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 丽春院(下) 腰腹下压,嗓音暗哑“本 乌莓/书 许是怕坏了房内的事, 廊上不曾遇见旁人,三人此刻立在最尽头的一处香房外。 幸而没人经过,不然准将他们认成变态了。 陶容摸了摸唇上的毛毛, 有些刺手,遂又放下,轻声道:“你们怎的不现在捉人?” 陶元洲视线在那撮八字胡上停顿了一秒,有些失笑, 这样的鬼点子怕是只有她才能想得出。 正欲开口时, 屋内蓦得传来一声女子的高.吟, 似痛似乐, 同男子的低声喘气混在一块, 隐隐约约溢出几声。 “沈郎, 再用力些” 三人:“” 此刻空气不免有些许燥热, 陶容尴尬地摸摸鼻子, 心中想着这也太不隔音了, 不过旁边两人显然比她还要尴尬。 陶容先开口:“你们不用说了,我大概知道是为何了。” 此刻进去,委实不太妥当, 且会打草惊蛇。 沈书娉站在她身后,离那扇门最远,闻言清咳几声, 将几人思绪拉回来:“元洲,外头的人可安排好了。” 言罢, 陶元洲神色立时肃穆下来,颔首道:“我的人定不会让他踏出丽春院半步。” 任务时间只剩三日,须得尽快拿下人。 只是陶元洲皱眉,沈漳入京师已有半月, 他们竟半分都未察觉到其线索,先前以为藏身在同犯卢临那,但前日他们在远郊的一处破庙中捉到卢临,他却说这半月未曾见过沈漳。 直至昨日有人识出通缉令上的人,这才同都司禀报了丽春院一事,今日来看,果真是沈漳,只是此前半月都苦寻未果的人如今轻易被寻到,当真是巧合吗? 陶容见陶元洲有些发呆,用手肘碰了碰他,提醒道:“那个他们好像结束了?” 周遭的确静了下来,陶元洲眉头未松,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 左肩落上一只柔软手掌,沈书娉凝着他:“你答应我的,将他送去兵马司狱前,让我同他说几句话。” “自然。” 陶元洲从袖中掏出把短剑,很快,菱格窗上的绸面被刺开一个小洞,他凝神看去,下一刻却是面色一变。 陶容直觉出了什么事,同沈书娉对看一眼,默默后退。 陶元洲面色凝重,再没犹豫地抽剑踹门冲了进去,床上的除却已晕了的女人,再无旁人。 果真跑了,再从窗户往下一看,沈漳身影在后巷中奔跑,而他早已埋伏好的手下此刻也都追了上去。 陶元洲面色松了些许,沈漳如今没有同伙,他今日埋伏下的人颇多,他不可能逃得掉。 陶元洲出了房门,径直道:“我送你们离开。” 陶容没往里瞧,但从他的神色便能猜出这沈漳大约是跑掉了,她乖顺地点头,眼下留下也无用。 沈书娉想说些什么,瞧他神色后便也没再开口。 正当三人快行至二楼时,便听得楼下一声惊慌的大喊:“有贼人打劫了啊!快来人啊” 话音甫落,丽春院登时一片混乱,房门大开,众人慌乱地聚来楼梯处。 陶容惊慌之余又有些愕然,打劫?还在这种地方? 暗自思忖中,陶容被从后而来的一女子撞上,脚步一滞,落后他们二人一步,她轻蹙眉心,稳住身形后又向前去。 并未注意身后蓦然而至的身影。 是以,当陶元洲似有所感地回头时,连陶容的一片衣妜都未瞧见。 他立时回身去寻,却被眼前人给挡住,待看见来人的面貌时,陶元洲眉心拢起,沈书娉亦是怔然。 常林神情未有变化,只抱拳道:“指挥使不必去寻了,我家大人自会照顾好姑娘的,您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为好。” 虽低着头颅,但他面上却不卑不亢,也是,那人身边的人又怎么会是泛泛之辈。 周围人愈发混乱,楼下的喊声也愈大,陶元洲最终还是转身而去。 自上回醉香楼一番茶局后,他便莫名相信,那人对谁都可能是最危险的存在,唯独对他的二妹妹敛尽锋芒,甘愿庇佑。 这种莫名的信任大约是来自五月的那一日,提起小姑娘时,他瞧见那位杀伐果断的上位者柔了冷戾的眸,里面藏着的猛烈情绪,比起外头呼啸着的冷风冷雨,竟也毫不逊色。 - 再说陶容这边,被人从后箍着腰提起的瞬间,她脑中思绪飞转,心跳如鼓。 她别是被劫犯给掳走了吧?难道他们还要劫色?! 陶容又惊又慌,一时间没识出这身冷冽的气息来,那人速度极快,转眼便窜入四楼尽头的房间。 她被人“扔”在了卧榻上,还未来得及起身,一道阴影便倏得压下来。 冷冽的气息带着熟悉的压迫感紧密地包裹住她,叫人不自主地冷颤,对上那双深邃眉眼,陶容瞪圆了眼,唇瓣翕动: “你,你怎么是你?” 程子曜两手撑着软塌,两人之间堪堪只有一拳的距离,陶容能听见他微沉的呼吸声。 程子曜唇线抿直,未说话,也未离身,视线往下,在她的唇上停了一秒。 然后陶容便肉眼可见地瞧见他脸黑了,她立时捂住那撮小胡子,发出的音节有些模糊:“你先给我起开” 她现在还是“男子”身呢,一定很丑呜呜。 陶容去扳他撑在两旁的手臂,纹丝不动,还隐隐能感觉到布料下坚实的肌肉,扳不动,她就去抠他,但又不敢用力。 那点力气不痛不痒的,程子曜由着她折腾,腾出一只手将她唇上的东西弄了下来,这下陶容不干了,要去抢他手里的胡子。 “你干什么?快还我,花了十文钱买的呢!” 无奈手短,她只得直起身,额头却磕到了男人线条优美的下巴,顿时“嘶”了声。 程子曜叹了声,到底柔了嗓音:“莽撞什么。” 陶容的额头被他轻轻揉着,有些舒服,便泄了气,顺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歪在他怀里便不动了,撇唇道: “凶什么啊。” 