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祯元元年,河安府定康县出了个妖物所化的女子。 骆青岑用了九年去帮助夫君,皇天不负苦心人,他一朝登云,却将她踹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说你蠢如猪狗,配不上当管夫人。”嫡姐看着被钉在棺的她巧笑倩兮,“你这个小贱胚子还是有点用处的,起码给我养出了个状元夫君。” 重生一次,她要让他们受尽这世间的苦难折磨!
第一章 熬骨成毒 逼仄的空间中有幽幽的红光,骆青岑浑身痛的颤栗,黑铁铸成的铁钉穿透了她的掌心,两只腿的小腿骨也被巨大的铁钉从中凿断,骆青岑全身被七根六尺长的黑铁钉贯穿钉在身下的棺板上! 她不记得自己昏厥过去又疼醒多少次了,体力在随着血液一点点流失,棺材中本就没有多少空气,如今钉死的棺中又在她头两侧燃了两支红烛,血汩汩从她身下晕出。 正对着她的脸的棺盖板上镶着八卦镜,她灰败的眸子从铜制八卦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脸,一张早辨不出是人是鬼的脸! 沾了公鸡血的布条紧勒着她的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头两侧的红烛闪出的微弱光芒映着她身下不断溢出的鲜血。 她骆青岑,整个定安府的商贾们都说她是个极尽精明的女人,若是生为男儿身,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河安府的首富! 骆青岑扯了扯唇角想笑,她没想到最后她竟然死在自己的夫君手中! 棺外管少宁请来的道人仍念念有词的做着灭妖法事,那声音传进来时模模糊糊的…… “管状元放心!这妖物已被镇住六日!到今晚便是第七日了,届时将这棺椁与妖物一起拉到城外焚烧即可!” 她是妖物,她是妖物!骆青岑想笑却笑不出来,身子微颤着扯的她已经浑然不知痛了! 当年她是河安府鼎鼎有名的骆家千金,虽是庶出,但管少宁一个两袖清风的破落秀才也是高攀不起! 她在骆家不受宠,靠着那点嫁妆养着这个秀才,红袖添香夜读书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他读书,她便悉心熬夜也会陪着照料着! 他顾着文人的清名不愿卖字!言之凿凿的说不为五斗米折腰!可管少宁几次科举不中后家中已经是粒米无存! 是她当了自己嫁人时的头面去做了本钱,从摆摊到铺面,从铺面到生意,多少地痞流氓纨绔子弟的欺辱她都受了! 河安府哪个不知她骆青岑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她不在乎,因为她挣的每一个铜子都供着管少宁买最好的狼毫徽纸端砚! 这辈子,她一点都没有委屈了他啊! 管少宁果然不负她望,过了殿试成了南祈国的状元郎,一步登云。 她本是欣喜的,管少宁刚从京中回来接她的那晚捧着她的手说的话言犹在耳! “昭玥辛苦了,你嫁于我时还是青葱五指,如今已满是厚茧,这份情我永记心中,此生定不会再让你受苦!” 那时管少宁就已经觉得一个经商多年斤斤计较的恶俗妇人配不上他堂堂状元郎了吧! 在他眼中,一个满身铜臭味的骆家庶女怎么配得上他! 那日她带着管少宁回娘家,一转眼的功夫他便滚在了她嫡姐骆淑雅的床上! “昭玥,你不该过来的。”管少宁坐在床上,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极致的厌恶,“如果今天你没看到这一切,也许我会容你做个妾室。” “我是你明媒正娶娶回家的结发妻子!”她含着泪吼出声。 “骆青岑!少宁本就是我的夫君!是你顶替了我的位子,别不知好歹!” “那是你看他一穷二白两袖清风,穿着的粗布青袍上还有布丁,你不愿意嫁!”骆青岑疯了,拿起桌上的茶盏就去砸那对奸夫淫妇! 当初管少宁带着与骆家订亲的信物到骆家时,该嫁的是骆淑雅。 可骆淑雅看不上那时的管少宁,是她看到骆府梨花树下失意的男子,是她代替了骆淑雅全了骆家的颜面! 如今想来,管少宁一直是不甘的,屈辱的吧,订下的是嫡女的婚约到尾却娶个了庶女! 骆家的嫡女是高不可攀的凌霄花,得不到的让他抓心挠肝!所以成了状元之后他立刻迫不及待的和骆舒雅滚在了一起! 他怕她将事情捅了出去,将她禁锢了起来!外界便开始有了关于她是妖物的传言。 管少宁做了手脚,她去烧香香灭,拜佛佛倒!最后不知道管少宁动了什么手脚,她的双眼变得腥红一片似恶鬼般! 骆青岑看着八卦镜中自己已经恢复如常的眼眸,她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棺外有人在轻声叩着棺盖,她抬头看去,厚重的棺盖被推开一条缝,骆淑雅那张娇美动人的脸映入眼中。 她看着棺中被钉在那里不似人形的骆青岑噗嗤笑出了声,眸中眼底皆是得意与畅快。 “骆青岑,你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吧!”骆淑雅笑的张狂,“我真是要谢谢你这个下贱胚子,你还算有点用处,给本小姐调教出了一个状元夫君啊!过几日我就要嫁给少宁了,到了卞京,所有人都会只认我这个管夫人!” 骆淑雅的手伸到了她的脸旁,红色的蜡炬被拿起,骆青岑看着那蜡烛一点一点的朝她的脸靠近…… “骆青岑,少宁跟我说了,他说你蠢如猪狗,早就不想忍受你了!说做下九流的低贱商人,不配做他的妻子。” 火苗舔舐着她的耳垂,骆青岑被烧的浑身都剧烈的动起来,她四肢受限,只有胸腹一下一下朝上挺起挣扎着! 灼烧的痛刺入大脑,骆青岑发出呜呜的叫声,眸中射出刻骨的恨意! “骆青岑你还不知道吧,你和少宁成亲了九年,为何你一直没怀上孩子?” 她猛的一怔,停止了挣扎,一双眸子瞬间圆瞪! 九年,她一直期待着能有一个孩子!可却迟迟没有,她一直以为是她的问题,去看了大夫却也查不出什么! “是少宁不让你生,你这种腌臜的贱人,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你娘是个贱婢爬了主子的床生下的你!你们母女都是下贱胚子!” 她被蒙骗了九年,管少宁还总是抱着她劝她看开点,她内疚了九年! “你知道少宁为什么这么恨你么?”骆淑雅唇边带着笑:“因为他欠了你的,他不敢面对这个事实,你活着就是在时时提醒他那年自己拿着一纸婚约去骆家受人白眼时的落魄样子!时时提醒他他娶了个下贱的庶女!”
