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吕中瑞的夸赞,他没有过分谦虚,“学以致用。” 对方不提这些年对阮成河的利用和虚伪的拉拢,他也没必要去提。 看吕中瑞的态度,廖观宁还真是说的一点不错,要真是不喜欢他何必又约他见面,背地里使绊子,老死不相往来才是真的。 吕中瑞笑道:“不用谦虚,这次的处理确实很好,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料。蔚州……” “嗯,你有话直说就行。” 吕中瑞眉峰微微攒起,“你真的、喜欢廖观宁?没有被他胁迫?” 阮蔚州没有迟疑地点了头,但也有些愧疚,“嗯,我喜欢他,是我自己愿意的,标记……标记也是我愿意的,对不起,当初没有跟你说实话。”
“过去的都过去吧,”吕中瑞叹了口气,神情又认真起来,“蔚州,我想正式追求你。” 阮蔚州垂下眼,掩去了眼底的嘲讽,他盯着吃剩下的一点牛排,声音显得有些踌躇,“你别这样啊,我……” “我想了这么长时间也想明白了,你没有必要觉得这样不合适,你也没有脚踩两条船,我追求你,如果你愿意,我们就一起去把标记洗了,如果你不愿意,等到你和廖观宁结婚,我退出。” “我觉得这样不好。”阮蔚州真的是惊讶于吕中瑞说出的每一个字,是真的喜欢上他了?怎么可能! 吕中瑞温和地笑笑,“你和廖观宁之间存在标记关系,但并不是正式的男友关系、恋人关系,我们是公平竞争。” 见鬼的公平竞争。 阮蔚州深吸一口气,脸皮这么厚的嘛,他面上还不能把话说绝,还得装着小可怜样儿,“确实是没有,不过……” “没有不过,就这么说定了,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阮蔚州没有说话,他的沉默在吕中瑞看来大概就是默认了,不过对方一提他才意识到一点,他和廖观宁还真的不是什么正经恋爱关系。 结婚? 廖观宁短时间内都不可能考虑这个问题。 饭后吕中瑞坚持要送他回家,阮蔚州就没说新的住址,到了小区门口看着人走了才又打车回公寓。 直到躺进热水满溢的浴缸,他才真的松了口气。 刚才在车上就不舒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整个人蔫蔫的不是很有精神,那顿饭而是吃得难受,有点想念廖观宁给他买的各种粥了。 不光想粥,他还想那个人。 明明忙的时候还好,也不是见不到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见了吕中瑞就开始矫情了? 好没出息哦。 阮蔚州在浴缸里迷迷糊糊睡到水凉了才惊醒,草草用热水又冲了冲就上床睡觉了,床上还有廖观宁留下的信息素,裹着被子就好像被alpha抱在怀里一样。 将将睡着的时候,他才无奈地想,只是像而已。 第二天是股东大会,还要早起,阮蔚州已经计划好,就等着开始了。 做过的事不会轻易一笔勾销,他不是宅心仁厚的人,做错过事一定要付出应有的代价,就算当事人不在了,这个仇也一定要报。 这是他对原主的交代。 阮蔚州不是股东,但是在这次的危机中起到了决定作用,也被允许参加股东大会,主要是对最近的总结和下一步的发展。 阮蔚州坐在末尾的位子上,他能感觉到阮俊奇的打量,却并未放在心上,会议进行两个多小时后差不多进入尾声了。 在阮成河问还有没有建议和疑问时,阮蔚州慢慢站了起来,唇角下敛,紧盯着坐在董事长位子上的人,道:“现在事情告一段落,前面的路是新的,那旧账是不是也该一笔清算了?” 阮成河没搞明白阮蔚州这话是什么意思,“胡说什么,我让你来旁听是想让你多学点儿东西,不是让你来说胡话的。” “胡话?”阮蔚州眉眼一挑,“既然董事长装糊涂,那我就再说清楚些,这次的事情我自认还有些功劳,想要些奖励、不过分吧?” 阮成河松了口气,笑道:“那是自然,这次多亏了你,要奖赏就要奖赏,何必说这种话让大家见笑,你既然现在提出来了,说吧,能答应的我一定答应你。” 阮蔚州轻哼一声,现在说得轻松,好像他是不懂事的小孩儿,等会儿就看还能不能笑得出来了。 他声音稍扬,确保在座的每一位都能听见,“第一,为当年出轨的事向我母亲公开道歉,第二,为你明知阮俊奇一直欺负我却默认而道歉,第三——跟屈艳离婚,并剥夺阮俊奇的继承权。”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阮俊奇猛得一下站起来,“你别以为自己这次出了力就胡搅蛮缠胡说八道!” 股东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阮成河的脸色也难看起来,眼里除了不可置信还有难堪,“别闹了……” 阮蔚州压根儿不搭理阮俊奇,打断了阮成河的话,“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阮俊奇比我大两个月,两个月、而、已,怎么着,难不成他是从石头缝儿蹦出来的? “婚内出轨,逼死我母亲,阮董事长,这件事我从小就知道,今天必须给我母亲、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你胡说八道!” “除了这一句你还会说别的吗?” 阮成河气得脸颊上的肌肉直抖,“你确实是胡说……” “看看我和阮俊奇的出生时间,正常人都能看出来蹊跷,别说你不知道,你是太自信,还是自负过头的愚蠢?” “你这个混账!这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除了给钱你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吗?” 