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蛟走到夏桉面前,“你怎么来了?” “我、我路过,然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夏桉心虚道。 霍蛟看着青年躲闪的眸子,还有不自知抿着的唇,霍蛟放柔语气,提醒了一句,“这边不安全,晚上不要到这边来。” “……哦。” 霍蛟看向夏桉的手机,“你报警了?” 夏桉反应过来,傻笑,“没,我还没来得及,反正就冲过来了。” 霍蛟眼中多了些无奈,“你这样很危……” 话还没说完,夏桉就觉得自己脑袋后面好像吹过来一阵风,带着什么东西的破空之声,然后霍蛟脸色一变,按住他的脑袋,将他拉入怀中,一抬腿,他好像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惨叫。 夏桉被按在霍蛟的胸口,戴在头上的鸭舌帽已经掉在了地上,他能听到霍蛟的心跳声,按在他后脑勺上的手很温暖,带着让人安心的感觉。 夏桉眨了下眼,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是有人想要拿木棍来袭击他,被霍蛟一脚踹飞出去了。 霍蛟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冷,还带着一股让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的怒气,身上的压迫感瞬间上升了好几个度。 霍蛟垂眸睨着地上脸色惨白的男人,俊朗的脸上带着冰冷和戾气,语气冷得快要掉出冰碴子,“宵小之辈,竟也敢对本王的人出手,当真是不知死活,若在当年,当处以极刑。” 地上的哀嚎像是按了暂停,就连夏桉都没忍住,抬头一脸迷茫和不可思议的看向霍蛟。 他、亲哥…… 是个戏精?? * 霍蛟有一个秘密。 他是在半个月之前,才来到这个世界。 他原本是常远最后一任王,因常年征战落下顽疾,不到三十便死了。 可他一睁眼,却来到了这个世界,得到了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 这具身体同样叫做霍蛟,就连长相都同原本的自己一模一样,却过得凄惨,他来到这个身体中时,还能感觉到浓浓的疲惫和厌世,想必是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受不了多年的苦难,才召唤自己来替代他。 他向来随遇而安,王位权势对于他可有可无,能重活一次,也是上天的恩赐。 可不代表他骨子里流淌的傲慢能够容忍这种人在他面前放肆。 霍蛟松开夏桉,弯腰将掉在地上的帽子捡起来,拍了拍灰,戴在夏桉头上,然后朝着地上那个哀嚎的男人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了对方的胸口。 “本王的容忍是有限的。”霍蛟目光中全是冰冷,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你们跟踪我这么多时日,本王不出手,不是不敢,只是觉得麻烦。” 被压制的男人脸上一片惨白,终于感觉到了恐惧。 他们威胁霍蛟这么多年了,霍蛟也没有反击过,还以为霍蛟就是个软柿子,没想到今天居然遭了秧。 最重要的是…… 他们觉得霍蛟可能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没准是被他们逼疯了。 疯子做事,可是不会讲后果的。 “放、放过我……”男人颤抖着开口,躺在地上的同伙没一个人敢为他说话。 霍蛟冷嗤一声,“废物。” 霍蛟深吸一口气,“可惜法治社会,不像我当年了。” “滚吧。” 说着,霍蛟才大发慈悲地松了脚,其余几人连忙抬着男人离开了这个小巷,背影都透着落荒而逃的感觉。 小巷里安静下来,夜风带着一丝丝凉意,霍蛟这才转过头看向夏桉,就对上了夏桉复杂的眼神。 霍蛟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顿了顿,“刚才的话……” 夏桉立马举起爪子,“我不会告诉别人!” 霍蛟看着夏桉,“其实我是帝王。” 夏桉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好的!” 霍蛟:“……我重生了。” 夏桉嗯嗯嗯,“我明白!” 霍蛟:“……” 夏桉:“……” 霍蛟看得出来夏桉没信,估计还怀疑自己脑子有病。 夏桉知道亲哥是中二病了,但为了他的面子,自己一定不能点破。 两人默契地错开了这个话题。 夏桉轻咳一声,“那个……刚才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啊?” “追债的。”霍蛟解释道,“我父亲借了他们钱,但已经还清了。” 这倒是和书里对上了。 夏桉压了压帽子,闷声道:“以后还是别在这里上班了,太危险了。” 霍蛟点头,“嗯,我已经辞职了。” “那就好。”夏桉松了一口气,“那我先回去了。” 霍蛟:“需要我送你吗?” 夏桉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说着,夏桉就像兔子一样蹦开了一段距离,想到什么,又冲着目送他的霍蛟挥挥爪子,“下次见!” 霍蛟一愣,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好。”他轻声道,“下次见。” * 夏桉从巷子里出来,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已经快十一点了,夏桉连忙去停车场,打算开车回家,然后刚找到自己的车,还没解锁,一旁一辆车就闪了两下灯。 夏桉看了过去,是一辆迈巴赫。 夏桉皱眉,迈巴赫了不起吗!他家也有!怎么还当众炫富呢! 夏桉生气,打算一会儿把自己的小破车开出来,也冲着这当众炫富的大傻蛋闪两下灯。 夏桉想着,还没走到自己车前,这辆迈巴赫后座的车窗突然放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俊美温雅的脸,脸上还带着笑意,只是那笑容里怎么看都透着几分危险。 “夏桉,还想去哪儿,该回家了。” 夏桉倒吸一口凉气,“……哥?!”
