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外套的正是裴玥的小儿子小岩,上次来家里非要拿走擎天柱模型的那个。 来了,最让人讨厌的剧情来了。 裴斯越冷着脸把小岩赶走了,然后一把抢过了江景辞的外套。 江景辞一愣:“?” 裴斯越没说话,目标明确地将手伸到了外套的右边口袋,果然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黄纸,然后看也没看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江景辞没看清他掏出了什么,眉毛蹙起来:“你干什么?” 裴斯越不想让这种恶心事污染了少年的耳朵,便随口撒了个小谎:“哦,是刚才那小子的擤鼻涕纸。” 其实那张黄纸,是一张印有诅咒的符纸。 上面写着的是裴老爷子的生辰八字。 说起这个裴斯越就非常无语,这都什么年代了,作者还在写类似于深宫戏里扎小人的剧情,一点都没有响应国家反对封建迷信的号召。 可就是因为这张符纸,在裴老爷子那种思想陈旧的人眼里就变成了不可饶恕的错。 按照原文所描述,裴峥嵘帮裴玥还了一部分钱之后便不再管她了,兄妹两人还是无可避免地闹僵了,裴玥原本就觉得裴老爷子偏袒裴峥嵘,这下心里积压的不满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她让自己的儿子小岩把一张诅咒老爷子不得好死的符纸放进了江景辞的口袋里,想要借此污蔑裴斯越一家人。 还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裴斯越虽然先一步将符纸毁尸灭迹了,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替江景辞生气,吃羊排的时候直接把嘴里的肉当成了裴玥,咬得表情都有些狰狞。 江景辞转过头瞥了他一眼,发觉裴斯越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但现在在饭桌上,周围大大小小地坐了三十几口人,他也不好问些什么。 “今天全家人欢聚一堂,客气话就不多说了,”裴峥嵘身为裴老爷子的长子,站起来举了下杯,“第一杯我们祝老爷子身体健康!” 裴斯越朝着主位望过去,就看到了一个身材干瘪却精神矍铄的老人,他虽然一头花白的头发,眼睛却清亮有神,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已经过了古稀之年。 裴老爷子笑吟吟地招了下手,声音洪亮道:“大家不用拘束,等吃饱了饭挨个来我面前让我瞧一瞧。” 众人应下,气氛顿时轻松许多。 饭后,所有人按照辈分大小去和裴老爷子说说话,还没轮到的小辈们就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聚众聊天或者打游戏。 裴斯越和江景辞各怀心思地坐在一起,谁也不说话,裴音吃完饭便跑到了他二哥身边,拉着对方陪他说话,像只聒噪的小蜜蜂。 是裴玥打断了几个人的对话。 “景辞,小岩把外套还给你了吗?” 比起上次见面,女人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偏中式的连衣裙勾勒出窈窕的身材,瀑布一样浓黑的头发几乎要垂在腰际。 江景辞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小岩是谁,淡淡地“嗯”了一声。 裴玥笑笑,继而又叹口气:“下午我让他做作业,死活不做,一直跟我闹脾气呢,这不,吃完饭又跑到二楼去了,哭着闹着不肯下来。” 裴斯越听着这熟悉的台词,表情逐渐沉了下来。 裴玥继续道:“我刚刚看到小岩似乎很喜欢你的样子,你能帮姑姑去喊他下来吗?等会若是见不到人,我怕老爷子生气。” 原文中的裴玥就是这样把江景辞骗到了二楼,然后又污蔑江景辞把已经过世的老夫人的项链偷走了。 借此来搜江景辞的身。 而那张诅咒符纸就是这么被搜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幼儿园版小剧场—— 放学了,江小辞正在收拾书包,不小心将里面装着的一盒小饼干掉了出来。 同桌熊熊低头一看,立马气势汹汹地找老师告状:“老师!江小辞偷了我的饼干!那是我妈昨天给我买的!” 江小辞的眉毛拧了拧,奶声奶气道:“我没有偷这是我的。” 熊熊不干:“你怎么证明是你的?” 刚刚上厕所回来的裴小越看到这一幕,气得脸都红了:“熊熊你飘了!竟敢欺负我好朋友!” 裴小越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将里面的小饼干拿出来举高高:“这是我送给江小辞的!每块饼干都被我咬了个月牙形状,月牙就代表越越,月牙是我的代名词!” — 裴斯越,小名月月。
第18章 江景辞按照剧情线发展,起身去了二楼。 裴音也被裴斯越支开,去帮他二哥找家庭医生要胃药去了。 沙发上只剩下裴斯越和裴玥两个人,周遭吵吵嚷嚷的,唯有这里的气氛沉闷至极。 裴玥终于将注意力移了过来。 “小越,姑姑上次说话是不是太重了?” 站着的女人款款落座,脊背挺得笔直,两只手臂松松地交叉着,仪态倒是端庄,“大哥大嫂连看都不肯看我呢。” 裴斯越不想和她聊天,直截了当地开了口:“爷爷是要立遗嘱了吧?” 裴玥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大哥大嫂可真行,连这些都和小辈说。” 原文中的裴老爷子在经历了一场惊吓之后,便把立遗嘱的事情提上了日程,裴玥担心自己因为之前的所作所为啥也分不到,便把坏主意打到了江景辞的头上。 等那张写着老爷子生辰八字的符纸被发现之后,倒霉的自然不只是江景辞一个人,连带着裴峥嵘和谢岸玲都要受到牵连。 