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阿诺德给你写的信。”欧恩说道。 陈执愣了一下,他接过信,撕开信封。 里面是几张白纸。 欧恩愣了一下,他几乎已经想到,阿诺德在准备写信的时候生怕纸张不够于是准备好几张大白纸,然而到写的时候,发现没有一句话值得陈执记住,所幸将无言之语放入信中,和思念尘封。 “怎么是空的?”陈执疑惑。 欧恩连忙从陈执手里拿过信,将白纸折叠好放好,随便塞进一本书里,他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 此后,陈执一边纠结烦躁,一边浑浑噩噩的渡过。 直到星期五的一个晚上,陈执收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我是白素。” 陈执愣了愣,“怎么了?” 那边的声音有些急躁,“陈执,我知道我不应该打这个电话插足你和蓝水莹的事情,但是……哎,我只是想告诉你,蓝水莹现在可能很需要你。” “他怎么了?”陈执问道。 “你陪他出去玩玩吧。”白素挂断了电话。 陈执手指按着光脑,若有所思。 而就在这时,光脑来电话了。 是蓝水莹。 蓝水莹扎了高马尾,穿着件白衬衫,脖颈修长如玉,脸上好像还画着妆,笑容十分灿烂。 “小执,我们去看电影吧。”蓝水莹说道。 陈执自然是答应的,他飞快的穿上鞋,跑出宿舍,正要回答,突然听到擦肩而过的学生会成员说: “会长……会长易感期来了。” “怎么突然爆发了,这信息素也太恐怖了。” “除了Omega没人敢靠近吧……” “温家不是有意给会长送Omega嘛,而且会长毕竟是贵族,婚事没定下也就罢了,没有一点那啥生活也太——” 陈执慢慢停下脚步。 “怎么了?小执。”蓝水莹温柔的声音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90章 陈执抿唇,突然想到前不久温兰绪闷着声音让他不要欺负他,他这人总是一副很靠谱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或许只有易感期才是最脆弱的时候了。 这么一想,他手指摩挲着光脑边沿,沉默了一两秒,陈执对蓝水莹说道:“我东西忘拿了。” 蓝水莹目光漆黑,他静静看着他,“是吗?” “我先挂了,你把电影院地址发过来,我一会儿来找你。”陈执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光脑,飞速跑回宿舍。 和蓝水莹看电影是一定的,但温兰绪那边也要看看。 这不是一个二选一的选择。 * 当陈执打开宿舍门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咚”的一声,他愣了一下,扫了眼被他弄得乱糟糟的宿舍,却什么都没有。 陈执收回视线,扯开一把椅子敞腿坐下,他拿起光脑,给温兰绪打电话。 然而这次,本来应该一打就通的电话,这回没有立即接通。 陈执试了好几次,一无所获。他皱起眉头,想到路人说的话,心里飘过一个心思—— 温兰绪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陈执光脑上突然收到一条消息: 没事。 消息是温兰绪发的。 但这更让陈执觉得奇怪了,于是他同样发消息问道:怎么不接光脑。 温兰绪没有立刻回复他,过了一会儿,才回道: 不方便。 陈执想到路上听到温家给温兰绪找Omega的话,他记得白素说过,alpha好像是离不开信息素的,他睫毛颤了一下,发消息道: 你没事就行,我先走了。 发完陈执就从椅子上起来,想到给蓝水莹说的借口,他拿起欧恩带给他的樱桃便当,装在塑料袋子里,正要走的时候,温兰绪消息发过来了。 温兰绪:你要去哪。 陈执看到这条消息目光闪了闪,他回复: 窝宿舍呢。 然后走出门口,缓缓带门。 温兰绪:你要去见蓝水莹吗。 消息发出去不到一秒,很快又撤了回去,重新编辑,这下只留下了一个“。”。 他的动作非常快,放在平时,陈执根本注意不到,但现在不一样,因为带上门的陈执没有立即离开,他就站在门口,眼睛全程盯着光脑。 当然,也看到了温兰绪全部的小动作。 陈执嘴角忍不住翘起,这温兰绪果然是易感期来了,脑子跟不上来蠢呼呼的。他摩挲着光脑,在门外等了三四分钟,突然打开宿舍门。 然后就看到了从他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的温兰绪。 温兰绪这时行动有些滞缓,看到陈执后显然而然的愣了一下,接着,他做了一个如果他意识清醒肯定会忍不住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的动作——、 温兰绪抱头往被子里缩,试图让陈执看不到他。 当然,这只是试图。 陈执三步并两步跨过来,眼疾手快抓住没来得及藏起来的一缕头发,“哈哈哈哈哈,刚才一开门听到响声我就感觉有问题,没想到真的是你。” “操,你这家伙,易感期不在你会长办公室好好待着,跑我这干什么,还爬到我床上,是不是鞋子也没脱,你可真是——” 温兰绪这时好像受不了了一样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 他眼睛是漂亮的丹凤眼,此时眼眶眼尾发红,漆黑的眼睛氤氲着水汽,认真地辩驳道:“有……有脱鞋的。” “鞋子,藏在……床底。”温兰绪从被子里又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弧度指着床底。 陈执:“……” 温兰绪体型算挺大一只了,脸也不是那种可怜又可爱的类型。