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湛面色阴冷地站着最下层的甲板上,双手撑在栏杆上,低眸看着海水,被雨水打湿的短发略显狼狈,脸上不断有雨水留下,全身的衣服早已湿透紧贴着身上,勾勒出矫健,伟岸的身躯。 夏歌在门口顿了顿脚步,随手立在门口的黑伞撑开,走了过去。 在冷湛的一旁站着一个身着西装,戴着眼镜的男子。 “总裁,如果项链被海风吹进了海中,想要找到恐怕……”白乙站在一旁,透着被雨水模糊的眼镜,为难地开口道。 还不等白乙说完,冷湛缓缓转头,阴冷的目光扫向了白乙。 白乙到嘴边的话立即一转。 “我现在就安排人下海,只要锁定区域,想要找到并不难!” 听到白乙如此说,冷湛这才缓缓移开了眼眸,继续低眸看向了面前大海。 不等夏歌走近,七八个身着潜水服的男子纷纷从甲板上跳下,一头扎进了海中。 “哎!” 夏歌想要开口阻拦,可是显然有些来不及了。 “冷少这是在……大海捞针?” 夏歌撑着雨伞走近,看了眼大海,笑着开口问了句。 冷湛冷冷转头,看到一身黑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画了妆容的女人,眼底并未多少波澜,缓缓移开了眼眸再次看向了大海, 看了眼海水,夏歌蹙了蹙眉,声音悠悠地响起。 “冷少应该在当时自己丢项链的地方往船上刻个标记,等船停了再找!” 白乙嘴角一抽,抬头看了眼眼前女子。 “滚!” 冷湛冷冷吐出一个字,目光继续盯着面前的海面。 “冷少确定让我滚?” 夏歌转身看向了面前全身湿透的人,唇角微勾,微微抬起轻握的拳头,手指一松,一颗如泪滴般的红钻从手心滑落。 看到那颗被海风吹着的红钻,白乙终于松了一口气。 冷湛面色凝重,抬手正准备接过项链,不想夏歌猛地将项链再次攥紧了手中,撑着黑伞转身。 “我这就滚,冷少还是在这里继续大海捞针吧!” 冷湛的手僵在了空中,看着已经走远的身影,轻抿着薄唇,冷冷看着。 —— 夏歌的房间,与之前相比,情况完全翻转了过来。 夏歌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沙发上,略显有些得意抬眸看着眼前的人,那条如绳索一般的项链挂在夏歌右手手指上,夏歌转动着手指,项链在空中一圈一圈的绕着手指转着圈。 冷湛站在夏歌两米远的地方站着,面色阴冷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子。 “你想怎么样?” 夏歌微微勾唇,缓缓移开了眼眸,看向了手指上的项链。 “这条项链对冷少来说,很重要?”冷湛微抬眼帘,没有回答。 夏歌再次看了眼项链,随后从手指拿下,递了过去。 “想和冷少谈笔交易。” 冷湛顿了顿,这才上前从夏歌手中的接过项链,看了眼项链动作娴熟地放进了自己靠近心口位置的衬衣口袋中,这才冷冷看向了面前的女子。 “什么交易?” 夏歌的目光从冷湛心口的位置缓缓移开,随后微微抬眸。 “夏唯一生日宴,冷少走廊邂逅面具女。那日与其说我利用了冷少,何不说是我被冷少反利用,如此的绯闻,如果冷氏集团想要压下去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冷少不仅并未压下,反而让绯闻愈演愈烈。” 冷湛看着夏歌眯了眯眼眸,没有开口道。 “不管谁是夏家的外孙女,但是有一点不会变,那就是与冷氏的婚约。只是冷少自始至终似是对于到底谁是自己的未婚妻并不关心,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冷少早已心有所属,不管谁是夏氏的外孙女,你都不会娶。” 说着,夏歌扫了眼冷湛心口位置的口袋。 冷湛看着面前的女子,倏地,笑了。 “你很聪明!” 至少比夏唯一要聪明的多。 夏歌从沙发上起身,靠近冷湛,红・唇微微微靠近了冷湛的耳畔,红唇轻启,一股清香的温热喷洒在冷湛的耳根。 “夏唯一三番两次想要置我于死地,你说……如果她的未婚夫成为了我的男人,她会如何?” 冷湛低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眉梢微翘。 “那我又有什么好处?” “夏老一气之下必然会解除婚约,到时候,冷少便可以自然而然的迎娶心中所属。” 夏歌缓缓开口,垂在身侧手指紧紧攥着身上的黑色连衣裙,努力压制着从心口渐渐涌上来的情绪。 看着面前的女子,冷湛唇角微勾,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成交!” 夏歌笑了,转身的同时,眼底一抹恨意一闪而过。 美国著名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曾经说过: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如果他没有出现,她不会心存幻想。 如果他没有承诺,她不会心存期望。 三天的等待,终究让她意识到了自己有多么可笑。如今,他又何必故作深情!
