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离谱。 他胆子不小,可要在恐怖场景下解开这种难度的谜题也是够呛。 “苏墨,你那朋友应该很厉害吧?这种难度的恐怖主题他都敢玩。” 苏墨淡淡应一声“嗯”, 轻声问:“你会怕么?” “怕倒是不至于……” 牧白赫然想起面前这个是自己认下的小弟, 拍拍他肩膀说:“你一会要是害怕, 就躲到我身后去。” “嗯, 好。” 没多久,主题馆的工作人员过来,领他们进入场景。 这种难度的主题两个人无法开场,所以同行的还有拼团的四个陌生人, 两男两女, 不知道是不是情侣。 不过,一起来玩恐怖主题的密室逃脱,关系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毕竟按照吊桥效应, 危险或刺激性情境最能促进感情,让人将心跳加快的感觉误认作心动,从而对身边的人产生情愫。 想到这, 牧白忍不住转头看了眼自己身旁的人。 这两天降温, 苏墨在衬衫外加了一件毛衣,有一种淡淡的温柔质感。 毛衣的袖子偏长,盖住了半截手腕,牧白忍不住伸手去拨。 苏墨望过来,好似会错了意, 直接就势把牧白的手裹在了掌心。 牧白:“……” 他抽了一下, 没抽出来, 只好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害怕?” 苏墨没吭声。 牧白只当他是不好意思,忙说:“那你怕就牵着我吧, 没事。” 前方两个女生不知怎么笑出了声。 工作人员领他们进入场景后,便离开了,密室关闭,上方传声筒“滋滋”了两声,开始播放开场介绍的语音。 这是一个鬼校场景的密室,光线昏暗,配合低沉诡异的背景音,恐怖氛围渲染得入木三分。 牧白倒是不怎么怕,但在这种气氛下也生理性地后背发凉,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有牵着苏墨的手是暖和的。 他不由自主向苏墨靠近了一些,毛衣的绒线若有若无扫过皮肤,带着点暖意。 这个场景会有工作人员扮演的NPC冒出来恐吓玩家,还有两三个小高能,总之就是不把玩家吓到尖叫誓不罢休。解谜才进行到一半,前方的两个女生已经完全笑不出来,战战兢兢时刻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生怕再有恐怖的NPC冒出来扒拉她们。 牧白毕竟是男生,胆量总归要大一些,但三番五次被突然袭击,又不能叫出声来,心脏也一直悬在嗓子眼,跳得特别快。 成功解开这间密室的谜题,通往下一间密室的门打开,另外四人走在前头,刚进去,便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吓得连声尖叫。 牧白被他们惊得往后一退,撞到了苏墨胸膛。 苏墨从后面伸手捂上他的眼睛:“别看。” 暖和柔软的毛衣袖捂在眼皮上,还有淡淡的香味。 牧白眼前一片黑暗,能感受到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快得像某种长了角的动物在乱撞。 慌乱中,他转过身,正好撞进苏墨怀里,被毛衣暖洋洋的温柔触感包裹。 那一瞬间,牧白想。 原来吊桥效应不止对异性有用。 他心如擂鼓,苏墨却以为是被吓着了,伸出手缓缓地揉了揉牧白的头发:“别怕。” “我没怕。”牧白这才想起来解释“我就是,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牧白抬手捂着胸口:“嗯……有点心悸,可能是这里面不透气。” “要不要联系工作人员直接先让我们出去?” “不用不用。”牧白忙道“我还能行。” 他松开了苏墨的手,自顾自走上前,和另外四个人一起找解谜线索。 离开密室以后,考虑到牧白身体不舒服,苏墨把他送回了家。 到了第二周的周一,牧白刚到学校,就发现自己桌上放着一盒药。 他有些不明就里,翻到药盒背面看了看功效,发现是治疗胸闷心悸的。 苏墨恰好从教师办公室回来,一进后门,看见牧白便问:“好点了么?” 牧白点了点头,收回视线,趴到了桌面上。 苏墨转身离开,把试卷分给其他组的组长,分别发下去。 牧白拿到试卷,看了看上面刚过及格线的分数,再看看隔壁桌上躺着的年级最高分,郁闷地缩回臂弯,掀起校服盖上了脑袋。 