可当他面无表情眼睛带着示意的时候,陈执莫名的竟然感觉有点可爱? 真是见了鬼了。 陈执不自在的挪过眼神,他去扯被子,“那你爬我床上还有理了。” 温兰绪睁着眼睛,他眼睛直直看着陈执,颤都没有颤一下,但从中措不及防地无端地落下两颗眼泪。 就像是从夜空掉下的两颗星子。 “因为……”温兰绪忍不住用脸蹭了蹭陈执的手,没有人性的野兽竟然像小动物一样变得乖顺可爱,他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好想你。” 陈执:“……” 过了好久,陈执缓缓抽出被温兰绪的脸压住的手指,他的手指上还有点淡淡的湿意,他深吸一口气,“那你哭什么哭。” 这不说哭还好,一说哭,温兰绪的眼睛就像破防的堤坝,“刷拉”一下开了闸,泪水时断了线的珍珠,一颗连着一颗往外滚,最有名的小哭包都没有他能哭。偏偏他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就像流泪的不是自己一样,皱着眉头,干巴巴地解释道: “易感期。” 他的睫毛像蝴蝶一样抖了一下,“病……病了。” 陈执身体麻了一下,莫名有种想要退缩的冲动,但他怎么能怕小哭包呢,定了定心神,陈执红着耳根凑过去,“那我是不是得给你治治?” 这句话本来就是简单的戏谑了一下,本意是想扳回一局。 但易感期时的温兰绪大脑早就短路了,只有本能堪堪支撑着他,看着陈执挑衅的目光,他做不出任何反击,乖乖缴械投降,流着眼泪,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好,好啊。” 这下压力就来到了陈执这里,陈执觉得易感期的温兰绪让他好想欺负又不愿意欺负的太过分,总之,就是挺感兴趣。但是吧…… 陈执捏着装水果便当的包装袋。 这来易感期的时机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蓝水莹还在电影院等着他呢。 陈执撇撇嘴,他侧过脸,用眼角余光看着缩在他被子里的温兰绪,“那啥,你易感期严重吗?” 温兰绪目光一顿,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半天,他手指抓着被子轻声地问:“你要…去见……蓝水莹吗?” 他说一个字抖一颗泪水,声音确实冷冰冰呆滞不太聪明但有点小可怜的感觉。 陈执:“……” 陈执烦躁地揉了把头发,“你也知道,我和蓝水莹还没分手,刚白素说他那边出了问题,听那语气挺严重的,我又不能不去。你想想,我要是和你谈恋爱,总不能放着你去管其他人啊。” 陈执解释了一长串。 温兰绪表情厌厌的,他抽了一下鼻子,“噢。” 就是那种受了委屈但很听话的那种。 陈执更烦躁了,他手掌伸过去使劲揉了揉温兰绪的头发,“我也没说不管你,你看,本来我已经在去见蓝水莹的路上,结果我回来了,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让你实在不行在我宿舍这躲躲。结果你这直接自己来了。” 温兰绪抿唇,他把自己缩得更厉害,轻轻地说道:“……对不起。” 陈执:“……” 陈执一边看着时间一边焦急踱步,正在他想要不要把温兰绪带着一起找蓝水莹的时候,陈执终于想到一个方法。 他闭上眼睛,努力做到全神贯注。 在这么搞了快两分钟的时候。 一只雪白色的小奶猫突然“啪叽”一下落在他脑袋上,一出来它小脑袋迷茫地向四周望了望,然后不停的“喵喵喵”。 陈执一把将小奶猫扯下来丢到温兰绪脑袋上。 温兰绪被他这么一砸还懵了一下,愣愣地看着他,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 “好了,”陈执一把将他脸上的眼泪擦掉,“我去找蓝水莹,精神兽丢这陪着你。” 见温兰绪还在看着他,陈执补充道:“抱歉,但蓝水莹那边我必须要去。” 话落,陈执不敢看温兰绪是何种反应,他提着水果便当就往门外冲,跟着导航,一口气没歇的来到了蓝水莹说的电影院。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晚上,电影院的位置靠近beta区,位置偏僻,看起来也很捡漏。 但非常的温馨。
陈执正拿出光脑问蓝水莹在哪的时候,蓝水莹这时突然从一处黑暗里钻出来。 他今天明显收拾的很隆重,西装领带,做了漂亮的头发,怀里抱着一束玫瑰花,看到陈执的时候,他满脸笑意。 “小执,你来了。” 陈执一愣,这还是意识到自己问题后他和蓝水莹第一次相见,和蓝水莹的盛装相比,提着个便当的自己怎么看怎么随便。 陈执突然有些烦自己。 他“嗯”了一声。 而这时,蓝水莹走过来,像所有情侣一样拥抱了他。 陈执用头蹭了蹭他。 蓝水莹拥抱完后,就将玫瑰花递给了陈执,而后,他将陈执手中有塑料袋装的便当拿过来,他好像很高兴,“哇哦,小执竟然给我带了水果。” 陈执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干巴巴地说了一句:“里面是樱桃。” “还可以。” 又是一阵沉默。 陈执手攥紧,不行,他要改变这种状况,这样想着,他主动拉住蓝水莹的手,“票拿出来,我们进去看电影。” 蓝水莹选了个黑白的电影,以前上映过,是一个画家和他灵感缪斯的故事,陈执搜了一下影评,结局不太好,发疯的画家刺伤了缪斯的脸。他是想让蓝水莹换一部的,但看他很感兴趣的样子,最终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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