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不喜欢男人的男人,虽说只是权谋,但是娶一个男人回去,他也不膈应得慌! 要真这么做了,这不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吗? 这么想着,谷清渐渐冷静了下来。 轻啜一口茶,任着双唇被茶水打湿。 烛光下,湿润的双唇不自觉闪着水泽。 片刻,房中响起一声低语,“看来,该去见那个人了。”
第11章 第11章 春日里,正是春水初盛,群花遍开的季节。宁都弱水湖里,一片春水碧绿远远看着,便好似那一块嵌天地间的碧绿玉石。远方,一座红柱飞檐的小亭立在水上,透着一片缥缈薄雾,看不真切。 晨时,浓雾还未散尽,湖上还有缕缕白雾在飘动。忽有鲤鱼跃出水面,带出长长一串水花,煞是迷人。遗憾的是,不论多美的景象,总也遮掩不去,天空乌云密布的事实。 湖上,一艘漆红雕柱的小型客船在迷雾中穿行。船内,一人身着白色薄衫,外罩红色厚纱袍,席地而坐,身前矮桌上,一套煮具有序摆放,烫得正适当的酒壶中散发出阵阵酒香,渐渐弥漫了整个房间。 一人掀帘入内时,正看到淡薄的蒸汽中,那人正在动作。 谷清将烫好的酒拿出来,并不看来人,只笑:“丞相大驾光临,幽舍蓬壁生辉。”说着,也并不起身迎人。 萧何晁看了也一如往常不束头冠,由颈处便任由黑发铺了一地的人,几许无奈,几许忧愁。 看着那神色甚悠闲的人,朝廷上一人下,万人上的萧丞相也没了平日里的狡狯和精明。 他坐到那人对面,语气有些无奈,“说吧!这次找我什么事?” 谷清低头给他倒了杯酒,只问:“你知道?” 萧何晁一脸无语,这人有几次找他会只为谈天喝酒? 他顿了片刻,而这一次的事,只怕比以往每一次都要难办。 二人虽无多话,谷清已知他心中有数。 他浅饮了囗酒,只朝萧何晁笑道,“所以说,这群老不死的是吃错了什么药?” “……” 他明明笑着,萧何晁却觉得房内有阵阵阴风刮过。 便又听他道:“还是说,真的是亲爱又亲爱的帝尊陛下吃错药了?” “……” 谷清冷冷一笑,“太医院那群老不死的都颐养天年去了吗?那怎么不和我说?凤天阁有极好的医生,莫说吃错药,就是喝了十碗断肠春,也保管能把人救回来的,这么客气干什么?” “……” …… 半晌后 “说说吧,谁的主意?”谷清看着萧何晁,平静道。 萧何晁只无奈看着他,“你应该正常了吧?” 某人:“我一直都很正常!” 萧何晁更无奈了,刚才崩坏的人难道是他吗?天底下,有几个人敢拿他这么出气啊到底? 只是这话到底没说出来,现在这人情绪有多不稳定他还是知道的,再给他添堵……到底是自己疼的人。 萧何晁只道:“子清,我知道你已猜出了大概,但,是谁想的法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陛下亲自拟的旨,”他眉头皱了皱,“如今除了陛下亲口同意,此事,无解!”其实未必! 还有一解,那便是眼前人松口。 萧何晁顾自在心里将眼前人的眉眼细细描摹,看得久了,不免心头苦笑,若他真能接受,哪怕只有半点想法,自己又何至于此? …… 要那个人答应么?谷清不语,自顾转头看着窗外。 透过窗口,只能得见半片湖水。 天空中乌云密布,乌云遮挡了天空,一片乌黑沉沉中,空气和湖水也仿佛染上了黑色,不再明亮碧绿。 外面一片漆黑沉闷,一如屋内阴沉的气氛。 谷清眼自湖面掠过,他缓缓道:“君王之诺,一诺千金,他既然已昭告天下,此事已然天下皆知。” 萧何晁顺着他的目光朝窗外看去,看了一眼又回头。 “子清想怎么做?” 谷清这才回头看他,眼神淡淡,却分明透着无比的坚决,过了好一会儿,他缓慢而坚定地开口:“嫁给他,不可能!” 天空之中,酝酿已久的闪电终于划破长空。 谷清说完,再次别开眼,语气微缓了缓,“此事如今唯有两套法子,要么他妥协,要么本阁妥协,”他微一顿,“然他权掌九澜,乃至上帝尊,由不得任意出尔反尔,言既出,当一言九鼎才好。如此必是轻易妥协不得,便只有我来妥协。” 他眸光变都不变,自始至终平静如初,“他要娶我,不过是要想个法子来防我的存在对宁国的不定性威胁……本阁愿保留宁国国籍,出离宁国,如此,可让他放心?” …… 萧何晁沉默。 半晌,他道:“怕是不能。” 谷清平静的眼中终于浮现丝丝不耐,皱眉,“为何?他虽是帝尊,掌管九澜百国,可应该也有限度,只要各国之间没有大战纠纷,他国内境是否安定,他又管不着!”谷清忍不住吐槽,“真当他是城管的了么!” 萧何晁自然知道他说的在理,可问题是…… “你觉得他能答应?” 谷清轻瞥他一眼,语气堪称斩钉截铁,“能!” “为何?” 谷清轻哼,只问:“他后宫之中,可有其他男妃?” “并无” 谷清淡笑,“这不就是了?他无龙阳之癖好。正常人若无龙阳之好,谁没事还非得娶一男子回去?我离开,又不是脱离宁国,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萧何晁:“……” 他知道谷清说的是对的,应该说一般都该这样。可是,他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谷清并不知道,三个月前朝中便已提及玄帝迎娶谷清一事。可事实上,自从众臣逼婚后,玄帝虽口头答应这门婚事,明明等了三个月之久都没有任何动作。几日前出了一趟宫,回来却忽然拟旨下聘。 此事若说毫无因由,怕是说不过去! 房内,再次陷入沉默。