裴老爷子年纪到了,便对关乎“死”字的东西非常忌讳,裴峥嵘精挑细选的儿媳妇竟然胆敢在背地里诅咒他,作家长的必然难辞其咎,老爷子分配遗产的时候也肯定会受到影响。 “姑姑,你知道有句话叫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裴斯越估摸着江景辞快下来了,送给裴玥最后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裴玥戴了一晚上的面具立马裂了,她表情怨毒地盯了裴斯越一眼,扭身走了。 — 裴音和江景辞几乎同时走过来,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结下了仇,相互看不顺眼,离远一看就像是一部动画片——《龇牙小野猫和冷酷小狼狗》。 裴音小跑几步先一步来到裴斯越身边,亲自将胃药塞到对方口袋里:“二哥,胃是慢慢养出来的,平时饮食也要多注意才行。” 说罢,还趾高气昂地瞪了江景辞一眼。 看这争风吃醋的架势,裴音是把江景辞当成争宠的对手了。 裴斯越心想但凡裴音知道故事的结局,就不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 江景辞能放他一马就谢天谢地了。 另一边轮到裴玥敬酒了,她仗着裴老爷子心情好,搬出母亲替自己挡枪:“爸爸,妈妈在的时候最疼我了,还让您和大哥也好好疼我呢。” 裴老爷子伸出手指头指了指裴玥,脸上绷不住也露出了笑意:“谁都没有你会说话。” “说起来我也想妈妈了,”裴玥笑嘻嘻地得寸进尺道,“妈妈留下的那条项链能给我戴几天吗?戴完就还您继续搂被窝里。” 裴老爷子酒喝得有点多,脸颊上露出些微红:“自己去拿,别在这儿烦人!” 裴玥应了一声,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上楼去了。 不出五分钟,到了裴玥的发挥时间。 女人苍白着一张脸,再次跑到了老爷子面前。 “爸!”裴玥为了将注意力全部引到这里,故意大声喊道,“妈妈的项链不见了!” 裴老爷子和老夫人的感情非常好,结婚五十载恩爱如初,所以老夫人的东西都被老爷子珍藏得很好,眼下最宝贵的项链丢了,老爷子一听就上火了。 “怎么回事?”裴老爷子眉毛竖起来,“放在家里还能丢了不成?” 裴玥立马低下头咬起了嘴唇,一副有话却忍着不说的样子。 路人甲A适时接话道:“自家人肯定不会偷,外人就说不好了。” 路人甲B:“老夫人的项链放在二楼房间,还记得谁去过二楼吗?” 路人甲C算是稍微清醒点:“管家,先去查一下监控吧。”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管家最后筛选出来的嫌疑人是江景辞和另外两位打扫卫生的阿姨。 裴老爷子看到裴玥仍是一副扭捏的模样,伸手狠狠拍了一下扶手:“你有话就说!支支吾吾做什么!” 裴玥抬头瞥了裴峥嵘一眼,终于小声地开了口:“爸,小岩刚刚和我说,他看到江景辞从妈妈的房间出来。” 裴老爷子目光一抬,落在不远处的江景辞身上。 说实话他对这个孙媳妇儿的了解并不多,但眼下情况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好开口问道:“你看到你奶奶的项链了吗?” 江景辞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裴斯越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扣了扣,转过头去看江景辞。 不愧是本文的主角受,哪怕已经被这么多人当成小偷了,还是一副冷淡又漠然的表情,非常有临危不惧的大侠风范。 想起比江大侠的淡定,裴斯越心里倒是非常紧张。 轮椅都快被他扣烂了。 “爸,妈妈的项链价值不菲,你这么问怎么能问出结果?”裴玥在一旁煽风点火,“倒不如搜搜身,也好证明他的清白。” 一直老实呆在裴斯越身边的裴音一听这话,立马踊跃举手报名:“爷爷,让我来替您搜一下吧!” 裴斯越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裴音一眼。 你还真是会在主角面前拉仇恨啊,白长那么可爱了。 裴音为了让自己的目的不那么明显,先是把另外有嫌疑的阿姨搜了搜,啥也没搜见之后,才把魔抓伸向了江景辞。 江景辞的外套被脱了下来。 少年抿着唇站着,到底还是因为年纪小,脸色逐渐有点发白。 裴斯越心疼得不行。 他一边心疼一边怒视着裴玥,心想等会儿啥也没搜出来之后,看你个恶婆娘该怎么收场! “爷爷!项链倒是没找到,但是我发现了这个,”裴音的声音突然拔高,像个小炮弹一样将自己发射了到老爷子面前,“您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裴斯越抬头望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那张黄色的符纸,印有裴老爷子生辰八字的诅咒符纸,正被裴老爷子本人捏在手里。 “混账东西!” 裴老爷子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之后,一把将符纸扔到了地上,顿时气得身体摇晃。 裴玥一个健步冲上前,第一件事不是管自己的亲爹,而是将那符纸捡了起来。 “农历三月初八......”裴玥声音颤抖,连带着手都跟着颤抖起来,“这是用来诅咒的符纸!江景辞!老爷子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忍心诅咒他不得好死!” 所有人都知道江景辞捅了天大的娄子,全场一时间鸦雀无声。 裴峥嵘快步走过来,确认老爷子没事之后,怒目瞪着少年道:“你自己给我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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