她还没问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呢。 程子曜见她乖顺地靠着他,冷眸不觉溢出柔色来,直至此刻,人安然无恙地在怀中,他心中的慌乱才逐渐平息:“下不为例,近日便不要乱跑了。” 风云渐起的京师不会太平多久了。 陶容不走心地“哦”了声,然后小声道:“你倒是会享受,我都瞧见了,丽春院的小姐姐都是姿色上乘”说罢又用余光偷瞄他。 程子曜垂眸,将她的手握紧,诚实道:“没有。” 两个字足够让陶容高兴一会了,但她口中还是损了句:“也是,谁知道禁欲多年的辅国公是不是不行呢。” 话音甫落,空气静了一瞬,某人的目光倏得危险,陶容后知后觉想要弥补。 没等她开口,程子曜直接气笑了,使力将她锢在身下,黑眸晦暗。 陶容的手被他牵引着往下,搭在了紧窄的腰上,看不出来啊,宽肩窄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 陶容耳尖发红,默默想着,手也不要脸地捏了一把那里的肉。 嗯,非常好。 程子曜有些意外,小姑娘如今愈发胆大了,某人好心地让她捏了个够,这才呼吸微沉地握住她的手腕。 腰腹下压,嗓音暗哑:“本官行与不行,容儿不知道?” 衣料相碰,陶容脸红了个彻底,杏眸瞪大,大骂了着推他:“变态!” 流氓!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他,他竟然就 程子曜先前便一直克制着,他一向不显露于色,此刻被她乱蹭着,燥火烧得更旺。 怕自己的力气大,会弄伤小姑娘,他难得懊恼,干脆将人直接揽进怀里,陶容手只能锤到他的背。 蓦然,“叩叩—”的敲门声传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不大自然的咳声,外面人道:“主子,人到了。” 是那个凶凶的常林的声音,陶容不敢动了,连要呼吸也忘了,他不会听见了吧? 程子曜好笑地拍拍她的背,除了声音有些哑外,冷戾的神色依旧。 偏头吻了吻她通红的耳尖,这才把人放下,起身。 陶容咬着牙瞪他的背影,方才这男人抱她时蹭了几下,分明是故意的! 程子曜已坐在案前的软塌上,正优雅地续茶,半分不见适才沉溺的眸色,沉声道:“进来。” 陶容心中骂了句衣冠禽兽。 进来的果真是常林,陶容想起楼下打劫的事,便问:“我二哥和沈” 待见到跟常林进来的男人后,她剩余的话忽而止住,那人魁梧高大,陶容这一瞬间脑子都是一片白光,眸子控制不住地颤抖。 有关于那些奇怪的梦的画面又反复出现,被人掐住的颈脖,燥热痛苦的窒息感似乎又扑面而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人竟和梦中要杀她的大汉重合了。 程子曜见到来人时已是面色微变,再把视线投向软塌时,小姑娘蜷着身子已然缩到了角落,眸色似惊似恐。 他眉眼立时凌厉,起身往踏上去,连声哄着将人揽入怀里,墨衣披到陶容身上,遮了外头的视线。 程子曜下颚线绷紧,心中如针扎般刺疼,手轻柔地怕着怀里人单薄的脊背,再回头时面色狠戾,眸中泛着许久未现的腥色暗芒。 连常林都不明白主子突来的暴戾,身后刚调回他手下的大汉更不知了,上前抱拳单膝跪下:“属下参见主” “滚出去。” 语气比那寒冰冬霜还要刺骨三分。
第68章 . 完 “容儿,接你回家了” 乌莓/书 连常林都不明白主子突来的暴戾, 身后刚调回他手下的大汉更不知了,上前抱拳单膝跪下:“属下参见主” “滚出去。” 语气比那寒冰冬霜还要刺骨三分。 肃杀的冷冽气息直逼而来,那大汉已是战战兢兢, 不多时,乌沉香萦绕的屋里只剩下软塌上的两人。 寒冰渐融,屋内终于暖了下来。 小姑娘身子虽有些颤,却没有推开他, 手紧紧地抓着他宽大的衣袖。 程子曜惯常冷漠的眸子里多了点别的情绪, 将她的发丝轻柔勾至耳后。 他隔着清薄的空气凝着案桌上的香炉, 烟丝缠绕, 良久才道:“莫怕, 本官会解决好一切。” - 时值深秋, 叶将将落地。 陶容已经换上了女装, 跟着青枝出了丽春院, 她没寻见陶元洲和沈书聘, 倒是官衙的人已经闻声寻来。 身后嘈杂不绝,她没管,心不在焉地慢走着。 “二姑娘。”青枝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今后若是有什么事, 姑娘尽可放心告诉青枝,奴婢虽是主子派来的,但如今更是姑娘的人, 必定会以姑娘的意愿为先。” 这是在告诉她,今日之事若没有她的准许, 青枝是不会同程子曜说的。 陶容明白了,她凝着枝头的一蕊白花,轻轻道:“青枝,你看这花生得好看吗?” 青枝见她嘴角的弧度, 愣了一秒便也笑了:“好看的,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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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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