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城门,和村长分别后,她恍然有种乡巴佬进城的感觉,京城比她想象的还要繁盛。 行人马车来往不绝,宽敞的街边,古朴又独具一格的茶楼,热闹喧嚣的酒馆,摆放着琳琅满目产品的作坊,还有街边的各色小摊,吆喝声从四面八方而来。 自以为是见过不少世面的陶容心里也不免感慨,果真像书里形容的。 十里长街,昌盛太平。 正当她盘算着在京城哪个地方开店比较好时,耳边传来阵阵尖叫,还有轰隆而至的马蹄声,身边的人都四散而去。 陶容虽不知发生何事,但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也赶忙跑开了。 街上顿时嘈杂一片,再一回头,只见一辆金碧辉煌,看起来就非常多金的马车仿佛是失控了般向人群中冲去,而那人们避之不及的地方,还剩一个女娃娃呆愣地站在那。 “小心!” 无论人群怎么呼喊,也是来不及了,陶容心里也紧张地提了一口气,心里祈祷着小女孩没事。 一般这种时候女主都会挺身而出,然而陶容并不是古早文里的傻白甜女主,也不是武侠文里身怀绝技的女侠,她不会做这种傻不拉几冲上去救人,肯定会两败俱伤的事情。 还好,奇迹发生了,随着马的一声长啸,车夫拉扯住了马脖子,马车拐弯向这边而来。 陶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还好,没事就好,这时耳边有剧烈的风声呼啸而来。 等会,往哪边冲来了来着? 在看见失控的马车直直朝她而来后,陶容差点眼前一黑,Shuit! 这一口气还没放下来,又给她提上去了。 不是吧喂,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女主第一天进城必被撞?
第8章 . 沽南阁 可以啊,那你先把房产地契什么 乌莓/书 一阵漫天的灰雾中,陶容坐在地上,一手掩嘴,一手扇动着眼前的灰尘。 幸好她反应快,危险来临的一瞬间躲到旁边小販摊子的货品后面了,这才免了一场腥风血雨。 人没仰马没翻,只是街道上的摊铺遭殃了些,各类菜和水果铺洒了一地。 人都是好热闹的生物,听着动静,这儿顿时被围观群众给包围了,陶容望过去,受惊的小女孩已经被家长抱走了。 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停。 “快看呐,她没事吧?” “这不是辅国公府的马车吗?” “诶呦喂,赶紧散了,车上那位可是” “你小声点!” 拾起包裹,拍拍衣服上的灰,正当陶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面前马车上下来了一个欣长身影。 先是一双流云纹雕绣的靴子,乌发玉冠,金丝刺绣的墨色衣袍在风中扬起,腰间的紫色祥云宽边锦带上坠着一上好的羊脂玉佩,当真是气势轩昂。 只是正走近的人面上却罩着一个暗紫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张薄而凌厉的唇,下巴紧绷,线条锋刃,看起来阴暗又危险。 陶容直觉走来的人不简单,他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呆愣的女人。 “没事吧?” 低哑而又沉硬的嗓音,不像是京城正统的口音。 陶容无语,拍拍屁股站起来,明明是一句关心询问的话,从他口里讲出来就像是审视犯人一般。 “我现在是没事,但保不定下次就有事了,你们开驶马车能不能注意着点,街上那么多人,很危险的啊。” 虽说她躲过一回,但她之前扭到的地方现在就有些隐隐作痛了。 听到陶容的话,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带着一股子邪气。 “是我们的错,所以姑娘想要什么赔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陶容总觉得他戾气的黑眸有一瞬瞥向了她的脚脖子。 既然都道歉了,再说就显得她矫情了,陶容豪气地摆摆手。 “没事,你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面具男颔首,对后头喊了声“常林”,眼睛却一瞬不眨地盯着陶容。 话音落下,马车上就有个侍卫装扮的人下来了,恭敬地对着面具男握拳鞠了一礼. “军师,我家公爷让您上去。” 面具男看了陶容一眼便离去上了马车,只剩刚才的侍卫还站在那安抚人群: “公爷吩咐过了,刚才店铺或产品有损的,可以来府上,有人会赔付银钱。” 说完便上了车,马车绝尘而去。 陶容唏嘘,她还以为刚刚那个面具男就是大家口中的辅国公呢,听刚才的侍卫叫他军师,那应该不是。 想到这个辅国公,陶容心中便是一怵,这个公爷就是书中的大反派程子曜,描写他的篇幅不多,她记得其中一句话是:阴险狡诈,手段狠辣,是个实打实的大奸臣。 总之是一个危险系数满分的人,离得越远越好,一想到刚刚和书里的大反派离得如此近,陶容心里就一阵后怕。 希望以后不要再碰见大反派了。 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陶容摸摸肚子,中午吃少了,这会有些饿,街边不缺卖食物的,但她掂了掂手里的铜钱,决定还是等找到店铺再说。 毕竟京城的美食卖得略贵,且咱家暂时还不是能霍霍钱的时候。 京城的当铺不少,但辗转了好几家,陶容也没能把东西当出去,不是因为没人收,而是价格她不甚满意,真不是她贪心,而是这几家当铺老板出的钱还没这些衣服首饰原价的一半多。 按原主的记忆,这些东西都是在京城最好的店铺买的,价值可想而知,这些个小店铺都不识得货,自然给出的价也不高。