第6章 夏日暴雨 夏鹤行看着夏桉像是踩了电门,整个人一抖,后退了半步,眼睛瞪圆,像是受到惊吓的猫。 夏鹤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上车,回家。” 夏桉还想挣扎一下,“哥,我开车过来的。” 夏鹤行冷飕飕看了他一眼,“明天让人开回去。” 夏鹤行见夏桉还在踌躇,眯了眯眼,“都敢大半夜跑到酒吧来了,还怕我做什么?” 夏桉:“……” 他哥这是真的生气了。 肯定是那个叫做于常起的紫毛打的小报告!他记住这人了! 夏桉一边在心里给于常起记了一笔,一边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一本正经,“我不怕哥,哥你这么好,我怎么会害怕呢。” 一声轻嗤。 “是啊,是不怕我了,胆子多大啊。” 夏桉:“……” 夏桉选择闭嘴。 李叔坐在前面,也选择了沉默,只是透过后视镜偷偷打量后面这两兄弟。 听说夏大少本来在家,不知道看到什么消息,直接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脸上看着像是要吃人。 原来是小少爷跑到酒吧来了。 车子驶入大道,车内一片安静,夏鹤行看了一眼脊背挺直的夏桉,“怎么,哑巴了?” 夏桉抖擞了一下,让自己坐得更加笔直,果断道歉,“哥,我错了!” 夏鹤行:“错哪儿了?” 夏桉对这一系列流程很熟悉,“我不应该瞒着家里人到酒吧来。” 夏鹤行沉默,夏桉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夏鹤行,见对方也正盯着他,立马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你到酒吧来做什么?”夏鹤行问道。 夏桉面色僵硬,“好奇。” 夏鹤行盯着夏桉,语气严厉,“你知道那个酒吧有多乱吗?” “还是说,你真的和那群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混在一起了?” 夏桉这就不服气了,“哥,你看我像是能和他们混一起的样子吗?” 夏鹤行冷哼一声,视线瞥过他的耳朵和衣服,“这耳钉,衣服裤子,还有这链子,傻的跟他们如出一辙。” 夏桉:“……” 有被侮辱到。 夏鹤行揉了揉眉心,“夏桉,我不是想要拘着你,只是如果下次你要去这种地方,我希望你能提前告诉我,我可以陪你一起来。” 夏桉一愣,眨了眨眼,看向夏鹤行。 “去那种酒吧的,都是为了玩儿,你在他们眼里,就是属于被玩的,知道吗?”夏鹤行说道,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就算你穿成这样,兔子也变不成狼。” 夏桉心想他其实也不是兔子,他好歹也算只狸花猫,不过态度还是很老实。 “对不起哥,我错了。” 看着夏桉耷拉下来的脑袋,夏鹤行知道青年已经不是当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孩了,夏桉长大了,有了属于自己的尖刺。 也有不能让他知道的秘密了。 夏鹤行深吸一口气,“没有下次,知道吗?” 夏桉连忙点头,眼睛一亮,“好的哥!” 回家之后,夏桉就跟小鹌鹑一样跟在夏鹤行后面,时不时用目光打量夏鹤行。 夏鹤行只是喝了水,转身就差点撞上夏桉,对上夏桉眼巴巴的视线,伸出手指抵住夏桉的眉心,“跟着我做什么?” 夏桉眨巴眼睛,“哥,这事儿是不是翻篇了?” 夏鹤行眉梢一动,“怎么,你还想复习一遍?” 夏桉一个激灵,连忙摇头,“我已经长教训了,把哥你的话在心里抄写了几百遍,所以这事儿能不能……” “天知地知。” 夏桉伸出爪子戳了一下他哥,“你知我知。” 夏鹤行明白了,轻笑一声,“你忘了李叔了?” 夏桉:“……” 夏鹤行一看就知道夏桉在想什么,笑了一声,“放心吧,不会告诉爸妈,李叔那边我也已经说过了。” 夏桉眼睛一亮,高兴得给他哥比了个心,“哥,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夏鹤行笑着搓了一把夏桉的头发,“行了,快去睡吧。” 夏桉蹦跶着走了,夏鹤行站在厨房,头上是昏黄的灯光,给夏鹤行披上了一层光晕,让他看上去温雅柔和,他喝了一杯水,眼中的笑意褪去,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刚刚收到的消息。 【金枪不倒:你把你弟带回去了?效率够高啊。】 【金枪不倒:不过小孩儿长得真是好看,我刚见到的时候都愣了一下,就这模样,你居然敢放他一个人去酒吧,要不是我出手帮忙,小孩儿没准就被叼走了,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啊。】 看着于常起的消息,夏鹤行回了一句。 【夏鹤行:知道,谢了。】 【金枪不倒:他说是来酒吧找人的,你说咱弟弟不是被酒吧里哪个妖精骗了吧。】 【夏鹤行:他是我弟弟,不是你的。】 【金枪不倒:(白眼.jpg)小气。】 【金枪不倒:不说这个,圈子里的流言应该传到你耳朵里了吧。】 夏鹤行顿了一下,想到什么,目光微微深谙。 【金枪不倒:咱们这种家庭的孩子,都要学会有备无患,如果你真的不是亲生的,你要做好准备。】 【金枪不倒:我可是看在咱们多年朋友的份上才跟你说这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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