯火已歇,夏星眠站在雕花窗前,借着雪夜的白光,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打斗。默默地阖上眼帘,心中暗暗祈祷,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停歇,黑影已经逃走了。聂白飞身想去追,被聂青拦住,穷寇莫追,万一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计。 夏星眠阖上窗户,拖着微微发寒的身子回到绣塌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外面风雪还在继续,聂青似乎察觉到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刚才的刺客身手有些熟悉?”聂青问道,他的心思一贯细腻。 聂白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熟悉,可他们平日里舞刀弄枪惯了,每天接触的人也多,一时也想不起来。只能等到天明,将这事禀告给王爷。 萧南卿下朝后,听到聂青聂白的禀报,心中一惊,有人想行刺夏星眠? 会是谁?一点头绪也没有,无论是南宫佳乐或是夏星眠都深居简出,甚少与人交往结仇。 “可是王爷,我觉得那刺客并不是冲着皇后主子去的,更像是冲着我们来的。”聂青如实的告诉了萧南卿他的看法。
听他这么一说,聂白也觉得有些奇怪,“他的身手明明在我们之上,可是过了近百招后却离开了。” 竟有这样的事?萧南卿心中生疑,吩咐加派人手,保护别苑,一定不要让歹人伤到皇后。 聂青聂白出去后,卢曼云端着参茶进来。 “王爷,您回来了?妾身给您沏了参茶。”卢曼云将茶盏放在萧南卿的书案上。 见他揉着太阳穴,又走至他身后,白如嫩笋的指尖轻轻放在他的太阳穴处。 “你干什么?”萧南卿起身猛地推开她。 卢曼云站立不稳,踉跄两步,撞到在身后的一盆兰花,兰花摔在地上,黏土和陶瓷碎片落了一地,花茎也露了出来。 “王爷,妾身是看您乏了,想替您舒展一下筋骨。”卢曼云一双美目含泪,楚楚可怜的看着萧南卿。 “不需要,以后你就好好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本王的地方不要来了,走吧?”他语气平淡,不掺杂一丝感情。 卢曼云眼帘低垂,嘤嘤哭着,不肯离开。萧南卿听着头疼,吩咐人备马,去了别苑。 想着夏星眠近些日子对他的态度好转了些,路过集市听到小贩叫卖糖炒栗子,热腾腾的栗子,油光锃亮,皮脆易剥,香甜可口,老远就闻到香气。 卖糖炒栗子的主第一次遇到这么大方的主,十文钱一包的栗子,竟然给了一锭银子。 别苑的嬷嬷说主子一大早就出去了,萧南卿勾唇一笑,想她可能去南星楼或者去集市闲逛。如此也好,整日憋在家里,也会闷坏的。 让人将公务搬到书房,他等着她回来。也瞅着到了晌午,夏星眠还未回来。派人去南星楼打探,说是一大早来了一趟便走了。 萧南卿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担心她出事。吩咐聂青和聂白带人全城挨家挨户的找,直到夏星眠回来。 很快又有消息回来,说是夏星眠今儿一早就带着一个年轻男子骑马出了城。 年轻男子?萧南卿屈指击打着桌面,陷入沉思,她跟一个年轻男子出城,这年轻男子是谁? 思索间,聂青回来了,“启禀王爷,属下已经查清,皇后主子跟南星楼的雷贺一起出的城。” 萧南卿放心了些,雷贺身手不错,有他在可以保护夏星眠! 蓦然他又不安起来,他们主仆二人去了哪里?
第91章 你就是个魔鬼 偌大的幽州城被翻了个天翻地覆,萧南卿派出重兵在城中日夜巡逻。 守住了所有的进出口,官道、水路的派了重兵把守,依然没发现夏星眠和雷贺的踪影。 “王爷,喝杯茶吧!”织锦小心翼翼的奉上一杯茶,见王爷面色铁青,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这主子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也不知道身边有没有伺候?过得好不好?她也跟着担心。 萧南卿端起茶盏,看了里面碧绿的茶汤,又随手放在一边。夏星眠出去竟然没带织锦,身边只有一个雷贺,也没个照顾的人。 “你家主子就没跟你们说她去哪儿了?”萧南卿将希望寄托在织锦身上,尽管这几日他已经问了几十遍。 织锦还是摇头,这次主子出门,没让任何人跟着,就连车夫也没带,自己骑马走的。她们还担心主子的马术,可主子依然坚持,自己骑马出行。 萧南卿皱紧眉头,微微闭目,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握紧了几分,微微喘气。 她到底去哪了?这几日为了找她,就差搜宫了。他很害怕,害怕她回到那个她生活的世界。 “来人啦。”他站起身子,大喊一声。 “王爷。”聂白听到声音,从厅外进来,抱拳行礼。 “钦点两万兵马,随本王进宫。”萧南卿命令道,他不相信夏星眠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现在只剩皇宫没搜,哪怕将皇宫翻个底朝天,他也要将她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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