第二章 入骨三分 血明明快流干了,骆青岑却前所未有的精神起来,恨意扑天盖地将所有的痛感都抹去了! “骆青岑,你放心的去死吧,你那个腌臜娘今晚也逃不掉了!” “呜……”骆青岑一口的牙早被打落,如今被布条紧勒住的嘴巴吃力的发出低呜声,她恨不得掐死面前的骆雅淑!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今晚骆家最腌臜的下人会爬上你娘的床,到时候我娘会亲自去捉奸!黄泉路上你不会孤独的!” 恨! 她恨! 恨不能将自己这一身骨头熬成毒给她灌下去! 屋外一声炸雷声平地响起!骆淑雅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她转头看了看门外,空荡荡的没有人。 再转过头看棺内时,一张秀美的脸惊恐变形! 棺内的骆青岑坐了起来,那铁钉被她活生生的从身体上硬拉了过去,她伸着两个是血洞的手狠狠的掐上了骆淑雅的脖子! “骆淑雅!管少宁!你们不得好死!!” 凄厉的叫声直刺人心,这一刻的骆青岑真的如众人所传的妖物一般腥红的眼目眦欲裂! 骆淑雅尖叫一声,手中的蜡猛的丢向棺中! 火焰燃燃升起!带着怨毒的恨直冲九霄! 痛,全身都是刺骨的痛! 骆青岑满头大汗,感觉自己的身上,尤其是掌心都要烧起来了! 管少宁!骆淑雅! 他们将她钉在棺中,每一钉砸下去都带着她骨头的劈裂横断!就算毁了这世界,她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腾!骆青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罗姨娘坐在床边,看着女儿中邪一样直直的坐直了身子,一双墨色的眸子黑不见底!幽幽怨毒的快要滴出毒汁来般! 那几乎不像一个活人的眼睛,那像画本里描述的厉鬼! “我的儿啊!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娘啊!”罗姨娘失声叫了声,那眼睛只看一眼,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娘,是不是妹妹醒了。”少年的声音带着雀跃。 骆青岑坐在床上,好一会才缓过神来,那少年的声音分明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骆燕靖,可哥哥三年前就和骆治平一起出去办事时被山贼杀了啊! 难道她已经死了?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她的额头,罗姨娘秀美的脸上全是担忧。 “我的儿啊,是不是中邪了?” “娘你说什么呢,昭玥怎么会中邪。”骆燕靖的声音响起,他从外间走了进来坐到骆青岑床边去看她,“昭玥受委屈了。” 如今的骆燕靖看起来不过是十五岁的样子,眉如远山目若朗星,骆青岑呆呆的看着他,半晌才敢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去触碰面前的人。 这是她最亲近的亲人之一,她的亲哥哥。 她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面对的又只有骆燕靖冰冷的墓碑。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骆燕靖将那只触上自己脸的小手包在大手中,他的掌心粗砺,完全不像是大家少爷的手。 骆青岑的眼泪不住的往外涌,她一把抱住骆燕靖,将脸埋在了他胸前。 压抑着的绝望,恨意,通通化为了粗重的喘息声与哭声,那声音压在她胸间久了,只发出似野兽抽噎哀鸣的声音,那抽抽的低嚎听的骆燕靖立刻心里酸涨的难受。 他妹妹受苦了啊! 该死的杜氏,就因为昭玥碰倒了骆淑雅就把妹妹往死里打了这么多鞭子! 尤其是那掌心,被抽出一条长长的血印,皮肉翻卷着也不知何时能好。 骆燕靖也红了眼,连带着罗姨娘也别过身拿着帐子擦眼泪。 屋中的气氛低沉的可怕,半晌骆青岑窝在哥哥怀里眯着眼,眼底敛了神光。 她活了,她是真的活了! 掌心火辣辣的痛让她认清了时间,她回到了十五岁那年! 之前这道狰狞的疤一直跟到了她死,她清楚的记得,是骆淑雅拿着团扇敲她刚刚发育的胸。 “小贱胚子,才十五就发育成这样,挺骚啊,是不是让你那贱娘院里的仆人给捏大的?” 她被那竹子围边制成的团扇敲的疼哭了,挣扎下碰坏了骆淑雅的团扇,骆淑雅自己不小心跌到了石头上,掌心擦破了皮。 骆家的主母,骆淑雅的母亲杜氏便让人用鞭子抽了她,尤其是她掌心那一道,是杜氏让骆淑雅亲自抽的,皮肉卷起几乎见骨,那年她的手差点就废了! 管少宁!骆淑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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