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道:“行,不过我先回趟家,把东西送回去,有点儿多。” “我送你。” “不用,我没在学校,你直接把地址发给我,我自己打车过去。”阮蔚州可不想把公寓住址透露给吕中瑞,让人知道他住在“魏一铎”曾经的房子,还不一定节外生出什么枝来,他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惜命着呢,意外是一点儿都不想发生。 而托了回公寓一趟的福,刚坐上车,他就被同学艾特了,光是标题就噱头十足。 阮蔚州戳开看了下大概,满眼疑惑,解除合作?廖家和吕家解除了合作?为的还是他? 搞毛线啊,就算是娱乐新闻能不能也有点儿脑子! 那个合作属于亿级,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小的感情纠纷就终止合作,还是明辉先发声,就算廖观宁因为他要解约,董事会也不是吃干饭的啊。 吕中瑞之前不还说过在董事会有能牵制廖观宁的人? 他戳进明辉的官微去看,置顶的消息是十几分钟前发出的,两三句话简明扼要,称两家合作出现了问题,暂停合作并且会进行追责云云。 阮蔚州看得是一头雾水,追责?追什么责?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现在看也知道吕中瑞找他什么事了,阮蔚州不由略带讽刺地笑了声,找他有什么用,廖观宁都好些天没搭理他了。 如果不算每天固定的、关于他身体方面询问的话。 他猜着廖观宁的态度是让他先养养有点虚的身体,在三个月前争取把孩子打了。 想得美。 到了餐厅,一如既往还是西餐厅,阮蔚州都不对吕中瑞的审美和偏好有其他期待了。 吕中瑞这次定的位子有些偏,加上隔断,私密性倒是不错,而等待的人也不像之前那样从容悠闲了,看起来焦躁得很。 阮蔚州坐下后都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先开了口。 吕中瑞刚才看到消息,忍不住的暴躁,但不得不压着暴躁尽量温柔地跟阮蔚州说话,“小州你可来了!你听我说,这次我是真的……到了关键时刻,只有你能帮我了。” 阮蔚州一手撑着下巴颏,一手搅拌着咖啡,吕中瑞这次倒是没点酒,不过他也不打算喝,“你和明辉的合作对吧,我看到新闻了,但是这件事我无能为力,廖总都好些天跟我说话了,我应该是把人惹生气了,这时候找他说、不等于——火上浇油吗?” 吕中瑞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你是不是怪我冷落你了?小州,廖家不想合作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我都在周旋,却没想到还是让廖观宁得逞了。” “你之前不是说你在董事会早就找好了人?” 吕中瑞的脸色介于难堪和难言之间,放在桌上的手隐隐颤抖,“本来是说好了的,他也按照我们说好的在董事会上反驳了廖观宁的提议,但是……但是他能影响,却没办法起到决定作用。” “哦,”阮蔚州大致明白了,“你是说你看错了人?” 吕中瑞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小州,是我错了,我不该太过轻信被人,让自己陷入被动,但是小州你相信我,只要度过这次危机,我一定记住教训。” 阮蔚州放下搅拌勺,手稳稳托着脸,手指轻轻点了几下,几乎是装傻充愣一般问道:“不应该啊,就算这个合作黄了,率先提出终止合作的明辉显然才是违约方,你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吧,最多也就是少赚点儿。” 吕中瑞看着阮蔚州,这个Omega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得人乖乖听话的傻白甜,他早该知道,不说几句真话,对方很难信他。 吕中瑞沉默,阮蔚州也不管,顾自吃他的,所以西餐想吃饱还是麻烦。 有廖一一那会儿他从第二个月就没胃口,吐吐吐,吃一口吐两口,四个月的时候才缓解,不过直到孕后期胃口都不行,也就廖观宁亲自做的他还能吃两口。 只是当初不知道、不珍惜,现在明白了却再没有了。 造化弄人吧。 阮蔚州一边想着等会儿结束了去吃点儿什么,从火锅想到卤煮,等他想完一大通吕中瑞才重新开口,不过说的话他也没太惊讶就是了。 吕中瑞止不住地叹气,“确实是公司存在一些问题,财务上有些漏洞。” 阮蔚州往后一靠,双手交叉轻轻放在平坦的小肚皮上,这终于跟他说一两句实话了,这个他还真知道点儿。 他试探着问道:“你的财务经理水平应该不错,不能犯严重到会成为致命把柄的错误吧。” 五年前他跟吕氏的财务打过交道,总负责人是很严谨细致的人,他之前查过,财务总监还是这位,没有变,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出岔子,但还是出了意料之外的问题。 或许是另有隐情? 他想了又想,道:“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我又不能控制明辉的董事会,再者,对廖观宁来说……你觉得他会为了感情放弃集团的利益。明辉说会调查,就是还在调查,根本没有我插手的余地。” “他喜欢你!” 阮蔚州被吕中瑞拿刀往心窝里戳了一刀,当即也起了点脾气,“廖观宁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他就算真的喜欢我就怎么样,感情是感情,事业是事业,不能混为一谈!” 吕中瑞神情微变,到底还是软了下来,“小州你冷静点听我说,我是……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呀,你帮帮我,我知道你有办法说服廖观宁,一个合作而已,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好不好? “你帮我这一次,不管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阮蔚州微微眯起眼,“真卑微啊,中瑞。”
