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集训要等到高三下学期才能回来,那会错过助攻男女主的机会的。 周六下午放假,管叔来接,有一就有二,他爽快地上了车。 在车上刷手机,看到一条推送的新闻。 巨额工程烂尾,其中一工人被拖欠了十几万的薪水,家里母亲重病,妻子离异,又被自媒体上那些“人到中年百事哀”“你已经远远落后了你的同龄人”“年薪20万根本养不活自己”的焦虑心境影响,跳楼了。 薛忱不禁想到那晚救他的“寸头兄”。 年纪轻轻就出来打拼,加班加到深夜,一定也是经济压力很大,真让人心疼。 自己还弄脏了人家的裤子,浪费了人家可贵的时间和打车钱。可他依然好事不留名,真难能可贵。 如果想和他拉进距离的话不如对症下药——给他一些切合实际的援助。 他立即说,“管叔,去废书!”停在废书门口后,他让管叔回去,自己一会儿打车回。 徐锦昭读初二,暑假不补课,正坐在捆好的一摞书上,足尖点着地面悠闲地打游戏。 看见薛忱,游戏也不打了,依然是那种来者不善的戒备,“卧槽,怎么又是你?” “你哥呢?” “干嘛?” 薛忱土豪地拿出刚从商铺里兑换的一沓现金,“我想和你哥交个朋友。我问你几个关于他的问题,你答一个我就给你一百怎么样。” “……”徐锦昭眼神更加不善了,这种话明显就是想收买信息,太可疑了。 可是他哥是真的缺钱。思索了一会儿,他说:“行。”不说真实信息就行了,赚傻子的钱还不容易吗。 “你哥叫什么名字啊?” “张山。”张三啊。 薛忱当然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真实信息,他只是想用一种不容易被拒绝的方式给他哥送钱而已,至于会不会被那哥们识破动机也不重要,毕竟他救了自己一条命。 薛忱配合地挑了个眉:“张山,这名字挺朴素哈。” 徐锦昭默默骂他傻逼,然后伸手拿钱,居然这么轻松。 “他今年多大了?” “21。”其实才18。 “生日?” “1月4号。”4月1号。 “有女朋友没有?”从这里开始,他要下套了,他知道少年一定会骗他,那么相反的信息就多半是真的。 “有,可漂亮了。”说明单身。 “他一直在工地上班吗?” “嗯。”说明工作不稳定,唉,果然经济压力很大。 徐锦昭捻了捻钱,又伸手。 “能不能告诉我他微信号?” “不能。而且这也算一个问题你休想赖账!” “好好好给你,真是黑心商家。”薛忱“不小心”给了两张叠在一起的,又问,“他有什么爱好?” 徐锦昭忽然沉默,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也不知道俞烬的爱好是什么,他从来都很寡淡,没有表现出对什么热爱过,于是他随口瞎编,编了一个大众化的爱好:“谈恋爱。” “这也算爱好?” 小鬼头真是张口就来,也不编一个像样的,比如打篮球、赚钱都比这个好。 然后薛忱就有点想调侃他,问一个白痴问题,看他下一个问题怎么编。 结果脑袋里一滚,话就溜出来了:“那他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说完,他自己也被吓了一条,问的什么玩意儿? “当然是女生!”徐锦昭利索地扯过钱,然后猛地后知后觉,一脸发现惊天大秘密的表情,“我日,你你你不会喜欢他吧卧槽!” 一连串的粗鄙之词,充分暴露了他内心的狂草。 薛忱反应神速,黑着脸拿钱敲了一下徐锦昭不知内容物为何的脑袋:“不是,你想什么哪!是有个妹子特别喜欢他的寸头,让我帮忙打听。” 徐锦昭也没多在意,薛忱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后就打车离开,剩他一个人体验了一把数钱数到手软的感觉。 - 晚上,星火点满了夜空。 俞烬回到家。 徐锦昭一个箭步跑到他跟前哈哈大笑:“哥,咱有钱了,那个长发的是个铁憨憨,想调查你信息,被我反将一军还赚了钱。” 俞烬蹙眉。 眼睛里映着室内的幽暗灯光看起来晦暗不明,徐锦昭莫名有点发憷。 “多少钱?” “两千三。” 俞烬又淡淡问了几句,很快弄清楚了来龙去脉,明白了谁才是真正的憨憨。 薛忱想给他钱表示感谢,但又不愿意让他觉得是在怜悯自己,所以故意迂回采取这种战术。 通过一两次的短暂接触,薛忱就看出了徐锦昭和他关系非同一般,才笃定他不会私吞这笔钱。 这个人… 徐锦昭还在云里雾里,“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哥,要不你还是离他远一点,我觉着他对你…居心叵测。” 徐锦昭并没有说薛忱问他喜欢男生还是女生的事情,但在心里已经默默把薛忱归为“异类”。 俞烬问:“他还说什么了?” 徐锦昭假装在回忆,实际上是在犹豫要不要说薛忱走之前说的话。 俞烬轻轻提醒,“别骗我。” “好吧好吧。他问你明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去锦河边吃烧烤,晚上七点。” “还有?” 我日,他怎么知道自己没有说完,徐锦昭叹了口气,“他还说,不管你来不来,他都会等。” 薛忱想约他吃饭,邀约这个动作本身就能增加好感度,至于他来与不来,他并不抱希望。 俞烬果然莫得感情道:“不去。” 听见这句话,徐锦昭悬着的心终于掉下来了。我哥这冷心冷性的人,怎么可能和一个不熟的人吃烧烤? 不可能!