第40章 退烧 大夫听见桑榆无意识地说出这些话,更加的害怕了,担心李望舒一个发怒就要了桑榆的命,毕竟这种话可不是谁都能说的,更何况还是在千岁爷本人面前, 大夫在一旁颤颤巍巍的,也不敢看千岁爷是什么表情。 此刻李望舒被桑榆同情,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了,眼下还有其他人在,倒是让李望舒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见这大夫一直在一旁也不说话,警告道:“你这郎中到底行不行,给本千岁好好看诊!” 听得出来李望舒语气里的愤怒,大夫被吓得连忙跪了下来,紧张地说道:“千岁爷,桑美人没什么意外,只是被吓得发热了,好生养着休息一番就没事了。” 有了大夫的话,李望舒也算是松了口气,知道桑榆没事便放心了一些,冷眼看了眼大夫道:“既然桑美人没事了,你出去吧。” 得到了可以离开的允许,大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桑榆的房间,心里紧张不已,生怕千岁爷一个不高兴就拿自己开刀。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了李望舒和桑榆两个人,桑榆躺在床上还在不断的念叨,李望舒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看着桑榆这副样子,又想到了她一副贪生怕死却还总是喜欢招惹自己的模样。 不知道为何,李望舒的心情变得有些奇怪,之前他对桑榆也是怀有戒备,现在倒是逐渐相信桑榆对自己有爱慕之心了。 躺在床上的桑榆并不知道自己因祸得福反而被李望舒承认了,等到高热退了以后醒来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抱着李望舒的胳膊,着实被吓了一跳。 桑榆也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痛,可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只是隐隐约约地记得自己之前是在沐浴的,随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李望舒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眼下桑榆看见李望舒,只觉得惊吓,想要从他身边跨过去上厕所。 尽管桑榆轻手轻脚的动作非常的小心,但李望舒还是被桑榆儿多动静给惊醒了,看见桑榆要凑够自己的身上跨过去,直接将桑榆给拖了回去。 这一动作倒是把桑榆给吓坏了,也不知道李望舒要做些什么,可是现在她当真想上厕所的很,快要憋不住了一个劲地告饶道:“千岁爷,妾身实在是内急,都说人有三急,咱们有啥事等妾身解决再说好吗?” 桑榆可怜兮兮地看着李望舒,然而李望舒却一副无动于衷地样子,惹得桑榆更着急了,一脸的委屈,声音还带着哭腔,“千岁爷,饶了妾身吧。” 李望舒被桑榆说的可怜,总算是放她过去了。得到了自由之后的桑榆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只觉得自己心跳都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 逃离了房间之后桑榆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呼吸也变得急促,她心里也是疑惑的很,自己怎么完全没有印象就这么和李望舒躺在了一起。 正巧这时候桑榆碰见了李望舒的手下,这手下看见桑榆便关切地问道:“桑美人,你醒了?昨晚你发热了,可把咱们千岁爷着急坏了。” “我发热了?”桑榆闻言愣住了,她怎么不知道呢,她不是在沐浴么。 见桑榆似乎是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李望舒的手下点头说道:“是啊,昨日桑美人发热了,千岁爷便叫来了大夫。桑美人发烧的时候还一直抓着千岁爷的手不放,千岁爷就这样守着美人你过了一夜,可真是恩爱。” 听到这话桑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怎么自己听上去都觉得李望舒对自己关爱有加呢? 可是想到李望舒平时的残忍手段,桑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自己竟然就这么抱着李望舒的胳膊过了一整晚,若是李望舒生气了岂不是要杀了自己? 眼下桑榆更觉得无法面对李望舒了,低着头慌忙逃去了厕所。 解决完内急之后桑榆一直心虚不敢回去见李望舒,干脆找了个地方蹲着,想等到李望舒走的时候再回去。 这边李望舒见桑榆半天不回来,心情变得更加烦闷,收拾好了以后出来便看见桑榆在院子里蹲着,越发觉得奇怪,忍不住悄悄走过去。 此刻桑榆正在忏悔,嘴巴里嘟囔道:“千岁爷,妾身昨晚当真不是有意的,妾身没有了意识,没想到竟然对千岁爷做了如此大不敬的事情,还希望千岁爷不要责罚妾身啊。” 眼下桑榆正想着要怎么和李望舒道歉才能表现出自己的诚意,只能够蹲在院子里演练, 殊不知李望舒就在自己的身后,将她的碎碎念听得一清二楚。 李望舒当真觉得无语极了,直接喊道:“桑美人,你起来吧。” 听到李望舒的声音传来着实让桑榆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她知道自己理亏一个劲地伏地做小。 瞧着桑榆这副模样,李望舒忍不住便想要逗逗桑榆,挑眉问道:“既然桑美人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那么你想好怎么道歉认错了么?” “千岁爷,不知道您觉得劳累吗?妾身这就给您捶捶背。” 说着桑榆便拉着李望舒在一旁石凳上坐下,然后狗腿地帮李望舒捶背,她地力度刚刚好,倒是让李望舒觉得还挺放松的。 知道桑榆是爱慕自己的,李望舒对桑榆也慢慢放松了戒备,说道:“桑美人,本千岁想要喝茶。” “妾身知道了,妾身这就去给千岁爷沏茶。”说完桑榆便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她当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李望舒,只觉得丢脸极了,眼下想要逃得越远越好。 不过桑榆担心李望舒久等,沏好了茶水之后也不敢多待,连忙给李望舒送了过去。 眼下桑榆给李望舒跑前跑后的样子简直狗腿极了,不过为了能够在李望舒这里平安活下去,桑榆不得不这般的狗腿讨好李望舒。 毕竟这次的事情是她冒犯了,桑榆也没有料到自己昏迷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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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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