前桌的小江同学转回头:“老大,你怎么了?” 牧白蔫蔫地出声:“没考好。” 小江:“?” “老大,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在乎考试成绩了?” “那什么。”牧白皱着眉说“老洛前两天不是说,这回月考试卷批下来,要按成绩调整座位么?” “是啊。”小江拿起自己的试卷“老大放心,我成绩和你差不多,咱俩肯定还挨着。” 牧白眼角抽了抽,趴下来不再言语。 苏墨分完了试卷,回到座位上,看见自己同桌没精打采的,便问:“怎么了,又不舒服?” 牧白摇摇头。 “对了。”苏墨随手把试卷塞进抽屉里“我和洛老师说,我的座位不动,他同意了。”
牧白抬起头:“为什么啊?” 苏墨抬手揉了两下趴在课桌上的脑袋:“我想和你坐。” 牧白:“……” 他垂下眼皮,别开了脸,凌乱的头发耷拉下来,像某种野兽趴下了耳朵。 过了一会儿,牧白才回过头,扒拉了一下苏墨的毛衣袖子。 “嗯?” “我也想。”牧白低着头,小声重复了一遍“我也挺喜欢,和你坐在一起的。” 那天以后,小江以及一众小弟发现,他们家老大越来越不对劲了。 高二下学期:“老大,你怎么换了一个空白的微信头像?” 牧白:“给人留点想象的空间,不可以吗?” 高三上学期:“老大,你怎么开始搞学习了?” 牧白:“这不是要冲刺高考了吗?” 高考结束后:“老大,你竟然报了X大??” X大,国内顶尖的大学,也是苏墨填报的第一志愿,以他的成绩录取是板上钉钉。 牧白:“怎么了?没听说过人一定要有梦想吗,万一实现了呢。” 众小弟:“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你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啊老大。” 后来他们发现,牧白填报的学校基本都和X大在同一座城市。 - 毕业舞会那天,女同学们找遍了校园,也没找到最想邀请的那两个舞伴。 大家都没想到这俩人跑到了天台上喝酒。 啤酒罐东倒西歪撂了一地,苏墨的神色依然很平静,他和牧白坐在天台边,手里捏着一罐酒,看底下热闹的人群。 毕业季在夏天,舞会上的歌几经轮转,最后放了一首《打上花火》。 牧白灌了一口酒,将手枕在脑后,躺在天台的地面上。 “苏墨。” “嗯?” “虽然我们不在一所学校,但还在一个城市……你有什么事,记得来找我。” 苏墨极轻地笑了一声:“好。” “苏墨。”牧白又叫他。 “怎么?” 我想和你在一起啊。 牧白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说出口,最后把冰凉的啤酒罐捂在发烫的眼睛上。 “你看。”苏墨忽然说。 牧白睁开眼,见他指着楼底下,便坐起身来。 热闹的舞会中央,摆了一圈爱心型的蜡烛。 牧白“嗤”一声笑出来:“小江这样表白,能答应他的也是真爱了。” 苏墨凑过来,毫无征兆地亲了亲他侧脸。 牧白一愣,茫然地回过头。 苏墨说:“我也喜欢你。” 牧白:“……” 后来那天晚上,他趴在柔软的毛衣上,被苏墨背回了家。 年少的喜欢总是很热烈,而且稍纵即逝,但他们热烈了很久,也没有要消减下来的迹象。 后来苏墨到了X大,牧白依然每天去校门口接他,同学们认出这是另一所学校那个打架很厉害的男生,还知道了苏墨是他的小弟。 是以偶然的深夜里,牧白眼睫带泪地揪着床单时,苏墨还会在他耳边轻声说:“老大,腰抬起来一点。” 第二天早晨醒来,牧白腰酸背痛,越想越气,愤愤然压到苏墨身上,把还在睡梦中的人摇醒。 苏墨坐起身,从床头柜摸来细边眼镜戴上:“想吃什么?煎蛋还是培根。” 牧白很愤怒,于是他说:“我全都要。” 想了想又说:“再来一份土豆泥。” 苏墨笑起来,食指点了下唇角:“亲一下。” 牧白板着脸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写花灯夜的时候就是听着《打上花火》找的灵感,现代篇到这边也完结啦,感谢陪伴啾!下本电竞预计9月10号开 谢谢鳳梨餅桃的地雷,今天养猫了吗的营养液,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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