第69章 喜欢?只是纠缠 吕中瑞一下愣住,阮蔚州现在的神态和语气都让他想起一个人,一个早就不在了的人,“你说什么?” 阮蔚州笑了声,问道:“我跟你打听个人,我之前经常被阮俊奇欺负,有一次在路上被小混混堵住,是他救了我,他姓魏,叫一铎,我后来找过他想道谢,就是没找着人,你帮我找找吧,找到了我就尽力帮你这次。” 在阮蔚州说到名字的时候,他就看见吕中瑞的神情有变化,诧异、疑惑、轻蔑一众情绪被裹藏在不明就里的关切里,看得他直想笑。 这个男人,他当初到底是怎么喜欢上的啊。 他当初可是实打实的工作狂,事业之外没动过谈恋爱的念头,偏偏就栽在吕中瑞身上,是小时候的影响太大,还是重逢后对方太温柔,驱寒送暖太到位,现在想想,不管是什么都模糊不清了。 相反是跟廖观宁相处那些时间,很多当时忽略的细节居然都能在不经意的时刻想起来,还鲜活又明亮。 在一阵诡异的沉默里,阮蔚州的轻笑打破了沉寂,“怎么这个反应?你知道他?我在网上查过,说是失踪,内容很少,就觉得奇怪。” 吕中瑞掩饰性地笑笑,端起凉掉的咖啡喝了口,“你没问廖观宁?” 阮蔚州头一偏,唇边还带着一点笑意,“没问。” 时隔几个月,吕中瑞再看阮蔚州,依旧觉得这个Omega乖巧可爱,这微微一偏头,几乎要偏到他心上。 他摩挲着咖啡杯,道:“我之前跟他有过合作。” 阮蔚州点头,“嗯,有他的下落吗?” 吕中瑞斟酌着措辞,“我们只是合作,了解不多,后来合作结束就没关系了。” “是么,”阮蔚州眼神一变,陡然凌厉起来,“我听说你吞了他的公司,怎么会对他的行踪一点不了解?自己白手起家创办的企业就这么拱手他人,不止是普通的合作伙伴吧?” 吕中瑞心里一惊,“你还知道什么?” 阮蔚州耸耸肩,“不知道啊,我说的网上一查企业信息都有,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你们还……合作过。” 看吕中瑞的神情稍有缓和,他又继续道:“我当时年龄还小,就找人打听过,人家说他性格不怎么好,大概那天出于好心救我也是巧合吧,可能只是工作压力大想发泄发泄、就正好撞上了。” 吕中瑞试探着道:“他性格还行。” “我是听说他风评一般,还苛待手底下员工,为人嘛,挺刚愎自用的。” 阮蔚州垂下眼,吃掉最后一口牛肉,也没吃甜点的意思,“你也不用看在他救过我一会的份儿上说他好话。” 看阮蔚州姿态自然,言语间确实没有维护的意思,吕中瑞松了口气,他可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也不算是失踪吧,就是出国了,公司也交给我代为管理,我是看在公司员工的面子上才答应的,也答应他不向外界透露他的行踪。” 阮蔚州点点头,“看来他挺不负责任的。” 他面上没有表情,甚至还有些轻蔑的意味,心里却觉得十分嘲讽。 吕中瑞的说法倒是一种看上去能自洽的解释,网上只言片语,生活中他也没有家人朋友,不管是死亡还是失踪,只怕都没人会关心吧。 吕中瑞叹了口气,“他这人固执己见,又自大不听劝,身边没什么朋友,员工也都怕他。”
“那挺失败。”阮蔚州好奇道,“他感情上怎么样?有喜欢的人吗?谈过恋爱吗?” 阮蔚州挺感兴趣,吕中瑞却没有讲的兴致,“其他的我不清楚,他纠缠过我一段时间,那时候我跟前夫刚刚认识,他还针对过那个Omega,后来我们闹掰他就出国了。这些年也没有联系。” “真的?”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阮蔚州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隐去了唇边的笑意,原来如此,原来吕中瑞是这么想的啊,纠缠,说得好,可不是纠缠么。 吕中瑞心里还惦记着公司的事情,不愿意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小州,现在明辉的消息才放出来,说在调查,还有挽回的余地,你帮帮我。” “我说了——”阮蔚州轻轻啧了声,态度冷淡,“不帮。” “小州!” “别这么亲密地叫我,你但凡对我有点真感情都不会坐在这里开口求我,”阮蔚州双手撑着桌子沿站起身,“我刚才说了我跟廖观宁最近没联系,在冷战,你还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跳出来要我去求他放过一个竞争对手,还要损害自己的利益,吕中瑞,换了你、你帮不帮啊?” “我……” 手机振动打断了吕中瑞的解释,他看了眼,道,“我接个电话,你有什么想吃的直接点,我们待会儿再聊。” 阮蔚州无所谓,今天来见吕中瑞其实就是把事情弄清楚而已,结果现在没弄清楚还败坏了他本来就没多好的心情。 等待的间隙里他刷了刷手机,大概知道吕中瑞接什么电话去了。 财务造假,主要涉及挪用公款和偷漏税这两方面。 阮蔚州眉头紧皱,这些他知道,他之前布置下去的人刚刚查到这个情况没几天,证据搜集上还有些不足,没想到明辉官博在上一条消息发出后不到两个小时又跟了这么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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