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和厉少峣搞好关系,等同于拿到一张免死金牌,日后公司如果有什么资金短缺的致命问题,至少还能向厉氏资本这个“爸爸”求助。 今天这个人情卖得越大,日后的回报率就越高,稳赚不赔的买卖,谁能不上赶着抢? 导演为难道:“这不是开外挂吗?” 陈清指了指包围着高世的粉丝:“难道那不是外挂吗?” 导演:“......”你们这个外挂是超纲了啊! 不过他也不敢多说什么,纪家这位本身家世背景就硬,今天录个节目,厉少峣居然全程亲自陪同。 他也是头一回见到金主现场开外挂的操作! 线上销售的渠道顺利开启。 【哇我看到链接了!可以购买!】 【冲冲冲!】 【导演不是说没有预备的线上渠道吗?纪知秾这边怎么实现的?】 【所以他是开了什么外挂吗?】 【我真的太好奇他镜头外的那个人是谁了!他的声音好好听!】 【纪家不是搞零售业发家的嘛,可能找家人帮忙了。】 【纪知秾在纪家不受重视吧!不管了,有草莓吃最要紧!】 仅仅用了一分钟,纪知秾的六箱草莓宣告售空。 他们的速度最快。 而另外两组,还在等着更多的粉丝来购买。 这里位置偏僻,粉丝赶来也需要时间,可惜时间不等人。 两个小时很快就到了,另外两组还有一小箱草莓滞销,最后在安百成的提议下,都走了线上的销售渠道。 综合成绩算下来,纪知秾的销售额排第二,楚意第一,高世则是倒一。 高世原本是摘的最多的,但因为他在采摘和运输的过程中太心急,导致许多草莓外观受损,不得不折半价销售,所以销售总额还不如偷吃了小半箱的纪知秾。 【知秾知秾,虽败犹荣!】 【人家根本也没想赢啊,就是玩个开心,而且也帮到了农户。】 【高世怎么又垮着脸】 【因为粉丝购买力没他预想的好呗,20块钱一斤的草莓都买不空,他的专辑又能有什么好销量。】
【这期节目的亮点都在纪身上了,我要是高世我也高兴不起来,看最后节目组怎么剪辑咯。】 宣布完结果,这期节目录制就告一段落了。 镜头一撤,六位嘉宾都松懈了些。 李瑞特意找知秾交换了微信,安百成则有意让楚意和知秾交个朋友,楚意原本因为纪知秾身上那些事不想跟他深交,但今日真正接触后,不免怀疑网上那些言论是有人刻意在抹黑知秾,她也愿意放下身段,和知秾做了朋友。 只有高世始终没给纪知秾一个好脸色。他倒是上赶着想和安百成同框,安百成却避他如蛇蝎。 时间不早,各人有各人的行程安排,这便各自散去。 导演组的人在农贸市场收拾拍摄机器。 农贸市场总是一个乡镇最有烟火气息的地方,前方不远处,烧烤小摊摆出来了。 摊主一手架着肉串,一手撒着孜然,白色的浓烟中,香气滚滚。 那香味馋得纪知秾食指大动,厉少峣看出他在想什么,摇摇头:“路边摊不干净。” “就吃一小串。” “不行。” 纪知秾抓住他袖子的一角,左右晃了晃。 “.......” 五分钟后,杨依看到厉总从烧烤摊拿回一把小肉串。 纪知秾接过小肉串,一根接着一根,光速吸溜,吃到只剩十串了,才想起自己是在吃独食,他特意挑了肉最多的那串,递到厉少峣嘴边。 厉少峣:“我不吃这种油腻腻的东西。” “可好吃了!” “......” 杨依又看见,厉总就着知秾的手,不甚优雅地咬掉了串上的肉,然后又吃了第二串第三串! 她怕是在梦里! 肉串吃完了,知秾手里剩下一把烧烤签,他环顾四周,在两米外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垃圾桶。 他小跑过去,把烧烤签扔进垃圾桶,而后顶着个饱肚子折回,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对眼白。 他以为自己看晃了眼,又回过头看了一眼。 垃圾角阴暗的角落里,冒出一张焦红色的人脸,那双眼睛死气沉沉,眼白却在黑暗里格外突出,他见知秾回头,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露出一口烂掉的牙。 纪知秾遍体发颤,汗毛倒立,想喊都喊不出声,他下意识后退,脚下忽然踩到什么硬物,重心失衡,重重跌了一跤。 动静太大,两米外的人都被惊了一下。 厉少峣是第一个冲上去抱起知秾的,其余人也都赶了过来。 “知秾?知秾!” 摇着他的肩膀喊了数声,纪知秾才有了反应,他面色苍白,额头全是冷汗,抬手指了指垃圾角,声音虚浮:“那里...有个人。” 众人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垃圾角上方打着一盏白炽灯,只照亮一小个圆圈的范围,亮光以外,都是各种颜色装得鼓鼓囊囊的垃圾袋,几只苍蝇环绕其上,仔细听,能听到那阵嗡嗡声。 唯独没有人影。 就在众人以为他看错时,一个垃圾袋忽然滚下来。 继而蹿出一只野猫。 “就是只猫。”导演松了一口气。 虚惊一场。 这时,秦小火把车停在农贸市场外。 杨依说:“不早了,先回酒店休息吧。” 知秾被许多人扶着站起,然而那些手一松开,他就摇摇欲坠。 “脚...好像崴了。” 杨依闻言,蹲下身,撩起他的裤管,只见他的脚踝处果然肿得老高。 厉少峣二话不说,打横把知秾抱起,往车上赶去。 杨依紧随其后,上车前,不忘叮嘱导演不要四处乱说。 导演自然明白轻重,他明白了轻重,他手下那帮人的嘴也跟着严了。 —— 因为地方偏僻,只能先在就近的乡镇医院拿了外抹的药。 回酒店后,厉少峣把知秾抱到床上,而后坐在床边,执过他的右脚放在自己大腿上,又将药酒倒在手心,揉搓生热后,轻轻贴上他肿胀的脚踝。 “嘶——疼!”纪知秾倒吸一口凉气,没忍住喊出来。 “要是不馋嘴吃那串烧烤,就不会崴伤了。”厉少峣嘴上说着责备的话,手上动作却放得更轻。 知秾本该还一句“你也吃得很香”,但他属实是被吓得不轻,以至于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厉少峣照着医生刚刚教的手法,就着药酒替他按揉肿胀的伤处,“不把淤血揉开,明天会肿得更厉害,所以你得忍一忍。” 这种伤不管碰不碰都会疼上一整晚,有他按揉,反倒可以起到缓解的作用。 知秾靠在枕头上,又惊又惧,又累又困,很快就昏沉地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里,他脚下踩的地方是软的,低头一看,是黑色的泥土,旁边还有一筐刚刚收成的花生,抬眼四望,晦暗的天光下,只有他一个人立在荒芜的田地里。 远处忽然响起打杀声,他的眼前纵生出一条白色的水泥路,一群举着火把的人正在追打一只焦红色的大蟑螂。 纪知秾觉得奇怪,为什么人们会大张旗鼓地追杀一只蟑螂? 他好奇地走上前,泥土一直抓着他的脚心,他走得慢,走近了,才发现追喊打杀的那些人,个个手中都拿着刀。 他们抓到了那只蟑螂,他们围上去,闪着寒光的刀举起又落下,再次举起时,刀刃已经有血迹。 “还钱!死赌鬼!” “你一只手还不如猪肉值钱!” 有人在叫骂。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几乎尖锐地刺破纪知秾的耳膜,在一阵轰鸣声中,打杀停止了,那只断了手的蟑螂忽然长出了人脸,眼白闪烁,一口烂牙张开,冲着知秾喊: “阿农,救救爸爸!” 蟑螂的触角无限延伸,绕住了纪知秾的脖子,触角上的细毛和倒刺收紧,在窒息中,纪知秾猛然惊醒。 厉少峣吓一跳,把他乱挣的身体抱住了:“你怎么了?!” 闻澈浑身发抖,惊魂未定地喊:“那个人,那个人是我...他是知秾的养父!”
第23章 心思细腻又不乏可爱的小姑娘 陈清半夜被老总的一通电话叫到了总统套间的走廊,厉少峣给了他一个名字和一张照片。 “去建兴镇雇几个当地的居民,看住这个人。” 陈清早前就应厉少峣的吩咐找私家侦探调查过纪知秾的身份来历,他很快认出照片里的这个中年男性是纪知秾的养父——张来。 厉少峣:“他今天都跑到知秾面前了。” “什么?”陈清讶异道:“我记得纪老爷子警告过张来不许他在纪先生面前出现。” “口头警告太温和了,今天节目录制的乡镇离建兴镇就一公里的距离。”厉少峣后怕地道,“要不是节目组当时派了保安维护秩序,恐怕这个张来能扑到知秾身上,这种人渣,不在戒毒所待着,居然还给放出来了。” 陈清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立即道:“我会找人盯着他的。” “花笔钱,在张家附近的邻居里挑几个强壮的年轻人,让他们留意张来夫妇的动向,如果他们敢出镇,想办法把他们拦下。” 陈清:“具体用哪种办法?”是口头劝告还是拳头警告,需要厉少峣给个明示。 厉少峣眼中闪过狠意:“对付人渣就该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陈清明白这个度在哪了。“明日一早我就去趟建兴镇。” 待陈清走后,厉少峣推门走进房间。 纪知秾盘坐在被窝上,手中捧着一杯温水,他清醒了许多,但手还是微微在抖,连同杯里的水也跟着晃来晃去,厉少峣包住了他发凉的双手,柔声安慰:“我已经让人去看着张家那两个人了,今天这种情况,不会再有第二次。” “我...其实不怕,我就是被吓到了。” 闻澈最开始确实被吓到了,刚刚的一切都像是惊悚片在现实中上演,但他的心智到底不是22岁的无知少年,怕过一阵也就过去了,不至于吓到惊厥还做噩梦。 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失措与不定,根源来自于身体里残存的原主的意识。 两个灵魂在一具身体里互相拉扯,平日都是闻澈占据上风,但今天这一遭,他的本能意识完全被原主深入骨髓的恐惧所支配,以至于频频失态。 如果说还有什么令闻澈畏惧的,那便是,他发现,纪知秾的灵魂,也许没有完全消散。 他原以为是共享的那些记忆,也许是原主在选择性地告知。 就像这次,他分明在警告闻澈,远离那只“蟑螂”,那几乎是一种求生的本能。 他脸色不好,嘴唇的血色也迟迟没有恢复过来,说这话让人无法信服,厉少峣用一副担心又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被他这样注视,安全感纵然而升。 闻澈下意识抱住了怀里这副温暖的躯体,放任自己去依偎这个男人,他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骗过自己,幻想现在抱着他的,是陆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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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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