第11章 娇弱个鬼 周日傍晚。 薛忱健完身洗了个澡,又撸完了一幅半成的画时,窗外的阳光已经被染成淡金。 他很快赶到河边烧烤,寸头兄果然没来。 但作为邀约人的礼数,他自己必须得多在这儿等一会儿。 现在他就斜靠在塑料椅子上,随便点了一点吃的,慢慢看河边暮色逐渐浸染波纹,勾勒出莫奈印象派的色彩美学与纹理。 最外缘的桌子上坐了三个人。其中两个人正小心翼翼地看向薛忱的方向,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的侧脸。 “那不是小恶霸吗?” “还真是他,他今天怎么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一直没说话,他满头黄毛,总是不耐烦地拧着眉头。 “老大?”其中一人侧过头来,明显已经有了自己的估量,眼神逐渐危险,向沉默着的那个人请示。 黄毛眼神越来越冷,却掐灭了手中的烟,吐了一口气,轻飘飘道,“愣着干嘛?难得他落单了。” “干他!”伴随一声低喝,三个人同时起身往他那边走。 一个人每天要喝八杯水,薛忱刚想小抿一口解渴并继续拉动自己的养生进程,一张折叠桌就直接朝他脸上砸了过来。 幸好他反应迅速,微微倾身躲过攻击并顺势站了起来。 一瞬间,面前站了两个人,满脸你欠我一千万的的表情。后面还有一个人,步伐大写的拽,踱着步子慢悠悠的走上来站到最前面。 很显然不是善茬,薛忱和他们拉开距离,冷道:“你们是谁?有病?” “你妈了个逼,装不认识老子了!”黄毛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老子退学不就是你踏马害的吗?” 他并不是能记得所有人的声音听声识人,但是根据谈话内容,薛忱很快想起了这是哪路冤家。 钟逸凡。文科班刺头,经常问人借钱不还,乱收保护费,抽烟喝酒打架斗殴样样精通,但偏偏没什么威信。以前刚进校的时候还和他曾是酒肉兄弟,后来因为想要跟薛忱借一万块钱,被拒绝后翻脸了。后来多人举报他聚众赌博、打架斗殴、收保护费,被退学了。其他两个还在学校,但是站队后不太受人待见。 说明什么,即便是所谓的不良少年,也应有所为有所不为,作为“人”的品格才是评判标准。 薛忱冷笑,“我害你退学?” 明明是因为他因为欠账太多和人吵起来,打架把别人打成重伤,却反过来怪他? 其他几个人一下子被引燃了怒火,一拳往他这里砸过来。钟逸凡和两个小弟比薛忱矮一点,但是薛忱看起来很瘦,戴了副眼镜后似乎更加弱不禁风。
“我艹你妈!”装你大爷的清高! 三个人一起动了,结果薛忱把手揣在兜里,颇为平静地看着钟逸凡。 在钟逸凡看来,这种眼神里带着天然的鄙夷。 “妈的!” 眼看拳头就要砸过来,薛忱忽然一钩脚,抡起椅子两下干倒了两个小跟班。钟逸凡的拳头紧跟其后,他青筋都暴起来了。但那一拳看似生猛,实则毫无章法,完全是乱来,薛忱使巧劲儿闪过,一记掌刀已经先砍在了对方的肋骨处,屈膝重重顶向他的腹部,再然后就是前世轻车熟路的格斗技巧,很快,钟逸凡也被撂倒在了地上。 钟逸凡宛如遭受晴天霹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了?!!! 轻敌了,这次败局已定。 “以后别来烦我,”薛忱冷着脸平视前方,看都没看钟逸凡一眼。 前世他虽然有学习格斗技巧,但很少有机会实践,现在终于找到用武之地。 而他刚才的动作看似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其实,这具身体的力气还是太小了,远远影响了效果的发挥。不过,经过一周的适应和锻炼,终归要比他刚刚穿到这具身体里稍微灵活一点,至少适应力和协调性增加了。 但如果对上实战经验多一点的人,比如实力未知的男主角,他未必有胜算。 三人中的另外两人已经爬起来,看薛忱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立即托起老大就跑了。 烧烤店老板见过世面,站在最外围双手抱怀,围观全程。薛忱转过身,和他视线对上时,他也毫不避讳,径直大剌剌地上下扫视薛忱。 薛忱没理会,放了两百在桌子上,说了声“抱歉”就离开了。 薛忱走后,烧烤店老板拨通了一个电话,满嘴方言味儿的普通话,“小俞,今天真有这么一个长头发的眼镜男生过来了,你囊个晓得他要来滴?不会是你同学噢。” 河边只有这一家烧烤店,俞烬和他是熟识。昨晚俞烬给他发消息,说今天会有一个长发眼镜的漂亮男生来他店里吃烧烤,男生走了给他说一声。 这时,俞烬正坐在沙发上,旁边一个男生在流畅地做着做数学题。 他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才淡淡开口:“嗯,算是吧,但不熟。” 他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薛忱要来的事情,烧烤店老板早就习惯了他的性子,自顾自说,“那小子刚才和人打架了,一对三,打戏很精彩。我悄悄录了视频发到你手机上唠,你看一哈,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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