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容濛濛幸福的尖叫一声,感动的要晕过去了。 “大师!我好喜欢你,”魏蓉晴紧张又激动,极力表现出一副淡定稳重的样子,“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您所有的诗我都会背,诗集就有好几个版本呢,曾缄和于道泉的都有。” “谢谢,”仓央嘉措笑着点头,“感谢你们喜欢。” “我也、我也很喜欢您,喜欢您的道歌。”周雅躲在众人后面,脸红红的,小声说,“我喜欢您对宁玛教和格鲁派的传承,并且在桑结嘉措的统治下极力平衡康熙与藏王的交锋,真正的佛爱众生。” 仓央嘉措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周雅哭地不能自己,“太好了,您没有在拉藏汗的阴谋中……您还活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仓央嘉措感慨良多,张了张嘴。 刘薇、何堪、楚穆同时瞪眼,“不要啊!!” “那副画是你画的?”仓央嘉措说,“孤独的画者,西北分局永远为你留着一个位置。” 六个人,仓央嘉措一眼挑中了这个腼腆害羞的,不起眼的小姑娘,灵九惊喜地给周雅比了个耶!魏蓉晴脸色变了变,安静地站到一边。 “不是吧!!”何堪就要哭出来了,“明明是我先选中的啊!我指着周雅给我当主任助理呢!” “节哀吧。”刘薇抹了抹眼泪,“我也想让这孩子留我这里来着。” “咳咳!”楚穆咳了几声,“说正事。” 办公室里,楚穆和童谣连线,童谣在河北报告朱强案件的最新进展。 童谣戴着大口罩,满脸纱布,闷闷地看着镜头,显出身后一个仓皇而瘦小的女人,“这是朱强的妻子,广东人。” 朱强的妻子坐在派出所,突然知道丈夫去世的消息当场哭地死去活来,她坚持朱强是一个好老公,疼爱妻儿,孝顺老人,邻里和睦,岳父岳母的身后事也是他一手操办——堪称完美。 “上次你说他杀了人,是怎么回事。”楚穆问。 童谣拼命掩饰自己脸上的伤疤,小声回答,“那时候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让朱强偿命。” 灵九再次将实训那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仓央嘉措茫然看着众人,“要我参与破案吗?我脑子不够用的。” “不过,”他看着屏幕上童谣的脸,“你怎么了,为什么要遮着脸呢?” “这就是我朋友,”灵九忙道,“他脸上的烧伤……” “什么?他很帅气,没有任何伤疤。” “……” “是幻觉,”仓央嘉措明白了,“幻觉让他感觉自己被烧伤了,幻觉逼真到一定地步就会这样,那不是烧伤,是他的心病。” 仓央嘉措看着别人看不到的,在童谣周围飞舞嘶吼的各种梦境,一个女人被活活烧死的梦境,以及她身边一个毒死的老头的梦境反反复复的熄灭又出现,小小的食梦貘在镜头另一边闷闷不乐地看着他们,“把这个……朱?带回来?我想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梦魇会自动跟随一个噩梦力量强大的人,所以它选择了朱强,你们看不见食梦貘的梦境,他自己也看不见,但在我眼里,那都是凡人的业障。”仓央嘉措解释道,“包括那个朱强,他的噩梦。” 三个小时之后,童谣带着那个女人以及朱强的尸体回到北京,得益于刘薇强悍的公关能力,区区几个小时就拿到了案件交接许可,童谣的车停在十七局,然后他一声不吭地打开冷冻舱,躲在楚穆身后。 “你没有受伤,孩子,”仓央嘉措点了点他的眉心,抽出一段骇人而恐怖的梦境,“你看,被烧死的,是这个人。” 朱强的妻子看着那段录像似的幻境,吓了一跳,“这是,这是我妈妈!” “可我妈妈是病死的啊!”
第1章 撕家大圣 “我妈妈信奉一个西方教派, 认为人死后不能火化,那时候国家管理火化管的紧,所以我老公自己找了人帮我妈妈做后事,骨头没有完全化灰,还有很多大块,也算是取了个中和的办法。” 女人惶恐地看着他们,“那时候这是要罚款的, 所以我爸爸一直很感动,夸他孝顺。” 众人面面相觑,童谣茫然地看着那段梦境, “不可能,我听得很清楚,是有人杀了她。” 除了身临其境的童谣,连仓央嘉措也听不到鬼魂的声音, 楚穆捏了捏眉心,突然想到, “你母亲的骨灰是什么颜色的?” “黑色。”女人小心地看着楚穆。 “我们需要医院证明,不过我有个猜想——女士,你妈妈当时根本没有死。”灵九皱着眉头,楚穆则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到了休克假死,然后,你妈妈最终被活活烧死,火化之后的骨灰是白色的。” “你妈妈信什么教?”楚穆问。 “路西法宗?好像是这个名字, 他们信奉堕落天使路西法,主张生前以一切所有供奉恶魔,就可以在时候入地狱时得到优待,还信奉长生,通过一些方法,可以长生不老,我先生也信。” “……”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绕回来了。 夜十点,何堪因为丧心病狂地把孙大圣丢在家,不得已只好带着灵九先回家,然而打开门那一刹那—— “熊!娃!子!” 何堪平底一声吼,孙大圣歪歪倒倒地从破破烂烂的沙发海绵中钻出来,抱着灵九的脚踝,“阿……爸……” “你是熊又不是哈士奇!