第12章 第12章 谷清看他脸色沉着,相识数载,他何不了解他?能叫这人如此模样……大概他的想法真的就只能用来想想而已。 却是不解得很,从妄想中回过味来,更是烦躁。不由便眉头紧锁起来。 萧何晁看着那紧锁的眉头,心头一阵阵发紧。谷清与他相处时虽松懈得多,可他并不常会把心头烦恼表现。除非真是为难狠了! 可普天之下,能叫他为难得狠的事情又能有几件? 他与他相识数载,又能得见几回他被为难得狠的模样? 有一瞬间,他几乎想说,别挣扎了,答应吧! 可,这个人决不会答应! 就算他答应,自己也接受不下他的答应! …… 窗外,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哗啦啦的雨滴搅了一湖的平静。雨点打在船上发出不小的声响。一声惊雷轰地炸开,谷清看到萧何晁动了动唇,说了句什么。 惊雷过后,谷清问:“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萧何晁只朝他笑笑,:“没说什么。子清,再给我温壶酒,你温的酒,总是特别的。” 谷清看他,过了几秒,上了煮具,开始烫酒。 船外,雨越下越大,雷鸣伴着闪电,搅扰了天空的平静,也惊扰了湖面的和平。 三天后,御书房 “陛下,臣下有求,望陛下恩准!”房中,萧何晁朝高案后坐着的人叩首。 白玄放下手中奏折,看他,“何事?” 萧何晁埋首叩头,昂声高吭:“臣下冒死请求陛下收回皇诏,收回迎娶凤天阁主的诏令!”他说完,抬起头,双目毫不躲避望进龙椅上那人眼里,神色坚定。 白玄看着他,不语。若在从前,他会以为萧何晁是为宁国社稷才有此请求,但自从听戒尘说了他与谷清的关系后,他再不会那么想。而对于萧何晁为那人的付出,他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侍从是为他亲力亲为十多年的青梅竹马,那你呢?是无怨无悔为他付出,还不求回报的守护者吗? “萧丞相,便是子清在朝廷里的另一份力量,但凡有子清插手的官场事务,因为不便出面,都是萧丞相帮着打理的,但子清插手官场,不过是他在赈灾的事上,再有便是偶尔别人赈灾,他若看见,也会关照一两声。” 那日戒尘所言,仿佛一幕幕在眼前发生过,一幕又一幕,全是那抹白色,然后是…… 屋檐下,长廊上,纷飞花瓣中,那一抹衣角纷飞的身影;水潭中,那双紧扣自己颈项的双手,湿漉漉的面容,和那水中紧贴着自己的纤细的腰身…… 白玄并不说行与不行,他只问了:“他和你是怎么说的?” 自诏书下了以来,萧何晁就多次暴露了自己的不安,可却未有动作,今日不顾一切来请奏,想必是见过人了,那么,他已经知道了吗? 萧何晁微微惊讶,玄帝会如此问,应该知道两人已见过面了。可……玄帝竟也会关心国事以外的人和事的么?二人相识相处五年,如此事例,还是头一遭。 但心中虽惊讶,他还是很快回神来。 既然玄帝心里有数,他也不多说了。 他直言:“陛下想听原话,还是转述?” “原话。”没有丝毫犹豫的两个字。 萧何晁轻吸一口气,“嫁给他,不可能!” …… 玄帝无言半晌,终还是自鼻尖一声轻叹,“孤皇早知道要动他绝非易事,毕竟他是那么骄傲。可没想到,他会如此决绝……”他虽是叹得无奈,语气却是柔腻的。 萧何晁闻言,原本还算平静的心中波澜顿起。 他猛抬起头,“陛下见过子清了?” 他多希望,玄帝可以否认。然而…… “嗯” 回答却是一个不带哪怕丝毫否定的单字。 萧何晁闭了闭眼,若真这样……或许真的就没有可能了,因为…… 萧何晁在做最后的斗争,“陛下又是何苦?子清他是不可能接受的!臣,还是那句话,求陛下收回成命。臣愿以性命担保,子清,是绝不会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的!他已承诺,若陛下愿收回成命,他愿出离宁国……” “萧丞相!”上方,较平时多了许多淡然的声音响起,“你应该清楚,孤皇要他,和皇位无关!” 不待他多言,白玄道:“此事已定,右相若无他事,便出去吧!” 萧何晁还想再说什么,方临已出现,拦在他身前。 “萧丞相,还是不要抗命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 丞相会幸福的(ღ˘⌣˘ღ)
第13章 第13章 夜晚,漆黑笼罩着华美的大殿。殿内,一路烛火通明,昏黄的烛光照亮了一路垂挂的红色绸子直至内殿垂帘前。 内殿,梳妆台上,两炳比外殿更长的红烛燃烧着,摇曳的烛火后面大红的囍字无比醒目,殿内,一片黑色与红色相交,映着红红的烛光,透着莫名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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