阮成河气得眼睛都红了,偌大的会议室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连他粗重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时,一位坐在阮成河右手边的大股东出言道:“阮董,咱们都多年老伙伴儿了,当年的事也有所耳闻,小少爷说的没错,有些陈年往事是该做个了结了。” 阮成河震惊地看向于文海这一最大股东,“你怎么……” 于文海老神在在地喝了口水,继续道:“你的原配Omega是抑郁身亡,原因你比我们都清楚,错了就是错了,该承担的责任还是要承担,道个歉,大家既往不咎,以后还好好合作,不然阮董如何服众啊?” 阮成河看看于文海,又看看阮蔚州,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的老伙伴了怎么会向着阮蔚州说话? 阮蔚州催促道:“这件事尽早解决吧,一天之内,我要看到结果,我母亲已经等得太久了,你欠她一个交代。” “不可能!”阮成河舍不下这个老脸去,一道歉他以后还怎么混。 阮俊奇也忍不住指责道:“他是你爸你怎么能这么跟他说话?能不能尊重尊重人?” 阮蔚州瞥了眼自己的异母哥哥,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是你能否定自己的母亲是个破坏别人家庭、间接逼死别人的第三者,还是你从小到大没有明里暗里欺负我? “我说过,做了错事早晚要付出代价,我说到、做到!” “你别太过分了!” “我这是讨回公道!” “都别吵了!”阮成河脑子里乱成一团,大声喝止了争吵的两个儿子,这丢人都丢到股东面前来了。 阮蔚州看着憋得满脸红的阮俊奇,对方的信息素已经溢了出来,可以说在会议室的alpha或多或少都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他倒是庆幸廖观宁彻底标记了他。 廖大佬毫无疑问是alpha中的强者,有大佬信息素罩着,他基本上没受到什么影响,就是有点稍微的不舒服,不过还算能忍受。 阮成河强迫自己冷静思考,打着商量道:“小州,这毕竟属于家务事,我们回去再商量好不好?” 阮蔚州早就料到了,这老家伙可没什么破釜沉舟的勇气,他略微眯了眯眼,满是嘲讽,“那我就把话挑明了说,您以为我选在开会时候说是什么意思?我不接受除我所说三个条件外的任何商量。” “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 “在我母亲死的那一刻就没有这样的可能了,”阮蔚州不想再纠缠,“如果一天之内我见不到结果,那么明天股东大会的主要议题就是弹劾董事长了。 “对了,道歉请选择视频采访。”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这件事理亏的是谁你不清楚吗?”阮蔚州脸色冷凝,却突然笑了声,扫了眼阮俊奇,又看向阮成河,“我母亲是Omega,当年她的诊断记录我可找到了,他留了心,跟心理医生的对话录音也保存的有,怎么着,是出轨对你的影响大,还是公开这份资料对你的打击大,阮董不会没有考量吧?” 阮成河一脑门子虚汗,于文海笑眯眯地看着他也不再说话,但态度摆了十成十,他也清楚董事会并不由他说了算,这回真的是载在小兔崽子手里了。 听着股东们的私语,他终究还是妥协了,“前面两条我可以答应,但是我不会离婚。” “我说了,这三条是必要条件。” 现场又陷入一片僵持,有股东劝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是一家人。” 阮蔚州反驳,“他不顾我母亲分娩在即去跟已经出月子的情人私会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是一家人,他一次一次伤害我母亲、纵容阮俊奇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是一家人?逼死我母亲不出一个月就娶别的Omega进门时又为什么不想着是一家人? “未经他人苦,莫劝人大度,明白吗?”
第60章 公然报复 大概在阮成河眼里,跟他母亲纯粹就是为钱结婚,没有一点感情,然而既然选择就要承担责任与结果。 被怼了的股东悻悻闭嘴,于文海看陷入僵持,就道:“这样吧,一天之内阮董先把前面两条给做到了,后面的——离婚是大事,咱们定个时间,在约定时间内解决,好不好?双方都各退一步。” 阮成河没有退路,看于文海这么说赶忙答应,这下子所有人的视线就聚集到阮蔚州那里去了。 在沉默两分钟后,阮蔚州点头答应了,“可以,就按于总说的办,半个月,行吗?” 阮成河满口答应,离婚的事儿一两天又办不好,只要先过去这一关,给他时间去斡旋,他就不信自己斗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 这就算是初步谈拢了,阮蔚州也不过多逗留,直接离开了公司。 他知道离婚的要求对阮成河来说很难,剥夺alpha儿子的继承权就算是离婚了也不容易,他也没想一蹴而就,之所以一次性提出来不过是为了前面两个要求。 比起最后一个严苛的条件,前面两个接受起来就容易多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步一步做。 其中关键的一步就是于文海的立场。 对方算是聪明识趣,阮成河庸懦人尽皆知,属于老一辈的时代逐渐远去,公司的未来掌握在他们手上,这次危机处理显然也获得了这位大股东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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