陶容来京城的激情都快弄没了,兴致缺缺地又走进了一家当铺,果不其然老板拿下类似放大镜的东西,摇摇头,他手里是一枚透如清露的耳坠。 唉,看来又是个要低价收的。 “姑娘还是去别处吧。” 陶容泱泱地垂着头,正想着自己要不要低价卖掉,听到这话却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怎么回答得和前面几家不一样。 见她有些惊讶的眼神,东家笑着打趣道: “咱这只是个小当铺,姑娘这些货,我们多收几件就该关门了。” 陶容杏目一亮,问道:“您识得这些货?” “家姐有幸在镂月阁做过一段活计,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姑娘手中的这些首饰应当是在镂月阁所得。” 陶容回想了一下,根据原主的记忆,她的确是在是在一个叫镂月阁的地方买的。 见她没说话,东家好心提醒她: “姑娘若真想卖掉,何不去对街的沽南阁?” “沽南阁?”陶容从未听说过。 东家先是有些讶异,后看她疑惑的眼神便了然了: “姑娘是外地来的吧,这沽南阁,乃是京城最大的典当行了,姑娘在那一定能得到满意的回复。” 接过首饰,道过谢后陶容便出了门,想来原主记忆里没有沽南阁也正常,毕竟是当今丞相府的小姐,也不需要去典当行这种地方,且原主一门心思扑在男主身上,哪里会记得一个当铺的名字。 心下做了决定,果然,按着刚才当铺东家的指示走,没一会,陶容就看见了写着“沽南阁”三个苍劲有力大字的牌匾。 粗壮繁密的藤蔓盘着牌匾而上,整栋楼似乎都像是原木雕工的艺术品 说它是个典当行,不如说它是藏着一个森林的艺术馆。 陶容怔怔地走进去,杏眼里逐渐溢出一丝震惊,她太喜欢这种古色古香的装修了,古代的建筑师这么神奇的吗。 沽南阁有三层,上面两层不知道干嘛的,但第一层就是典当行。 东家比陶容想象得要年轻得多,且不正经得多,先不说她刚进来时那一声轻佻又绵长的口哨声,就说现在吧。 那双紧盯着她的狭长眼睛里充满了色眯眯是怎么回事? 看来一家稳重的店,见不得老板也是个稳重的人。 陶容耐着性子,皱眉又问了第二遍: “请问你们这收首饰和衣裳吗?” 趴桌上的人像是才听见她的询问一般,收回轻佻眼神,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散地挑眉向陶容伸出手。 “收,当然收,怎么不收?” 将包裹里的一副首饰拿出到了东家手里,陶容迅速收回手,生怕他下一秒就要跳起来吃了她。 见她这表情,他觉着挺逗的,手里不慌不忙地检查着货品,狭长的眼眨巴着看她,问得认真: “姑娘嫁人了吗?” 要不是现在她十分确定这是古代,并且进的地方确确实实是个典当行,她都以为她现在是在酒吧里被吧台小哥调戏了。 甩了个我嫁没嫁人和你有什么关系的眼神,陶容笑着反问: “还没有,怎么呢?” “那姑娘觉得我怎么样?” 年轻的东家头离近了,嘴角的轻佻笑意毫不隐藏。 陶容后退了一步,杏目里的嫌弃也不加掩藏,上下打量了一下,长得还没有隔壁村的杀猪佬帅好吗。 “不怎么样,还没有荷叶村的杀猪佬帅。” 东家先是怔了好一会,然后突然哈哈笑出声来。 陶容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心里不免担心着,刚刚那家小当铺的老板不会骗她的吧,这个沽南阁真的靠谱吗? “姑娘挺逗,我在这都做了两年活了,没一个女儿家愿意嫁给我,不如你可怜一下我,嫁了呗?” 那不是很正常的吗,她如果是真正的古代女子,也不会许给这样的啊,在思想这么保守的时代,竟然还存在出口这样清奇的人吗。 陶容心里嘀咕着,嘴上却豪爽道: “可以啊,那你先把房产地契什么的都转移到我名下再说吧。” 明明看起来是一个娇弱的美人,出口却是咄咄逼人,东家挑眉,今天倒也不是很无聊了。 余光和二楼的某个视线对上,帘帐微动,出口清奇的东家眯眯眼,得嘞,没再多说,他将手里的东西还给陶容,闲闲地报了个数字。 陶容听到他报出的数字后杏目微睁,心里又默念了一遍,她没听错吧。 见她怔愣着,东家嘴上还是那股子笑,散漫道:“怎么?嫌少?” 陶容顿时摇头,把怀里准备当掉的东西一股脑塞过去。 “不,这些也都把当掉吧,谢谢。” 突然就觉得这个东家变顺眼了。 看了一会手里的货,东家就把收下去了,拿出几锭银子放在桌上。 “喏。” 陶容这亮晶晶的视线就跟着他手里的东西转呀转,听着银子与桌面碰撞的动听声音,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像是有只掉进钱眼里的小鹿在直蹦跶。 她也没想过真的能当掉这么多,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此刻真的要感谢原主出生在了王侯世家里,穿的戴的都这么值钱。 心里连说几个谢谢,陶容才伸手去将银子往包裹里装,这下子家里暂时的开销,和以后串串香小店的门面就不用愁喽。 见她如此小财迷的模样,东家把陶容上下打量了一圈,看她衣着,虽没有玉簪珠宝加身,但衣裙也是绫罗的,不像是缺钱的人家,至于看见银子眼睛就这么闪吗,难不成是哪家小姐的贴身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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