什么时候学着撕家的?!”何堪又不能揍它,只好踢掉鞋开始收拾惨不忍睹的家。 目光所及之处,沙发、地毯、抱枕,全部被咬烂,海绵和羽毛飞了一地,再往里走,何堪的心在发抖——他藏在厨房柜子里的好烟好酒,全部摔碎撕碎,看样子孙大圣还喝了不少,整只熊都晕晕乎乎的。 “不能这么淘气!”灵九其实有点慌,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办,毕竟是寄住在别人家,他倒没想过孙大圣的杀伤力竟然这么爆炸。 “难受。”孙大圣趴在他胸口,难受地直哼哼。 灵九下意识地掰开它的嘴,“咦,开始长牙了?” “别把我一只熊丢在家,”孙大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阿爸,我们可以把球球带回家吗。” “等我去租个房子吧。”灵九摸了摸它的耳朵。 “我惹祸了吗。” “嗯,”灵九头疼地看着一屋狼藉,“你阿爸我……没钱啊。” “啷个事哦!”何堪拎着被喝空的酒瓶,“原浆酒,70度啊!难受不得?” 灵九正蹲在地上收拾东西,孙大圣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小声地哭着,听到声音连忙钻进衣服里,探出脑袋来看着他。 “我不生气!”何堪瞬间就心软了,他拍拍手,哄小孩儿似的喊他,“不该把你一只熊丢在家嘛,我不会带孩子噻!” “哇——”孙大圣哇哇大哭,“我犯错啦!你们不喜欢我啦!” “你是国宝,不喜欢你是犯法的懂不!”何堪忙道,抢过灵九手里的东西,“我来我来!” “想要球球?球球是谁?我们可以养在家嘛,闲了陪你玩,不好玩了就炖汤。” “哇——” 孙大圣的内疚达到顶点,险些把屋顶掀翻。 何堪手忙脚乱地过来哄,长叹一声,“我滴妈哟!以后哪还敢结婚!” 孙大圣哭着哭着开始打嗝,哇地吐了何堪一头一身。 灵九:…… 何堪:…… “这要是我儿子,我打断……我去!!”何堪那句打断他的腿还没说完,孙大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长大,还好只是从一只小奶狗的大小长成一只兔子的大小。 “怎么回事?”灵九终于发现不太对,“大圣你吃什么了?” 孙大圣双眼转圈圈,四脚朝天睡了过去。 “能吃能睡,是身体在积累能量?”灵九再次看了看孙大圣的四颗犬牙,已经长地相当锋利,上古貔貅稍稍长成即可恶斗猛兽,孙大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便开始长大,看样子还要再持续一段时间。 何堪一头雾水,“怎么办?我去买个狗咬胶?还是买根骨头给它磨牙?” “我也不知道,先买个狗咬胶吧。” 两人研究半天,一起去楼下超市宠物区买磨牙棒,孙大圣在他怀里呼呼大睡,没心没肺地吐着口水泡,不时呓语一声阿爸。 “算了,”灵九拐了个弯,转向婴儿区,“买点磨牙饼干,再买个结实的奶嘴好了,怪我没照顾好它。” “那个球球是什么东西?哦我想起来了,一只白猫?上次把国宝送回来的,还会按电梯,聪明的很!”何堪推着购物车,一边走一边往里扔幼儿零食、奶粉、米糊,孙大圣爱吃的牛肉粒和肉脯。 “白猫?”灵九想起圆明园那只死掉的猫,喃喃自语,“对啊,猫有九条命啊。” 仓央嘉措不想住招待所,行礼又被尼玛搞丢了,楚穆则守在十七局加夜班,制定下一次训练计划以及分析朱强案,仓央嘉措便待在办公室陪他,进门时,童谣背朝外躺在沙发上睡觉,楚穆轻手轻脚地给他盖上毛毯,一转身看到探头探脑的仓央嘉措。 “仁波切?”楚穆诧异道,“没去招待所?” “有件事想跟您说。”仓央嘉措在童谣头顶摸了摸,睡梦不安的食梦貘眉头舒展,沉沉地进入梦乡。 “我看到您身体中的魔,形如即将溢出的水,可是魔法时代最后一个魔该是九尾大狐才对,这是为什么?” 楚穆摇了摇头,“让他平安地度过这一生吧,我到现在都没敢和他相认,倒是仁波切,你怎么知道九尾大狐的事?” “我迷失在青海的沙漠之中,是白狐指路,方才得以解脱,也是白狐指点,才终于证得金身,他向我讲过一段故事,九尾狐帝与战神牧野。” 仓央嘉措静了静,“他求我在千年之后插手这件事,竭尽全力保全战神与九尾。” 楚穆揉了揉眉心,“是青丘的白狐?我明白,阿九这一世还有机会封神,只要他不走出大山,千年之后仍是护佑四方的狐仙,可是他非要来这里。” 楚穆点了一根烟,仓央嘉措示意无妨。 “我已经想过,我会不顾一切保护他度过尘世这一劫,然后不择手段把他赶回贵州,其实我希望仁波切能带他去西藏。”楚穆面向窗外,隐约可见不远处四合院寂寥而苍凉的微光,“就这样吧。” “九尾大狐忘记前尘了吗?” “……没有,”楚穆深吸一口,红点亮了亮,映在灰色的瞳孔中,“他还想着去实验室找我的尸身。” “九尾大狐穿过忘川千里彼岸花海,杀地府十万恶鬼,只为轮回转世,能不饮孟婆汤。” “什么?!”楚穆猛地回头,“什么意思?” “九尾大狐本是守护共工城的狐仙,怎么可能轻易成魔,将军啊,”仓央嘉措合掌,“地藏誓愿清空地狱,以诛杀十万恶鬼的代价,准许他不饮孟婆汤,九尾大狐一生清欢孤寂,但却为了您成疯成魔,您为了大狐选择寄于凡人之躯,俯首称臣,放弃不可一世的骄傲与神位,甚至愿意代替他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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